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
海姻每次在场,都只会降她其实,所以这次照样的把海姻给赶了出去。
海姻如同得了大赦一样,连滚带爬的赶紧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暮云桑皮笑肉不笑的站在床边,独自面对着面前冷若冰霜的黑脸太子。
“殿下是来兴师问罪的?”’
“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只是好心送一瓶花给她,如果她诚心接受,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是她自己不懂规矩,居然胆敢打破本宫送的花瓶,那就是她活该了。”
“你在那花瓶里做了什么手脚?”
“这可是我的独家秘方,怎么可以告诉你。”
他冰冷的容颜,寻味的打在她的脸上,这个女人,再放在东宫中,只怕是整个东宫都得给她搅和的翻天覆地,两天一遭,三天一出,千奇百怪的玩意层出不穷,齐家治国平天下,若是他连个家都管不好,又怎能让让人信服。
看他的脸色,以为一顿吵,甚至一顿肉搏战是在所难免了,却不料他只是冷哼一声,甩袖而去,倒是难得的冷静。
暮云桑没有追究太多,至少他这样的态度,就表示这次,是她赢了。
重又躺会了床上,听着海华殿方向手忙脚乱的哭喊声,抓蛇声,那聒噪的声音,对她来说,却宛若最美妙的催眠曲一样,闭上眼睛,微微睡去,半梦半醒之间,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什么东西钻入了被窝。
她一个激灵醒来,只觉得手指上传来一阵刺痛。
揭开被子,居然是一只蝎子。
而且是一只非常奇怪的蝎子,长成蝎子的模样,可是通体火红,她伸手要去抓,却觉得身上酥麻无力,下一刻,脑袋昏沉沉的,尚未来得及叫一声海姻,整个人已经倒了下去,迷迷糊糊间,她好奇,这到底是什么蝎子,毒性居然蔓延的如此快。
孩子!
能把她毒晕的东西,孩子,孩子不会死了吧。
*
一夜风波,次日清晨醒来,却是了无声息,太子彻夜下了命令,不许人对外传扬半分此事。
至于武蝶玉那里,他自然也亲自去了一趟安抚。
太子回来后,就有人看到穿着太子妃衣服的女人,带着海姻出了欢婧堂,搬进了思过殿。
众人私下纷纷议论,莫不是昨夜的动荡是太子妃制造的,家丑不可外扬,太子私下里惩罚了太子妃,封了大家的口,不许大家将此事宣扬出去。
太子下了令,自然也无人敢多嘴。
海华殿武蝶玉那,她捂着肚子警惕的看着房子四周,虽然蛇全部都除掉了,可是她生怕哪个角落里,再钻出一条来。
“姐姐,到床上却歇会儿吧,你正小产月子里呢。”
武蝶儿劝道,一夜折腾,就算是个正常的人也受不住,别说武蝶玉方小产,身子羸弱,如今更是面色惨白,眼眶通红,活生生像是被人下了赌咒一样的憔悴。
武蝶儿不免心疼,心疼之余,心里却有些窃窃私喜。
这样一闹,那个暮云桑总算被关进去了思过殿,而殿下也答应了以后会多过来坐坐,只要殿下过来,只要把暮云桑除掉,姐姐没有机会了,她也还有机会。
这个后宫,总会落到她们武家手里。
而她更希望的,当然是落在自己的手心。
母仪天下的皇后,谁不觊觎那个位置。
连丑八怪暮云桑都使出浑身解数,她也再不想和殿下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游戏了的。
武蝶玉这会儿草木皆兵,宛若是惊弓之鸟,想到昨天晚上就有一条蛇爬到了她的床上,她死活也是不肯回去睡的。
抱着武蝶儿,她声音疲倦颤抖:“蝶儿,我不想在这里,我不想住在海华殿,我不要,我害怕,都是蛇,全都是蛇。”
武蝶儿心疼的揉了揉武蝶玉的脑袋,眼底,却是忽然闪过一抹精光。
“来人,准备轿辇,姐姐,既然你不敢在这里呆着,那我们去找殿下。”
武蝶玉闻言,连连称好。
“去找殿下,我不要住在这里,不要。”
一刻钟后,武氏姐妹领着一群丫鬟婆子,浩浩汤汤的直奔椒房殿。
甚至还带着几个衣衫包袱,大有要入住椒房殿的架势。
姐就这么狂了 VIP23、莫名被掳
VIP23、莫名被掳(2076字)
北辰默风此刻并不在,武蝶玉看了一眼暮云桑曾住过的欢婧堂,一股怒恨之火,自心底熊熊而起,若不是殿下说此事的不许伸张,说是已经把暮云桑打入了思过殿以作惩戒,她怎会这样轻易就放过这个丑妇。
宣承友站在门口,看着她严厉的怨毒之色,不动声色的打了个千儿。
“武良娣您怎么来了?”
武蝶玉眸子里,始收敛了几分恨毒,对宣承友道:“殿下可在?”
“一早上殿下就出去了。”
武蝶玉眼底闪过几分失落,却很快振作起来,领着武蝶儿等,径自往边上的欢婧堂去。
“那本宫就在欢婧堂等殿下。”
“使不得良娣,这是太子妃娘娘的……”
“那又如何?本宫只是进去坐坐,你以为本宫会像某些毒妇一样,给人招一堆像她一样的怪物来吗?”
宣承友一言不发,自从何良媛事件后,武良娣算是收敛了许多了,如今大约是看殿下为了她把太子妃打入了思过殿,所以又恢复傲娇的本性。
见宣承友不敢置喙,她傲娇的一甩袖,对身边的宫女吩咐:“去,把门打开。”
无人胆敢阻拦她,她暗自得意起来,欢婧堂,太子妃住过的地方,她也配,这个椒房殿,这个欢婧堂,这里的一切,都该是属于她武蝶玉。
以后的凤栖宫,交泰殿,也都是她武蝶玉。
事实证明,在太子的心里,她也不过尔尔,不然也不会再度被打入思过殿那个堪比冷宫的地方。
“暮云桑,丑妇,永远也被想和本宫争。”
冷眼扫着欢婧堂里的布置,她眼眸深处,一片怨毒冷冽。
*
“这是在哪里?”
“这是什么气味?”
“为什么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头?”
明明脑子是醒着的,身体却是睡着的。
抬头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床,帐幔,桌椅板凳,布置都不是她熟悉的,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脑子里迅速的回忆起这之前的事。
红色的蝎子,她被咬了一口,然后晕厥了过去。
这是太医院?
不可能,她的鼻子还好使,除了空气中那股怪异的香气,并没有闻到除此之外任何的药材味道。
她想起身,可身体绵软到动弹不得。
正纳闷间,有人推门而入,是个梳了双髻的丫鬟,见她醒来,笑意甜美的端着一个托盘朝她走来。
“你是谁?”
她十二分的警惕起来,这个女人的打扮,不是宫里宫女的服制。
所以,脑袋灵动的转了一圈,她晕倒了,然后被弄出了宫是吗?
诡异的火红蝎子,难道也是事先布置好的,到底是谁?
北辰默风的?
“是北辰默风把我带来的?”
皇宫守卫深严,就算她是一直苍蝇,要把她带出来也谈何容易,更何况是一个晕厥的活生生的人。
那小丫头像是没听到似的,只顾着自己笑的甜美,倒是很讨喜。
“这到底是哪里?”
她沉敛了眸子。
那丫头依然不言不语只顾着笑,把粥放到桌子边上,放下后,对她拜了个身,就要走。
“别走!”
她挣扎起身,如果她猜的没错,身体会这样疲软无力,不是那个蝎子的毒还没退去,就是这股诡异的香气有问题。
努力坐起了身子,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牵制打倒她暮阎王,虽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但是事实证明,只要有一口气在,她想做什么,从来没有失败过。
坐起了身子,她一步步拖着地往外走,那个少女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的意思,兀自开门离开了。
该死,腿软的像是不属于自己,她是努力在和身体做斗争,才能勉强像个帕金森症患者一样,颤抖的站在原地。
无论如何,先出去再说。
好容易挪动到了门边,肩膀上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她侧头一看,居然是个铁钩子。
虽然不锋利,但是这个装了机关的钩子一攀住了她的肩头,就死死的箍住了她的皮肉,她没有力气反抗,却以及迅猛的速度循着那铁钩的链条往身后看去。
敞开的窗棂上,赫然坐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少年,十五六岁的光景,笑的也是一脸的天真无邪,手中,正握着牵扯着暮云桑肩膀的铁钩链子。
该死,被一个小孩子无视,又被另一个小孩欺负,真是奇耻大辱。
但是她却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
因为她知道,眼下她的情况,完全是出于被动状态。
而且这些人大概没想要取她性命,不然她也早没命了。
冷静下来,她的思维就快速的运转开。
她知道她第一步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让这破小孩放开她,肩膀疼的都快要被捏碎了,这是什么武器,这么厉害,她越挣扎,反倒越紧。
“我不逃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她神色淡定,那男孩笑的越发无邪。
“姐姐本来就要乖一点,就算你逃也是逃不了的。”
“我知道,但是就算是要捆着我,也要给我个理由。”
“你刚才问哑鬼,哑鬼当然不会告诉你,可是我可以告诉姐姐。”
哑巴,原来刚才那个笑容甜美的孩子是个哑巴。
大概也是个聋子,不然不回答她,至少也不用一直笑吧。
姐就这么狂了 VIP24、魔王山中
VIP24、魔王山中(2037字)
哑巴,原来刚才那个笑容甜美的孩子是个哑巴。
大概也是个聋子,不然不回答她,至少也不用一直笑吧。
“那你告诉我。”
“这里是魔王山啊。”
魔王山?
看她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小孩有些急了:“就是大名鼎鼎的魔王山啊?”
她抬头,坦白承认:“我不知道。”
“你……”小孩似乎对于别人不知道魔王山这个名号,感觉到十分的气恼,伸手拉了拉绳索,暮云桑只觉得肩头铁爪又是一紧,疼的她呲牙咧嘴。
“这些你知道了吗?”小孩得意的看着暮云桑。
真是龙困浅水被虾戏,要她服输,那是不可能的,她宁可选择死。
“不知道。”这是她的个性,她可以活在另一个世界里,但是不可能活的丢了个性。
小孩气急败坏的站起来,又扯了几下绳索,暮云桑痛的泪花都在眼眶打转,可就是不肯认输。
门口,赫然传来了一阵浑厚有力的声音:“索鬼,不得放肆。”
那小孩无趣的提了一下绳索,那个抓在暮云桑肩头的铁钩忽然松开,往那孩子的手中飞了回去,活像是长了翅膀似的。
好东西,暮云桑看着那条绳索,目光中痛并贪婪着。
门口再度传来了浑厚的男人声音:“索鬼,去给那人送信,明天傍晚前他要是不来,就把这女人的肩胛骨挖下来给他送去。”
他,北辰默风吗?
所以这次绑架,她定义为绑架,不是北辰默风所为了,而是这个所谓的魔王山的人做的?
无论如何,她不会让自己乱了阵脚。
眼下就是,北辰默风如果放弃了他,不来救她,那结果就是,刚才那个小鬼,会用那把铁钩子,把她的肩膀卸下来。
呵,还可真他妈戏剧化。
这群人有本事把她带出重重宫阙,怎么就没本事把就在欢婧堂边上的北辰默风给掳出来,不过就是十多米距离的事情,别告诉她她们就这样懒惰,多走十多米都不愿意。
她其实一点都不担心她的肩胛骨,因为她笃定,北辰默风会来的。
因为,她是北辰默风最重要的一颗棋子,她死了,北辰默风这个太子的位置,也就保不了多久了。
所以,她反倒悠闲了,兀自走回了床上,看着那碗粥,她拿到鼻翼边上闻了闻,着实是饿了。
门口,那个浑厚的声音像是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似的,有开了腔:“放心,没有毒,他来之前,我们大王是不会杀你的。”
我们大王。
所以外面的还是一个小罗罗,不是大BOSS了。
魔王山,所以的大王就是魔王了,俗。
她讥诮的哼了一句,隔着门对外头懒懒一句:“问个事儿。”
“嗯。”
“我走路都困难,要上茅厕怎么办?”
门口,是短暂的静谧,少卿,那个浑厚的声音才再度响起:“随地解决,可以解决在床上。”
我!
擦!
够狠的!
算了,现在她是人质,能给她一个床解决,也算上仁至义尽了。
想当年她是金牌BOSS的时候,抓来的人,都是一人做个狗笼子关进去,死期到之前,吃喝拉撒都在那狗笼子里的,比起来,她这个俘虏的待遇,还真算不错了。
喝了粥,她也不想了,逃跑肯定不可能的,这是他们的地盘,她单枪匹马一个人不说还带着个球。
摸了摸自己的脉搏,幸好孩子还在,不然她总有一天让这魔王山变成野鬼山。
索性顾自己闭上眼睛睡觉。
她睡的不沉,外面来回有人走动的声音她悉数都听的清楚,傍晚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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