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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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不下堂-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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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毯子,站起身伸开双臂,伸张了一下身体,觉得神清气爽。 
蕙儿上前回道:“少夫人,午饭已经准备好了,这会就端上来吧。” 
素言点点头,接过蕙儿递过来的热巾子抹了把脸,道:“我怎么就睡着了,你也不叫醒我?” 
蕙儿笑道:“屋里阴凉,倒不如外边又暖和又通风,还能闻见月季、桂花、榕花之香,所以奴婢就擅自做主没叫醒少夫人。” 
素言迈步往屋里走,问:“可曾叫人去紫荆院去瞧瞧梅氏?”费耀谦不在家,她能兴出什么妖蛾子来,难不成还照旧绝食下去? 
蕙儿不及答话,脸色先变了。素言望一眼,心生不祥的预感,随即一笑,道:“怎么?出什么事了叫你这么为难?” 
蕙儿道:“大爷……回来了,直接去的紫荆院,说是要陪梅氏一起……进餐。”

208、心冰

四月份打赏一千加更。 
………………………………………… 
蕙儿打量着素言的脸色,终是再也说不下去。 
她看到的是素言一脸的漠然。 
没有伤心,也没有绝决,蕙儿却心疼的呼吸不上来。她听说过大少夫人从前发脾气时候的暴虐和凶态,不由得她不怀疑自己将会遭受怎么样的对待。 
尽管从她跟着大少夫人之后,一直都是和和气气,平平顺顺,连句重话都没听过。可是现在,连她都觉得梅氏做的太过份,随之做的过分的还有大爷。 
他面上推辞,可是却毫不避嫌,三番两次单独去与梅氏在一起,这种行为举止,不是夫妻之间该有的么? 
心里已经愿意,嘴上却还要推拒,这不是在大少夫人心口上一道又一道的划下去吗? 
但凡有些血性的女子,遭遇这样的事情都不可能无动于衷。伤心是必然的,愤怒是必然的,就连随之而来的反击都是必要的。 
可是大少夫人为什么看上去这么漠然?漠然的近乎绝望。 
蕙儿不等素言开口说什么,自作主张的道:“少夫人,今日厨房有新鲜的烤野鸡,您尝尝,肉嫩味鲜,可是难得一见的。” 
厨房里一共就那么几只,老夫人那一只,少夫人一只,就连梅氏也不过得了半只,剩下的都糟起来了。 
也许在老夫人心里,还是大少夫人占的位置重些也说不定。 
素言良久才嗯了一声,扶着门框,吁了口气,莞尔笑道:“野鸡啊?我听说过,没吃过。” 
蕙儿勉强提起点兴致来,道:“等奴婢净了手,替您撕了吃。可惜您不能喝酒,要是就着酒就更好了。” 
素言道:“那就拿酒来,我少喝一盅就是。” 
蕙儿便果然捧了酒来,替素言倒了一盅,替她撕了新鲜的野鸡肉放到盘子里。素言看着满桌子的菜,道:“你也坐下一起吃吧,也算是陪我做个伴儿。” 
蕙儿坚辞:“奴婢不敢……就在这站着陪您也是一样……” 
素言嗤笑一声,道:“坐也罢,站也罢,都随得你。”把筷子一放,起身要走。 
蕙儿慌忙上前:“少夫人,您还没吃饭呢……” 
“不吃了,没胃口。” 
“那怎么行?您身子骨本来就弱,再不好好吃饭,可怎么受得了?”蕙儿真的替素言着急,差点就要劝她:“就算大爷不在意您,您才越要自己在意自己。” 
可这话卡到喉咙里,说不出来,这岂不是在提醒她已经失宠了么? 
素言回身,问蕙儿:“身子是我自己的,要你这么关心?” 
蕙儿被噎的哽了一下,半天没说出话来。素言却随即一笑,道:“你陪我一起吃。” 
见事情有了转寰,蕙儿忙不迭应承:“是,奴婢陪着您。”话出口,才明白自己被少夫人耍了,就是为了要她坐下。 
蕙儿叹口气,道:“少夫人也真是的,您要撒气撒火只管冲着奴婢来,可千万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素言重新坐下,道:“有时候真怕了你的唠叨,可是没了你的唠叨,又觉得好生怀念。” 
这顿午饭吃的平静,因蕙儿那句话引起的波澜消于无形。吃罢饭,素言不倦,又坐了回针线。 
她再没问费耀谦的行踪,蕙儿也没上赶着提,费耀谦也一直没露面。 
蕙儿坐在廊下,一边坐针线一边听着屋里的动静,不由的看一眼门口,深深的叹了口气。 
歌华院里平静的很,秋风拂面,泌凉无比。 
费耀谦回来时天色漆黑,时近二更。 
素言早用过了晚饭,闻见他身上是淡淡的酒味,知道他一定出去应酬了,还是问了一句:“可还要吃点什么?” 
费耀谦净了脸,脱了衣服,也不顾的众人还在净房里收拾,返身将素言抱紧在怀里,用脸颊贴着她的,尖刺的胡碴扎的素言的脸颊生疼,略微挣扎了下,他却抱的更紧,道:“晚间喝了几杯,难受的很,什么都不想吃,可是又觉得空的很。” 
“谁让你空腹喝酒?”素言轻声抱怨,将他沉重的身子推开,道:“我去叫人熬碗粥来,再配上些小菜,养养胃。” 
丫头们鱼贯而行,费耀谦只得坐下,懒洋洋的瞅着素言道:“我不爱吃粥。” 
“那你想吃什么?”醉酒的人都爱纠缠,素言只是捺着性子问他的意见。 
费耀谦用手按了按额头,朝着素言连看了好几眼。 
素言只装看不见。 
她才不要当老妈子,衣食起居自有丫头们呢,她不过是近身服侍替他打个下手罢了,还真的替他捶腿捶背,端茶送水?他也未免太会享受了些。 
费耀谦见素言装聋作响,只好道:“我不知道吃什么,你去随便弄些来吧。” 
这就是不高兴了? 
他这位大爷还真是会耍脾气。 
素言才不惯他,道:“也好,你先歇歇,我去厨房看看。”将费耀谦一个人扔下,自己出了门。 
费耀谦不免有些气闷。素言看上去温婉柔顺,可骨子里却执拗倔强的很,每次他回来,从来不见她像个殷勤的小妻子般服侍的妥贴细致。 
说的难听点,她甚至不如她身边的丫头更知道他都什么性子,喜欢什么,厌恶什么,力道多大合适,衣服什么尺寸等等。 
更别说问寒问暖的话了。 
问他吃不吃东西也问的毫无诚意,更是连等都不屑于等,当他是个外人。 
他喝了酒,心情又闷,想着许多事,倦意便涌了上来,昏沉沉歪在床上,还想着再坚持一会,素言也该回来了。 
谁知被子柔软,隐隐的泌着一股悠香,再闻,便是阳光的味道,松软温暖,香气隐隐,他头一歪,闭着眼睛,转瞬就进入了梦乡。 
素言端着碗面条进来,便看到他连鞋都不脱,就那样大剌剌的横陈于床,占了将近多一半的位置,睡的香甜。 
将面条放置到桌上,素言挨着床边坐了,瞅着他宁静安祥的睡颜,竟然发起了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费耀谦翻了个身,却觉得有什么东西抵在自己的腰间,一睁眼,却是素言不知什么时候挨靠着他的腰,就那样蜷成一团也睡着了。 
天色漆黑,屋里只有微弱的烛光。 
费耀谦身子一动,素言也随之醒了,揉了下眼,问:“什么时辰了,你要走了吗?”竟是睡的愣怔,还以为天色不早了呢。 
费耀谦苦笑一声,拉她起身道:“睡吧,还早呢。” 
素言的腿麻了,半晌才扶着床尚站起来,哦了一声,一回头看见桌上的面,道:“我怎么睡着了?你的面早就好了,可这会也是吃不得了,早凉透了。” 
费耀谦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桌上果然放着一大碗面条。莹白如玉的面条,配着几大块牛肉,还有葱绿的油菜、红润的胡萝卜,颜色煞是好看。 
虽然凉透了,还是能闻见那缕香意。 
他不无失望的看一眼素言:“你怎么也不叫醒我?” 
素言道:“你累了,我想着让你多睡一会,不知怎么我也睡着了,抱歉抱歉,我明日陪你一碗如何?” 
费耀谦不好再计较,将素言按伏在身下,有些气恨的道:“你对我从来都是这么漫不经心,真让人怀疑你的心到底是热的还是凉的。”大手毫不管气的抚在了素言胸口的位置。 
他的手灼热,力道又猛,素言只觉得这一按一抚之间,有丝丝缕缕的热气顺着脚底直窜到脑门,当下慌不迭的将他的手推开,道:“心可不在这个位置,你按错了。” 
费耀谦终究力气比她大,她并没推开,那手就顺势落到了左侧胸部之下。素言脸微微涨红,再想去拨,手却被费耀谦捉住了,按在身侧,道:“错了么?现在这个位置呢,可是对的?” 
素言不可抑制的心跳,别开眼,道:“人的心脏本来就在偏左一点的位置……” 
费耀谦的手不肯安份,触到了她的丰盈饱满,便隔着衣服握住,像是握住了一只惴惴不安的小鸟。那尖端盈起,隔着衣服,就像小鸟尖利却又柔软的嘴,啄着他的手心,把他血液里滚烫的部分都激发了出来。 
他将沉重的身子俯在素言身上,道:“分明是凉的,你的心是如此的冰,现在可不是隆冬。” 
素言不耐的拱起身子想将他掀下去,却只是徒劳,听着他这样的控诉,只得辩解:“你冤枉人,我如何就是漫不经心了?人和人相处,本来就有很多种方式,你若不喜欢……”不喜欢就去寻找你喜欢的。 
费耀谦直直的盯着素言,问:“我若不喜欢,你待怎样?”话里就带了些威胁出来。 
素言只得把话咽进去,换了另外一句:“本性难移,我是改不了的了,你若能忍则忍,不能,我也没法子……” 
“不忍。”费耀谦愤恨的吐出两个字,伸手就去撕扯素言薄薄的衣衫。他的唇如雨点般落在素言的颈上、前胸,婉蜒而下,扯开她仅剩的遮拦,就亲到了她微凉的肌肤之上。 
夜色里,暖玉一般的肌肤上绽开了一朵朵嫣红妩媚的红梅。

209、争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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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几天,费耀谦午间都回来陪梅映雪用餐。晚间却宿在歌华院,也不叫旁人,只要素言一个,夜夜索取无度。 
夜里的事无人知道,白天的事却传得府上尽知。 
老夫人也知晓了,闭着眼手里捻着佛珠,良久良久都没吭声。 
她对任妈妈说:“以后我礼佛茹素。从前是不信这些的,可是现在,我只求个心里宁静。”她眼睛花了,看不清佛经,就把素言叫来替她抄些字大的佛经。 
等素言走了,老夫人又叫任妈妈:“去请梅氏过来。” 
任妈妈应一声,带了小丫头去请梅映雪。 
梅映雪一身素白的衣裙,就连鬓边都斜插了一朵白色栀子花。远远望去,就是一朵清丽的白菊,清新雅致,我见犹怜。 
规规矩矩的给老夫人行礼:“妾身梅氏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一直拎着佛珠,微阖了眼,嘴唇微动,却不出声,竟似没听见。 
任妈妈忙陪笑对梅映雪道:“老夫人最近虔心礼佛,还请您稍等片刻。” 
梅映雪便垂首肃容,不敢打扰。直等到老夫人念完了这一段,才睁开眼,看向梅映雪。这是她们两个第一次正面相见。 
老夫人一脸的端正肃然,并不为梅映雪的娇怯所动,睁着一双清明,略带了些凌厉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梅映雪看。 
她若只是米家大少奶奶,只是梅家大小小姐,与老夫人没有半分瓜葛,她爱是什么样,老夫人都只会微微一笑而罢。 
可是现在,她即将成为老夫人的另一个儿媳,而且是与素言平起平坐,又是御赐的姻缘,那可就跟从前大不一样了。 
就是因为不一样,她待梅氏,也就不能不闻不问。 
梅映雪知道老夫人在打量她,审视她,也知道老夫人会有很多话要同她说。她微垂着头,脸上的神情如同无波的水那般平静。 
似乎没什么能打乱她的心。 
可是,那毕竟只是水面,不是冰面。就算是坚硬如冰,用凿子捶下去,也不过几下,终是能窥见水面,稍微一撩拨,那水面便会乱了,荡出涟漪来。 
梅映雪的呼吸渐渐的紊乱,因为过于刻意,反倒是吸进去的少,呼出来的多,又能只放轻,因此呼吸就变的局促起来。 
可是老夫人还没有说话的意思,她竟然连话都不接,座也不让,就这样尴尬的难堪的和梅映雪对峙着。 
梅映雪摇了几摇,大有欲坠之势,她身后的小丫头焦急的看了一眼,终是没敢上前。老夫人掠过梅映雪隐忍而悲凄的面孔,这才发话道:“你坐下说话。” 
小丫头搬来铺着锦垫的小杌子,梅映雪小心翼翼的坐好,道:“多谢老夫人。” 
老夫人只是一笑,等丫头奉上了茶,这才挥手。任妈妈立刻带着众人退下去,屋里只剩下了她和梅映雪。 
老夫人道:“你进府数日,今日才拨冗一见,实在是费家多有怠慢。” 
梅映雪起身:“映雪不敢,是我寄居,劳老夫人、大爷慈悲收留,我已经感激不尽了,若是老夫人再这样客气,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再住下去。” 
老夫人示意梅映雪坐下,道:“今日叫你来,是想替你安排一下。不知道你的意思,所以还是要问问……” 
梅映雪低头轻道:“映雪但凭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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