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同南宫烧这一架本就两个人都有所顾忌,场不开手脚来打,不相上下却真的也分不出个胜负。
一时之间以沫双手被他们过大的力道拽住,僵硬着身子,动也不敢动,身怕下一秒这两个疯子的拳头就会招呼到她练上来。
以沫就无语了,两个大男人打架就打架,为嘛要牵着她这么近距离的观看?!
一拳一掌都是朝着对方的死穴打过去,偏偏都是因为以沫在都可以险险避过,南宫烧眼见着安易那一掌自己山躲不开了,眼神闪烁,下一秒抬脚狠狠就要踹过去,张力过大,以沫被他们两个背向的力道拽得脚下步子完全不稳了。
事实上这节骨眼上,最让以沫不稳的便是两个人突然之间齐齐松了拽住她的手,脚下步子酿跄着甩出一大步,直直扑着地面摔了过去。
身子整个重心完全不稳起来,以沫第一反应是伸手护住自己小腹,闭伤眼睛绝望的等待摔下去那一刻的疼痛。
那边两个人打得难舍难分,安易即便知道以沫有孕在身想要扶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分心的瞬间,肚子上被南宫烧狠狠毫不留情面的招呼上来一拳……
然而几秒钟过去了,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以沫身子被稳住,睁开眼等见着救她的人时一瞬间她有种伸手想要推开的冲动。
哇靠,慕司爵那张黑的完全媲美包公的脸让她压力山大了!
要不要这么狗血呀?他究竟看到了多少?
以沫尴尬的可口两声,挣扎着从慕司爵怀里出来的时候一只手被他拽着不放。
以沫白眼一翻,这年头大男人出门都喜欢拽人手腕么?
“苏以沫,你这些水性杨花的作为,这事情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等了半天眼见着苏以沫没有说话的意思,慕司爵终是开口,语气差到极致,说出来的话更是难听!
这下子这一块瞬间热闹起来,慕司爵带来的助理先生站在旁边生生擦了一脸冷汗,他就知道有奸情,哪有人来机场接客户结果见着客户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奔着嫂子就去了的?
以沫觉得慕司爵有些莫名其妙,所走所谓简直就是个矛盾体,既然没有将来又为什么时时刻刻同她纠缠不清?!
“慕先生我们什么关系?如果这句话是司痕问我的我自然乐得给出解释,如果是你,那么不好意思,你既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
以沫毫无畏惧的站着,不远处的两个人正打的难舍难分,如此暴力血腥的时刻,以沫的单子好似也上来几分,看着慕司爵的时候即便带着质问可脸上却是毫无惧色可言!
可惹怒慕司爵的正是以沫这样的无所畏惧!
“苏以沫你别给老子恃宠而骄!”慕司爵几近咆哮。
远处助理先生带着一群保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oss这回火气不小,待会一定要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成炮灰就不愉快了!
“恃宠而骄?慕司爵你搞清楚我不管你有没有宠过我,但这个字我是真的不屑!你好好留着回家给你未婚妻吧!”
说话间以沫甩手挣脱开他的钳制,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语调里的颤抖。
“慕司爵,我们之间清楚一些,以前那笔糊涂账我会忘掉,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司痕回来为止,慕宅我不会再回去!”
话音落下以沫转身就想离开,慕司爵这个人,这道劫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跨过去呢?
可慕司爵的骄傲是不允许任何人逆了他的意思,不管苏以沫愿不愿意,也不管她究竟有多痛苦,只要他慕司爵不点头,那她苏以沫就休想离开他的世界!
三两步追上以沫,扼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一边的柱子上,“苏以沫,你不要逼我!”
“我逼你?”以沫觉得好笑,“慕司爵,分明从一开始就是你在逼我,你凭什么不管不问就想要我对你言听计从?我不是木偶,所以也不打算把心放在一个快要和别人结婚的男人身上,这样你满意了?”
“你闭嘴!我给你机会收回刚刚那些话!”慕司爵气极,扼住她肩膀的手掌力道逐渐加大,好似要生生捏碎她肩膀上的骨头似的。
可以沫知道这个男人的疯狂其实还没有出现,想要捏碎的根本不是她的肩膀,而是她的骄傲!
“慕司爵,你不要让我恨你。”爱,可以很容易,转变成恨同样容易!
慕司爵脸上的愤怒倏然消失,最终转变成以沫所看不懂的完全疯狂,唇角噙笑,可眸底一片阴翳!
“那就恨吧,总比没有结果的爱来得强烈不是么?”他凑近她的耳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平稳了自己的气息语气却更是阴翳,下一秒,以沫倒吸一口气,他已然一口狠狠咬在她白皙修长的脖颈上。
轮椅上的人是他
085【轮椅上的人是他?!】“那就恨吧,总比没有结果的爱来得强烈不是么?”他凑近她的耳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平稳了自己的气息语气却更是阴翳,下一秒,以沫倒吸一口气,他已然一口狠狠咬在她白皙修长的脖颈上。
以沫咬牙克制几乎钻心的疼痛,意识却更是清晰,这个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那一口几乎被他咬出血来,终于松开,薄唇却再次凑到她耳边,嘶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想要撕裂一切的疯狂。
“苏以沫,这世界这么脏乱,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我救了你,一开始在‘魅色’如果不是我,那一晚你早就被那些媚药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是你自己选择留在我身边,那就乖一点,我没有给你反抗的权力,苏以沫,这辈子你休想逃离我身边!”
轰——
以沫脑袋中原本的清明炸成一片,他说一开始在‘魅色’是他救了她?
那一晚,轮椅上的人是他?!
慕司痕也是他?!
她嫁的也是他?!根本就是同一个人,根本就是她从头到尾被耍的团团转?
她没有出轨,就连这个孩子也是婚内的合法产物,可眼前他却换回了自己的身份,将要迎娶另一个女人?!
那么……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我究竟嫁了谁,你又究竟是慕司爵还是慕司痕?!”
她配偶栏里头填写的是慕司痕的名字,如果眼前这人是慕司爵……
她的世界一片慌乱,恐慌感随即袭来,她不知道自己被带进去的是怎样一个荒谬的骗局……
他将她带进了怎样一个难堪且万劫不复的境地?!
薄唇游离在她耳蜗处,最终停留在她额头上,湿濡的触感黏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声音更是暧昧不堪,完全没有身处公共场合的自觉!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苏以沫你到现在为止究竟有没有摆正自己的身份?”
顿了顿,他轻笑一声,喉结上下起伏,再次开口已经没有了丝毫刚刚的暧昧。
“苏以沫,不要再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我耐心真的有限,再有下一次我不介意一个一个要了他们的性命!”
他终于松开对她的钳制,淡然处之的好像刚刚的一切冷暴力都不存在似的,优雅的像是刚刚从舞会出来的迷人王子。
可眸底却依旧噙着一抹冷凝,证明刚刚的一切疯狂却是存在,证明刚刚以沫听到的消息确实属实。
可……
他倏然转身回走,“苏以沫以后每天晚上五点之前你必须回到慕宅,否则我不介意连你的自由都一并剥削掉!”
他何曾给过她一点自由呢?!
以沫痛苦的蹲下身子,无助的只能将自己埋进膝盖间,她的世界彻底天翻地覆,而她又被瞬间打进了怎样一个万劫不复?
安易同南宫烧的打斗终是停止,这还得归功于司徒倾城。
关于慕司爵,司徒倾城还是知道的,而她诧异的是那个女人竟能惹得慕司爵这般勃然大怒。
两年的时间,顾卿卿真的就此错过了么?
那一段过往,慕司爵真的舍掉了?
她小小的年纪,可今天却也不得不感叹一句,真的是命运弄人。
南宫烧接了个电话只能先离开,出乎意料的是司徒倾城并没有跟着他离开,南宫烧无所谓,这根本就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至于程菲菲的突然出现那便是以沫意料之外的事情,她是来找安易的,在以沫看来,程菲菲大概是做了某些决定了。
安易皱眉不愿意跟她离开,到最后还是以沫在一边又是权又是威胁的才让安易跟着过去了。
一时之间安易不在,剩下司徒倾城站在以沫面前,两个互不认识的人,以沫倒是觉得有些尴尬了。
这会想起来刚刚好像才看了人家一场好戏转而就还了她一场狗血的戏码,这世界真的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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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附近的咖啡厅,以沫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总之这个完全陌生的女孩子说是要和她谈谈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或者是她说话时候眉宇间的那点真诚同肯定。
那正是以沫这个时候所需要的。
“以沫,你介意告诉我你跟慕司爵是什么关系么?”司徒倾城长了一张极其萝莉的脸蛋,谈起话来却是一副知心姐姐的气场。
一时之间以沫有些凌乱了,她突然有些好奇司徒倾城的年龄了。
可好奇是一回事,他们的谈话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怎么知道慕司爵?”在以沫的印象之中,慕司痕很低调,慕司爵更是比慕司痕还要低调,而司徒倾城竟然说的那么笃定,甚至于语气里还有几分很有交情的样子。
那为什么刚刚两个人都没有彼此打招呼呢?
“我何止知道,以沫你告诉我你们究竟发展到哪一步了,或者我可以给你分析一下,当局者迷,或者我对慕司爵的了解比你更加透彻几分呢?”
以沫一只手贴在小腹上,犹豫之间确实已经开口,“我怀了他的孩子……”
可接下来的话她不知道要怎样说,她如今甚至于理不清自己跟慕司爵应该是什么关系,又能是什么关系。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司徒倾城说不震惊是假的,慕司爵对这个女人……
“以沫,那很好啊,恭喜你,如果你也爱上了慕司爵的话。”
也?以沫不解,“没什么好恭喜的吧,刚刚我们的争执你也看到了,我跟慕司爵之间真的没有将来可言。”
她连这场婚姻都是可笑至极的骗局。
“我是看到了,可我也说了当局者迷,事实上我看到的是慕司爵对你的在乎,他那样的男人被人捧得太高了,自然而然早就有了漠视一切的资本,如果他不在乎你会见着你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的时候那么生气?以沫,他其实一早就在你身后,从你看我跟南宫烧那场戏开始,我看的很清楚。”
“……”以沫更加不解,然后将这段时间自己和慕司爵之间的各种复杂慢慢描述一遍,理来理去,她已婚,丈夫不是慕司爵,可怀的却是慕司爵的孩子,给她这段婚姻的也是慕司爵。
司徒倾城却是在听到慕司痕的名字时倏然皱眉,脸上有以沫看不懂的落寞一闪而逝,“以沫,一般来说对于一个爱了又不承认的变扭男人,最好的方法便是女生碎掉自己节操的主动,慕司爵那人,表面上对谁都是冷冰冰毫无人性可言,可这样的人一旦认真起来就是最专情的,如果你不确定慕司爵的心而你刚好这辈子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爱第二个人,为什么不主动点,逼得他就范呢?”
“逼他就范?”以沫嘴角一抽,这词让她脑海中闪现某些不和谐的画面。
恐怕到最后会演变成慕司爵逼她就范吧……
“以沫,能遇上真爱很不容易,慕司爵的在乎如果可以凝聚成灭不掉的爱,那你将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你可能还不知道慕司爵曾经为了一个女人被慕家赶出家门,可他能够为她舍掉慕家的荣华富贵,却最终败在没有能够给她完整的爱。”
司徒倾城的话一字一句落在以沫耳朵里,原来慕司爵也有那样疯狂的时候,被赶出慕家,怪不得要以慕司痕的身份入主慕氏,可如此难道不算是慕司爵有点变扭的爱?
期待又落空
【期待又落空】
一时之间以沫脑袋里原本固有的认知被推翻,思绪混乱。
慕司爵就是慕司痕!
光就是这一点足够她这一整天再不能顾及其他,至于那个让他为之被赶出顾家的女人是谁以沫不知道也完全不想知道。
她回到慕宅的时候慕司爵并不在,偌大的慕宅安静得出奇,就连平常一直闹腾的顾沉烟此刻都是难得的没有出现。
此刻的慕宅难得的安静,顾沉烟不在,家里的佣人被以沫放了一天假。
她愣神的坐在客厅沙发上,掌心覆在平坦的小腹上,心底不自觉一酸。
如果从一开始起都是慕司爵的一场骗局,那她算什么?她的孩子又算什么呢?
那个叫做慕司痕的人是否存在?如果存在,慕司爵将她打入了怎样的万劫不复?如果不存在,那她配偶栏上的那个名字又代表了什么?
她交出的身心换来的竟是这样异常荒唐至极的骗局么?
司徒倾城的话又是在脑海里翻腾起来,她说她对慕司爵来说是特殊的。
就因为怀了这个孩子?简直讽刺!
可司徒倾城的另一句话对她来说才更是讽刺,她这辈子确确实实再没有力气这么去爱第二个人。
如此,为何不努力一把,放开那些有的没的,赌她自己能有让自己幸福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