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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走就走。
却被一道颀长的身影拦住,顾径凡以最优雅的姿势将她拉到一旁的走道里,定定的望着她,满眼惊喜,“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秦轻有些心虚的垂下头,“我…那个。。。路过…路过。。。”
顾径凡穿了一套深色的西装,白衬衫,酒红色的领结,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如墨一般的眸子像是漫天银河里最亮的那颗星,他一手拿着高脚杯,一手支着墙,把秦轻桎梏在他的怀抱范围之内。
“路过?你家的城南,这里是城北,要怎么个路过法儿呢?”
“我…我…”秦轻被他掖揄的说不出话来,小脸儿红红的垂着头站在那里,像是做错事的小学生一般。
“既然来了,不如…就见见我妈?”顾径凡伸出手,裹住她微凉的小手,眉尖挑了挑,“手怎么这么凉?”
秦轻摇头,“我可不可以…不要见你妈妈?”
顾径凡怔在原地。
“那个…我没有带礼物,也没有穿合适的礼服…”秦轻小声的嘀咕着,说到后面已然没有了声音。
顾径凡站在那里,眸子渐渐聚集上一层冷气,“轻轻,这些都不是理由…”
他忽然想起刚才宋辽远和于莎曼一起来的情景,当时有个侍者对他说:四少,这对夫妻真好玩儿,刚才他们合伙儿欺负一个女孩子来着。
原来,她是跟宋辽远一起来的。
捏着高却杯的手微微发紧,指关节上泛着白,“你和宋辽远一起来的?”
秦轻没有否认,也没有点头,她站在那里,看着顾径凡的俊颜渐渐变冷,一心的想要逃离这里,“顾径凡,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不适合见你妈妈…”
“我好害怕…”
她缩在墙上,整个人像一只壁虎,紧紧的贴着墙,生怕自己随时会掉下来一般。
“是不是跟着宋辽远一起见我妈妈,让你比较不会害怕?”俊颜微沉,眸底尽是看不见的风暴。
他可以纵容秦轻,可以给她时间,却独独不能看着她和宋辽远相携而来。
“秦轻,你和宋辽远已经离婚了,你们已经不再是夫妻,你是不是还没有搞清楚这一点?”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渐渐的,他觉得自己有些压不住了。
秦轻从来没见过面色这么沉的顾径凡,她像个孩子似的站在那里,怔怔的望着他,“不是的…”
“我本来没有打算要来的,是宋辽远他…他非拖着我过来的,我没有办法,只好跟着他一起过来,可是,我真的没有想跟他一起来,现在一看到他那张脸,我就觉得恶心…”
“我挣脱不开他,手机又被他没收,没办法打电话给你…”
“我原本打算着趁他不注意的时候逃走的…”
她垂着头,缩着脖子,像是小鹌鹑一般缩在那里,急切切的解释着,顾径凡的心里顿时就有一朵花儿慢慢浮上来。
身下的小女人害怕不已,下唇咬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像是等人采撷的红玫瑰花一般,偏生的,这样的她有一种让他的心悸动起来。
“有进步,知道解释了…”他轻笑着,之间的阴霾散的干干净净。
“奖励一下…”话语未落,他的唇便落在了她玫瑰花一般的唇瓣上。
这一次的他一点都不温柔,舌尖一次又一次搜刮着她的牙肉,卷起漫天风沙,狠狠缠住她,再不肯放开。
她的味道那么美好,尝过一次便再不能忘。
秦轻一直缩着自己,躲避着他的追逐,却被他用力吸住,再不肯放开,仿佛那是天下最美的美味一般。
美好的过往在他眼前尽数翻飞,越发的不能自持。
呼吸沉重。
她不停的后退,缩着自己的脖子,身后就是硬梆梆的墙,早已是无路可退。
他狡黠的缠住她的唇,一下又一下的吮着,仿佛要把她拆吃入腹一般。
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秦轻只觉得眼前白茫茫一片,连呼吸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脑子里有烟花升起,在她眼前炸开来,形成极致的绚丽颜色,美得让人窒息。
她的身子开始发软,脚也有些站不稳,只能紧紧依附着顾径凡,紧紧揪着他的衣服,像是抱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直到在她窒息前一秒,顾径凡终于放开了她,晶亮亮的唇瓣在灯光的照映下,呈现出一种带着暧昧的粉,浅色的液体在唇齿移开时划出一道银色的亮线。
秦轻的脖子都红了,哪里还有半点勇气去看顾径凡?
顾径凡看着她这副娇羞欲滴的模样,只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拉到楼上的VIP客房里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可是他知道,对于她,他急不来。
小腹处一波又一波的热流涌上来,他忍得嗓子眼儿发疼,只好又一次低下头去,狠狠rou躏她的芳唇。
高脚杯里的红酒不知何时洒出来一些,溅在地上,滴嗒嗒的声音像极了两人啧啧的亲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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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夫人叫您过去呢…”
顾径凡的保镖目不斜视,站在不远处轻声叫他。
意乱情迷中的两人匆匆分开,一个拼命拉自己的衣服,一个用力吞咽,仿佛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般。
秦轻的衣服被他推得老高,隐约露出一截修长笔直的大腿,引得一旁的男人连连注目,直接把她压在墙上,“秦轻,我想要你…”
他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暗哑,呼吸有些沉重,大量的热气扑在秦轻的脖颈上,到处是酥麻麻的一片,衣衫下的那颗心剧烈的跳动着,似乎要从喉咙管里蹦出来一般。
“四少…”
顾径凡终于推开秦轻一些,单手扣着她的后颈,用力吸气。
“如果你不想见我妈,那就再等等…”
秦轻点头,把缠在她后颈上的手拿下来,“你…快去吧…”
顾径凡看着她酡红的脸蛋,小腹又是一紧,他凑近了她,在她耳垂上狠狠咬了一下,“既然来了,就别走了,等宴会结束后,我送你回去…”
“等我…”
她轻轻点点头,乖顺的像是猫咪一般。
在她的注视里,顾径凡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临了,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
那样惹眼的水晶灯下,顾径凡冲着她笑,那一刻,秦轻终于明白什么叫红颜祸水倾国倾城颠倒众生。
顾径凡,如果你是真心的,我愿意拾起满身伤痕,重新再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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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灯折射出水晶的光芒,秦轻拎着有些大的裙摆,一个人在美食之间窜来窜去,因为顾径凡的那句“等我”,她便傻傻的一个人在这陌生的环境中游走,不为别的,只因为是他说的。
姜景美出现在秦轻跟前,她一手拿着一只高脚杯,一只捻在自己手上,一只则是递给秦轻,“哟,这是径凡的助理吧?”
秦轻怔了一下,看着眼前明媚如花的女子,想起那一天在顾径凡公寓里见到的女子,接过那杯酒,点头,“您是?”
“哦…我嘛――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好好照顾径凡就好…”她举起酒杯,“这一杯,算是我敬你的…”她的眸底闪过一丝寒光。
秦轻笑笑,不疑有它,学着她的样子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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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永远都是一个人
姜景美的眼睛在秦轻身上滴溜溜打转,“秦小姐似乎很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她说的是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语气,晶晶亮的指尖捏着高脚杯,紫色的露肩晚礼服衬得她的皮肤越发白皙,透着一种瓷娃娃般的晶莹。
姜景美很漂亮,至少比于莎曼漂亮很多,气质上更胜一筹,另外,姜景美比于莎曼还多了一丝稳重和清高。
她礼貌有加,态度谦和,一看就是名门世家出来的大小姐欢。
秦轻朝她笑笑,“还好吧…”
这些日子跟在顾径凡身边,别的没学到,他的惜字如金到是学到了不少。顾径凡的话很少,除了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话多一些,其他时候,他几乎都是沉默的,就连慕宇跟他说话,他也是那种淡淡的语气,仿佛世界尽在他掌握中一般。
姜景美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宋辽远是你的丈夫?”
秦轻点点头,“以前是。”看着姜景美微愕的神情,她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已经协议离婚,只不过,还没有去民政局拿离婚证…”
七年的时光,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她的世界小的只有他,哪怕是替他坐了六年的牢,她都毫无怨言,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他早就另结新欢,把她这个旧人扔得远远的了。
如果不是于莎曼找上门来,她永远都不知道那个孩子的事,更加不会知道自己将一腔深情错付。
流莹茕茕,到如今,她剩下的只是回忆,带着无限伤痛的回忆。
心上一波一波的疼痛袭卷而来,生生要把她撕裂一般,她站在那里,脸色同身后的墙一样白。
姜景美关切的看她一眼,“那天我在径凡那里看到你…”眸底深处却是一片清冷,她半眯着眼睛看向宋辽远的方向,若有所思。
“我是他的助理,那天他不舒服,我去看望他…”秦轻立刻打断了姜景美的话茬儿,急忙撇清自己和顾径凡的关系。
这是顾径凡母亲的寿宴,如果被人知道有这么一个她存在,该是多么的难堪!
姜景美似乎对秦轻的回答很满意,嘴角勾了勾,朝着秦轻身后的方向指了指,“向你介绍我的好朋友,夏姗姗小姐,慕莹莹小姐…”
“呀,这不是秦轻嘛!”有似曾相识的人走过来,揽住秦轻的肩膀。“我跟你们说,这就是当年赫赫有名的秦家大小姐――秦轻!”
秦轻暗叫不好:揽住她的是夏姗姗,当年秦轻是校花,她屈居第二,一直对秦轻不满意,处处找秦轻的麻烦。
秦轻再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遇上夏姗姗,吊顶上的琉璃灯折射出水晶一般的光芒,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像是审判她的恶棍。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逃离这个地方。
出狱后的她,早就不是六年前的秦家小姐了,如今的她,只是一个连普通人都比不过的常人而已,而她的身后,总有那么一段抹不去的黑暗如影随行。
她像是被困在陷阱里的小兽,呜呜的叫着,渴望被救赎,她身旁的这些人却一个个张开了嘴巴笑她。
有好事之徒立刻围上来,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芒,“夏小姐,您不妨曝点料,让我们也弄个头条…”
夏姗姗微微一笑,像是骑着扫帚的女巫,在秦轻的头顶上盘旋。
“关于秦轻,你们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可是秦氏的大小姐,秦总的掌上明珠,只不过,这位掌上明珠一点儿也没有给秦老爷争气,她竟然偷了公司的五百万支票,后来还是被发现了,这才落得个坐了六年牢的下场…”
她格格直笑,笑的花枝乱颤,明媚的笑容像是吃人的怪物,秦轻抱紧自己的头,瑟缩着向后退去下意识的想躲开。她有密集恐惧症,每到人多的时候,她便不由自主的发抖。
看着那些细细麻麻黑色的头,像是密集的黑点一样聚集在她周围,她只想离开这里。
秦轻是害怕的,恐慌的,她像是濒死的鱼一般,张大嘴巴拼命吸气,拼了命的想在地上找一条缝挤出去,看到的,却是一张张要把她吞掉的脸。
这乱糟糟的人群像是黑暗中望不到边的大海,她一个人在冰冷的海水里拼命的游,却怎么也摆脱不了。
周围到处是鄙夷和嘲笑声,无尽的在她耳根里盘旋,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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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些还不算什么,前些日子,她还当了小三,只不过,像她这种姿色的小三,人家看不上罢了…”夏姗姗笑得整个身子都在晃动。
“夏小姐说的这个男人是谁啊?”
“秦轻不是宋辽远的太太吗?前几天的报纸还报道宋总出轨的事呢!”
夏姗姗笑的像是一朵花,“我跟你们说呀,秦轻这是没有男人就不行啊,她看到宋总不要她,转身就改投了顾总的怀抱…”
“可惜呀,我们顾总是什么人?那可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怎么会喜欢她这样的货色?一早就把她拒绝了…”
“请问夏小姐,您说的顾总是长河国际的顾径凡总裁么?”
夏姗姗柳眉细挑,“这个嘛…恕我无可奉告…”
“夏小姐,您就说一说嘛…”
“要不慕小姐您来说一说…”
夏姗姗朝着镜头露出招牌式的笑容,“大家不要再问了,顾总的太太就在这里,咱们不妨听听她怎么说?”
“顾总有太太了?”众人疑问纷纷。
夏姗姗嫣然一笑,把姜景美推出来,“诸位,这位就是顾总的太太,姜景美小姐…”
人越聚越多,密密麻麻让人透不过气来,秦轻站在那里,用力扼着自己的喉咙,强行压制住那股要呕吐出来的感觉,急切切的四处寻找出口。
姜景美是顾径凡的太太…
怪不得她叫他“径凡”…
怪不得她会找上自己…
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大口大口吸食着空气,身子蜷缩成一团。
她蹲在那里,已经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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