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大人请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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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大人请息怒!- 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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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景权不放手,眼神铮铮看着她。
    “好戏中途怎么暂停了?我耐心有限,里森!”
    里森立刻举枪对准顾绵的肩膀,不对准脑袋,是不想要她的命,留下慢慢折磨,白美凤的意思!
    叶景权死死闭了下眼睛,扯着顾绵,在她耳朵边喘着凸吐气,“我一把老骨头,想想什么事最重要的。”
    顾绵愣住,下意识低头去看小腹。
    叶景权做这一切,是让他们不要伤害到她的宝宝……
    “动手。”叶景权紧了紧她颤抖的手指。
    “我数到三,是你肩膀被打穿还是他再挨两刀?一,二,……”
    顾绵死死咬住下唇,滚烫的泪水里,她看到叶景权笑着冲她点点头,她痛苦的闭上眼睛,失控大叫出声,手里刀动,对着叶景权锁骨下的位置刺了两下,控制了力道,选的这个肩胛骨位置,不是要害。
    顾绵扔了刀,仰头对着天花顶哭着嘶喊:“白美凤!你这个变-态!你最好能把我杀死,你不杀我,我一定全部还给你!”
    房间里飘荡的,只有白美凤癫狂肆意的笑声。
    叶景权倒在地上,疼痛让他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三个男人出去了,玻璃门关上。
    顾绵撕了床单跑过去,扯开叶景权的衣服,床单堵住腹部的那个伤口,让他紧紧按住,她给她包扎肩胛骨的两道伤口。
    但光止血包扎起不到多大作用。
    叶景权腹部的伤口严重,屋子里没有任何医药,虽然止了血,但到第二天时,叶景权开始忽冷忽热,伤口感染所致。
    两个人近两天两夜没吃东西,顾绵面色惨白,急得一直在喊白美凤,求她给一点药。
    可是怎么喊,怎么求,没有回应。
    顾绵着急,却无可奈何,她不知道怎么办,困在这里,没有一点办法!
    这就是白美凤的目的?从身体和心理上折磨他们?
    顾绵承认,这招很有用,她已经慢慢丧失了意志了,她开始害怕,哭泣没有用,可是还是哭,掉眼泪,心里默默在喊,季深行,希望他如神从天而降,救救他们。
    这一刻,悲痛绝望,无比的想他出现。季深行,你知道我出事了吗?
    ……………………
    飞机一落地,季深行不顾大卫医生劝说,支撑着站起来,但还没下飞机,人就倒在架子台阶上。
    脑袋被包扎得很严实,卫川低咒一声,喊人推辆轮椅过来。
    他沉着脸,不坐轮椅,回了国找她,总不能坐着轮椅去找,慢慢的一个人上了车。
    卫川好言好语安抚好快要气炸的大卫医生,紧跟着上车。
    宽敞的车里跟着两个医生,给季深行输液,机场到警局,中间有差不多两个小时。
    卫川立刻打开视讯,那边蓝双一脸浮肿地对着镜头,然后苏云凑过来,看到季深行的脑袋,吓了一跳。
    “深行,你脑袋怎么回事儿?人看着也瘦了好多,卫川,深行在美国干嘛了?”
    卫川支支吾吾,和蓝双对视一眼,不说话。
    “现在什么情况?警察在办事吗?”季深行嘶哑的开口,眼睛和脑袋都很痛。
    苏云被打断,视频画面一转,凌枫对着镜头。
    “顾绵失踪的地点不远处是一个收费站,有监控,调取了,那天晚上十一点左右,有一辆银色大面包车过去,收费站的工作人员出示了那辆车的缴费单,和车牌一样,是借用的一个厂子的公用车,这条线所等于断了。不过,监控显示,三岔路口,那辆车是往第一个路口走的。”
    季深行咳嗽了一下,术后不能沾水让他喉咙很痛,眼眸里的血丝看起来恐怖。
    他苍白手指扯了一下外套,外套里面,手术服都没脱,情绪导致他眼眸里视线渐冷,“只有这些废话?”
    凌枫顿了一下,体谅他的心情才没跟他计较,继续说,“很巧,叶氏董事长夫人白美仪于昨晚报案,说叶董事长前日晚在机场消失,没上飞机,独自驾车离开了几场,我们通过交警知道,叶董事长的车停在了一处农家乐那里,但是在农家乐找不到人,农家乐工作人员称看到过他,并且看到与她同行出来的五十多岁的女人。”
    季深行和卫川对视一眼,瞳孔均缩了一下。
    凌枫继续说道,“更巧的还有,我收到冬冬……就是莫语冬的短信,说本来白美凤要去机场和她会和,但白美凤突然失去联系,而且把她这个女儿的电话号码拉进黑名单了。”
    凌枫说到此处,季深行和卫川全明白了。
    可是事情来龙去脉搞清楚了没用,白美凤把人带去了哪里,要干什么,一无所知,没处可查。
    季伟霆一直在施压,特警,刑侦,包括普通的警员昼夜不停工作了两天,一无所获。
    白美凤显然准备十分周全,做到无迹可寻。
    ………………
    车中途改道,去了叶家别墅。
    季深行在车上已经输完液,下车时动作僵硬缓慢,卫川从他额头上那些青筋看得出来,他在死撑。
    警察在白美凤家里设点,既然基本确定案子喂私人恩怨,白美凤带走顾绵和叶景权,百分之九十九是要向白美仪示威或者表达什么。
    他们守在这里,监听电话,一旦白美凤打电话过来,就能取得地点。
    可是到第三天,依旧没有电话。
    白美仪等到情绪崩溃,一张脸白的像鬼,一直哭着念叨,说是她的错,是她的错。
    苏云冷冷看着她,让她别哭!影响人的心情,心里记挂顾绵那丫头,这三个男女的一点破事儿,关顾棉什么事,凭什么倒这血霉!
    警察查遍了中心医院的监控,白美凤在离开医院后,换了车,去了哪里,只能围绕着中心医院附近调取所有交通监控。
    一个路口一个路口的排除,工作量大,进展缓慢。
    季深行坐在叶家别墅窗口的位置,外套完全遮住里面的手术病号服,让冷风吹着脸,唯恐绝望在脸上表现越来越深。
    他不能在这里进行术后治疗,父亲和苏云看见了都会担心,卫川忍着担忧着,同时警惕查看他头顶包着的布,钻了孔,不能磕碰一下啊,走路快了都是在和死神较劲。
    晚上,七点十九分,白美仪工作用的笔记本提示有新邮件来了。
    警察里出来一个电脑技术员打开邮箱,一份电子邮件,无内容,只有附件。
    所有人围过去,做好准备后,技术员打开了视频。
    一段十五分钟的视频,相当清晰,看到第二分钟,白美仪就失声痛哭着整个人倒在了名贵的地毯上。
    季深行紧拧眉宇,视线盯着视频中顾绵在捅叶景权刀子时惨白小脸上痛苦绝望的表情。
    苏云哭倒在季伟霆怀里,视频看不下去。
    播放到最后,黑色屏幕上出现一行白字:姐姐,你说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幸福,家庭圆满,我相信这一刻你的脸上的表情,一定无比幸福!
    “能根据服务器追踪到发送邮件的地址吗?”季深行沉沉开腔。
    技术员拿出自己的电脑忙活了一阵,无奈摇头,“对方是黑客,用的代码,追踪过去是一个海外的地址。”
    没过几分钟,又有邮件发过来。
    三封,三段视频,很短,有顾绵情绪崩溃的,也有叶景权伤口感染严重顾绵手足无措,还有一段只有文字。
    【女儿和丈夫残忍相杀,不知道这是不是你所期待的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幸福生活?别说没给你机会,两天后找不到我,你就可以开始找他们的尸体了。】
    依旧追踪不到地址。
    季深行一遍一遍点开视频看顾绵,在她捅叶景权刀子时脸部表情还是鲜活的,可是第三段视频里,她眼神晦暗无光,空洞洞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季深行担心她一旦意志消沉,白美凤要做什么她都不会反抗了。
    白美凤是豁出去的疯子,不打算要自己的命,还要拉着两个人陪葬,用这种行为最终地报复白美仪。
    两天时间。季深行深呼一口气,眉宇紧皱。
    他起身,双手插着裤袋,抬起长腿踹了一下椅子,对准白美仪坐着的沙发,坐下时他尽量控制语气里的情绪,“和我说说你了解中的白美凤。”
    白美凤会在哪里,一个不了解她的人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的。
    白美仪泣不成声,红肿的眼睛像两个核桃。
    她此刻悔不当初,万万料不到自己一时的口舌之快会彻底激怒白美凤发疯。
    白美仪应季深行要求,说了很多,言辞里没有个人情绪的偏见。
    季深行认真听,又拧眉询问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美仪顿了顿,也都一五一十地讲了个详细。
    说这些时,凌枫和警队的人都在旁边听着,没有听故事,而是从故事里分析白美凤这个女人的性格。
    季深行沉默良久,突然站起身,居高临下俯瞰白美仪,“你说白美凤的母亲在叶景权和你结婚后突然猝死?”
    “是啊。”
    季深行转个身看向窗外沉沉黑夜,突然转回来对凌枫说,“去查一下白美凤母亲墓地在哪!”
    凌枫一下子就明白了。
    白美凤抓走叶景权,一定不会去毫无意义的地方,这个地方一定对白美凤有特殊的终结性意义。
    最大可能性,白美凤会在母亲墓地前和叶景权做个了断。
    ……………………
    顾绵从担心叶景权的伤势到渐渐对周围一切失去反应。
    脑海里一时混沌,整个脑袋变得很沉,不知道多少天没吃东西,可能因为怀孕,很饿很饿,感觉上自己快要死了。
    叶景权躺在床上,偶尔痛的忍不住时会哼哼两声。
    顾绵不敢揭开包扎的床单去看他腹部的伤口,因为上一次看已经化脓……
    从捅了那三刀后,不管她怎么叫白美凤,都没人应答,顾绵怀疑,这就是白美凤的目的,让她伤了叶景权,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叶景权在面前一点一点死去。
    人性,变-态起来,会是到这个地步。
    白美凤赢了,顾绵真的在疯和快疯的边缘,如果下一秒坚持不下去,她可能会选择撞墙撞死。
    难过,想季深行和两个孩子想的太厉害的时候,小腹就会痛。
    这个或许还只是一个胚囊的孩子,某个时刻,顾绵是想过要为他生下来的。
    所有的求生希望慢慢一点一点变成失望,到现在,就只剩下绝望了,如果无论如何逃不过一死,她希望白美凤来个痛快的。
    嘀嗒——
    眼睛快睁不开的时候,感应玻璃门突然开了。
    顾绵缩在墙角,艰难地抬头。
    三个黑衣人进来。
    把她和叶景权架走,没有用胶布贴住嘴,也没有罩头罩,直接扔他们上了车。
    车在颠簸中行驶,黑压压的天色,风声很大。
    没有像绑走他们时那样行驶一天一夜,车几个小时后停下。
    天快黑下来。
    黛青色的天际,顾绵肿起来的眼睛看不清楚东西,她被人拎下车,身体只有靠着车门才能站稳,黑衣人把她的四肢捆绑的很牢。
    风好大。
    鼻息间可以闻到海水飘上来的咸腥味。
    在海边?
    黑衣人没对叶景权做防范措施,因为叶景权的伤势,逃跑是不可能的。
    三个男人架着他们上山,一片很大的草地,看得出来有修剪过,草头都很平整。
    顾绵眯着眼睛,看到草地靠近山边缘的位置,站着个人,白美凤。
    她旁边,有块墓碑。
    叶景权被黑衣人扔到墓碑前,白美凤手抬了一下,黑衣人踢了一下叶景权的腿,叶景权跪在了墓碑前。
    白美凤蹲下,抓住叶景权的头发让他抬头,轻笑着说,“我给我妈妈买的墓地,景权,看看这周围,漂亮吗?”
    叶景权意识已经不清,一番走动,腹部伤口在流血。
    白美凤也不需要他回答,“跟着你走时我不敢看母亲的脸,她的目光让我害怕,我争着一口气全部赌在你身上,给你生孩子,甘愿就当你的地下情人,委屈在白美仪下,这二十多年,我给母亲移坟,一次也没敢来看她,为什么不敢?”
    白美凤脸颊贴着叶景权的脸,声音特别柔软,“我问你为什么不敢?”
    叶景权一直不说话,或许是已经说不出话来。
    “可是我今天来了,我终于有脸见我的母亲了,因为我把你带来了!你磕头认错!”
    叶景权不动,像死了一样。
    白美凤激动地摁着他的脑袋往水泥地上重重的磕!
    “白美凤!他会死的!”顾绵嘶哑叫出声。
    “是啊,不止他,还有你这个陪葬品呢。”
    白美凤回头看了眼几米远的顾绵,她被里森控制着,身体捆绑严实,无法动弹。
    “阿杰,摄像机准备好了吗?”白美凤抬头问。
    个子最矮的黑衣人点点头。
    “把枪给我。我亲自动手,一定要录完全,我要给我亲爱的姐姐看清楚,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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