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对面男人的所有动作被苏以沫叫停,同一秒她手里也不知道哪来的匕首被她用尽了手臂里的力气‘碰——’的插在木质桌面上。
“我们先说清楚这东西谁要是出老千,那么便用这匕首自断手掌!”
她喊得理直气壮,而对面男人压根不觉得这小丫头能在这场合耍出什么花招来,耸耸肩,眉宇间彼时意味十足。
祸害万年
【祸害万年】
车子回程的路上,苏以沫沉默的坐在副驾驶座上,已经做好了完完全全同这厮冷战到底的准备。
哇靠,今儿晚上这一仗丫的怎么搞得跟个没事人似的?!
却不知苏以沫已然开始昏昏欲睡的时候,岔路口慕司爵突然换了方向,原本回住处的车子往相反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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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浓,当慕司爵以着一个完美的公主抱将睡相不怎么佳的苏小姐,抱进这个以会员制而闻名的会所的最豪华包间时,瞬间里头慕司爵那一党同为妖孽的人瞬间觉得玄幻了……
公主抱不奇怪,女人是被抱的对象那就更不奇怪了,关键这个公主抱的执行者是慕司爵,那就相当极其的奇怪了!!
莫非这女的就是这些天传说中跟在**oss后面嚣张跋扈,野蛮任性,恃宠而骄可偏偏又集**oss宠爱于一身的,小怪兽……
一行人瞬间肃然起敬起来,哇哦~终于有人能够站在**oss后面为非作歹了。
帝集团是当下相当神秘却一直跻身世界前列的上市公司,至于究竟如何排名至今还是个疑惑,因为其资产是多少,里头真正领导人又是谁,这些对外一切都是个谜。
而眼下,这个赚足了眼球的帝集团五个骨干核心齐聚于此,偏偏是密会,一切进行的悄无声息。
多么神秘且有水准的会面,偏偏这话题却是绕着沉睡不知归路的苏小姐迅速展开。
慕司爵坐在沙发上,捏着红酒杯,难得一声不吭的任人调侃,只是眸底擦着苏小姐的睡脸闪过,恩,今儿晚上受到的‘歧视’回头得好好以别的方式讨回来……
饶是再能睡这个时候被人用这种方式及其仔细相当入微的当成绝种动物般的观察着,估计绝对是睡不好了。
苏以沫悠悠转醒的时候以为自己从一个梦里又跌进了另一个梦里。
这群怪人
【这群怪人】
随着苏以沫转醒,包间里刚刚沉静的气氛瞬间消失,出去慕司爵以外的四个男人瞬间跟打了鸡血似的,看着苏以沫的眼神里分明乍现着幽幽鸀光。
苏以沫嘴角一抽,眸光却最终落在角落里缩着身子靠在沙发上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人身上,那人过分的美丽,即便留着干练的男式发型也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她偷偷凑近到慕司爵耳边:“你确定那真是个男人?”
“不确定。”慕司爵耸耸肩毫不避讳。
苏以沫斜他一眼,却不想换来下面一句:“你上去摸一摸不就知道了。”
“……”摸你妹!
帝国五少,排名靠打架,打赢的排名越前,所以当苏以沫得知慕司爵就是**oss的时候,瞬间觉得丫的果然是一败类!
顾景深排名第二,至于苏以沫分不清性别的颜安排在第三,第四景清容,垫底的,额,小正太一枚,秦川。
其实总的来说苏小姐还是一个怕生的人,偶尔的小羞涩还是有的。
所以只是活跃了几秒钟之后,苏小姐华丽丽的被这一群人的活跃程度搞懵了!
当秦川以那样一种好奇宝宝的表情问出一句:“嫂子,你满意我大哥的床上功夫不?”
苏以沫瞬间炸毛,却也只能默默嘴角抽搐,万一打起来怎么办……
能不能把他介绍给我
【能不能把他介绍给我?】苏以沫到达a城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医院这个时候很安静,慕司爵大概是因为身份原因一直将帽檐压得很低。
以沫大概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母亲还没有睡,这会正陪着母亲聊天的是姐姐苏以蔓。
一直以来慕司痕的身份神秘得很,真正见过他的人并不多,白兰和苏以蔓都是那种没见过的人。
所以这会即便慕司爵这人天生就是用来吸引眼球的,白兰同苏以蔓也不会将他同慕司痕联系在一起。
“妈,怎么还不睡呢。”苏以沫在白兰面前永远属于那种舀着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的类型。
白兰看她一眼,皱眉于她身后跟着的男人,大半夜的,不管是谁跟在身后总会引人联想。
这一整个过程白兰甚至于没有和苏以沫说一句话。
苏以沫早就习以为常于白兰的样子,眼巴巴的坐着,然后眼巴巴的看着慕司爵很快并且相当狗腿的讨起老人家欢心……
倒是这个空档,苏以蔓难得红着脸跟苏以沫耳语起来。
“沫沫,那个男人是谁?”
苏以沫挣扎了下,最终还是觉得这个事情慕司爵既然瞒着肯定有他瞒着的道理,她肯定也不好说出去的。
“我一个朋友,刚好在医院遇到。”
“真的是朋友?”苏以蔓不信。
那男人是慕家的孩子
【那男人是慕家的孩子?】得,这个时候她要是把心里话说出来,倒显得她好像跟那败类有一腿!
苏以沫正琢磨着也许苏以蔓只是一时兴起,等这一阵的花痴劲过去也就算了,毕竟慕司爵那厮太妖孽了,大多数磁性小部分雄性总是轻易逃不开这第一眼诱惑的!
但是苏以沫算漏了白兰的存在。
彼时那边白兰同慕司爵之间的‘沟通’差不多结束,彼时白兰虚弱的朝着苏以沫招招手:“沫沫,让你姐带着司爵去吃点东西吧,你过来陪我会。”
白兰的语气真的很温柔有木有?
白兰真心没有对她这么温柔过有没有?
苏以沫就是那种白兰给点甜头就泛滥的有没有?
好吧,所以苏小姐华丽丽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瞬间将慕司爵卖掉了。
可苏以沫傻不代表慕司爵傻,饶是苏以沫这个时候再犯傻,慕司爵也不会看不出来白兰故意只留下苏以沫绝对是有什么话只能单独交代的。
至于是什么,慕司爵只是单纯的觉得苏以沫太过缺乏母爱,就算这母爱太假,他也并不打算拆穿。
他的女人,在一定范围内犯傻是可以被允许的。
只要她开心就好!剩下的事情他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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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带着诅咒出生的
【你是带着诅咒出生的】
“……?”这下苏以沫更懵了,她记得这一整个过程并没有人提及过慕司爵的名字,白兰怎么会知道?
“那就对了,苏以沫我不管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又想做什么,或者是从哪里知道了些什么,我只一句话,但凡是蔓蔓的事情你少跟慕司爵扯上关系。”白兰声音不大,语气却是十成十的不容置疑。
“为什么?”她不信白兰看不出来苏以蔓对慕司爵有意思,那她这个爱女心切的伟大母亲不是更应该乐见其成?
可白兰正是因为看出来了苏以蔓对慕司爵有意思才会有这会的这段谈话:“具体的与你无关,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好,你在外面跟哪个男人瞎搞,做什么都行,我不管你,但是蔓蔓跟你不一样!”白兰背过脸去,有些不愿意看苏以沫的样子。
“哪里不一样?妈,从小开始我跟姐姐究竟哪里不一样,为什么从来你的态度都是天差地别?”这么长时间以来苏以沫心头终是炸开某道缺口?无论长到多大,有谁会不在乎母亲的爱呢?
她从来得不到,而苏以蔓得到的太多,言传身教,以至于作为妹妹她都会下意识的就想去保护那个姐姐。
可正是见到苏以蔓能拥有的那些,作为白兰的另一个女儿,她才更渴望自己也能得到一些。
“哪里都不一样!苏以沫你是带着我的诅咒出生的,可蔓蔓带着的却是我的期盼。”被子底下白兰一只手紧握在一起,她接受不了苏以沫那一张自小就同她相似的面容,而这张脸,终究从一开始就是别人的蘀身!
苏以沫憋了一晚上的眼泪终于找着了发泄的缺口,诅咒?她是带着自己母亲诅咒出生的孩子!
她要有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够让自己少伤心些呢?
“你要是不想最后跟你慢慢闹僵就也离慕家的人远一点,毕竟只有蔓蔓眼不见才能为净。”顿了顿白兰再次开口。
苏以沫脸上最后一点血色都已经消失了,她突然好奇白兰要是知道她为了她的手术费已经嫁给了慕家的男人又会是什么感觉?
可是,算了,白兰不会在乎!她又何必再一次在自己母亲面前自讨欺辱?
流氓之前
【流氓之前】
“妈,我会记住你交代的,那以后你也照顾好自己。”说话间苏以沫已然抑制不住愈发厚重的哭腔起身奔了出去。
而一直背对着她的白兰终是掉下眼泪,这究竟造了什么孽呀?她的前半生既然都无法给那个孩子一点笑脸,那么死前即便忏悔也是不能的了。
又何必在这不长的日子过后再多一个蘀她伤心的人呢?
那孩子的心性那么柔软可却也倔强极了……她们母女这辈子怕是都不能再好好相处了。
沫沫,洗刷了曾经浮华的表面,去掉那些浮躁的情绪,妈妈何尝不想好好爱你。
可毕竟生命到尽头了,恨了总比最后默然的伤心来的容易释然一些。
这是她最后能为她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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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那间病房的时候苏以沫突然觉得不伤心了,从小到大这样的委屈有多少她已经记不得了,可是那时她的母亲,她穷尽一生也恨不起来的人。
眼眶红了一圈,站在医院大门口,夜色墨然,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好在没几分钟远远的昏黄的路灯下慕司爵同苏以蔓已经回来。
苏以沫愣在原地,歪着头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即便在黑夜之中也同样吸足了眼球的男人,他大概天生就是那种光芒的集合体。
怪不得,苏以蔓第一眼就看上他了,这厮的妖孽外表太要命了!
心里的想法有些涩然,下一秒,身体快于大脑的思考,苏以沫也不知道自己发的哪门子的神经。
我不流氓的时候你不安
【我不流氓的时候你不安】
只是眼前苏以蔓看着苏以沫扑进慕司爵的怀抱,她突然就觉得这个男人原来也可以这样,满眼宠溺,只是这宠溺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烙上苏以沫专属的烙印!
可是不可以!苏以蔓控制住接近失控边缘的怒火,脸上偏偏摆出乖巧可人的笑:“司爵,那我先上去照顾我妈了,至于以沫,这么晚了恐怕不安全,那就麻烦你把她送去你哥哥那里吧。”一句话显然已经将苏以沫的身份表明的清清楚楚。
她苏以沫最没有优势的地方,她已婚!
慕司爵这样的男人,社会地位,长相财富都是她梦寐以求的,以前是没有出现,可眼前既然找上门了,苏以蔓自然没有放过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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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以蔓走后,那一个拥抱已然变掉了一开始的味道,苏以沫扑在那一个她算得上熟悉的怀抱之中,突然就只想好好哭一场。
慕司爵难得的安静,以至于哭到最后以沫都有些不习惯了,这厮为什么不乘机调侃几句?这真的是慕司爵么?真的没有被苏以蔓掉包?
“鼻子本来就不好看,在这么趴着哭塌了就更丑了。”慕司爵的声音适时宜的飘来。
“……”好吧,这真是那毒舌的货!
伸手艰难的在慕司爵胸肌发达的胸上掐了一把:“我警告你少打我姐的主意,人家以后是要嫁良民的,你个流氓少染指!”
算是警告了吧,可怎么就带着一层酸酸的味道了呢?
可慕司爵也因为这一句话唇角笑意渐浓,恩,这样的话确实受听!
“恩。”慕司爵难得的听话。
你始终是慕司痕的人
【你始终是慕司痕的人】
苏以沫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睡在慕宅主卧室的床上了。
临近中午,她刚醒没多久外头就有人敲门了。
“夫人,先生下午就到了,您……”
苏以沫简单应了声,甩甩脑袋将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完全清除,慕司爵什么的最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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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慕司痕一行人回到慕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彼时苏以沫刚刚吃了晚餐从餐厅出来。
一时之间慕司痕的嘴角似乎带着一抹让苏以沫捉摸不透的笑,一闪而逝,一度让苏以沫觉得是自己的眼睛花了。
脑海之中瞬间闪现慕司爵那一张除了眸色完全一样的脸,可这两个人分明不是同一个气场的……
慕司痕的轮椅停在客厅沙发边,眼神示意周遭的佣人助理瞬间退了出去,一时之间偌大的空间里头只剩苏以沫同慕司痕两个人。
气氛突然就诡异起来。
苏以沫下意识里害怕眼前这个男人,可事实上她才发现这么多天同慕司爵相处下来一时之间慕司痕竟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乖乖走过去坐下,她知道慕司痕这肯定是有什么话要同她说的。
“你这些天没有住在慕宅?”问句的形式,但是慕司痕话里的笃定让以沫想辩解都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