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咨询中遇到的诡异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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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咨询中遇到的诡异案例-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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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眼看了看朱弟弟,他也看着我,面无表情、眼里波澜不兴。当时,我真的犹豫了一下。吴主任在之前的电话里也说,这世界上解释不了的事太多了,没碰见就永远别去想,碰见了也别去多想,顺其自然。如此想来,吴主任活了大半辈子,难保没有遇上一两件解释不通的事情。他不去深究,那些事情自然不会影响他的生活。如果我去深究,是不是会被这些事情所影响呢?

此时,菜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只要我说一句:“算了,这些事儿我不想知道,只要我没事就好。”那么一切就过去了。可是,我犹豫了良久,最终还是无法战胜自己的好奇心。

我对江一平道长说:“没事,你说吧!如果信仰够坚定,就不会轻易动摇,能轻易动摇的信仰,没有也无所谓。”

江一平听了我这话,似乎非常赞赏,他哈哈地笑起来,说:“好,那我就告诉你。”他说着,打开斜背在他肩膀上的一个军绿色帆布包,并从里面取出了一件用红布包裹着、又被红绳缠捆着的东西。朱弟弟看他拿出了那个东西,不悦地皱起眉头,别开脸。

“红布里面包着的东西是今天早上我跟小朱在刘家别墅二楼书房里面找到的。跟你相亲的那位刘先生还有他的家人,都被这玩意害死了。不过,谁让他想发横财,弄了这么一个害人害己的东西回来呢?红布我不能打开给你看,但我可以告诉你,这里面包着一具发黑婴儿骨骸。那位刘先生,每天用杀活禽用新鲜的血祭它,以此招揽财运。这是一种阴毒的巫术。你脖子上的那串金刚杵是由佛家高僧法力加持的法器,阴阳相撞,刘先生碰见你之后呕吐、发疯,是被自己养的小鬼反噬。你在这时候跑去人家里,还打碎了人家祭鬼用的香炉,也难怪这玩意反噬了主人之后又跑去找你的麻烦。”

江一平说,昨天朱弟弟与我去刘家别墅的时候,在屋外就感觉到了屋子“气场”不对。进屋之后,他先进刘家厨房查看。厨房,因为有灶台、有明火,它是一个屋子里面阳气最盛的地方。人食五谷杂粮,五谷沐浴阳光而生,是具有阳性的东西。如果一个人家中,米大量生虫,代表瘟病入侵;米潮烂发霉,则意味着屋子里有阴邪入主。

按江一平的说法,朱弟弟大概属于那种“天眼”半启的人,他能感觉到“气”但他并不是道士也不是祝由,并不太懂得处理鬼事。发现厨房里的异常情况后,他就想到了江一平。不过,由于不能确定此事的严重程度,在加上当时是大白天,屋外阳光明媚,朱弟弟觉得可以冒险上楼查看一下。

整个刘家别墅里鬼气森森,其中有几个房间非常的不对劲,一间是二楼书房,一间是三楼刘先生的卧室。尤其是二楼书房,还没进门,朱弟弟就觉得那房间器黑气缭绕,十分诡异,看状况,绝非一般鬼事,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撤退。

昨天晚上,找我要了刘家别墅的钥匙之后,朱弟弟打电话给江一平。江一平并不在本市,感觉到问题似乎有些严重,江一平连夜坐火车过来,凌晨五点才到本市。

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江一平之之后,朱弟弟只身前往天龙花园,并向刘家附近的住户打听了一下情况。据说,刘先生去世后没几天,某日晚上八点多,他们家的保姆突然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当时这保姆衣冠不整,疯疯癫癫的在小区里哭闹,见人就死抓住不放,喊叫救命,说家里有鬼。问询赶到的保安将那名保姆制服,拉到了保安室让人看守者。随后,几名保安去刘先生家敲门。在敲门没人开的情况下,他们找物业管理要了备用钥匙,开门进去之后才发现刘老先生和刘老太太在一个死在客厅、一个死在3楼卧室,死的时候表情很惊恐。保安通知了物管,物管值班人员又打了110报警电话,随后,警察联系了刘先生的亲戚刘总。刘总将保姆送去医院,又找人拉走了刘老先生和刘老太太的尸体,这事才算完。

这件事的动静闹得很大,牡丹园的住户那天晚上几乎都跑出来看了热闹。尽管房开给保安下了禁口令,朱弟弟却轻而易举地从住户那里打听到了这些情况。

今天上午六点多,朱弟弟和江一平进入刘家别墅,他们在二楼的书房的一个抽屉里找到了刚才给我看的那玩意,并将那东西封进了红布里面,因为当时那鬼物正缠着我,所以他们那边反倒进行得比较顺利。

“这东西我拿回观里,请师兄处理掉,就彻底干净了。不过,你到底是被这东西纠缠了一段时间,最近可能会比较倒霉,如果有条件,回头找点柚子叶洗个澡。”

江一平告诉我,我在刘家别墅里的状况他并没有亲眼看到,不好判断。不过用他们的话说,我当时的情况可能是“鬼对眼”,他问我,在发现客厅相框掉落的时候,是不是盯着照片看,并且看了死者的眼睛。我思索了一会,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江一平说,不论是鬼魂还是死者的相片,最好不要去盯着人家的眼睛看,一来,不敬,二来,对上了眼睛就容易出问题。除此之外,今天早上在二楼夏春晓的房间,朱弟弟确实在我说过的地方找到了笔记本、存折和身份证。虽然他们没能打听到夏春晓的下落,但按他们的推断,夏春晓应该已经不在人世。

江一平因为我的事情坐着火车大老远的跑来,我当时想塞个红包给他,朱弟弟说不用,这家伙有吃就行。于是,次日,我带江一平游玩了一下本市的几个景点,又去吃了本地的各种特色小吃,以尽地主之宜。随后,我送他上车,塞了一大包本地特产小吃给他,也算是一点心意。

事后,我打电话给表舅妈,让她帮我打听夏春晓的事情。表舅妈很快就回电话给我,她说那个保姆夏春晓在被送进医院的当天就跳楼自杀了。这似乎印证了江道长的猜测。看夏春晓的记事本内容,她在刘家一定遭遇了不少怪事,还发现了刘剑成的秘密。我在刘家别墅的遭遇,或许是某些受控制的灵魂试图让我了解他们的痛苦,希望我能找到问题的原因,将他们从某种控制中解救出来。

在这件事结束之后,连续好几天,我觉得自己活得特别没有“真实感”。这个世界太大了,有太多超出我想象范围的事情。当我描述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的“描述”带有非常浓重的“主观色彩”,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所看到的、判断的,究竟是“真实”的还是“假象”。我并没有把江道长的事情告诉吴主任,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当时让江一平告诉我事情始末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这也许需要用更长的时间来证明。

 第33章 母亲

我们中心有一位主管行政的刘主任;此人四十来岁,一米五五的身高,体格瘦小但非常精明。他经常调侃自己“站着没有板凳高、躺着没有板凳长,唯一的优点就是大脑距离手脚近”。刘主任平时是一个挺乐呵的人;但最近,他的心情不太好。

和许多步入中年的人一样,上有老、下有小的刘主任感觉到生活压力巨大。他的女儿去年考起了香港大学;这笔学费绝不便宜;为了让女儿顺利完成学业,刘主任跟他的太太也算是绞尽脑汁、精打细算地过日子。刘主任有一位老母亲;今年七十一岁;老太太保养得好;看起来就像是六十来岁的人。她信基督教;平日里喜欢跟她的一群教友到处去玩。老太太身子骨还算硬朗,只是有点高血压。今年春节前夕,老太太听说推拿按摩对身体有好处,就跟着她那一群教友每天做推拿。结果,这一推,就推成了脑梗塞。

因救治及时,刘主任的母亲并没有落下严重的后遗症,但出院之后老太太行走变得不太灵便。刘主任夫妻俩都是要上班的,老太太老伴又死的早,白日里,刘主任夫妇上班去了,家里就只剩下老太太一个人,这当然要不得。于是,刘主任只得花钱去请一个保姆回来照顾母亲。

因为老太太行动不便,刘主任找来了一位身强力壮的农村妇女到家里照顾老人,可是老人却不干,说一个人在家里闷得慌,如果要请保姆的话,她打算让她的一位教友来“应聘”。这位教友,自己也五十多岁了,虽然能跟刘老太太说得上话,可万一刘老太太在家中跌倒或是出其他什么事,那位五十多岁的教友又能做什么呢?刘主任坚决不同意,但刘老太太也死活不答应,万般无奈之下,刘主任只能在请一个身强力壮的保姆的同时又花了六百块钱,把老太太的教友也请到家里专门陪老太太聊天。

刘主任原以为,这事到这里也就算完了,可是,没有。

患脑梗的刘老太太出院以后每天都要在家里输液,输一种叫做“脑活素”的药物。很多中老年人都说,输脑活素好,这种药能够有效预防脑梗塞,许多没病的老人也凑热闹,跑去输脑活素,并且到处跟人说:“输脑活素,好啊,好!”

这天,在刘老太太输脑活素的时候,她看见在旁边照顾自己的那位教友,就说:“输脑活素很好,要不你也跟着我一块输吧。”刘老太太倒是挺大方的,就像请人吃水果一样,非拉上教友陪自己一块输脑活素。这脑活素确实也输不死人,不过刘老太太那位教友,恰好是个低血压。这脑活素一输下去,马上就晕在刘老太太家里了。老妈还躺床上行动不便,请来的保姆又晕倒了,刘主任接到电话之后连忙丢下工作奔回家中送保姆去医院,好在保姆的情况并不严重,当天就出院了,总算没有酿成大祸。

忙完自己家那堆破事,回到中心上班的刘主任说起这些事儿来哭笑不得。

他说:“咱妈这是存了心要磨死我啊!一件事刚消停,另一件事紧接着就来,真不肯给我喘口气的机会。”

中心好几位咨询师都是中年人,听了刘主任家这点事,全都笑得东倒西歪。人到中年,对于这些事似乎特别有感触,他们说,这似乎是人生必经的一个阶段,谁也逃不过。说起来,这也算“人生”故事落幕前的“□”部分吧,应该好好享受。

吴主任听后笑道:“有句话说得好,出来混的,迟早要还,想想你小时候怎么折腾你妈,如今,集中还债的时候到了!打起精神来!好好伺候着!”

“脑活素的故事”事情消停不到两周,过完了清明小假期没几天,这日上午刘主任请假没来上班。中午吃饭的时候,衣副主任说笑:

“嗳,老刘今天没来,他家老太太是不是又闹什么新姿态了?”他这话还没落音呢,吴主任的手机就响了。

吴主任瞧了瞧来电显示,冲我们笑:“说曹操、曹操到。老刘打来的。”他接了电话听了好一会儿,眉头逐渐沉了下来。

“老刘你别慌,先哄着她。她跟你说她是孙悟空,你就告诉她你是观音菩萨。总之,随机应变,哄着她听话,但不要去刺激她,我马上就到。”吴主任就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挂掉电话,转头对我说:“刘欣杨,下午没事就跟我走,刘主任母亲那儿出了点小问题,你跟我去他家看看。”

衣副主任大约没想到,自己真还成了个乌鸦嘴,连忙问吴主任:“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要不要我们帮忙?”

吴主任挺无奈地叹了口气:“老太太被鬼上身了,听说还是个三岁小孩的鬼魂,现在正在家里闹腾呢。”

在刘家别墅的事情过后,我一听到“鬼上身”这仨字,心里就有点发毛。毕竟,作为亲身经历过这类事情的人,当时不觉得怎样,事后却越想越后怕。当吴主任说刘老太太被“鬼上身”我的反应不像平时那样既兴奋又好奇,我一句话都没有说,默默地跟在吴主任屁股后边上了车。

上了车之后,吴主任跟我说了一下刚才刘主任在电话里告诉他的事情的经过。

昨天下午,刘主任家那位农村来的中年保姆出门买菜的时候,在小区外面的人行道边上看见了一双小孩穿的白色带小花朵的小皮鞋。这双鞋看起来虽然被人穿过,却还挺新,并不像被人穿坏了扔掉的样子。保姆看见这双小皮鞋的时候,鞋帮子朝人行道内侧、鞋尖朝外地被人摆放在路边。看那鞋子的尺寸,应该就是两三岁小女孩穿的。刘主任家这位保姆家中正好有一个三岁的女孩子,农村孩子嘛,都是野生放养,打着赤脚满院子跑。当保姆看到那双漂亮的小鞋子之后,立刻想起了自己在乡下的女儿,她瞧着那鞋子挺新,样子也好看,不像是便宜货,她看了看四周,没有小孩也没有抱小孩的人,觉得这鞋可能是人家不要的,她把鞋捡起来放进自己背的帆布袋里。打算抽空去邮局给自己女儿寄回家去。

保姆回到刘先生家中之后,自然拿出了那双鞋给刘老太太和刘老太太那位陪聊的教友看了,并将自己在路边捡到鞋子的始末说了一遍。刘老太太年纪虽然大,脑子却挺清醒的,她听完这事儿之后,又看了看那双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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