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得空气都在微微的颤抖。
“Daniel。”她镇定地回答。
“你们在干什么?”
“吃饭。”
“你自己不会吃?还是我养不起你,你要跟别的男人吃饭?”他的问,一句比一句讥讽,震得她耳朵都开始发麻。
林渺渺并没有因为他说话的语气情绪波动,但这句话的内容终于让她的脸色微沉,宗政这人毛病一大堆,这段时间收敛了不少,但一惹到他,就原形毕露。她长长地呼了口气,将手机移近了一下,也提高了音量,然后一字一顿地,像是在咬字般,说了两个字:“再、见!”
挂了电话,一抬眸她就对上米真疑惑担忧的目光。
“你们……吵架了?”米真攒着眉心问。
林渺渺摇头,她和宗政之间,倒说不上吵架,她没那心情和他吵,吵也吵不过。
那现在算什么?
闹别扭?
林渺渺忽然有点汗颜,总觉得这句话,用在自己身上,显得格外的诡异。
和米真吃完饭,林渺渺疑惑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机,没有关机,信号畅通。
但……但宗政居然一直都没再打过来?
按宗政的脾气,她这么挂了他电话,他会的安静显得不合常理。
虽然诧异,林渺渺也没多想,或许他也在闹别扭?
吃完午饭,林渺渺就去了鸿熙道馆,这次回来,她并没有刻意瞒着结婚的事,当然她也不会主动说,下午她刚到道馆,就收到了朴鸿熙的新婚礼物,众人这才知道她已经悄无声息的结了婚。
和她要好的小师妹,惊得下巴都合不上,偷偷摸摸地凑了过来,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师姐,虽然要治病,但你真用不着这么快就把自己搭上啊!这男人可以随意试试,但结婚还是需要慎重考虑的。”
林渺渺望了她一眼,问:“你试了这么多男人,难道考虑好了?”
小师妹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幽幽地叹了口气,“好像更不想结婚了。”
林渺渺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师妹木了木,好像被同情了,这……不对!
她居然被在她心里比她更可悲的师姐同情了?她追了上去,跟在林渺渺身后半天,才期期艾艾地问:“结婚感觉怎么样?”
结婚的感觉?如果略去离婚协议书那段,似乎还不错。
小师妹皱着眉严肃地问:“还不错?能具体点儿吗?”
林渺渺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唇角轻轻地扬了起来。
早上睁开眼的时候,她藏在他的身体和臂弯之间,他会和阳光同在,每一次看见他,不论是他笑的时候,还是发怒的时候,都莫名让人觉得很温暖,让她不论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事,都不会觉得孤单。
如果受了伤,他会紧张,会紧紧地抱着她,会小心地用浴巾裹着她,如果受了委屈,他会愤怒,会替她出气,会牢牢地扣在她的手腕,不离不弃。
林渺渺并不是一个喜欢回忆过去的人,但和宗政的回忆,却让她情不自禁地会回想起来。而当一个人总是回头看的时候,那意味着她怀念并铭记这那一段过去。
小师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我想结婚了。”随后她笑了起来,耸了耸肩,“不过,却不知道嫁给谁。”
林渺渺也跟着笑了笑,小师妹盯着她的脸,忽然感慨地说了一句:“师姐,你变了。”
变了吗?林渺渺神思更加的飘渺。
“变了,比以前笑容多了,也没那么冷了。”小师妹思索地问,“你说我,要不要找个人结婚试试?反正不合适还可以离婚。”
林渺渺唇角抽动了一下,只能建议她慎重考虑。
一个下午加晚上,林渺渺一直呆在道馆,晚上回家后已经快十点,她洗了澡便上床睡觉,睡到半夜忽然被门铃声惊醒。
隔壁邻居在两个月前搬到了某个小镇,一直是空着的,她在床上听了一会儿,确认是自己家的门铃,才开了灯,已经凌晨两点,她厌烦地下了床,任谁半夜三更被吵醒,心情都不会好,林渺渺厌烦地都想去投诉公寓管理员了。
她从门洞里看了眼外面,空无一人,林渺渺是艺高人胆大,丝毫无惧什么抢匪盗贼,一看没人,恼火得直接就开了门,准备给搞恶作剧的人一点颜色看,然后她就愣住了。
她后退了两步,让门口的人进入,他一脚迈进门里,反手将门关上,长臂一张就扣住了她的肩膀,用蛮力把她抵到了门边的墙上。
“你怎么……”她扬起脸,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动作截断。
滚烫的亲吻挟着急促的呼吸,砸落下来,撞得她的唇有点发麻,他的手隔着轻薄的睡裙,重重地揉捏着。林渺渺被揉得有点疼,发出的轻呼全被他堵住喉间,他的手微凉,还带着凌晨的寒意,但很快就在衣料的摩擦和她的体温烘烤下,滚烫了起来,他的手忽然伸到她的睡裙下,单手扯下了她的内裤。
她睁着眼睛,拧了下眉,用手推了推他,他盯着她的小脸,眼眸微眯了一下,手指突如其来地挤入她紧闭的腿根,揉捻了起来,林渺渺浑身一颤,猛地闭上眼,因为宗政的动作,连脊背都弓了起来,轻吟被他的唇舌堵在候间,化作了艰难的喘息,放在他胸口推拒的双手,气力也因为身体的感觉,被迅速地抽走,变成了紧抓着他的衣襟。
宗政用自己的身体紧紧压制着她,单手开始解自己的腰带。他的动作又快又急,裤子也没脱全,就迫切地托着她的臀,把她抱了起来,迫使她张开腿夹在自己腰上。
这次他明显熟练了很多,手指很快就找到了那个隐秘的入口,蘸着刚才一番揉捻泌出的汁液,长指向上微曲着刺入。
林渺渺的身体瞬间僵硬,之前的每一次他都很耐心地让她足够湿润,才会进入,但这一次他没有,他的动作,吻,都显得那么的急切,就像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见到绿洲时的不顾一切,他的进入,连她都能能清晰地感觉到,因为干涩自己在缩紧,本能地自我保护,排斥着他的手指。
他的手指很快就抽匚动起来,大约是察觉到她的紧张和干涩,掌控着她囗欲的那只手,在中指进入后,拇指扣住了她的珍珠,重重的按压。
这突然一下,她的双腿立刻挣扎了一下,圈着他的双腿因为挣扎滑落了一条,整个人也因此立足不稳,朝旁边歪去。宗政眼疾手快地卡住她的腰,说出了见面的第一句话。
“老实点儿。”
林渺渺腹诽,到底该谁老实点儿?
大约是她的神色将心底的想法表现得太明显了,他冷哼了一声,插匚入的手指骤然一戳到底,让正在大口呼吸着空气的林渺渺,几乎不受控制地尖叫,她恨恨地一拳就锤在他的肩上,宗政不痛不痒地盯着她,他的瞳仁很黑,带着烈焰又似乎弥漫着冰雪。
他抬起她滑落的那条细腿,圈着自己的腰,再次用力吻住了她的唇,用头,肩膀,胸膛的气力将她牢牢地压在墙面上。
她并不是手无缚的女人,但却并没有过分的反抗他的硬来,除了猛一见到他没回过神,更重要的原因,她对他的突然到来,充满了自己都尚未察觉的惊喜。
她叹了口气,伸出手攀附着他的脖子,借力调整着自己的姿势,他的手指因为湿滑,出入变得越来越顺畅,也越来越快,在安静至极的深夜,除了她和他的喘息声,手指搅拌着湿滑液体的声音,分外的清晰。
他的手指终于抽出,林渺渺软软地挂在他身上,一口气还没呼完,腿心就被比手指粗大数倍的器物抵住,尽管他还没有采取任何动作,她的脊背已经预先地弓了起来,她抓紧能说话的机会,立刻喘息着出声:“你轻一点。”
他今天的动作,可一点儿都不温柔。
宗政嗤笑了一声,似乎根本不想听她说话,再一次堵住了她的唇,托着她臀的手重重地向内揉着,同一时间,早已蓄势待发的器物朝内慢慢压入。
刺入后,他的动作就快了起来,几乎没有太多的过度,就开始猛烈地撞击着她的最深处,每一次顶入,都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栗挣扎,林渺渺觉得疼,但又夹杂着尖锐的快乐。
慢慢地,疼痛消褪,只剩下双腿间狂野的,如海浪般的快乐,和她艰难地呼吸,以及视线里宗政那双带着烈焰又弥漫着冰雪的狭长眸子,还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这种不舒服,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很明显,他的怒意隐藏在囗欲中,但他的动作,神色,目光全都明白无误地在告诉她,他的心情有多么糟糕。
她在心里轻轻一叹,主动和他的舌尖纠缠,他像收到了某种信号一般,动作越来越快,将她的后背都撞得疼痛,在她主动回应后,他眸子里的冰雪快速地融化,然后化作铺天盖地的烈焰,把她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昨天我就是感伤一下,我的写作热情还是各种高涨,我要继续勤奋地写下去。
等某一天基友再回来写文时……
哇咔咔,此人已经陷入大神的臆想中……
、58我饿了
结束后;宗政才慢腾腾地脱掉衣服;把她抱到沙发上,神色懒散地抬了抬下巴:“去做饭;我饿了。”
林渺渺闭着眼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才伸手从桌上抽了几张纸,清理了一下双腿处的狼藉;又略微整理了一下被揉得皱巴巴的,一条肩带都被扯断了的睡裙;然后才撑着沙发的扶手慢慢站了起来;她瞥了眼浴室的方向;慢吞吞地挪着酸软的双腿,把宗政丢在门口的衣物和自己的内裤收拾了一下,就趟回了床上。
宗政洗完澡;一看林渺渺非但没去给他做饭,还大摇大摆地躺床上睡觉,立刻走到床边就把她掀了起来,林渺渺一腿扫在他的腰上,身子又倒回床上,还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宗政压抑了快两天的火气,刚泄了一半又被林渺渺的态度给激了起来,他掀开她的被子,站在床边,沉沉地说:“我饿了!”
饿?饿不会自己去做吃的?
大半夜被不速之客吵醒,还压着她一逞□,最关键的是!以前宗政做完后,要么是抱着她去洗澡,要么是简单给她清理一下,搂着她睡觉,像这样直接把她丢沙发上,不理不管的还是头一遭,更过分的是,他舒服了把她丢沙发上,还让她去给他做饭?
想得可真美!
林渺渺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白皙的手臂摩挲着给自己盖上被子,还像蚕茧般地裹上了一圈。
宗政走的时候就没吃晚饭,喝了一肚子酒,在飞机上他自然也吃不下那里的饭,一直忍到见到林渺渺,一见面还做了一番体力运动,洗完澡更是觉得饿得前胸贴后背,但林渺渺不理他,他除了盯着她的后脑勺似乎也没什么办法。
他哼了一声,也不是毫无办法,没吃的,他可以吃林渺渺。
宗政把她从紧裹着的被子里扯了出来,林渺渺也被烦得火了,一腿扫到他的腰侧,力道重了吧,她舍不得,力道轻了吧,宗政嗤笑地问:“腿软了?”
他压在她身上就啃,从耳垂一路啃到锁骨,宗政也没弄疼她,但他就咬着她的肌肤,又舔又吸,好像把她当成了肉骨头。
然后他就拉下她新换睡裙的肩带,一口咬住挺拔的峰峦,一边吸嘬着,一边吞咽着,林渺渺光被他含住就受不了,何况他还发出那么囗情的吮匚吸吞咽声,她恼火地推他的头,宗政立刻在她的胸上反咬了一口,理直气壮地盯着她:“我饿了。”
以宗政的德行,不满足他的要求,他就会以无穷尽的耐心骚扰她,林渺渺连踹了他两脚,才抑郁地下了床,宗政围了条浴巾,跟着她从卧室去了客厅,侧头打量着她的公寓。
林渺渺也懒得问宗政吃什么,从冰箱里翻出了一盒通心粉就做了起来。饥肠辘辘的宗政闻着味儿就去了厨房,一看通心粉,就有点不大乐意,但看林渺渺的脸色,他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懒洋洋地坐在开放式厨房对面的餐桌旁看她,看了一会儿他问:“你到底为什么回Y国?”
林渺渺握着锅铲的手微顿了一下,现在她已经想明白了,也得到了宗政的答案,既然她和他都不想离婚,那么她就不打算再提离婚协议书的事,一时间又没想到别的理由,她干脆默不作声。
宗政走到她身边问:“跟我有关?”
“无关。”她镇定地回答。
“无关?”宗政瞥了她两眼,冷笑着质问,“你这两天对我是什么态度?无缘无故又提离婚的事,还质疑我?你给我解释清楚!”他的声音越来越火,说到最后几乎是冲她吼。
宗政和林渺渺相处了这么久,早看明白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莫名其妙地离开,离开后又拒绝和他联系,如果是别人,或许会是因为心情不好迁怒,但林渺渺不是这样会迁怒的人,他想来想去,实在不想承认,林渺渺离开可能是因为他。
到底哪里招惹了她?那天早上还好好的。
准确的说,是她去找文件前还好好的,但忽然就出了问题。
“是不是有人跟你乱说了些什么?”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一点,她走的时候,张薇刚好回来,会不会是有人跟她说了张薇的事,让她误会了什么。
林渺渺正想着怎么把这事儿遮掩过去,宗政自己送了个理由过来,她立刻就含糊地“唔”了一声。
宗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