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剩下说话。于是乎,她一有灵感便找人来说,死的东西都快被她说活了。
江震天看着满脸希冀的安澜,说:“如果你少动一些,会恢复得更好。”养伤,最重要的是心静,特别是受了内伤之人,可安澜,真是一刻都静不下来。
安澜撅着嘴巴,真是的,话多有错吗?若不是她话多,他们能有那么多笑容吗?
江震天知道安澜不服气,不过要是她真的像那些普通的柔弱的女子一样,因为身体不适而郁郁寡欢,那么会更令人头痛吧。
第一卷 快乐的古代生活 078 吃饱了撑的
078 吃饱了撑的
“如若不是风儿每天为你运气疗伤,你此时哪还有力气在此咋呼?”江震天故意这样说,让这个气焰总是无比高涨的安澜内疚一下,当然还有另外的目的。
安澜真的因为江震天的话而内疚了,她关心道:“他今天什么时候出去的?”现在还是八九点的样子,自从她睡醒,她的眼光就四处巡视了,没有凌逸风的身影,猜想他应该又走了吧。但是如果问他是不是出去了,那自己对他的关注就太明显了,而问他什么时候出去的,是确定他走了,是普通的关心而已。
安澜不知道,自己瞻前顾后的行为完全是欲盖弥彰的,其他人早就看出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
江震天睨了一眼安澜,故意拉长了调子说道:“天未亮就走了,他的事情可多着呢,每天早出晚归,真是辛苦哦。”
安澜更加内疚了,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如果她到渝阳城去疗伤的话,那么凌逸风就不用来回奔波,也就不那么辛苦了。可是这里有师父,在这里,师父每日都为她诊断,然后视情况而改变药材,安澜的伤得到最完善的治疗。再加上这里空气好,风景好,在这里,心情会特别放松。
其实没去渝阳城的最主要原因是,凌逸风说还是在这里好。
他说好他不觉得麻烦就行了,偶尔还是做个乖巧温顺一点好了,不然谁会受得了。
而现在,安澜也是一副乖巧的模样,她没有反驳江震天的话,反而有些羞涩。
江震天和雨竹看到她这样,都很善解人意的静默着,脸上却是笑着的。安澜和凌逸风如果真能成一对,那他们是乐见其成的。凌逸风那冷淡的性格,配上安澜的热闹,他们实在很想知道到底谁会被谁同化。只不过这样一来,就可怜了萧敬轩,哎……
“雨竹,去将药端来。”江震天吩咐道。
安澜立刻回神,痛苦的时刻又来临了。虽然经过那么多天,喝了那么多碗药,她也算是习惯了,但是,她还是会抵触。
雨竹起身去端药,很快就回来,安澜在江震天虎视眈眈下,闭着眼睛喝完了。
若是以往,监督安澜喝药之后江震天就会离开的,可是今天他却连屁股都没动一下。
安澜纳闷,问:“师父,你今天没事做么?”
正优哉游哉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的江震天斜睨了安澜一眼,道:“为师的事何时轮到你这臭丫头管了?”
安澜从纳闷变郁闷,“徒儿关心一下师父都不行么?不行就算了,以后不问了总可以吧?”真是的,这个师父怎么像个小孩儿一样,总要处处跟她作对,不让他沾点便宜他就浑身不自在似的。
江震天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有这闲心,还不如多关心关心轩儿……当然, 风儿也还是要关心的。”
听到后面那句时,知道是师父取笑自己,安澜心虚了。
而对于萧敬轩,她的关心确实不够多,但是,她能怎么样嘛,她也经常询问他的状况,可是他们不都说他的生活十年如一日吗?这怪得了她吗?安澜理解的十年如一日是生意人嘛,忙管理忙应酬。现代的商业精英不也这样,当这种人的老婆,的确够苦的,老公的面都难见上。那时安澜躺在床上,想到这个的时候被自己的无聊打败,她什么不想想这种。
况且,他不也不怎么关心自己吗?她受伤都有十多天了,他也就在第三天时来过一次而已。
那天他们也没有说多少话,主要是他来的时候安澜睡着了,等她醒来,说了一会儿,他就要走了。
之前一直担心他们遇到的事情,虽然凌逸风说没事,那时已经过了两天,事情也解决得差不多。但是凌逸风并未细说,于是萧敬轩一来,安澜就叫他把事情原原本本全说给她听。
原来,荣锦布庄又去江南运货了,在经过双罗镇的时候遇到一群表面上是劫财,实则是故意破坏货物。
听到这的时候安澜忿忿不平道:“换汤不换药,哼没创意,看来东方离的脑子也不是特别聪明嘛。”
萧敬轩笑了起来,说:“嗯,还没有安澜聪明。”
“呃。”这样的夸奖似乎不是特别好的夸奖,她可不想跟东方离相提并论,于是继续关心事态的进展,“凌逸风说被毁了一半,不要紧吧?”虽然知道不可能不要紧,可是,现在就只能这样问了。人啊,总喜欢明知故犯。
萧敬轩依旧温和地笑着,每次看到萧敬轩的笑,安澜总会觉得心境都变得平和了。他说:“不要紧,运那批货来并不是为了交货,只是补充库存而已。”
安澜有点不明白了,几乎是脱口而出,“东方离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哈哈。”萧敬轩笑得开怀,对手屡次被安澜奚落,他竟然有种痛快的感觉,不过,“你何出此言?”
安澜一脸他本来就是这样的表情,“他这样做,我们损失的也就一些银子和一些人力物力而已,难道他就为了这些?”这样一问,安澜突然意识到什么,于是不再轻蔑,而是惊恐,“这件事会不会没表面那么简单?”会不会另有阴谋?
“起初我们也这样想过,可思来想去,这件事对我们造不成多大影响,他似乎就如所说,是吃饱了撑的。”
若是东方离知道有人在他背后这样说他,估计额头上的青筋会爆掉吧?萧敬轩这样想,安澜的确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领。
其实东方离是故意小小地刁难一下,而他的确是觉得很多下属太过清闲,于是派他们去做这件事。也是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太没挑战性,所以穆拓才会掉以轻心,派的人手不仅不多,还都是身手一般的,如若不然,也就不会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这件事对东方离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让萧敬轩和凌逸风苦恼一阵,让他们揣摩自己的心思,让他们陷入草木皆兵的境地,让他们的舒心日子不再舒心。
萧敬轩和凌逸风确实不舒心了两天。不过不全是因为这件事,而是安澜受伤的事,那天,安澜的伤确实很严重,幸好有师父在,也幸好出事地点离映怀谷很近。他们关心安澜多过关心东方离的目的,东方离的心思,凌逸风仔细想了一遍便清楚明了了。
安澜受伤那天,凌逸风回来后萧敬轩就和凌霄一起忙着善后,调查,还要部署,不让东方离有趁热打铁的机会。
他们一直都有派人盯着周沛樊,就怕他在生意上面给他们弄出一些损人利己的事,可是并未发现他有何异常。不管怎样,事情已经造成,他们还活捉了两个东方离的人。可惜从他们的嘴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东方离想让他们寝食难安的目的萧敬轩没有跟安澜说,她的说话也没错,甚至于,很贴切。
安澜终于放下心中的大石,接着他们互相关心互相问候了一番。
之所以萧敬轩之后都没来,纯粹是太忙了。凌家的产业太多太广又太杂,他实在是抽不开身。东方离一直在暗处伺机而出,周沛樊已经走到明处,他们要处处提防。提防的同时,他们也要做出一些实际的行动,总当待宰的羔羊怎么行。
萧敬轩人虽未到,可是他经常会托凌逸风带好吃的好玩的给她,每次收到“礼物”安澜都欢欣不已。知道她会因此开心,凌逸风便在萧敬轩忙得没空去张罗“礼物”的时候,自己去挑一些,不过这些,安澜一点都不知道。
此时师父突然提起萧敬轩,难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安澜一脸惊恐,原本懒洋洋托着下巴歪歪斜斜坐着的她倏地坐正了身子,焦急问道:“师父,是不是他们又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江震天被安澜的举动吓了一跳,于是气恼地说:“你能不能改改你那咋咋呼呼的毛病?”想他一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内功深厚的武林高手,居然被一个小丫头吓到,这事传出去他颜面何存?
安澜不理会他的不好的语气,眼神坚毅,继续问:“到底是不是?”很多事情他们都喜欢瞒着她,虽然知道他们是怕自己担心,但是他们不说,她更加担心。
江震天言语间躲躲闪闪,“没……没事。哎呀,你这丫头为何一副审问的姿态”
“师父。”安澜的眼神未变,一眨不眨地盯着江震天。
“还有何事?”江震天只抬头看了一眼安澜便将视线移开。
安澜严肃地说:“师父,你在心虚?”
江震天跳脚,吹胡子瞪眼道:“你这丫头,有你这样对待师父的么?啊?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哦,居然收了你这个徒弟,武艺学得一塌糊涂不说,学医才开始又去学毒,学毒还学出什么样子来,就被人伤成这样,浪费了我多少好药材。浪费了也便罢了,还对我如此不恭敬。若非我是男人,说话必须一言九鼎,我还真想反悔。”
安澜很冷静地看着江震天边慷慨激昂地说边来回走着,他说够了之后安澜看着他的眼睛说:“师父,您不用转移话题,您就实话实说吧。”
第一卷 快乐的古代生活 079 生于忧患
079 生于忧患
江震天无奈极了,他这算不算是自己挖坑给自己跳?轩儿和风儿只是遇到了一些小问题而已,对他们而言,那些简直无足挂齿。他让安澜多关心轩儿,只不过见她心里眼里似乎只有风儿,他在为轩儿谋求一点福利而已。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能厚此薄彼。
他没想到安澜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居然那么在意他俩,甚至还想那么多。
安澜仍然盯着江震天,出奇地有耐心,也出奇的认真。
江震天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仿佛身上有虱子似的。
但是他的心里却是赞赏的,别看安澜平时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到了关键时刻,她还是很有智慧也很有魄力的。只是不知她平时是故意藏拙还是别的什么,看她的样子应该不是故意的,她那么懒,怎么会煞费苦心地步步为营呢?
懒对了,她应该就是懒,平时懒得将自己的聪明才智展现出来。
琢磨安澜性格的江震天不知不觉忽视了安澜的眼神,步伐也慢了很多,眼光偶尔投射到她的身上。
安澜的眼神攻势失败,她的耐心也随之消失,她很火大,“师父你再不告诉我,我……”威胁的话接不下去,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能用什么来威胁这个糟老头。
看到安澜气急败坏的模样,江震天顿时乐了,不禁反问道:“你怎么样?”他也很想知道安澜能拿什么来威胁自己。
被激的安澜十分窝火,他还真以为自己没有把柄呢?
安澜抬起无碍的右手,拇指勾起,其它四指并拢,举到额前,延缓了吐纳,手掌顺势压下,在腹部停留。好吧,其实她就是做了一个气运丹田的动作,虽然只是装腔作势,但是效果还是有的。
她已经沉着冷静下来。她冷着脸,话语也很冷酷,“我会等你哪次又喝得不省人事的时候把你的胡子剪下来生火。”威胁完了之后她做了一个剪刀的手势,嘴里不忘配着“咔嚓咔嚓”的音。
江震天顿感后背发凉,安澜的这个把柄的确抓的好,江震天一直对自己的胡子情有独钟。每个人都有自己特别满意的地方,就如很多女孩子会特别喜欢自己的眼睛啊鼻子啊嘴巴啊头发啊身材啊什么的,而江震天最喜欢的非他的胡子莫属了。
而安澜选择的时机也很巧妙,如果她说在他的食物里下药或者说趁他睡着的时候剪,那他才不会怕她,先不说那些药对他有无作用,单是她能让他吃下有毒的东西已是不大可能的事,他自己深谙药理,哪能对被动了手脚的食物浑然不知?再来说睡觉,他连房里什么时候有几只老鼠进来都一清二楚,何况是一个庞大的人。嗯,与老鼠比起来,安澜的确很庞大。
可是她说要在他喝醉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还真的一点范防意识都没有。而他,江震天,不良的爱好就是嗜酒。
平时他在安澜的监督下,勉强做到只是小饮几杯,但是他仍是隔三差五地偷偷躲起来痛痛快快喝个够,每次他都会醉醺醺地回来,他的神智也就只能支撑到回到木屋,一步三晃地走到自己房里之后他就真的不省人事了。有时候直接倒在地上,然后就是安澜他们将自己扶到床上去睡,正是因为每次喝醉都要“劳烦”安澜,安澜才会对他喝酒“管教甚严”。
江震天下意识地摸摸下巴上已经花白的胡子,好像再不摸以后就没机会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