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申请退货吗by贝啊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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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申请退货吗by贝啊莞-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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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拉没拉动,他回过神来看着桑倪,挑了挑眉头,询问地看着她。
皮特本就见到桑倪有些疑惑,再看到远处特意跟在她身后的青微,笑容满面地对着他举了举桑倪的保温杯,心里就更加疑惑不解了。
小晴天把青微打了?也……不太像啊……
他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桑倪已经自己小声的招认了。
“我把休息室里的电视机砸了……”
“黑屏,冒火……坏了。”
“嗯……就是用皮特给我买的保温杯砸的,保温杯也滚了……”
“不好意思……”
皮特:“……”
阿奇:“……”
这还能说什么,自家孩子都这么委屈地承认错误了。
桑倪每说一句,拉着她手的阿奇,便会僵硬一分,等她把话都说完了,阿奇的手已经不止是僵硬,而是隐隐有些颤抖,桑倪的头低得更深了。
三人谁也没有说话,一时安静得有些诡异。
皮特的手机里忽然进来一条短信息,嗡嗡一响,便被皮特打开来看。
青微发来的,只一句话:刚刚有女星故意在桑倪面前播放今天温南和青楚从酒店出来的新闻……
皮特把手机举到阿奇眼前,阿奇扫了一眼,瞬间想通了所有事,眸子也满是淡淡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两人迅速交换了下目光:对嘛,这才是咱家熊孩子的本色嘛。
转过头再看着桑倪在这样静谧的环境下,又羞又愧地把小脑袋越低越深,几乎埋到了胸~前,终于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瞬间,楼道里满是他们酣畅淋漓的大笑声,间或中还夹杂着一句“砸的好!”
桑倪此时也明白过来他们这是在故意吓唬自己了。
她正要气鼓鼓地怒瞪两人,却忽然听到了自己的手机铃响,屏幕上的名字,赫然显示着“桑承琛”。
她举了举手机,示意此时还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两个人,缓步走到远一点的窗边,才接起电话:“哥……”

、第五十九章(补齐)
转眼就到了举办演唱会这天;一大清早;桑倪便独自开车去了陵园。
陵园仿佛还是老样子;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也好似永远都是这样的寂寞无声。
桑倪穿着黑色长袖长裙,缓缓来到父亲安文远的墓碑前,她弯腰小心地放下手里抱着的白菊花,从随身的提包里取出两只青花瓷的茶杯和一个小巧的保温壶。
桑倪先是望了望墓碑上父亲和蔼的笑容;然后用干净素白的手绢仔细地将墓碑上的灰尘擦拭干净,然后才缓缓坐在墓碑前,将保温壶里的花茶倒进摆放整齐的两只茶杯里,一杯放于墓碑之前;一杯握在手心里,怔怔地看着;久久不语。
十月末的天气,已渐入深秋,此时有微凉的风,徐徐吹过,卷着桑倪手心里温热的茶的香气,一点一点,四散在空气中。
桑倪渐渐回了回神,抬手看了看腕表,不由得一笑:“爸爸,我又走神了,这是我特意给你泡的茶,你闻着香吗?……原来已经一年了,这一年来的每一天都好像是在做梦一样,只是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该醒了……爸爸,他今天就要订婚了,可惜新娘不是我,我不知道阿南想要做什么,可是我知道,我没有勇气去亲眼目睹这一切,虽然我相信他不会负我……爸爸我想还是不够勇敢,就好像当年出事的时候,你抱着我,要我闭上眼睛睡觉,然后忘记那噩梦时,我就真的忘记了……爸爸,妮妮不快乐了……我很想你,也……很想他。”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整个山头也只有属于她一个人的声音,没有愤怒与不平,没有幽怨与悲伤,只是不急不缓地娓娓道来,轻轻柔柔的声音好似随着微风轻轻地回荡耳边。
桑倪就这样,一边喝着茶,一边淡淡地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仿佛要把这一年来没有说出口的话都要说完似的,等她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才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久。
手机上是她特意提前设置好的闹铃,只因为今天是父亲的忌日,母亲也一定会来此处,她知道,母亲并不愿意看到她,相见不如怀念。
“爸爸,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吧……只是,不知道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了,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少想念你一点的。”
***
彼时在B市另一端的一处豪宅内,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正互不相让的怒视着对方,任谁也无法相信这是即将举行订婚仪式的一对璧人。
苏青楚满心的气怒,明明温南是她的未婚夫,可他现在却在警告自己不要对其他的女人动歪心思,这让她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
“温南,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我苏青楚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以至于你如此认定了我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人。”
温南凉薄地一笑,寡淡的声音随即飘出:“你不狠?你不狠能逼得我和你订婚?你良善?真是天大的笑话,苏青楚,有些话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可是你最好也不要把我当成傻子好吗?”
话落,顿了一顿,冷笑一声:“呵,你若良善,那是谁把我的食盒掉了包,放了红豆粉,以此来陷害她;又是谁,特意找了人来去刺激恐吓她,如果不是我看得紧,你是不是还要在医院里下手?一计不成便再生二三计,毁她名声不是你做的吗?苏青微不是你指使的吗?还有那两个天天在她身边疯言疯语的女人难道不是你安排的吗?甚至伪造出安叔叔和我们温家的犯法罪证来威胁所有人,苏青楚,你若良善,恐怕这天底下就没个不善良的人了!”
温南每说一句,便会逼近苏青楚一步,嘴角边凉薄的笑意也越发地嘲讽,他站在苏青楚的面前,修长的手指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细弱呢喃的声音,随着他喷出的热气便悉数喷洒在苏青楚的耳边:“苏青楚,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个“她”,苏青楚心里自然明白,可还是满满的都是不甘心,这是她费尽心力想要得到的男人,可是他的心里却自始至终都没有自己!
苏青楚抬起头深深地望着温南冷漠的侧脸,他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喷洒在自己的耳边,激得她耳边的皮肤也越发的敏感起来。
她不由得恍惚了一下,暗笑自己竟然也会痴心妄想地以为这个男人会爱上自己,那满眼的恨意,像是一把能把人凌迟致死的刀,凌厉,冰冷,暗示着死亡。
可即便是下地狱她也不要一个人!即便他不爱她,她也要拖下所有人一起下地狱!
“呵,温南,我从始至终,都是只要一个你而已啊……而现在,不管我用了多么不堪的手段,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就是赢家!她得不到,只能说明她没资格!”
闻言,温南微眯着的眸子里的暗芒一闪而过,然后玩味似的一笑:“那我们拭目以待……看看是谁笑到最后!”
苏青楚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角,温南凉薄的笑意让她心里的不确定越发扩大,继而有些隐隐的害怕:“温南……你别忘了我手里的把柄!”
温南嫌恶地抚开她抓着自己衣角的手指,淡淡地笑道:“是,你手里有把柄,即便只是你苏家捏造的,也同样能威胁我们温家这么多年,我记得的……我一直都记得!”
“你恨我?不过也好,总算是证明我在你心里还有一席之地……”
温南嗤笑一声,打断她:“不,别那么看得起你自己,我只是恶心你,仅此而已。”
话落,摔门而出。
***
夜幕很快降临,漫天的繁星闪耀,星光璀璨,微风徐徐,伴着一丝清凉,仿佛吹散了人们忙碌一天的疲惫,吹散了那份心思的忧愁与悲伤……
温南和苏青楚乘车赶往城东约定好的订婚典礼的酒店时;皮特他们也带着桑倪驱车赶忙位于城西的一个体育场,那是此次巡回演唱会的最后一晚战场。
温南穿着一身考究的手工西装,对着镜子一丝不苟地打着领带时;桑倪正闭目坐在化妆间里,乖顺地任凭阿奇的手指在她的脸上纷飞而过。
温南挂上疏离地笑容,与身旁长裙曳地的苏青楚一起站在酒店门外,迎接到场宾客之时;桑倪正微笑着缓步登上了演唱会星光耀眼的舞台,浅笑着挥手和安静等待的歌迷打招呼。
城东一家高档酒店里,宾客满棚,觥筹交错;城西体育场里的演唱会,歌迷呐喊,呼声震天。
城东的一对璧人,手挽着手缓步登上花台中央;城西演唱会的舞台中央,在最后一首歌唱罢之时,帷幕落下,只剩下一抹孤单的倩影,娉婷而立。
城东订婚仪式上,作为女方父亲的苏建正在台上致辞,忽然酒店四处涌进来一大批武警,将整个酒会团团围住……
而此时,在城西的体育场内,桑倪身着一条素白长裙,好听的声音如丝绸一般,温柔淡笑:“下面这首歌,要送给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我相信,他会听到的……你曾在我耳边说,希望我可以为你唱那首歌,我不知道此后还是否有机会,索性就在这里送给你吧……小哥哥,祝你生日快乐……”
那首温南曾经笑称是表白的歌曲,今日由桑倪一个人,温柔浅唱,没有伴奏,没有其他任何的声音,有的只是桑倪一个人的清澈空灵的歌声,娓娓清唱,余音袅袅……
“……你的衣衫破旧,而歌声却温柔,陪我漫无目的四处漂流,我的背脊如荒丘,而你却微笑摆首,把它当成整个宇宙,你与太阳挥手,也同海鸥问候,陪我爱天爱地四处风流,只是遗憾你终究,无法躺在我胸口……
你的指尖轻柔,抚摸过我所有风浪冲撞出的丑陋疮口,你眼中有春与秋,胜过我见过爱过,的一切山川与河流
曾以为我肩头,是那么的宽厚,足够撑起海底那座琼楼,而在你到来之后,它显得如此清瘦,我想给你能奔跑的岸头,让你如同王后……”
桑倪站在舞台中央,静静地唱歌,嘴边一抹清丽的浅笑,眼眸微阖,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宁静无争,气质如华。黑色的屏幕在她的身后乖顺的闭合着,摇曳垂落。
她没有哭,反而一直在笑,可是台下的观众席上,数万名的歌迷却悄无声息地哭了,悄悄地流泪,不言不语,一瞬不瞬地望着台上,他们喜欢的那个深情唱歌,心灵纯粹的女孩子。
很多歌迷们不约而同地擦了擦眼泪,然后自动自发地举起手里大大的横幅,写着“晴天不哭”。
一曲唱罢,桑倪微笑着和依依不舍的歌迷们挥手告别。
而另一边的温南正开着车子飞奔在赶往城西的路上,收音机里传来桑倪的歌声,他心里忽然一跳,瞥了一眼后视镜里紧紧跟随在他身后的属于苏青楚的车子,以及追在他们身后的几辆警车,再也顾不得其他,一脚油门狠踩到底,车子犹如闪过的一道靓丽光线,飞驰而去。
***
三天后,桑倪坐在桑承琛的越野车里,出神地望着窗外,多少美景飞逝而过,她心中却只有说不尽的迷茫在扩散,前路漫漫,不可回头,这条路注定要一个人走。
B市里,夏悠悠站在家门口刚刚签收了一封快递,寄件人是桑倪,她抖着手拆开包裹,入目便是一套又一套小孩儿的服装,从刚出生,到六七岁年纪的都有,颜色或是浅蓝,或是嫩黄,不论男孩还是女孩都可以穿,还有零零碎碎的一些小孩的玩物和用品,一应俱全,足见准备已久。
夏悠悠擦了一把眼泪,终于在最底层找到了一封信件。
悠悠:
我走了,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你知道我一点都不勇敢,所以这一次,我决定先一步离开。
不要来找我,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去哪里,也不用担心我,有哥哥在,没人能欺负我的。
卫严带你很好,你嫁给他我很开心,也很放心。
此去路途遥远,归期不定,但终会回来,唯一牵挂你,愿你和宝宝,都健康快乐,此生无虞。
桑桑
夏悠悠跪坐在门口的地上,终于再也忍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卫严听到她的哭声,吓了一大跳,匆忙从厨房里跑出来,手里的锅铲甚至都来不及扔掉,却只看自家傻媳妇儿跪坐在一堆小孩衣物玩具里,哭得伤心欲绝。
他扔了锅铲缓缓走过去,俯身稳稳地将夏悠悠抱在怀里,捡起她手边垂落的一封信,看了一眼,寥寥数语,皆是情谊。
桑倪离开的消息他是知道,两天前他们匆匆从N市返回B市,他一言未发地瞒着夏悠悠就是怕她伤心,可终究,还是瞒不过命运。
桑倪走了,连最无孔不入的娱记都找不到她的踪迹,更何况他们这些人早已经被另一件事折腾的人仰马翻,更是有心无力。
过了良久,卫严终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沉默地抱着夏悠悠,小心的护在怀里,千言万语皆化作嘴边的一声叹息……
B市最大的医院的VIP病房里,温南躺在床上,呼吸绵长,紧闭着的眼眸却无端端让人觉得担忧又害怕。
两天前,他一心只想追去找桑倪,却不知身后尾随着他的苏青楚早已经精神失常,她眼睁睁地看着温南冷漠地望着订婚宴会上发生的一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面对那么多武警拔枪相向。
她发誓,就算是死也绝不会成全他的幸福。
所以当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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