什么?”
江悦忙替她转移话题:“对啊齐鲁,什么事儿呀?还搞的这么神秘兮兮的!”
齐鲁倒也不矜持,他问江悦:“老婆,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吗?”
呃?江悦稍稍愣神。王姿跟苏烟的眼光就跟刀子似的朝她唰唰飞来。人就看不惯她这不把人放心上的臭德性,人齐鲁哪儿比他杜泽文差呀?看把她给惦记的!她们不止一次埋汰她,你说她们这群人敢爱敢恨的多血性哪,怎么就出来这么一个冷血呢?为人还特死心眼,搁杜泽文那棵树上吊上去就死到底儿了!
江悦斟酌着:“五月二十六——”谁生日?
王姿这会脑子转的倒挺快:“公历七月七!”
这日子也不是情人节呀!
江悦当时就反应过来了,可又忍不住想刺儿他一下。她继续面无表情地:“哦,原来是卢沟桥事变的纪念日啊!”
“呸呸呸!”苏烟觉得这日子说这话儿有点煞,多吉利的日子啊。看她非得把祖宗们打架拼命那事儿给搬出来!多阴暗呐!
齐鲁倒不甚在意。他从怀里扯出那只他怀揣了许久的小盒子,笑的特真诚:“烟姐,没事儿,把事儿跟伟人搁一块儿办,这才有纪念价值啊!亲爱的,今天是只属于咱们俩的情人节——”缓缓打开盒子,一颗闪闪发亮的钻戒赫然呈现在她眼前——
瞬间无数小型礼炮被拉响,到处都是香槟开启的“砰砰”声。在众人的吆喝声中,香槟泡沫伴随着五颜六色的彩带跟下雨似的从天而将,将他们二人淹了个顶儿透!齐鲁眼疾手快,迅速将江悦搂进怀里,替她接下所有的香槟彩带。江悦躲在齐鲁怀里探着双眼往外瞅,刚刚还空荡荡的房间这会儿挤满了人,认识的不认识汇聚一堂齐齐欢呼:“答应他,嫁给他,答应他,嫁给他——”
刚刚还特安静的房间内,顿时人声鼎沸。
苏烟和王姿瞪圆了双眼,显得倍儿吃惊。
狂欢完毕,江悦从齐鲁怀里挣扎出来。对众人眨眨眼,不解风情地干愣着。齐鲁眼带深情,帮她一一取下她头上飘扬的彩带,深情款款地叫:“悦悦。”不是老婆,他是认真的——
江悦有些踌躇,她觉得这事儿太快了,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王姿抹着泪儿戳她:“你丫滴,见过感人的没见过这么感人的!你大爷的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能摊上齐鲁这样好的男人?我靠,烟姐,我的妆是不是花了?”
苏烟淡定地答:“花了。”继而转向江悦,静静地看着她等她的抉择——
王姿看着手上黑黑绿绿的色,胃里突然翻江倒海。她干呕一声,骂了句‘我去’迅速钻进了洗手间——
齐鲁艳慕不已地盯着王姿,心想着有朝一日能看到江悦也为他怀上一个宝宝,这样想着,浅浅地笑了。他依旧朝她举着他的钻戒,等了许久都不见江悦接。他的手渐渐垂,眼中的绚烂点点渐逝。
江悦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有点儿骑虎难下。她不确定,真的不确定要不要嫁给他——
齐鲁垂头丧气地低垂着头,看着精致小盒子里的高贵钻戒。周遭静悄悄地,所有的人都屏息静气,没人敢上去劝他。
齐鲁这下丢人可丢大发了!他忽地抬起头,看着江悦,浅笑:“没关系,是我太心急了。我,可以等。”眼中流光闪烁,迅速低下头去。泪,差点儿决堤。
他爱她,即使她让他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他依然爱她!纯粹的,毫无保留的——
江悦单手握住他即将合上的盖子,身子前倾勾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的唇快速吻了上去。这是第一次,她主动吻他——
人群中迅速爆发出雷鸣的掌声。
齐鲁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手脚颤抖:“悦悦?”
江悦伸出去手,笑着示意他。看着左手中指那只闪闪发光的钻石,江悦覆手上去,轻轻摩擦:“背叛我,你就死定了!”
齐鲁激动地将她抱起来,原地选了好几个圈儿:“怎么会呢?悦悦,我发誓,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在她脸上连亲四五口,说:“过几天,我们重新办个盛大的订婚party,我们把咱们的双方父母都接来!”
一说这个,江悦立马儿想起了她的江东父老。她这儿都把自个儿给卖了,她爹妈还毫不知晓呢!得打个电话回去报个信儿——
刚拿起电话,手机突然跟诈尸似的先狂叫了起来。江悦瞟了一眼,顿时魂飞魄散——杜禽兽?!
看她脸色有异,齐鲁关切地问:“怎么了?”
她连连摇头,走出去接起来。
杜炯之的声音冰冷刺骨:“你在做什么?”
江悦默。这可是她的私事儿,她不用跟他汇报吧?是,她是知道他喜欢自己,可她不喜欢他啊!他霸道,**,自私且又自以为是!与齐鲁相比,她宁愿接受齐鲁——
杜炯之的声音依旧冷冷的:“出来!”
江悦的声音也不太和善:“都这么晚了,有事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三分钟,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你出来,或者我进去。”
杜炯之的脾气她知道,说一不二!
她收了线,没跟齐鲁道别就急匆匆地朝大门口跑去。
街上灯光璀璨,杜炯之倚靠在车前,风尘仆仆的模样儿,像是刚赶到。不等江悦走进,他迎前一步,迅速抓过她的手褪下钻戒,随手一扬——
看着瞬间光秃秃的手指,江悦呆住了。反应过来,她怒火攻心:“杜炯之!”反手一掌,劈了过去——
杜炯之不躲也不还手,准备好接下她这一掌。
“等一下!”半空中,她的胳膊被一双有力的手握住。那人的手骨节分明,手道柔韧有力。一看就是练家子——
看到那人的脸,江悦的心陡然一沉,暗道:菜了!
意外
齐鲁以前的劣迹她是知道的,依他这暴躁的性子,他一拳头招呼下去就够人喝一壶的了。这次她没跟他招呼声就单独见杜炯之就是怕齐鲁再捅出什么娄子来。她出来的时候明明没看到身后有人,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其实不怪她大意,谁让齐鲁这么待见她呢?一看她脸色有异,立马儿就警惕了起来。谁料出门又见了这么一出儿,他能不火吗?他这一从小就搁蜜罐儿里长大的小皇帝,占有欲特强!尤其是对江悦,过去的四年里,他明里暗里不知道收拾过多少她的追求者!这一正大光明跟他抢老婆的,更是眼中钉肉中刺!
江悦诧异:“齐鲁?”他怎么来了?
“嗯,这种事儿怎么能让我老婆亲自动手呢?”话虽是对江悦说的,可他的眼却跟把刀子似的盯杜炯之。
杜炯之能怕他?人好歹也是一将领之后!他眯着双眼,依旧淡定的望着江悦:“结婚可关乎到你一辈子的幸福,你确定你要嫁给他?”淡淡地憋眼齐鲁,不卑不亢。
一句话把齐鲁给惹毛了。他二话不说,挥拳就上:“**!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少***搁这儿妖言惑众诱拐我老婆!”
“齐鲁!”江悦掰着他的手,强势将他给拖开,“钻戒只是一个形式而已,既然我接受了你,钻戒就戴在了我心里!”多间接多干脆的拒绝!
齐鲁立马儿转悲为喜,随即挑衅地看向杜炯之。
杜炯之盯着他们愣愣地看,突然眉眼弯弯竟然笑了起来——这笑是苦涩的,声音一点儿也不动听。
江悦觉得事情不能闹那么僵,好歹她还要在他手下窝一个月呢。她搓搓光秃秃的中指,叹一口气特大度的原谅了他:“总经理,您回吧!”
这拒绝伤人,却也救人!一晚上齐鲁都显得特别开心,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喝了很多酒。
散场的时候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将醉酒的齐鲁留给了江悦。孤男寡女的,对江悦来说,齐鲁可是一烫手山芋,虽不乐意,却没有拒绝的理由。拗不过众人,饭后,她只好连拖带拽地将他带到了事先备好的总统套间里。
烂醉如泥,用这四个字形容此时的齐鲁一点儿也不过分。就杜炯之那事儿,看把他给乐的,酒一杯接一杯,愣是把自个儿灌的不省人事。醉酒的齐鲁话特多,可再多那话题也就围绕了一个人转!——江悦可真真是进了他的心入了他的肺了,就连呼吸里都刻满了她的名字!
多奇妙的感情,多尴尬的际遇!起初的齐鲁对她顶多也就是好奇,谁料演变到如今,他对她竟达到了痴迷的程度。这样的感情,他自己想想也觉得特震撼——
江悦一进门就被门内的豪华给震住了。香格里拉的总统套房还真不是盖的,各种豪华设备一应俱全,只有她想不到了,没有她看不到的!
也是,将近二万一宿的巨额消费,可不就是奢侈么!
不过,现在可没时间欣赏,她的齐鲁特磨人,哼哼唧唧地跟一狗皮膏药似的老想往她身上贴。他这一身酒气的,味儿还真有点冲。于是,江悦强行将他塞进了浴室。齐鲁一点儿也不配合,她怎么把他仍那儿,他就怎么躺,宁睡觉,不洗澡!她说他,他还跟她撒娇:“老婆给洗洗——”
江悦一哆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齐鲁现在的口气跟行为,简直与七岁的幼童无异!
得,她一正常人,跟一醉汉较个什么劲儿!
她手脚麻利地将浴盆里放满水,搅出厚重的泡沫,随即将齐鲁丢进去。齐鲁特瘦,身上并没多余的脂肪,她好歹也是一跆拳道黑带,所以拎他进去也不是什么费力的事儿。有泡沫遮挡,江悦大方地脱掉他的恤和牛仔裤,想了想还是没褪光。她手脚麻利地拿起架子上的洗发液就往他头上倒,揉搓几下用热水一冲。然后用沐浴液随便在他身上抹了抹,就风风火火地给冲了出来。
手法干练迅速且又不留余地。作为一四岁孩子的干妈,她早就帮乔乔洗惯了澡,所以这套程序她做的特顺手。可就是不留神给他灌进去了几口——
齐鲁咳了几口,幽幽睁眼。看到为他忙碌的江悦,挑唇一笑随即长臂一伸,直接把她拽进那只硕大无比地浴盆里:“下面,轮到我为老婆效力了。”
江悦瞪眼,难以置信地问:“你没醉?”
齐鲁笑了。他一从小在各种饭局上摸爬滚打出来的,这点儿小酒就能把他给撂倒?他也知道**一刻值千金,他要不做做样子,怎么能哄江悦留下来?
这孩子也不是棒槌!骨子里精着呢——
水下的齐鲁做的并不过分。他只是在她身体的恰当部位,开着恰当的玩笑。他知道什么是欲速则不达,什么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计划着,吃掉她——
江悦发现,其实她对齐鲁一点都不讨厌。她承认,对于曾经的齐鲁她避忌,可他为她的改变她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她被他感动了——
看到她眼中的柔情,齐鲁兴奋不已。尝试着浅浅吻她,她也并没拒绝。这下,更是给了他放纵的雄心豹胆。他急切地寻着她的唇,掠走她的舌,疯狂肆虐。他的舌宛如一条小蛇,在她口中调皮地四下游走,时而推拒,时而追逐,不停地与她纠缠,辗转吸吮。他口中有极浓的酒精味儿,江悦稍感不适。齐鲁立刻识趣儿的退出,他紧紧圈着她盈盈一握地纤腰,用舌沿着她的优美的唇线细细描摹。
沐浴完毕,浴室早已变成水的海洋。二人嬉笑打闹,特欢畅!江悦几度被摔,都被齐鲁给英雄救美了。最后,二人从浴室大笑着一身清爽地跑出来,齐齐往床上摔。
第一次,江悦觉得齐鲁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所以,当齐鲁问她要亲亲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
二人现在的吻比浴室有过之而无不及。对齐鲁的吻,江悦受用无比。单单只是一个吻就能让人浑身酥软,说的就是齐鲁这不安分的主儿!江悦也是人,所以沦陷在他的吻里,实属意料之内的事。
齐鲁搂着她,语气中带点儿挑衅:“还敢继续么?”
江悦怕谁?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贞节烈女,再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第一次。她既然都答应要嫁给他了,还有什么好矜持的?
她弹跳起,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大声回答:“当然敢!”
衣服被迅速褪尽,齐鲁并不着急进攻。对于床第之事,齐鲁熟悉无比,可他第一次会考虑到先满足她这个问题。他与她吻着,炽热的手掌流连于她身体之间,缓缓向上,直至握上她胸前的突起,轻轻一捏。要不怎么说江悦勾人呢,这身材堪称完美——
他的手在她下身轻轻一碰迅速弹开。看她并无厌恶之意,这才将自己的炽热顶上,缓缓推入——
江悦是个洒脱的主儿,以前她听信王姿的谗言,不见红本儿不上船。所以,她丢了杜泽文。她后悔了一次,不想再后悔第二次,齐鲁对她高于杜泽文,他爱她,她确定!所以,她不怕他会抛弃她,她敢把自己交给他!
突然铃声大作,好好的气氛被瞬间破坏的消失殆尽。齐鲁努力无视它,可架不住手机一遍遍不知疲倦地怒吼。
江悦起身裹上被子,拿过手机递给齐鲁:“接了它。”
齐鲁怨恨地接起,刚喂了一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