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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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不下堂-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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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耀谦并没有替她遮掩,而是将愤怒吞咽下去,冷着脸道:“你太高估我了,就算我肯怜悯,也得看这个人是不是值得我怜悯。在战场上,你或许还是个勇士,可是在你自己的战场上,你却一定是最先弃械投降的懦夫,米素言,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你就真的不反思究竟有没有过错么?”

195、入侵

素言无一字可以对答。她自认拙嘴笨腮,倒也通事理,可是被费耀谦这样强词夺理,她便只有闭嘴的份。 
反思?她还要怎么反思?她已经承认自己错了,承认自己造孽,所以才被老天开这样的玩笑扔在这深宅大院里,她已经决定放手了,已经决定了要离开这里,眼不见心静过自己的生活了。 
可是命运还是跟她开玩笑,迫她回到这里。 
难道要她再反思,用另一种方式捍卫她现在的虚名才算是正确之途吗? 
费耀谦大言不惭的说她是懦夫,那他呢?到如今为止,他可有反思,可有承认他错了吗? 
夫妻之间感情失和、不睦,难道都是米素言一个人的错? 
他没有给她起码的公平,也没有最起码的交流,他不过是以他自己自以为是爱恨憎恶、理智理性,而实际是上他的小性子,搓磨着素言而已。 
他总标榜他是受害者,用强势的面貌呈现一个弱者的形态,博得全天下人的同情,都把她当成始作俑者的恶人。 
素言反唇相讥:“是你高估我才对,你真说对了,我就是这么想的,不舍不得,要想让我舍,也要看对方是不是值得我舍……我付出多少,便希望能得到多少相应的回报。” 
再说下去就又要吵起来了,两个人的心思、逻辑都不在一个层面上,说来说去,只能互相感慨对牛弹琴。 
素言觉得无力,她实在不愿意再有这样的口舌之争。她骨子里的淡漠疏离又开始发挥最大的本性,她只想退避三舍。 
费耀谦半晌都没接话,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是愤怒还是悲哀,他的眼睛长久的盯着素言的眼睛,一时间倒像是胜过了万语千言。 
素言扭过头,伸手扯起被子,裹在自己身上,执拗的不肯再与他对视。 
费耀谦吸了口气,松开手,眼瞧着被子下滑,他一伸手,将被子扯住,重新替素言裹紧,非常平和的道:“我很理解,但是我不赞成。虽然我不信奉这样的人生信条,但其实也许我也一直在这样做。可是素言,我想你应该知道现在的局势,你若离开这,便是另一条路……我是觉得我没有曲解你的心思,才会愿意和你达成一致,以夫妻的默契继续着我们的未来。但是若想继续,不是你想像的那种无风无浪的‘相安无事’。” 
素言将自己裹在薄被里,安全感慢慢充盈,温暖回到身上,血液也不在四处奔突,也平静的道:“谢谢你的理解,容我再想想。” 
费耀谦便歪身躺下去,说了句“睡吧”。 
素言也就依言睡在一边。 
两人各揣心思,沉默而无声,许久,素言沉入梦乡,费耀谦微欠起身子,看一眼她安静而祥和的面容,手指抚上她苍白的脸颊,说了一声:“对不起。” 
素言醒来时已经时近傍晚。 
费耀谦早就不在了,一侧收拾的整齐干净,就仿佛不曾有人躺过。 
蕙儿服侍着素言洗漱,道:“大爷吩咐请了太医,叫少夫人醒了便请太医过来替您诊脉。” 
素言不置一词。他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确认她说的是否真实吧? 
果然没多大会,太医便在费耀谦的陪同下进了歌华院。蕙儿替素言放下帐子,费耀谦请太医进门,替素言诊脉。 
片刻后,太医起身,对费耀谦道:“费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费耀谦便同太医出了内室。 
他知道太医有话要说,定是关于素言病情的,他也知道依素言的个性,她一定想第一时间就知道自己的状况,但他实在是担心太医所说太过严重,素言听了反倒不妥。 
因此不等太医开口,便问:“不知内子病势如何?”目光耽耽,恳切之意尽显,太医一望便知,微笑道:“费大人不必担心,费夫人虽然脉像还有些虚浮,但已经没有性命之忧,只要好生调养,痊愈指日可待。” 
“那就好。”费耀谦知道太医说话一向保守,能下这样的保证已经是难得的意外之喜了,又问:“内子不喜吃药,照目前情形,可否将药停一段时间再服?” 
太医点头:“依老朽看,费夫人身体底子不错,饮食上多注意,不可太过寒凉,平时多注重身体锻练,倒比服药还强些。” 
两人叙叙而谈,都是关于饮食及锻练方面的情况。费耀谦问的仔细祥细,太医回答的耐心恳切,一言一答传进内室,颇让素言安心宽心。 
从头到尾,费耀谦并没有提受孕之事。 
素言倒不知是轻松还是宽解,只是低垂了头,把玩着自己腰间的香囊。 
蕙儿进来,笑着道:“夫人,太医说可以不必吃药了呢。” 
素言朝她笑笑,道:“嗯,是啊。 
“太医还说夫人不久就可痊愈呢,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正说着话,费耀谦走进来。蕙儿慌忙行礼,自行退出去,素言便看向费耀谦,问:“这太医的话有几分可信?” 
费耀谦走过来,挨着素言坐下,道:“凡病都是七分药,三分养,尤其是心里不可疑虑有它,否则疑神疑鬼,没病也成病了,你想那么多做什么?明日中秋,娘说了一家人要好好聚聚,你养养精神,明日和我一起赴晚上的家宴。” 
素言点头。最近费家一直低迷,好不容易雨过天晴,又时值中秋,自然会大大的庆祝一番,她现在寄居于此,总不好败了主人家的兴致。 
费耀谦不去深究她的心思,又道:“还有件事,得你和娘一起商量着办,耀宗的婚事已经不能再拖了,前些时莫家派人过来,只是那时娘身体微恙,多有怠慢,因此娘想一等过了节就专程去莫家……你是长嫂,自然此事责无旁贷……” 
他吩咐起人来可是一点都不客气,素言少不得打点起精神听他分派,到最后费耀谦又说:“不过你也别怕,一切都有娘呢,你只管跟着娘,听娘的嘱咐就是……” 
素言点头。做一日和尚撞一天钟,她还必须得把这钟撞好。 
老夫人体谅素言身子不适,打发丫头来说晚饭就不必过去了。费耀谦一直没能和老夫人说话,便陪着素言用过晚饭,道:“虽说娘说不必过去了,可是这一向府中有许多事都耽搁了,我还是过去陪娘说说。你只管早些歇息,不必等我。” 
素言应诺,心想他还真是自作多情,谁打算等他了? 
他这一向没回来,家中没有男人,就像没了主心骨,不只老夫人等着他,还有媚娘和墨儿呢,盼他就像盼星星盼月亮,他还不都得抚慰到了? 
当下只觉得心烦气躁,一等费耀谦前脚离开,就吩咐蕙儿:“把院门关了落锁,大家都早些歇了吧。” 
蕙儿虽然嘴上应承,却并没照做。万一大爷晚上回来呢? 
见素言并不多困倦,便陪了素言做针线说话解闷。素言忽然叹一声,道:“我倒是忘了件事,春枝姐妹和二丫至今还没回来呢。” 
蕙儿便道:“夫人不说奴婢倒是给忘了,于管事曾经登门来求见过老夫人……” 
素言停下针线,歪头想了一阵,道:“我今天回来的匆忙,你明日派人去庄子上给于管事送个信,就说我一切都好,过两天就把二丫送回去。” 
蕙儿应了,问素言:“二丫是于管事的女儿吧?不知她现在怎么样,在哪呢?” 
费耀谦回来时夜已三更,不等敲门,便有婆子老远望见,开了门一连声的报进来。蕙儿起身迎了,将费耀谦迎进去。 
费耀谦看一眼内室微弱的烛火,便知素言歇了,当下也无二话,简单的梳洗下,除了衣服,自行掀开床帐,旁若无人的上床休息。 
素言正睡的模模糊糊的,感觉身边有人靠过来,大手探过她的内衣,直抚向前胸,先试探着停住不动,随即就开始揉搓。 
她一下子就醒了。 
朦胧着,口齿不甚清晰,问了一声:“费耀谦?” 
身旁的男人嗯了一声,大手不停反倒越加用力,如触电般的酥麻一阵阵传到脚底,素言立时心跳加快,气息急促起来。 
她要怎么解释他才会明白?没爱的婚姻亦可有性,说说容易,真发生在自己身上着实有点难堪。 
素言只得哀恳的低声相求:“你别……” 
他却欺过来,道:“我们是夫妻,周公之礼乃夫妻伦常。” 
可是……没有爱…… 
素言睁着眼,勉强能看得见床顶上的帐幔,只是颜色失真的厉害。她能感觉得到身体在引导和诱惑中慢慢地被本能占了主导,理智虽在,却被逼的溃不成军,只躲在一隅苟延残喘。 
他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放松,别怕,素言,是我。” 
那声音柔软而缠绵,像是来自遥远的时空,温柔缠绕着素言,让她没法不柔软。素言只得慢慢的松开僵持着要麻木的身体,被动的承受着他的入侵。 
当坚硬的异物抵达桃源洞口,素言没来由的大声喘息着,下死力的推拒着费耀谦沉重的身子,低低的尖叫:“不要,不要,费耀谦,你松开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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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再骂男主渣,女主贱,婚姻有很多种形式,不同的开头,不同的过程,只有两种结果:幸福或是不幸福。仅此而已。

196、堑智

素言做了个梦,梦里费耀谦强势的入侵,让她招架不住,只能惨败收场。最可耻的是她的身体先于理智容纳了这个男人。 
梦里场面火热而旖旎,竟然比真实中多了几分快乐的感觉。 
她清晰的听见水**融的声音,能感受到她无助的攀着他手臂,像是波浪中飘荡着的小船,能听到自己一声比一声娇媚的低吟。 
她想那一定是梦,梦是潜意识的表现,却也有可能完全是与她个性相反的表现。她实在不能把这个形象和她自己联系起来,因为不只羞愧,还有一种随波逐流的堕落之感。 
她觉得自己发疯的根本原因就是昨天白天费耀谦的白日宣yin。不是他的误导,她怎么会做这样绮丽的梦?这个罪魁祸首。 
因为不想验证这个梦,所以素言一直不肯不想睁开眼,享受着深秋凌晨的清凉,听着窗外耳边鸟儿的啁啾,心头竟是无比的欢畅。 
腰畔有个硬物,硌的素言越来越不适,她勉强挪了挪,却逃不脱,这牵扯之间才发现浑身酸疼,像是刚跑完整个园子一圈时的那种缺氧的感觉。 
好渴啊。 
素言喃喃的说了一个字:“水。” 
她实在是不想动,也不想睁开眼,身体深处似乎还遗留着梦境里那种飞翔的快、感,以至于她到现在都觉得四肢百骸都是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堪比被人抽走了所有的血液。 
有冰凉的硬物抵在唇畔,素言直觉那是茶碗的沿,当下便顺势抿了一口。果然是温吞吞的白开水。有如沙漠得到了细雨的滋润,当下就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 
干燥的嗓子不再那么灼烫,素言又重新躺回枕上,意识慢慢恢复,清醒回来,已经能从微眯的眼缝中感受到刺目的亮白。 
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 
素言豁然睁开眼。 
正对上半伸出身子才回来的费耀谦。他含笑看她一眼,道:“早。” 
早你个头。 
素言直觉想一脚把他踢下去,有他在,每个清醒的清晨只怕都是恶梦。可是视线落在他赤luo的胸膛之上,一时赞叹他有着如此细腻的肌肤、矫健的身材,竟没别开眼。 
再迎上他带笑的神情,不禁恼羞成怒。 
素言转过身,手指抓紧被子,想将自己裹紧。他却探过身来,扳住她的肩,道:“想看就多看两眼,我又不是那种吝啬的人。” 
素言想捶自己的脑袋。一定是恶梦没醒呢,他和她什么时候熟稔到可以开这种玩笑的地步了?是他傻了还是他疯了? 
以她的常识来说,他傻或疯的机率为零,所以,一定是恶梦没醒。 
肩头传来他掌下的温度,干燥的温热让素言愣是打了个寒颤,她低头落在自己的前胸上,一颗心立刻就堕入冰冷的寒窖。 
有谁可以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她的衣服呢?啊啊啊——那双手这么不安份,竟然自动下滑,落在她的饱满丰盈之上…… 
素言啪一下打开费耀谦的手,裹着被子往床里一滚,道:“你,你,你快起来,我,我,我——”双腿交缠在一起,素言急的泪都流出来了。她再迟钝也终于明白了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来道天雷把她劈死算了,有像她这么迟钝愚蠢以为一夜*宵是恶梦的人么? 
素言知道自己是注定被骂为贱女的那种人了,可是她还是选择了最老套又最有效的方式:装作若无其事。 
含羞带怯,实在不适合她,那也太矫情了。撒泼大闹,也不是她的性格,她若非得把他的这种方式当成**,不仅是对他的,也是对她自己的侮辱。她是个成年人,有着成熟心智的成年人,她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素言只蜷缩了一瞬,便转过身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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