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我从十岁开始喜欢张国荣,到二十三岁还是喜欢他,越来越喜欢,以后还是会喜欢他。”她低头踩着地面薄薄的雪,凉凉开口,“容易过去的是流行,永远被爱的是经典。你问问自己,爱的是演戏,还是演戏带给你的光环?”
虽然很刻薄,但是却是这个道理呀。
“林小桐。”他突然顿住脚步,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不怀好意地笑。
“林小桐,你唱首歌给我听呀。”
她仰脸看着他笑,雪花簌簌地落在她的脸上,那么乖巧的模样。
“好呀。”
“我曾怀疑我走在沙漠中,从不结果,无论种什么梦。才张开翅膀,风却便沉默。习惯伤痛能不能算收获。庆幸的是我,一直没回头。终于发现,真的是有绿洲。每把汗流了生命变的厚重。走出沮丧才看见新宇宙。海阔天空在勇敢以后,要拿执着将命运的锁打破。冷漠的人谢谢你们曾经看轻我,让我不低头。更精彩的活。凌晨的窗口,失眠整夜以后,看着黎明,从云里抬起了头。日落是沉潜,日出是成熟。只要是光一定会灿烂的。海阔天空,在勇敢以后。要拿执着,将命运的锁打破。冷漠的人谢谢你们曾经看轻我。让我不低头,更精彩的活。海阔天空,狂风暴雨以后。转过头,对旧心酸一笑而过,最懂我的人谢谢一路默默的陪着我。让我拥有好故事可以说。看未来,一步步来了。”
有些故事只能唱给,懂的人听。
雪花又轻又柔,落地即溶,地面有些湿漉漉的寒意。他偏头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隐在围巾里,像是恨不得盖住整张脸才好,巷子静得能够听见他们的脚步声。
很多年以后柯小东回想起细雪中那个淡淡的身影,一时想不起她的笑靥。但是那飘忽无常的空灵歌声总是在他脑海旋荡,每一次失意,每一次迷惘,他会记起,只要是光一定会灿烂的。
……
“林小桐。”
“嗯。”
“你的声音真像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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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外面有车子的响动;梅茜撩开窗帘一角,看到林荫路上有车灯打来。
车子进了院子门便熄了火,车上下来两个人,影影绰绰的看不太清楚。
二楼走廊的灯忽然亮了,梅茜紧走两步过去,看到赵金宏正从书房里出来,笑了笑,脚步往楼下走。
“我下去看看,是不是儿子回来了?”
“老人家们在蒋家院子下棋;让张婶过去知会一声,马上要开饭了。”
还没走到门口,已经听到门锁“滴滴”的声响。她急匆匆地下楼去,只怪这楼梯太长、客厅又太大,刚刚跑下楼梯,门开了,欢声笑语涌了进来。
“我说老赵,别拿孙子当借口啊,眼看着就要输了,一听见阿凡的声音你就跑。”
“谁说我要输了!要不是阿凡回来了,我非杀得你片甲不留!”
“好了好了,都甭争了。”蒋老太拍拍尹老的肩膀,“哥,都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你们半辈子都在拌嘴。”
“爷爷,想想您孙子,比流苏妹子听话,长得又好,尹爷爷是嫉妒您呢,您就让让他嘛。”赵尹凡挽着赵老的手,唇角微弯,眼底一片流光溢彩。
“我家孙子才是最好的,你们这些小猴子,一边去。”蒋老太抓住蒋晋安的手,前前后后打量一番,一叠声地念叨,“瘦了,瘦了!怎么出去念个书,像是吃不饱似的?”
“蒋奶奶,我都说了,还是我强壮吧?来,你捏捏我这肌肉……”赵尹凡夸张地捋袖子要来展示他的小肌肉,被梅茜一把揽在怀中,“没良心的儿子,你可算是回来了。”
赵尹凡换上了乖巧的模样,双手按住母亲的肩膀,“妈,咱们别站在门口啊,进去说,走走走。”
“对对对,开饭开饭。”
梅茜将赵尹凡蒋晋安和陆沉带回来的礼物交给张婶提进去,赵尹凡熟稔地和众人说笑,一点也不像分别两年的样子,人人都被他逗得眉开眼笑开怀得不得了,就连赵金宏板着的脸,也情不自禁露出了笑容。
赵林陆三家老一辈的人都是武官,军衔奖章堆积起来的政治要家,而蒋家和尹家老一辈们则是文官,按理说文官和武官八竿子打不到一堆,可是这蒋林陆赵尹五家人的关系可谓是错综复杂。列位看官,待我一一说明。
林小桐的奶奶尹春华,和蒋晋安的奶奶尹秋华,原是双胞胎姐妹,尹流苏的爷爷尹徐晋,则是这二人的亲哥哥。蒋晋安的母亲曹凤音,又是尹流苏***侄女,而尹流苏的妈妈陆欣欣,是陆长林的亲妹妹,赵小玉则又是赵金宏的亲妹妹。
林家父母双亡,蒋家父母常驻国外,尹家父母今晚上应酬在外,陆长林又出差去了上海。
老一辈的人中只有赵老尹老和蒋老太尚在,喝了一点酒水,老人家难免感伤起来。想到昔日兄弟姐妹们出生入死的日子,如今孙子都已经长大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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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机车撞了宝马
更新时间:2012118 16:18:46 本章字数:5781
老一辈的人中只有赵老尹老和蒋老太尚在,喝了一点酒水,老人家难免感伤起来。爱唛鎷灞癹想到昔日兄弟姐妹们出生入死的日子,如今孙子都已经长大成人了。
“出国的出国,应酬的应酬,什么时候才能吃上一顿团圆饭?老陆家和老林家那几位又……”赵老一边布菜,一边忍不住念叨起来。
赵尹凡夹了块鱼肉放进赵小玉碗中,“姑妈,你爱吃鱼,林小桐不在,这鱼除了你没人能解决掉,咱们都不爱吃。”
“你这孩子,不爱吃又没强迫你吃。”梅茜笑着嗔了他一眼。
陆沉放了筷子,正襟危坐,静静地看着斜对面的赵小玉,看着她一脸不自然地笑着,鱼肉放在碗里,丝毫没有动浍。
“陆怪胎,你的鱼鳞冻。”赵尹凡又将盛着鱼鳞冻的盘子推到了陆沉面前,一脸嫌弃,“你赶紧地吃了它,我看着恶心。”
赵金宏搁筷子,“赵尹凡你烦不烦,好好吃饭。”
“哦。”赵尹凡讪讪地摸摸鼻子,埋头,扒饭茱。
他不过是看饭桌上的气氛有些伤感,好心地想要调节一下,不领情,算了。
“哎呀!阿凡你怎么吃猪蹄?”蒋老太一筷子敲在赵尹凡的碗边,瞪眼,“从小告诉你们,没结婚的孩子不能吃猪蹄,会把好姻缘岔走,坏姻缘岔来的。”
“我忘了。”赵尹凡咬着筷子,心里偷偷说,我在外边不知道吃了多少猪蹄了,也不差这一个……
“我还是吃豆腐羹吧。”他顺手将猪蹄扔进了陆沉碗中。
“你这孩子!”尹老将猪蹄夹出来,“你不能吃猪蹄,小沉就能吃猪蹄了?”
赵尹凡愣了愣,蒋晋安刀子一样的目光剐过来,他赶紧赔笑,“我就那么一顺手,没注意到身边坐的是谁。”
谎话虽然说得勉强,但是众人并没有去留意,因为赵小玉在此时突然手一滑,小瓷碗落到了地上,‘哗’的一声。
“小玉,你怎么了?”梅茜吩咐了人来将碎碗片扫走,见赵小玉一脸惨白魂不守舍的样子,伸手探了探她额头,“是不是生病了?”
“我……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了,小沉,过来扶我。”赵小玉撑着桌子站起来,摇摇晃晃。
陆沉上前搀扶,众人一边叮嘱着注意身体,一边送至门口。刚走进院子,赵老突然叫住他,一边大步上前去。
“小沉,这是我一老战友从西藏带回来的,一共两对,一对给阿凡,一对给你。”赵老从怀中摸出一对色沁均匀通透圆润的玉佩,交予陆沉手中,“他在林芝遇见的一游行僧人,说是让他分别交给一位姓赵和姓陆的年轻人,这二位要是很要好的朋友。他想到了你和阿凡,就带回来给你们了。我看这玉虽是一般,留着也讨个吉利,你拿去吧。”
陆沉接过那对指甲盖大小的玉佩,发现反面刻着蝇头小字,对着路灯很吃力地看了半天,才认出一枚上面刻着‘莫失莫忘’,一枚上面刻着‘不离不弃’。
“谢谢赵爷爷。”他将玉佩收进口袋。
出了赵家院子,走在林荫路上,赵小玉突然顿住脚步抓住了陆沉的手。
“小沉,你老实告诉我,林小桐是不是回B市了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却仍不死心想要听他亲口否认。
陆沉不想骗她,既然她问起,便也承认了,反正迟早都要告诉她。
“是的妈,我和林小桐在一起了。”至于结婚,暂时还是不要说的好,小桐会不高兴。
“什么!”赵小玉一声尖叫,“我决不允许!”
“为什么?”刚才在餐桌上,一提到小桐她就不自在起来,他便觉得奇怪,此时见她如此大的反应,陆沉心中的疑惑更浓。
即使三年前她要了二十万分手费,她也有她的难处啊,母亲总不至于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深痛恶绝吧?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陆沉,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们在一起的!你们必须分手!”
她当年好不容易逼走了她,如此辛苦才瞒住了老人家们,让他们相信是她自己离开的,她面对不了父亡家散的事实,需要走得远远地去平静心情,不想被打扰。这三年来,他们都以为自己暗中有照顾她,所以放心地纵容她在外面不回来,虽然时时念叨,倒也没有派人去找过她。
他们都知道什么!长林当年举报了林斌,间接害死了林小桐的父母,他们以为,林小桐会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地继续和小沉在一起?不可能了,有些事情发生了,它就永远存在。林小桐这次回来,肯定是要报仇的,虽然她是螳臂挡车,但是一粒沙子在眼中,始终都会不痛快。她赵小玉绝对不会允许有一颗定时炸弹留在自己儿子身边!绝对不允许!
“妈妈,你不是不舒服吗?我扶你回去休息。”陆沉心里有了模糊的答案,当年小桐不辞而别的事情,他太相信自己母亲的一面之词。看来这事是有蹊跷的,他一定会调查清楚。
“你答应我,你答应我呀。”赵小玉摇摇晃晃就要摔倒,陆沉赶紧扶住她,刚刚拉着她的手臂就被紧紧拽住了手指。
“我答应你。”
赵小玉的神情总算镇定了一些,脸色依旧苍白。
起风了。
陆长林开会还没回家,客厅一片漆黑,只有三楼李婶的房间亮着灯。
陆沉扶着赵小玉进门,在玄关处找到了灯的开光,打开,一时强光,他忍不住微眯起眼睛。
“李婶!李婶!”赵小玉一边叫着,一边往脚上套拖鞋,嘴上低低咒骂,“要不是看她在陆家这么多年,又是跟着你奶奶进来的,我早就炒了她。仗着自己年纪大耍威风,跟我作对。这么早就让菲佣们去睡了,真是作死。”
叫了很久楼上才响起脚步声,管家李婶慢吞吞地下楼来,一边应着,“叫这么久干什么,我不耳背,还听得见。”
赵小玉忍了忍,没有发作,冷冷说,“我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你到先生房间找套新睡衣,二楼的浴室有新的洗浴用具,拿给小沉。”
听到‘小沉’的名字,李婶很快就跑了下来,踏着湿漉漉的拖鞋,留下一路脚印。
“小沉回来了?”
“是的李婶,是我回来了。”陆沉去倒了一杯水,递到赵小玉手中,回头冲刚跑到客厅的李婶微微笑。
“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了,巴掌大的B市,一年到头竟然难见你几次。”李婶拉着他坐下。
“可不是,又不是在B市没有家,还到外面去住。”赵小玉喝了一口水,顺顺气,“依我说呀,那工作干脆就甭做了,吃力不讨好,工资又不高,让你爸在单位里为你找个好位子,轻轻松松拿高薪,你也可以多点时间回家陪我们吃顿饭。”
“妈。”陆沉不悦地蹙眉,“我要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们。”
那个白痴,万一又没带钥匙的话,这会儿得在家门口做梦了。
“这么晚了回去干什么?”赵小玉“啪”地一下将杯子按在茶几上,站起身,“现在是越来越留不住了,住一晚上都愿意了!”
“妈,我手头还有工作没做完。”
“什么工作!做它干什么!”赵小玉瞪眼,“为了那点薪水拼死拼活的,你这个死脑筋!待会儿你爸回来了,我非得和他说说!”
“妈一一”
“你要走就走吧!反正你现在是不会听我话了!”赵小玉气冲冲地往楼上走,随后一阵重重的摔门声。
这么大的力气,哪里像不舒服。
李婶对着二楼冷哼了一声,拉着陆沉的手,脸上沟壑纵横,“小沉,回去吧,工作要紧,你妈这些年越来越不可理喻了,你别理她。”
“麻烦李婶照顾着。”
“对了,小沉呀一一”李婶将话音拖长,心里盘算着怎么和他说这事比较委婉。
“婉婉就要毕业了;她想来你们公司实习;你可得关照她呀。”
孟婉婉是李婶的女儿;在B大念三年级;小的时候李婶还没和孟婉婉的父亲离婚;常带那女孩到陆家来玩;后来孟婉婉跟着她父亲去了新疆;两人便再也没有见过面。她回B市念大学;他那时候在法国。
“婉婉在学校念书很少出门;对B市不太熟悉;你这周末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