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烽烟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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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烽烟不弃-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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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更想要的是你与他和好如初,这样才能真的让他好过。”缓缓的,向宠提醒我,带着对马谡的惺惺相惜之情,“我看得出,你,你并不是真的狠心之人,怎么能忍心看着他难过?”

我笑,平静无波,“因为,比于我所在意的那些,看着他难过根本不算些什么。”

向宠顿住,无言以对。向朗却是笑起,对着我和善颔首,似是在说先前我同林氏说着的话,弟妹,你好。

人生得意须尽欢

诸葛均的亲迎之礼,出乎意料的宾客满堂。原本,这该是件颇为佳好的事情,因为能有这么多人一同前来为他道贺。可是,诸葛均的心情并不愉悦,只因,身为兄长的诸葛瑾至今未到。

由此,我不禁想起那时我同孔明成亲,诸葛瑾一样未到。那时,他有政务需忙,那如今呢?孙权早已自合肥归柴桑,周瑜虽然忙于攻打南郡,但是,并没有什么需要麻烦诸葛瑾的地方,如此,他为何还是没有来呢?即便,真的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他也该写封书信告知一声不是吗?

心里如此想着,我却不能这般说出口,只能尽量地往好处去想,宽慰诸葛均道:你知晓的,长兄素来先公后私,此番,想必是被什么公事给耽搁了。又或许,他此时正在来的路上,待你迎亲回归,便已坐在篱落间等待。毕竟,你是他最小最亲的幺弟。

诸葛均笑笑,并不相信我的话,但是,他也不愿放弃这么个微薄的希望,转而,释然地央着孔明和庞统等人随他前往南阳迎娶新妇。

我则留在家中,招待前来的宾客以及准备晚宴所需要的物什。

晚宴不难,蒸煮炒闷,只要不是什么稀奇的食材,我皆是可以烹出。而招待宾客,便没有那么轻松了。面对那些熟悉的人,我多是真情真性,时而同他们玩笑几句,嬉笑怒骂自在其中。但是,面对那些陌生人,我则是笑语嫣然,温婉贤淑,举止得体。两相对比之下,大有精分之嫌。

自然,那些陌生人乃是诸葛均的私交,是诸葛均在脱离了孔明的照拂后,有了的属于自己的圈子。不过,令我惊讶的是,那些陌生人中竟有许些日后同样归于刘营的同僚,譬如,杨仪,譬如,廖化。让我忍不住地感慨这世界还真是很小。

其外,我还诧异于司马懿同徐庶的到来。虽然,此今,襄阳隶属于曹操的管治,但是,诸葛均到底是同孔明有着极深的联系的,他们就不怕招惹怀疑吗?不过,我倒也不算担忧,因为,他们二人能有那般的名声,绝非偶然。

司马懿则是不甚在意,睨了我一眼后,戏谑道,你为何不担忧我同元直前来,名为观礼,实则是要将先生这等一战扬名的人物抓回许都?你要知晓,曹操对于当初没能赶在刘备之前招纳先生颇为遗憾。

我撇嘴,干笑几声,唤一声经华,道,你的笑语可真好笑。

他也不反驳,更不强调他乃是司马懿司马仲达,并非宋达宋经华。

随后,篱门被敲响,有信使自江东送信来。

书信的封纸上娟秀地写着“黄硕弟妹亲启”六字,让我不消片刻便将那人猜出。在江东,会唤我弟妹的就只有诸葛瑾和其妻王氏,而字体如此秀美的,大约只能是长嫂王氏了。

王氏在信里如此写着:经年不见,分外挂念。赤壁一战,刘孙联盟,乃是孔明之大才。子瑜见此,分外愉悦。然,乱世纷争,朝不保夕,刘孙难久同。子瑜思量,兄弟争锋之局难改,遂故作淡漠之姿。如今,阿均初立,必将依其二兄建功业一番。子瑜恐其为难,愿受其误解,失约不告。他虽不在意,实则怅惘异常,我等为妻为妾,纵然不能为其解忧,也望有所可为,因此,致信于你,乞望宽恕。

到此,我先前所有的疑虑和抱怨都消失殆尽。不由得觉得自己颇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是忘却往昔王氏同我言说的那些,怀疑起诸葛瑾来。如若,先前我不慎将此些加诸于诸葛均,只怕是做了破坏他们兄弟之情的恶事。

所幸,没有。

到底,兄弟之情是什么呢,竟是可以让诸葛瑾做出这么多的牺牲,不在乎为手足误解,不在乎不能守护在他们身边,只盼他们能够欢欣愉悦?

显然,我不能感同身受。只因,不论是在未来还是在此,我皆是家中的独女。

我沉思良久,忽略了眼前的一切景象,耳边的所有声响,陷入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直到,司马懿忽而出现在我眼前,高唤了我一声,才懵里懵懂地反应过来。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我询问:“仲达,你有手足吗?”不是什么堂亲、表亲,是真的生身手足。

他不解,颇感莫名其妙地凝视着我,良久,答:“自然。”

是了,身为司马家的二公子,别的不说,至少还有一位兄长存在,如此,又怎么会没有手足呢?

我还真是明知故问啊。

自嘲地摇摇头,我忍不住地好奇又问:“那,有手足该是怎般的感受呢?”

“阿硕……”答非所问,司马懿似是听出了什么端倪,嘲弄我道:“你是在遗憾没能有手足相伴吗?”说完,他不忘评断,“其实,手足未必有你想得那么好。你该知晓,若是你多了手足,黄老先生同夫人待你的宠爱便会减弱不少,甚至就连嫁给孔明的人都或许不会是你。”

“……”

不知该如何应答的我着实静默了好一会儿。待思虑清楚后,才抿抿唇,勉强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没错,若是我还有一个手足,父母待我便不会是如今的极尽宠爱,更不会想要把所有佳好的物什都给予我,这般,我也就不会是此今的我了。再假如,不巧那手足恰也是个女子,我还能保证嫁予孔明的会是我吗?

所以,独生有独生的好,手足有手足的好,没什么好对比和羡慕的。

释然地笑起,我转身就欲入厨室,不过,入厨室之前,我还是隐忍不住地说了句:“没有手足,有你们也很好。”

有你们这些如若兄长的人在,我真得觉得如斯幸运。

……

夕阳日暮,众人迎亲归。诸葛均红衣赤裳,英姿飒爽,骑马行于最前。新妇深衣曲裾,隐约可见,紧随其后。他们沐浴在余华之下,身影度金一般的流光溢彩,让我错觉,这还是许多年前,我同孔明成亲的时候,他这般牵引着我前往一个无法预料的未来,却让我第一次对未知有了期待和欣喜。

那时的我坐在喜轿上在想些什么呢?是期许举案齐眉,还是在担忧思慕难表呢?

模模糊糊地,任我如何努力都想不起来。不过,都不重要了。因为,不论,当时的我是何种心情,何种思绪,都只是在庆幸我终于越过了所有的障碍来到他身边,执着他的手,与他相约到老。

而他自那时起,就护我安虞,从未有失。

因此,当他到我面前之时,我毫不犹豫地拉住他,将自己的手塞到他的掌心,然后,握紧。

我陪着他,他陪着我,眼观诸葛均同新妇行礼,自三拜到结发,不曾遗漏分毫。

之后,晚宴。

作为新人,诸葛均不仅没能同新妇当即行周公之礼,甚至就连体己的话都来不及说便被一众邻里亲朋拖拽着出来饮酒。那些人争相出点子为难,大有不将他灌醉便不罢手的势头。即便是作为亲兄长的孔明,也没有放过诸葛均的准备。

孔明第一个给诸葛均灌酒,满满的一盏,只用一句“阿均,你长大了。”便让诸葛均心甘情愿的一饮而尽。也是这句话,使诸葛均紧接着极为豪气地反敬了孔明三杯。缘由是,孔明于他亦父亦兄,对他有着偿还不尽的教养之恩,照他的原话来讲就是,“没有二兄,我便什么也不是”。

接着,我又在其他人的怂恿之下给他灌酒,拿出嫂嫂的姿态,同他道:“虽然,你是我的小叔,但如同孔明,我也一直将你当作幺弟。”话毕,我率先将杯盏里的酒水饮尽,逼得他不得不也如此。自然,他也不忘回敬我一杯,麻烦我替他照顾好二兄。

随后,庞统、崔州平、马良……一个接一个,络绎不绝。

到最后,诸葛均直接栽倒在酒桌之上,被抬进新房。

主角谢幕,晚宴也就进行得差不多了,大半宾客皆是散去,独留下那些熟识的一众嬉嬉闹闹地不肯罢休,非以机会难得为借口,拽着我们夫妇陪他们饮酒,还扬言要同我成亲时那般,不醉不归,醉倒了就直接躺在地上睡。

我摇首,指着怀中双眼迷蒙的不弃,拒绝道:“你们喝你们的,我照顾不弃,就不相陪了。”

“不行。”庞统却是第一个不愿,拉着我的胳臂不松手,嚷嚷着:“孩子可以交托给别人照顾,你必须留下来饮酒。”

我无奈,便把问题抛给他,询问:“交托给别人,给谁?”

这在座的所有人哪个不是为了喝酒留下来,又有哪个是会照顾孩子的?就算是我想要交托,也要看有没有人可以交托。

“如此……”似是被我的问题难住,庞统支吾着,许久给不出答案。

然而,就在此时,有人主动站出,自我怀中抱过不弃,说道:“我替你照顾小娃娃,你们喝。”

抬眸,司马懿熟悉的面庞映了满眼,望着我,露出几许认真,解释:“我有一肚子真话不能乱吐,所以,你们喝。”

促狭的眯了眯眼,我调侃他道:“既然有一肚子真话,就更是不能不喝了。”

所谓酒后吐真言,饮酒罢,没有真言可听多可惜?

他瞋我一眼,颇为嫌弃,“你是名士之女,卧龙之妻,不是什么街市上的多事小妇人。”那意思,用未来的话来说就是,能不能不要那么八卦。

我默,没想到他竟是拿孔明来威胁我。再加上,徐庶帮衬着他道:“仲达不喝便不喝,我们来就好。”便也只好作罢,不再为难他。

或许,有些话不仅他不能说,我也不能听。

命运由天还是我

这夜,所有人都喝了不少,酣畅的,毫无顾忌的,直到醉倒。醉倒了,也就直接躺在地上睡,以地为铺,以天为盖,毫不讲究。

我醒时,正靠在孔明怀中,几乎没有感受到任何属于秋日土地的寒凉。相反的,包裹在身体周围的是绵绵不尽的温暖,甜甜的,再多也腻不到的感觉。但是,指尖无意触及到的修长的大手有着与所有温暖相悖的凉意。

我惊了一下,险些从他怀中跳起。可是,到底是理智占了上峰,告知我孔明还在酣睡,不能打扰到他。不过,理智再快也比不过下意识的动作,即便我尽快停止,动作还是在不经意间吵醒了拥着我的他。

他转醒,呼吸稍稍有些加重,抚弄到我的头顶时夹带了浅淡的笑意,而后,伴随着初醒后特有的沙哑的嗓音传入我耳中,“醒了?”

我点头,莫名其妙地就红了双靥,随后,赶忙从他怀中坐起,双手覆上他的胳臂欲要扶他,说道:“快起来吧,你不该护着我的,万一受了寒要怎么办?”

他却只是笑,悠然的,闲适地问着:“阿硕,你知晓你此时的神色吗?”说罢,他反握住我的手,顺着我的动作坐起,但,只是坐起,并没有直身,接着又道:“比于我,你更希望是你挨着地吗?可是,阿硕,你的身子不好,哪能多受风寒?”

我顿住,望着他,突然就觉得鼻子有些酸,想哭却不愿被他瞧见,便只能什么也不说地直直扑到他怀中,既是遮挡,亦是感动。

他则又是笑,声音轻轻的,反拥住我,道:“是我先前待你不好吗?何必如此?”

我摇首,拼命地摇首。他待我哪里有不好?明明是好到不能再好了,照顾着我,宠着我,从不曾对我露出一丝一毫的厌烦,就连我给他惹出那么多麻烦,他也都是笑着帮我解决的,没有任何不满。可是,正因为太好,反而让我觉得虚妄、缥缈,似乎只是一个美好的梦境。

他给予我太多的安全感,却也在同时给予了我无尽的不安,让我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良久,我自他怀中探出首,无恙地笑道:“快起来吧,不然真的要着凉了。而且,万一给别人瞧见也不好。”

“无事。”他淡淡然,扶我起身。然而,当我起身,转眸去注意周身时才恍然发觉,我所担忧的“给别人瞧见”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现实,那些同醉的友人,包括诸葛均夫妇正站在周边含笑围观。尤其是庞统,以一种十分遗憾的神色看着我们,摇头叹息,“可惜啊可惜,可惜你们这夫妻之情越来越深。”

我窘然,羞愤欲死。可偏偏这个时候,什么也说不上来,就只能任着他们调笑。不过,好在身边有孔明陪伴,即便是被调笑,也有他护着我,任我把脸埋藏在他怀中,获得短暂的安慰。

安慰过后,我也逐渐适应了他们的笑语,厚了厚脸皮,喊道:“笑、笑、笑,笑什么笑?!你们难道没有和自己夫人温存过啊?!”

被我喊得一怔,他们顿了片刻,随后,又是朗声笑起,言:“难得见这姑娘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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