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孩儿的互动,让宋玉籫的心情很好。
德馨院里,此刻只有温情脉脉。
在翠云阁中,田氏很伤心,她伤心着,她没了一个孩子。往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得老天爷的垂青,再送给她一个孩子。
这时候,田真娘的心底,是恨的,恨不得那些敌人,通通的给她的孩儿陪葬啊。所以,当李锦娘李侧妃和吴慧心来了后,田真娘真是连应付,都懒得的应付了。这时候的她,完全是沉在了自己的应识之中,那是怨着、恨着。
吴慧心说了几句话,见着田真娘貌似真没有起色,完全无救的样子。才是假腥腥了几句,然后,告辞了。
在吴慧心飘然远去后,李锦娘是打着关心田真娘的旗号,把她侍候的丫鬟支开了。然后,李锦姨是在白嬷嬷的搀扶下,坐在了田真娘榻边不远处的椅子上。她对田真娘问道:“田妹妹,这是要死要活,准备不给自己曾经的孩儿报仇吗?”
提到了孩子,田真娘总会是给了一个眼神,她望着李锦娘,难得回了神,问道:“你要干什么?我已经是一个废人,给不了你什么。”
“哈哈哈……”李锦娘笑得非常的得意啊。等笑过后,她望着田真娘,问道:“哦,孩子的去逝,田妹妹这个亲娘,居然不想报仇。真可惜,那个投胎到田妹妹肚子里的孩子啊。”
“真冤……”这两字从李锦娘的嘴里吐出来后,像一把刀,那是直刺进了田真娘的心底。刺得田真娘叫一个心中鲜血淋淋。
如果没有希望,也许,田真娘不会这么的绝望。正是因为希望过后,打破了希望,田真娘才是觉得,她从未曾的清晰知道过,她在地狱之中。
“你来干什么?我这个亲娘,没给孩子报仇。你这个侧妃,难不成来做好事?”田真娘不信李锦娘。李锦娘听着田真娘这么一说后,心中赞道,有戏可唱了。
“田妹妹,实话跟你说吧,我怀孕了,两个月。”李锦娘说了这话后,她看着田真娘的瞳也是微缩了一下。但是,田真娘还是没有回话。这时候,李锦娘又道:“王妃怀孕了,一个半月的身孕。”
这话一出后,田真娘的神情,激动了起来。
看着田真娘的模样,李锦娘更有把握,她觉得她完全可以说服田真娘。
“王妃有身孕了,前面德馨院的宋姐姐差点出事了,还是运气好,让身边的大丫鬟顶了罪。接着,田妹妹也出事了,这是摊上了娘家害宋姐姐肚子里孩子的事情。”李锦娘慢慢的说了这话。
这话瞧着是实情,可是,添上了王妃余元青怀孕的消息。
这怎么听着,都觉得是让人感觉,好像王妃余元青在为肚子里的孩子,是扫清了障碍一样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田真娘再一次问道。
“说什么?”李锦娘反问此话后,笑道:“我自然想保护我的孩子,顺带,让田妹妹知道,谁是田妹妹的仇人。而我们,有合作的基础,不是吗?”
“王妃除去了你的孩子,而我的孩子,怕是王妃的下一个目标。当然,德馨院的宋姐姐,也一直是王妃的目标。咱们这些妾,真甘心让王妃害掉了肚子里的孩子吗?”李锦娘这么说时,也是在暗示田真娘,德馨院的宋玉籫,完全可以争取成为她们的人。
因为,她们都有共同要对付的人。
“王妃,王妃……”呢喃了这四字,田真娘突然狂笑了起来。
“我儿冤啊,我儿冤啊……”田真娘想着,她那可能是孩儿,她没感觉到时,就没有了。这种痛,让田真娘这个想当娘,想疯了女人,那是彻底的走火入魔了。曾经,如果说田真娘还有底线,现在的田真娘可谓是让李锦娘给撩河蟹拨的,完全成了一个疯子。一个只想着复仇的女人。
“你想我怎么做?”田真娘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不过,在说完了这话后,田真娘道:“我要娘家人无事,要不然,我就是死了,也能拖你下水。”
这是田真娘的威胁,可李锦娘不在意。
“不怎么做。王爷不在府里,王妃是一府的主母,咱们谁都动不了她。只有等王爷回来……”李锦娘可不是那急慌慌的人,这是一点都不晓得天时、地利、人和来着。
“等王爷归来,到时候,怕是看在王妃肚子里的嫡子份上,谁都动不了她。”田真娘没傻,她岂会不知道,王妃余元青的最大护身符,就是她肚子里的那块肉?
“要复仇,可不代表把自己陷下去。田妹妹,你太心急了,这不是好事。要晓得,最好的法子,可不是让仇人死去,而是让她痛苦的活着。死了,一了百了,可活着,活生生的受罪,才是天下间最痛苦的事情。”这一回,李锦娘是文艺一回。
因为,她得安抚了田真娘。这一把好枪,只能对着敌人,李锦娘可不想,她自己被带入了坑里。所以说,后宅是最好的老师。至少,在一堆女人争宠后,李锦娘是明白过来,她得争啊。
先下手为强,挺好的。
李锦娘这么一说,田真娘是望着她,问道:“那么,什么时候,才是好时机?”
“别给我废话,我不傻,不会给你当枪使唤了,还任你摆布?”田真娘是想借李锦娘的势力,可代表她的脑壳坏了。就算是复仇,田真娘也不会一时半会儿,就iq、eq也给丢掉了。
说到底,田真娘是小产了,可不是脑袋智商破产了。
081 四大家族(一更求订)
“什么时候能拉下王妃,咱们又能全身而退,就是好时机。”李锦娘直接回话,还是打量着田真娘,笑道:“田妹妹,你若是自个儿想寻死路,可不拉姐姐。姐姐好歹是侯府出身,娘家人总能帮衬一二的。”
“唉,妹妹大概不晓得,娘亲还是非常疼我这个女儿的。如果我有个万一,就是不知道田氏能挡住侯府的压力吗?”这是威胁,既然田真娘还在意娘家,那么,李锦娘不妨直接的告诉好。有时候,娘家人也是助力啊。
比妨说,她俩现在这样,田真娘的娘家人,就摆明了惹不起侯府。要不然,这说世袭的定远侯府,就是她亲爹这个二房的掌家人,三品归德将军也能像捏死小蚂蚁一样的,捏死了田氏娘家人。
田真娘最后,还是没在废话,她只是低头,笑道:“那妾恭敬的等着李侧妃的时机。还望李侧妃莫要以为,真有什么能威胁妾。妾一介废人,临着死了,还能有贵人相陪,也是福气。”
“当然,妾也不是那等自寻死路的,只要李侧妃是真心与妾合作。妾,愿意当侧妃的枪,被侧妃使唤。”在听着李锦娘怀孕时,田真娘就晓得,如果李锦娘能平安的生下了子嗣,那么,一定是得和王妃余元青争的。
既然如此,能有人帮忙,田真娘岂会拒绝?
这时候,已经是进了八月,江南离着京城的距离,何其远?所以,京城诚郡王府里发生的事情,自然没那么快的到了江南,让李济祉这个诚郡王府的主人知道。
到了江南后,李济祉算是见识了一回,这里东道主的阔绰啊。
“贾不贾,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时。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兆’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还没进江南的地头。就是外围打道一圈。李济祉这位诚郡王,就是见识了当地的土特产。
听一个青皮讲,这可是当地的“护官符”。
“嘿嘿,这么说来,这贾、时、王、赵四家,就是这金陵的天,这金陵的王法不成?”这不是奴才作主,要翻天了吗?真说起来,李济祉这个皇子,堂堂的郡王爷。也不敢这般夸下了大话。
这四家倒好,这倒是海口夸个大啊。
莫不成,这官场的官员,都是当着这四家的官?把圣上之恩,全是忘个干净?
李济祉说话时。明显没把这四家有些放眼底。当然,这位天之骄子的眼底,这四家算什么,居然口出狂言,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这位公子,别说小的夸口。这四家,可是金陵的土皇帝。这金陵可不就是王法嘛。”青皮也是嘿嘿笑了起来。还是搓着手,等着李济祉的寻话赏赐呢。
倒是旁边的侍卫听着青皮的话,那是怒道:“你道何言?敢犯上?”
“算了,此人也不过讲几句真话。”李济祉笑了笑,难得没发火,还是好言的给了青皮赏。道:“赏。你得了。今日的问话,你最好也憋紧了嘴巴。要不然,真传出去话,惹了麻烦,你招了事情。别有法子挣了银子,却是没命花。”
青皮拱手,边回道:“公子放心,小的知道规距。”
等青皮走了,李济祉更没心思亮出了身份。他是准备带着侍卫,到金陵城里,好好的打探一下当地的实际情况。
这实际情况一下来,李济祉是怒火上来了。
“奴才,好胆啊。”在李济祉的眼底,这贾、时、王、赵四家,那简直就是没把王法放在眼底。正确的说,这四家在金陵这地方,可真是相互勾结,把持了地方。
“真出了人命官司,没一个官员敢多话?”李济祉对侍卫问道。
“三爷,都打探清楚了,那赵家的新老爷,据说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仗街纵容奴仆杀人,事后更是威胁苦主的家人。此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金陵当地的官府都是让奴仆顶罪,那赵家的新老爷不曾被判罪。”侍卫这么一说后,李济祉有些忍不住,那是愤而拍掌。
“啪”的一声后,把整个的桌子都是震得拍拍响。
“无法无天……”这是对这四家的评语。当然,李济祉会这么说,是因为这四家里,贾、时、王、赵四家相互联姻不提,更是在开国之时,有些实爵,亦有虚爵。没曾想到啊,也才不过区区三代帝王的时间,居然就成了一大祸害。
现在,贾家的老侯爷去逝后,也不过挂着一个伯爵府的虚名。底下子弟,无一成气。这事情,也是李济祉清楚的。要不然,贾家何苦往宫里塞了庶女,这个女人李济祉更有印象。因为,这个女人是康平帝新宠爱的一个小嫔妃,封号良更衣。
进宫里搏富贵,一个小小更衣。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一家子的侯爵,是何等的衰落。
不过,贾家不成器,时家的话,在朝廷之上,倒是有些人手的。特别是入朝之中,还是有几个得力的官员。当然,这些人跟李济祉不怎么对盘的。因为,这时家投靠的对象,是李济祉的大哥直郡王李济堤。
时家在官场站得住脚,王家就更不肖说,那宫里还有一个谨嫔,可是生下了八皇弟李济禄。
想一想,前面的三家在京城,还是有嫡支的。而这最后赵家,才是金陵本地的最大支脉,是内务府的四大皇商之一。
对于内务府,李济祉没一个好印象。因为,这些奴才,最是势力啊。
而现在,这赵家这个商人,居然敢藐视国法,如何不让李济祉这个皇子恨之入骨?
“收集证据,本钦差为民做主。”在江南打开缺口,李济祉一直在想,找哪个地方呢。这一回,也算是这赵家撞上来了。
既然是顶了康平帝的钦差身份,李济祉就没有打算,要用皇子王爷的身份去压人。毕竟,他要办差,也得正紧的尊守着官场的规距。要不然,他那些京城里的兄弟,可不介意在父皇面前给他上上眼药的。
有李济祉的话,侍卫应诺。
如果说,李济祉往江南一行,金陵城的本地蛇头们,那自然是得到了消息的。只是,李济祉这走走停停,一直没到金陵城。
然后,那些一直缩了家里,是躲了麻烦,被长辈们提着耳朵念叨的小辈们,又是松卸了下来。这就像是弹簧一样,总是会被压力为动力的。
李济祉在金陵的暗下观察,就正好见证了这一幕。
在府中已经躲了多日,在亲爹亲孝没过时,赵得胜这个赵家的新老爷,就是心头痒痒,手也痒痒的忍不住。躲着他娘和妹妹们,就是跑了出来。
到了外面,赵得胜是觉得天也蓝了,心情也好了。
“小的们,走,随爷去跑场。”说是跑场,自然就是骑马,不避着大道的往青楼子冲。
这位赵得胜,既然是赵家新老爷,不学无术。一不做官,二不读书;一心就是败家,他爹留给他的家财,让他吃十辈子也是挥霍不完的。加上,他亲娘就他一个儿子,那自然是捧了手心,要月亮不给星星的。
在这位赵得胜老爷冲过金陵城的大道,往着温柔乡里去时。
在一个酒楼里,李济祉亲眼看见这位皇商的新当家,那是撞倒了两个行人,三个小贩的摊子。
这等飞鹰走狗之徒,李济祉没有好印象。因为,就是他这个皇子,在皇城根上,也不敢这么放肆啊。
这一位倒好,在陪都金陵还真是有霸气。
一饮下酒,李济祉等着侍卫的归来。既然要拿下这个赵得胜,李济祉就不会给他翻盘的机会。在李济祉看来,赵家就是一个皇商,就算盘根错结又如何?
他一个钦差,一个郡王爷,还教训不了一个奴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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