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烽烟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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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烽烟不弃-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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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又寻来张嶷与张翼,先是重复欲用赵云与魏延却不得的言语,然后,续道,“尔等则同领一军自中路迎敌。”

最后,他才吩咐赵云与魏延,“这般,劳烦二位将军随后接应,于明日晌午出兵。”

二人不满,却未曾反驳,受命辞退。

然后,我就隐忍不住地笑了,回味着二人怏怏不快的模样,颇为得意。

不过,计谋并未到此终止,而是顺着孔明的言语继续,“阿硕,你便随我前往山路埋伏,抓获逃窜敌军。”

我应诺。

次日,赵云与魏延果然不出孔明所料地抢先出寨,率兵偷袭董荼那和阿会喃大军。随后,王平与马总又奉命而至,与二人夹击,成功溃败敌军。可惜,人多眼杂,竟是不慎为董荼那与阿会喃逃走,所幸,孔明早有准备,在山路尽处守株待兔。

此战告捷,三洞元帅各有下场,一洞元帅金环三结为赵云削其首级,死不瞑目。二洞元帅董荼那以及三洞元帅阿会喃携众归降,并立誓与孟获一部划清界限,自此效忠蜀汉。

而后,在其二人的引导之下,我军入扎蛮夷之境。然,未等休憩安好,便闻孟获引兵来战之消息。

初会孟获,孔明未使狠计,就只是命王平于途中等待,且战且退,与将军关索共同将孟获逼入峡谷绝境,然后,再由魏延将其生擒。

魏延对待孟获犹如对待无牙的老虎,面色冷淡且轻蔑,随意地将其丢扔在孔明面前,回禀道:“丞相,孟获在此。”

所谓“孟获”便就是眼前五官深邃的中年男子,一身肌肉大多暴露在外,黝黑而饱满,完完全全的迥然相异于中原儿郎。在他面前,就连魏延都显得略为瘦弱,更别说是孔明了。可,奇怪的是,纵使壮硕得过分,他也不显丑陋,反而给人一种犹胜的健康之美,引人欣赏。

我看着他,油然而生一股艳羡之情,如此地域,如此时节,约莫只有他等才能穿着的如此清爽了吧?

要是我也能够该多好?那般,就再也不用忍受汗流浃背、燥热不安的煎熬。

可惜啊可惜。

良久,我方才挪目,可,转眼竟是对上孔明意味不明的瞳仁,愣了愣,然后,敛唇一笑。

他却没有反应,眸光掠过我,投注到孟获身上,明知故问地笑道:“阁下便是孟获将军?”

孟获冷哼,并不将孔明放在眼里,姿态狂傲。

孔明倒也不曾在意,亲自上前为其松绑,又问:“既为俘虏,孟获将军可有归降之意?”

“没有。”孟获直言,神态颜色皆为不服,嚷嚷着,“你要杀便杀,休想要我投降。”

“为何?”孔明知晓,却故意不说,装作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

孟获便就坦言,回答道:“你使得乃是阴险之计,而我由于不察,这才落入你手,如此,我自是不服。”

孔明好脾气,“那你要如何?”

“你放了我,待我回去整兵再战。”也不知他是哪里来的厚实面皮,竟是说得义正言辞,不卑不亢,“否则,你就杀了我吧,因为,我绝不会因此投降。”

“那好。”未有迟疑,孔明便就应允,“你可以走了。”

孟获怔愣,似是有些不可置信,不过,仅是片刻,他便就回过神来,自以为是地笑道:“这才对嘛,诸葛孔明,你等着,下次我定会让你大败而归。”

孔明但笑不语。

转眸,浅淡询问:“阿硕,孟获可好看?”

“……”

我哪里会想到他秋后算账,顿了顿,便就是答非所问:“你真就这般轻易地放过孟获?”

“非也。”他答,“攻人攻心,不等孟获心悦诚服,如何能够平定南蛮?”

所以,魏延,你明白孔明的用意了吧?

相守相约相争吵

七擒七纵,俘获人心。

末了,孟获归降,心悦诚服地与蜀汉结善,承诺曰,南人不复反矣。

九月,班师回朝。然,渡泸之时,突遇恶劣天气,阴云密布,狂风大作,细沙与碎石飞走,扰得三军无法前行。孔明无奈,不得不回寻孟获讨求解决之法,可是,孟获的回答委实令人咋舌,竟道,泸水之中居有猖神,此乃是猖神为祸,若是想要安然渡过,必须来往祭祀。更为惊世骇俗的是,这祭祀所需的牺牲非是寻常的牛羊鸡猪,而是七七四十九颗人颅。

一时军心惶惶,尽皆担忧起自身的安危。

休整之时,孔明只身离营,去到泸水江边,纵目远望着波浪滔天的江水,嘴角无笑。

我跟在他身后,远远地看着他,看着他衣衫飞舞,看着他身影孤孑,突然就觉得他老了,举手投足间已是带有沧桑,纵使韵味更深,可,始终无法掩盖。

原来,岁月不曾对任何人留情,即便是这般如玉的君子。

而后,我疾步上前,迎着猛烈的秋风,艰难亲近,故作自然地不满抱怨,“孟获那人除了桀骜不驯,还分外见识浅薄,什么猖神作祟,什么往来祭祀,皆为妄言。若是真的,我们来时怎么不曾遇上如此情状?”

“所以,子曰:‘敬鬼神而远之’乃是良言。”

所以,请不要相信那些鬼神之论,更不要因此而牺牲无辜的将士。

闻言,他看了看我,展露出清浅的笑意,询问:“你不信?”

“不信。”我坚定作答,“死则死矣,除却一具腐朽的躯壳便再无其他,所谓的鬼神魔怪不过是认知不足地自欺欺人,就如这阴云狂风,无知之人便是以为有鬼怪作祟,可是,通晓天文地理之人就会明白,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显异景象,而是天地风云之变幻。”

不然,要怎么解释先前无有,此今才有的现象?

顿了顿,我继而又道:“你不也不信吗?”

我的夫君,素来都是务实之人,可,从来不会浪费心力在此些子虚乌有的事上。

“嗯,不信。”他笑答,心眼颇多,“但,别人未必不信。所以,此番并不失为一次佳好的机会抚兵树德,只是,我尚未想出该用何物代替人颅。”

“馒头呗。”

我习惯快答,可说完,便就后悔了,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眉眼带笑地转移话题,“原来,你是在思虑此事啊,我还以为你真的想要斩杀四十九位将士呢。”

可他到底是听见了,品味着我的言语,“馒头?馒头……”然后,倏然,敛深笑意。

随后,全军便由战兵变作伙头,日日夜夜地拿捏面粉,制作馒头。

此时,馒头还不同于日后,仅是白面和水调剂而成,反而,更像是包子,松软的面皮,内有牛羊等肉。

初个,孔明并未将其算入祭祀所需的颅首之内,而是,交托到我手中,询问模样可像。

瘦削的脸颊,精致的五官,除却肤色,可谓是活灵活现。

看着它,我竟是完全无法将它与食物联系到一起,惋惜道:“若这真的是我该多好,白皙清丽,可要比此今好看多了。”

他浅笑,安抚我,“它是依着你做的,没有你的容貌又何来得它?”所以,无须惋惜与羡慕。

我点点头,也就是说说罢了,不过,经他提醒,倒是忆起未来的自己,便笑道:“若是人有来生,我定要作个白皙清丽的女子,身体康健,无病无忧。”

那时,如若还能相遇,我定会自信满满地主动上前:孔明,我思慕你。

他却摇首,淡淡然提醒,“子曰:‘敬鬼神而远之。’”

因而,我所有的幻想与期盼不过一场美梦。可是,并非没有可能。

于是,我不为所动地耍赖道:“不管有没有来生,只要你活着就只能思慕我,娶我为妻,生生世世。”

我非缠死你不可。

他哑然失笑。

祭祀之后,南中有传言,蜀汉丞相诸葛亮宽厚仁德,不论是对待自己军中士卒,还是对待南蛮夷族皆是有度有量,宁愿欺瞒神祗也绝不滥杀无辜。

如此,无异于给本就将要安定的南中又打上一支镇定剂。

随后回归成都,途中,三军在边邑驻扎。其间,孔明曾收到过几封来自江东的信函,内容不得而知,但,我想多多少少会同绵延子嗣有些关系。或许,是兄长想要亲自向他求证,我是否曾经有所作为,又或许,是兄长欲要替他说亲,为他寻找佳好的妾侍。

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不曾询问,全然袖手旁观的姿态。

到底,这是孔明的私事,他有权遵循自己的意愿,而我也有权依照他的意愿而作为。

所以,他娶或不娶,我皆有应对之策。

然而,事实与我所想并不相符,或者可以说是大相径庭。

当孔明拿着不知是排位第几的书信出现在我面前之时,我看也没看地就是越过,蹿到他身后寻找脏乱的衣物,欲要取来清洗。可,他却是将我拉住,笑道:“先别着急,我有话同你说。”

“你要纳妾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而后,便就自以为然地续道:“其实,你不用同我言说的。”

因为,迟早我都会知晓。并且,比于提前,我更偏向于推后,至少还能再自我欺骗一段时间。

他听着,停顿了片刻,然后,又好气又好笑,询问:“你就这般不信我?”

“嗯……”我鬼使神差,竟就真的点了点头,可惜,点完便就后悔了,解释,“不,不是,我不是不信你,而是不信这个时代,孔明,纵使不说,你也想要拥有自己的子嗣吧?”

人随势动,这个社会本就如此,我又怎么好强迫他不在乎呢?

无子,无子……这简直就像是一个魔咒,禁锢得我生不如死。可是,又有谁真的知晓,我曾做过怎样的努力?

“是,我亦是想要有子。”他坦诚,浅浅笑道:“不过,真的没有也无什重要,总归,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可是别的女子可以让你能。”似是引线被点燃,积压在我心里多年的炮仗噼里啪啦地炸开,让我暂时忘却,他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何等崇高的存在,“反正,以你的性子对谁都会温和体贴,久了,就会有鱼又有熊掌了。”

他思慕我,不也仅仅是因为我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若我没有成为黄月英,若我只是李栖,他还会思慕上我吗?

我……真的没有这份自信……

“你……”他静默了一会儿,无奈放弃,“也罢,明日,你便就先随主力回归成都吧。”

你呢?

我想问,可奈何自己古怪的自尊心作祟,硬是假装毫不在意地扯过衣物就走。

他没有拦,更没有追,放任我愤怒气结地远离,而后,悠然自适地收拾行囊,准备出行。

他去哪,我不知晓,也不想知晓,可,偏偏有人不明情状地往我近前乱蹭,询问:“李主簿,丞相前往荆州,你可知所为何事?”

荆州?那不是东吴的辖地吗?他是去见诸葛瑾的?

“不知。”我虽有猜测,但,不敢肯定,便就没有言表。

他们竟也没有因此住口,而是,环顾四周,确定无人,才继而又问:“主簿,你见过丞相夫人没?”

“……怎么?”

怎么丞相夫人又是惹祸在身?

“我们猜啊,丞相此番定是前往迎接侍妾的。不是说,丞相夫人奇丑无比,而且,还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吗?忍了这么久,丞相也该忍无可忍了吧。”

我“……”不由自主地握紧双拳,反驳,“你才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好事他们不知晓,乱七八糟的他们全都知晓……

闻言,他们愣了愣,然后,不甚理解,“主簿,你这是?”

“滚,滚,滚,都给我滚。”我气愤不过地甩开手中湿透的衣衫,任其溅起一片涟漪,骂道:“这些私事秘辛,你们若是想要知晓就滚去询问丞相,别同老子废话啰嗦。”

我还要洗衣做饭,理书整文,哪有时间搭理他们,哪里又有心情搭理他们?

诸葛孔明,你要是真敢接个女子回来,我非同你拼命不可!

想着,抬手揉了揉眼。

……

只身回到成都,甫一入府,不弃便是迎上前来,乖顺唤我“娘亲。”可是,唤罢,她并未停眸,而是越过我不断地往后探望,良久,不解询问:“娘亲、娘亲,我阿爹呢?”

“你爹?”我冷哼,没好气地回道:“替你寻二母去了。”

然后,绕过她,径直入内。

她怔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惊诧万分地得出结论,“娘亲,你不会是同阿爹争吵了吧?”

我默然,懒得理她。

她却喋喋不休,自言自语道:“不会吧……你们怎么会争吵……你们不是素来举案齐眉的吗?几乎所有城中夫妇都是以你们为借鉴的啊……你们到底是为何争吵?难道是娘亲你又同别的男子纠葛不清了,还是阿爹又不好好爱惜自己了?也不该啊,阿爹虽然阴险,可是,对待娘亲你还是很有耐心的。还有娘亲你,对阿爹可谓是言听计从,温婉贤淑,又怎么会同阿爹置气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完没了,没完没了,我被她念叨得耳朵都疼,便不悦地斥责一句,“诸葛果,我同你阿爹的事情无须你来议论,你管好你自己就好。”

她委屈,撇了撇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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