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毒爱小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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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毒爱小蜜-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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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回答她,只用那种深邃而透彻的目光望着她,那样子好像在说:你应该懂的。可是她只觉得迷茫,仿佛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只好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他终究转过脸去,再没用那种让人心碎的冷漠表情对着她。他说:“我们不适合。你要的东西,我给不了你。”
温梓言迷茫的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从来不认识的人:“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什么呢?你从来就没有问过我,又怎么会知道你给不了呢?也许我们现在是不适合,可是日子那么长,总要慢慢的相处不是吗?”她试着用自己的努力来挽回一些东西,即使她不知道到底还值不值得挽回。
“那是不可能的。”他断然粉碎了她的所有希望,决绝而残酷的说:“我给不了你幸福。我们再继续下去,只会造成更加无法挽回的错误。”
她说:“可是我现在很幸福啊?你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幸福……我要的真的不多,得不到你的心,我就想,只要你的人在身边就够了,就算你常常不回家,只要想到我还是名义上的雷夫人,我都可以不在乎……”她的声音哽咽起来,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可是,你为什么连最后的这一点也要夺走?你恨温家,所以宁可跟那些小明星厮混,也不肯回家来看到我对吗?你知不知道,我宁愿自己不姓温,宁愿放下身份和那些小明星一样,只要能待在你身边,哪怕是陪你一晚也好……”
放下名门淑媛的身份和骄傲,她终于对他说出这些一直盘桓在心底的话。她恨那些不入流的女明星,甚至用各种手段打压缠过他的女人,说到底,不过是嫉妒,论美貌论气质论才华,她们没有一样比得过她,可是她们却得到了她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她是雷二少的正牌夫人,他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却从来没有和她同床共枕过,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当她含着泪说完这些,雷允泽有些诧异的转过身望着她,许久,淡淡说道:“我只是不想毁了你。”
她不解。他说:“你还年轻,以后还会遇到真正爱你疼惜你的人,如果我现在要了你,到时你一定会后悔,恨我一辈子。”
她可以把这理解成他对她的疼惜吗?
温梓言流着泪拼命摇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这辈子除了你,我谁也不想嫁!”
谈话似乎已陷入僵局,雷允泽直起身,终是冷厉狠绝道:“你现在想不通没关系,以后总有一天会想通。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叫律师在准备,婚前我们做过财产公证,婚后这半年来属于我们的共同财产也不过这一套房产,我已经叫Ami在做价值评估,只要你签了离婚协议书,这套房子会立刻转到你名下。”
很熟练的一番话,像是演练了多遍,她的表情痛苦至扭曲,大叫他的名字:“Vincent!你要像对你其他的女人那样对我吗?一套房产,结束我们的关系?我是你老婆,我们是公证过的夫妻!”
那样残酷无情的脸孔,和刚进门时温柔细腻的体贴,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温梓言捂着耳朵,只希望一切都是场噩梦,那些有关离婚的字眼,她一个也不要听!
气氛一时有点僵,雷允泽一直耐心等到她情绪稳定下来,才接着说:“梓言,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们怎样才会开始的。那时候,我没有勇气阻止这场错,为此,我已经付出了一生也无法挽回的代价,我只希望我们不会一错再错。”
说到这,她却笑了:“是啊,你不提醒我都忘了。我们先认识的,那个女人才是后来者,她把戒指交给我是理所应该的!为什么我要放手把你还给她?”
“雷允泽,”她一字一顿的说,“哪怕我们这夫妻做得再没意思,至少在外人面前,我才是正牌夫人,她是那卑鄙勾人丈夫的小三。”越说下去,她反而越加镇定坦然,“这婚,我不离。我为什么要离婚?你想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简直是做梦!”
再提到夏小北,再提到过往的那许多事,只觉得恍如隔世。毕竟,他们就像两条相交的直线,在那一点错过后,就渐行渐远了。他只是淡淡的说:“不关她的事。”
事到如今,还是要护着她。温梓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抽出夹在抽屉里她下午刚看过的东西,统统摔到他面前。
“不是她是谁?你这几天待在外面陪着谁,你为什么忽然买下喜瑞都原有公寓的隔壁那套房,她出院后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你护着她,我认了,在医院我确实动了坏心眼,你要怪我,我也认了,我为了向你赔罪,这几天没有问过你一句,哪怕……你天天和那个女人住在一起,我都没有告诉妈!”
她手上拿的,有照片和影印资料,该是出自专业的侦讯社。那种专门为豪门富太太调查丈夫的情人的机构,因为多涉及到名门丑闻,因此收费也格外高。没想到,她竟然疯狂到不惜请侦讯社调查他……
他是真的生气了,他一气就抿着嘴,反而不爱说话。他很快的穿上衣服往门口走,看样子又要离开,他的脚已经踏进皮鞋,那背影冰冷又决绝。
她不知哪来的勇气,忽然扑上来抱住他的胳膊:“Vincent,你别走!你听我说,Vincent!”
他的胳膊冷硬,推了她一下没推开,于是就强硬的往前走,她整个人几乎是被他拖着往外移动,在电梯门前,他终于冷冷睨了她一眼,无情的拨开她的手,踏了进去。
向后仰了几步,终于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止住身形。电梯门阖上,亦将他冷酷的脸隔绝,他说的对,空调是打得太低了,不然为何冷得人只想发抖呢?
她失落的回到客厅沙发里坐下,桌上,还放着一杯他刚喝过的冰水。她拿起来,手指抚摸着杯缘,仿佛能感受到他唇的温度,定是和这一样冰冷的。她定定的想着出了神,手中的杯子无意识间倾斜过来,冰水缓缓倾洒在地毯上,直到杯子里已经空了,她仍保持着这个姿势,怔怔的出神。
她从黑夜坐到黎明,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窗外的天色一点点发白,许久,她的眼皮覆下,像是终于回过神来,在闭上眼站起来的同时,手指一松,那杯子便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因为地毯足够厚,并没有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她也是毫无所觉的,赤脚踩在地毯上,一步,一步走开。

从燕山离开,他才发觉自己无地方可去,于是又重开车回到夏小北的住处。当温梓言摔出那些调查资料时,他想到的,也不过是这里被人盯梢了,她一个人恐怕不安全。本想和梓言好好和谈的,却突然发了这么大一通火。
他没有按电铃,只怕吵醒她,钥匙插口进去,随着转动,门轻轻的喀一声打开。屋子里很暗,只有客厅的地板上反射着薄薄的月光。佣人房的门轻掩,负责守夜的人该是去睡了,他没有开灯,步履轻慢,径直向客房走去。
客房与主卧之间隔着一条走廊,房门正对,因为夏小北不愿住回主卧,为了防尘,这些天主卧的门一直锁着。
他习惯性走到床边,本想看她是否睡得安稳,可是手触到被子,下面竟是空落的一片!
她……不在?
是醒了还是……
他啪的打开电灯,客房里瞬间亮如白昼,床上果然是空的,被子下面一片冰凉,连一点温度都没,除了那些曾有人睡过的褶皱。
莫名而来的惊慌,他大吼:“来人!”
刺耳的电铃响彻在房间里,那在佣人房休息的佣人和住在隔壁的人全都爬了起来,不一会儿个个都颤颤巍巍站在雷允泽面前。一看到空落落的床上就都惨白了脸,不敢做声。
雷允泽一一审视着她们的表情,质问:“谁负责守夜?”
“我……”站在最末端一个年纪轻轻的护工小声答道。
“一个病人都看不住,我请你们有什么用?马上去给我找!”听到他雷霆般的怒吼,所有人都乱了心神,也有人打电话给社区保安,各处的门卫都被惊醒,回答是千篇一律的没有看到有人出去。
大半夜两三点钟的,谁会出去呢?可是也难保门卫打了个盹,就把她放了出去。
雷允泽发起火来就摔东西,客厅的花瓶,水杯,被他摔了个精光。佣人们也不敢来拦,只好等他走开了再默默上来收拾。
他走到阳台上点了支烟,在黑暗中看那星红芒一点点燃尽,思绪渐渐清晰起来:她身体这么虚,一个人不可能走远,而且电梯都有监控录像,她要是出去了不可能没人察觉!
这才警醒,立刻对乱成一锅粥的佣人们说:“你们都去,就在楼里给我找!”
他自己则拉开浴室、更衣间的门,甚至连小小的橱柜都没放过,虽然知道她不会这么可笑的躲在里面。直到,目光落在深深锁着的主卧门上。
那门,一直没开过,但钥匙始终插在上面的。他疑惑的走过去,大手扶在门把上,钥匙一转一拧,门应声而开。一室清清的寂静中,她坐在窗台靠下的地板上,月光透过厚厚窗帘露出淡淡的光晕,披洒在她背上,才让人能分辨出一个淡淡的轮廓。
那七上八下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
他舒了口气,手摸到一边的灯掣,打开,柔和的壁灯将她包围,光线让她不适,夏小北皱了皱眉,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他。
“大家都在找你,你知道吗?”他缓缓向她走近。
她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点头。
“那你怎么不出声?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此刻的她就像个孩子,用脆弱的姿势包围着自己,紧紧蜷成一团,双手拢着双膝,下巴埋在膝盖里,仅抬起一双眸子看着他。听到他这么问,她也只是张了张口,可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还是怕他吧。他有些自嘲的想,也不敢靠近,在离她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来,说:“这个时候受凉会落下病根的,别一直坐在地板上了,好吗?”
他试探着向她伸出一只手。他其实不太明白她醒来为什么会跑进这间房,又一个人不开灯坐在这里,甚至满屋子的人都在找她,闹出这么大动静,她却一声不响。是不想看见外人吗?还是试图再一次寻死?他拿不太准,于是连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的。
可是,出人意料的,她很顺从的把手放在他手心,任他轻松的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怀里的人虽然瘦瘦小小,可那确实存在的温暖,终于让他安下心来。
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问她:“睡醒了吗?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么?”
刚才背光,他一直没能看清她的表情,此时离得那么近,才发现她脸上其实还有泪痕。也许是梦里又哭了,或者刚才一个人躲在这里哭。听见他这么问,她脸上有丝仓惶,大大的眼睛扑簌的眨着,反复的张嘴,可是没有一点声音,最后只是无力的摇头。
他终于察觉到不对,抱着她脚步一滞,大手抚上她的喉咙:“你喉咙不舒服?为什么不说话?”
她头摇得更加厉害,眉毛紧皱,贝齿紧紧咬着失去血色的嘴唇,烙出一排浅浅的牙印。
雷允泽抱着她走出来,对佣人吩咐:“去倒杯水来,要温的。”
刚才杯子全被雷允泽砸了,这会佣人要到隔壁去倒水,端过来给他时,就见他一手扶着夏小北的背,一手试过水的温度才递给她:“喝下去润润嗓子再说话。”
夏小北接过来,喝得很急很快,一杯水很快见了底,她放下杯子,立刻张口,唇瓣一张一合,像是急切的想表达什么,可是屋子里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她突然间停下来这种无谓的动作,只怔怔的望着雷允泽,而雷允泽从刚才起,就一直很惊讶的看着她,连佣人都意识到什么,无声的退了开。静谧一直环绕着两人,这样的静在夜里本是寻常,可此时,却有些诡异的恐惧。
终于,他开腔打破了这种沉静:“你只是睡太久,刚醒来嗓子不太适应。天亮我叫戴维来给你看看。”
她许久后才默默的点头,可是眼睛已经垂下去。任谁都无法不做最坏的打算,就连雷允泽看着她嘴唇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时,心里也是恐惧到了极点。
这样后半夜再也无法入睡,整间屋子的灯都被点亮了,雷允泽一直抱着她坐在客厅里,每隔几分钟就问一遍:要不要喝水,要不要躺下休息,要不要……
后来他干脆让佣人拿来纸和笔随时放在旁边,只要夏小北有任何需要,就随时写在纸上。
可是她根本没有任何需要,只是那样呆滞的坐着。一醒来她就发现喉咙里的异样了,也许是睡着的那几天哭得太多,眼睛干涩,喉咙也发哑,她想叫人,试了很多次,都发不出声音。她习惯性的就走到她和绍谦的那间卧室,黑漆漆的,不用开灯她也可以知道,哪里是床,哪里是柜子。
她在抽屉里找到以前从雷家祖宅带回来的绍谦小时候的照片,一张一张,有些年月久了笑容都看不清。可是他的近照,她却一张也没有。还有那时候他们住在一起,她搜罗回来的小玩意。他总笑她幼稚,可是没一样都帮她收起来了,没有忍心丢掉。
在最底下的一层抽屉里,她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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