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烽烟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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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烽烟不弃-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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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我不要你了。”我依着善谋的话,往下说去,“等我及笄,就不要你了。”
“难道姑娘初及笄就要嫁予诸葛先生?”善谋转笑语为认真。点头,我笑答:“姑娘我思嫁了。”其实,想嫁予孔明是一回事,会嫁又是另一回事。这具身体即便是到了十五岁也是年少,年少的小娃娃要承受住成亲后的那些事着实有些艰难。因而,我想得是最早也要等到满了十七岁再嫁。不过,我不能让善谋陪我等到十七岁,再等个四年,善谋就是双十了,在古代是老姑娘了,纵使她已有了定亲的良人,也难免不会被嫌弃年岁太大。
“姑娘早嫁也好,这样就会有人管着姑娘了。”善谋笑着言,可是笑着笑着她却有些落寞地低敛起眉眼来,哀伤的模样。
我拉着她的手,笑道:“阿硕会永远记得善谋的,记得善谋的好,记得善谋的恩……”
随即,善谋释然地笑。
……
回到黄府时恰是晚食时候,老爹坐在桌案前淡然地看着我和善谋从外归来,未置一语。判断着老爹的反应,我终是彻底相信善谋的话了,他的确没有要将我养在深闺的打算。
“爹,阿硕以后可以时常出府吗?”笑着坐到老爹身边,我殷勤地给老爹布菜。
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老爹吃下我给他布施的菜色,然后缓缓地道:“你今日去哪些地方?”
“哪儿也没去。”惋惜地摇头,我把今日在外的诸事同老爹讲述了一番,“只是看到城中有无数的乞丐,无家无食。”
“对此你作何感想?”老爹问道。
“乱世天下苦的是百姓。”我答,然后一边用食一边同老爹言:“阿硕没有什么感想,只是希望这乱世可以早些结束罢了。”
话毕,老爹反过来给我施菜,道:“多出出府也好,有些事你总是要亲眼见到的。爹爹不希望你成为一个不知世事的姑娘,你应当知晓。”
“知晓知晓。”我诚恳地颔首,“爹爹希望阿硕德才兼备,能够在这乱世安然地活下去。”
“不过什么地方你该去,什么地方你不该去,自己心里要有计较。”神情柔和,老爹语重心长地提醒我。
再度颔首,我看了看立在一边的善谋,然后谄媚地笑着询问老爹,道:“爹,不知这酒肆阿硕能不能去得?”问完这个问题,善谋顿时有些嗔怪地瞧着我,对我眨眨眼提醒我不要乱说话,不然又要被老爹责骂了。
老爹的反应却是在善谋的意料之外。他先是对着善谋言:“善谋,你去拿坛酒来。”说完,老爹又同我道:“从今日起你每日晚食陪爹爹喝上几盏,一月后就是可以去酒肆了。”
“爹这是要提升阿硕的酒力?”四岁以前我没有记忆,但是四岁以后的事我皆是记得的。在我的记忆里,我从儿时到如今都没有碰触过酒。
“酒肆虽乱,人龙混杂,但是酒肆也是个好地方。”老爹言,“若是真的想要了解天下大事这酒肆不可不去。”
这么说来,老爹是准许我去酒肆了?我情不自禁地笑起,“还是爹爹好。善谋还说酒肆那种地方不是我该去的,硬是将我拉了回来。”
“善谋说得也是没错。原本你是世家大族之后,既是身为女儿身就该有个姑娘家的模样。只是,你是爹和娘的独女,又是出生在这乱世之中,所以爹爹不能让你像其他女子一般最后落得任人鱼肉的境地。”老爹言。
此番我瞬间就明白了老爹的意思。世家大族之后的女子有时远要比寻常人家的女子更是不幸,就说蔡邕的女儿蔡文姬,远嫁匈奴十二载,不得归故乡。再有邺城的甄宓,亦是世家大族之后,袁绍兵败,她被曹丕强纳为妻妾。
世家大族的女子背后往往都牵扯了太多的利益关系,她们因而也往往成为利益的牺牲品。而我并不想成为那些被利用或是被牺牲的女子,所以不管是为了孔明还是为了自己我都势必要增加自己的学识。
思虑完这些,善谋恰好抱着酒坛过来。还未拆封的酒坛,已是散发出淳厚的酒香来,那香味好闻的醉人。据说,古代的酒皆是由粮食酿造而成,极为醇正,与未来的那些酒精制品出入甚大。
老爹给倒上一盏递到了我面前,言:“初次尝酒,喝得慢些,多吃些菜。”
接过酒盏,我细细地瞧着里面有些浑浊的液体,脑海里随之浮现无数与“浊酒”有关的诗句。浊酒、古人、风雅……这些个词似乎总能被联想到一起,大有不会喝酒之人枉为古人之味。如此,也不知晓那个人的酒量如何,是嗜酒如命还是浅尝辄止?
含笑将酒盏靠近唇瓣,我慢慢地吞咽下去,有些辣有些呛人,不过呛人之后就是绵长的香醇,齿颊留香,还是挺好喝的。
一杯、两杯、三杯……我喝得兴趣盎然,老爹在旁看着也不阻止我。善谋却是有些看不下去,想要阻止我的嗜酒之行,却是被老爹拦住。于是,她只能干巴巴地看着我的脸越来越红,说话越来越迷糊,前言不搭后语,丝毫没有逻辑可言。
“此生能为黄月英,乃是我之最幸!”这是我后来唯一记得自己酒醉后说过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命运弄人惹后悔

一月后,我开始频频出现在酒肆之中。期间,结识了两位颇为交好的酒友。这两位酒友乃是兄弟二人,长兄唤良,年方十四,比我长上一岁。其弟唤谡,年方十一,比我小上两岁。二人虽是年少却皆是才俊,尤其是其兄良,学识言论皆是过人,在我看来亦是该算在名士之流。
彼时,我被交友的喜悦冲昏头脑,并未注意到二人名字的问题所在。也因此在往后的许多年里,我曾无数次地想若是我在初识时就猜测出了他们的身份,那我一定不会同他们交好,尤其是那个名为谡的小男孩。自然,此时的我并不知晓。
名唤谡的小男孩,生得俊俏,小小年纪已是五官端正。他还生了个甜嘴,每每见到我都会亲切地唤我“姊姊”,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童音,很是好听。而他的兄长良比于他就是有些不同了,良长得一般,眉毛中还夹杂着些许白色,着实醒目。良待我客气守礼的很,初识唤我“黄姑娘”,相识久了也只是唤我“月英”。
此今已是寒冬,屋外大雪纷飞,银装素裹。我披着大氅,坐在酒肆的桌案前温酒,等待着良和谡的到来。犹记秋日时,我们谈论何时喝酒最适,谡言冬日最宜。他说冬日寒凉得紧,若是可以品得一盏温酒,可就是暖到心里去了。被他说动,我与他们约好等到寒冬时定是要来酒肆共品温酒的。
看看天色,大约也是到了约好的时辰。我置放好酒盏,满上温酒,等三个杯盏全满了之后,谡软软的童声就是传了过来,他高兴地唤我:“姊姊。”然后扑到我怀里,抱着我道:“外面真是寒凉,我都快冻死了。”我看着他被冻红的笑脸,有些母爱泛滥,笑着就把温热的手心贴到他的小脸上,轻轻地揉起来。
“阿谡!”良却是在他身后不满地唤他,道:“你已是不小,再这般赖着月英怕是于礼不合。”
回首对着兄长作了个鬼脸,谡抱着我更紧了,他喃喃着:“姊姊,你真暖和,像娘亲一般。”
“我可不是你娘。”笑着捏了捏他的脸,我言:“若是我这般年岁就有你这么大的儿子了,会吓死人的。”
“要是我可以抱到我娘也是会吓死人的。”谡笑着接我的话。他的娘亲其实早在诞下他不久后去世了,从小跟着父亲和兄长长大的谡对于年长的女子难免有些依赖。
听着幺弟提及娘亲,良顿时就心软了,看着谡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他摇头入座,然后同我道:“前些时日的事不知你可听闻了?”
“什么事?”前些时日我多是费心于读书,并未过多的关注天下大事。
扭了扭,谡从我怀中抬头,道:“许攸叛投曹操,官渡之战,袁绍败绩。”
“原来是这事。”我笑笑,拿起酒盏递给谡。
谡接过酒盏,有些不解地盯着我瞧,大眼睛转了转,然后问道:“姊姊,你不吃惊吗?兵力较弱的曹操竟是战胜了兵力强盛的袁绍。”
“不吃惊。”我自己也拿起酒盏,浅尝一口,才言:“去年我就知晓官渡之战袁绍必败了。”不,准确地说,我早在很多年前就知晓了。
听罢,良和谡皆是有些惊讶地看着我。谡更是拉着我的衣角,好奇地问:“姊姊,你怎么会在去年就知晓?”
不过,不等我解答,良就是思虑出了答案。他道:“想来月英也是推测而来的吧,这样的战争,依着曹操和袁绍的用人、用兵之法,想得出结果也不难。”
“良兄果然是大智之人。”伸着酒盏,我敬良。良这个人确有名士之才,只是不知怎么竟是从未听闻过他的名。
“你我既是友人,就不要这般恭维了。”良摇摇头,随后接着道:“如此说来,这曹操也是个知人善用的人,日后若是投主,他也是佳选。”
投主?我疑惑:“良兄此意是要投主出山?”
微微颔首,良道:“如今乱世,身为男儿自是有治国安民之心,我想着等自己弱冠就事主。”
“那良兄可思虑过投于刘备帐下?”既然从未听闻过良的名声,我也就无法知晓他的终属。如此,我倒不如将他拉入刘备的帐下,也好为孔明铺路。
“那个贩履织席之徒?”良还没有说什么,谡就是不满地说起来,“那人窝囊得很,屡战屡败,迟早是被诛杀的下场,姊姊你怎么会向我兄长推荐这么一个人?”
闻言,良看向了我,道:“我倒是想听听你同我推荐这人的缘故。”
“其一,刘备乃是中山靖王之后,又是皇帝亲封的皇叔,先且不说这身份承认的人有多少,但至少也算是皇亲国戚,日后争夺天下也算是理所当然;其二,刘备帐下大将良多,关羽、张飞等人不容小觑,虽然此今关羽还在曹操帐下,但是以关羽的忠义,他势必要回刘备帐下的;其三,刘备虽是屡战屡败,但即便是败了无数他还是没有被杀,这就证明他有过人之才,昔日高祖不也数败于项羽,最后不还是得了汉室天下。照月英看这种人才是真正的乱世霸主;其四,刘备从一个贩夫走卒到如今的身份,努力不言,但是他的野心绝然不能忽视;其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刘备礼贤下士,广得民心,即便是假仁假义,只要百姓肯信也就是真。”列举着刘备的优势,我有条不紊地向良介绍。
“这般看来,刘皇叔倒还真算是个明主。”被我的言论说动,良深思许久后道。
“那日后我同兄长就投于刘备帐下。”谡已是作出了结论,他笑着道:“姊姊,你说好不好?”
“这也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不是想要左右良兄和阿谡。”我不答谡的话,却是和良解释,“关于投主这种事,良兄还是自己做主的好。”
“那你若是男子,你可会投于刘备帐下?”良询问我。
“未必。”我诚实地答。若我是男子,我也就不会对孔明有任何的男女之情了,自然也不会为他去入刘营。与刘备相比,曹操和孙权的综合实力要好得多,“只是,我到底是女子。”
“如此说来,你这般赞扬刘备予我和阿谡是有缘由的?”依着我的言语推测下来,良很快找到我如此言论的结果。
“有,只是不能说。”对此,我亦是诚实,“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依你的才学我为何会从未在襄阳听闻过你的名?”
“姊姊?你竟是没有听过我兄长的名?”谡瞠目结舌地瞪着眼睛,道:“难道你不知晓……”
“‘马氏五常,白眉最良’,小娃娃,你难道没有听过此等乡谚。”就在谡准备出言的时候,酒肆的门扉处,一个熟悉的笑语传了过来。
来不及思虑这句话,我就转首向门扉处望去,庞统、徐庶等人此时正立在那儿笑着看我,其中竟是也有孔明。孔明看见我的时候,对我浅笑了笑,温文儒雅。用力捏了捏手上的酒盏,我对他亦是扬笑。
笑语的庞统,随即对着孔明道:“你这未过门的妻子倒是有趣得很,姑娘家的竟是跑到酒肆里来。也不怕承彦责罚。”
“此事是我爹应允了的。”我解释,对庞统也是对孔明。
“承彦似乎从来没有把她当作姑娘教养。”孔明只是微笑,“这般教养的娃娃本就与寻常女子有些不同。”
又是娃娃……我不满,“早就说了我不是娃娃了。”
他失笑摇头却不和我辩驳。随后,他们一行人在邻桌坐了下来,要了些酒食。而与我同桌的良和谡看着他们有些发怔,许久之后,良才率先反应过来,起身对庞统施礼道:“阁下是凤雏先生?”
“嗯?”庞统看着良似笑非笑,“你见过我?”
“曾有幸见过先生一面。”良似乎有些紧张,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趁着良和庞统交谈的时间,我开始思虑起庞统的话来,“马氏五常,白眉最良”?这般说来良和谡皆是马家的人?马良……马谡……
马谡?!
“姊姊。”是时,谡疑惑地拉着我的手,询问,“你认识这些名士?”
我却是吃惊地推开他道:“你是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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