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呢?”温采疑惑道。
“我已经让秦阳送她去幼稚园了。”宋席远回答着,缓缓站起身来。
温采一看他的眼神,心里骤然升起不详的预感,连忙放下便当,一面脱围裙一面道:“那我也去上班了。”
宋席远就站在她面前:“时间还早,急什么?”
温采这下就确定他是故意支走囡囡,顿了顿,道:“我今天有事要忙。”
“忙什么?”
“公司的事。”温采有些不耐烦了,却总不能动手推他。
一被他近身,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宋席远就淡笑起来:“我也是公司的股东,公司有什么事,我也有权利知道吧?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大事?”
温采别开脸深吸了口气:“你到底想干嘛?”
“你说呢?”宋席远微微挑了眉看着她,“温采,你怎么就一点做我老婆的自觉都没有呢?”
闻言,温采蓦地变了脸色,微微咬牙看着他。
两个人就那样静静对视着,沉默许久,终究还是温采先有了动作。
她抬起手来,伸向自己的裙子的背后,然后拉开了拉链:“不就是这档子事吗?犯得着每次装喝醉撒酒疯吗?要来就请你快一点,我还赶着出门。”
宋席远眼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嘴角却勾起笑意:“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事这么重要?重要到为了早点出门,居然心甘情愿地要陪我上床?”
“不要?那算了。”温采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重新又拉上了拉链,抬脚就要往外走。
刚从他身边经过,却一下子被他勾住了腰,随即,耳畔就响起冷魅的声音:“我不要,岂不是要便宜了外人 ?'…87book'”
温采一怔,还没回味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就已经被他打横抱起,走进了卧室。
直到被他扔到床上,温采脑海里倏地闪过昨天那本杂志,才赫然反应过来他那句话的意思。
他所谓的“便宜外人”,是指她和乔绍容有染?
看着他缓缓覆上来,温采默然。
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也没指望要和他幸福美满天长地久,反倒不如就这样。
既然这场婚姻对她来说只是威逼利诱的结果,那么确实没必要去在乎那么多了。
宋席远始终眼色沉沉,连做前戏的耐心都没有,因为也知道,即便做了,她也未必会有反应。前两天买的那支润滑剂倒是派上了用场,只是温采身体一直僵硬得厉害,他此时耐心倒是好了,慢条斯理地侵占,一直到她没了力气,身体终于软下来,才开始大起大落地冲刺。
“嗯……”终究还是有熟悉的快感从体内蹿起,即便这感觉让她觉得耻辱,却依旧无法控制。他终究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她的身体只被他一个人熟悉,即便这具身体也不情愿,他依旧有本事让她沦落至欲望的深渊。
终于挨过一轮极致,宋席远依旧霸着她不放,低下头,亲吻着她胸口细嫩的肌肤。
温采还有些晕眩,可是当他亲吻的力气逐渐加重时,她一下子清醒过来,推了推他:“不要——晚上我要出席一个宴会……”
如果被他在身上留下什么痕迹,那晚礼服就没办法穿了。
宋席远闻言,眸色再度一黯,微微托起她的臀,让两具原本就还没来得及分离的身体,再度深深结合在一起。
一整个白天,温采都被他霸在床上,根本不知道被要了多少次,只知道他真是狠,一副要把她往死里弄的架势。
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时候,温采无比庆幸自己还活着。
宋席远已经不见人影,温采身心俱疲地接起电话,连声音也是沙哑的:“喂?”
(。kanshuba。org:看书吧)“温采?”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有些疑惑,不确定是不是她。
'炫'安赫连!温采猛地清醒过来,坐起身,一看时间,居然已经下午五点了!
'书'“是,是我。”温采强撑着酸软的身子下了床,“我马上出门。”
'网'“你不舒服吗?”安赫连听她声音不太对劲,道,“如果不舒服就算了。”
“没关系。”温采摸进了洗手间,答道,“你说过这个宴会很重要,我当然要去。”
“那需要我来接你吗?”
温采想了想,自己这个状态也的确没办法开车,便答道:“好的。”
半个小时后,安赫连的车到达楼下,温采刚好提着裙子下了楼。
她实在没力气多装扮,随意盘了个头,化了一个淡妆,换上晚礼服就已经用了半小时,坐进安赫连的车里时,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
安赫连一面将车子驶出小区,一面转头看她:“你这一天也没上班,干什么了,累成这样?”
温采咬着唇,一时失语,连借口都忘了找。
安赫连神情猛地变得暧昧起来:“哈哈,我的错,我唐突了,不该问的,抱歉了。”
温采脸一红,扭头看向窗外。
顿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热度总算消散,她这才转过头来,道:“今晚的宴会是什么人举办的?”
安赫连耸耸肩:“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过那个娱乐城的项目吗?”
温采恍然大悟:“是那个投资商举办的?”
安赫连点点头:“我看他这个架势,可能会在A市做长线投资发展,今晚举行这个宴会,应该是为了多结交一些商业圈子里的人,所有大型公司的重要人物都收到了邀请。”
闻言,温采忍不住微微皱起眉来。
如此说来,温氏还有可能拿到那个项目吗?
宴会的会场设在皇廷酒店的宴会大厅,他们大概来得还算早,因为还没见到主人家。但是宴厅里却多得是比他们来得早的,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已经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谈论开来。
安赫连长袖善舞,很快带着温采在大厅里结识了一帮上流社会的名流权贵。
众人对温采也是相当的客气,原因却不是因为她是温氏的主席,而是因为她的另一重身份——宋家的未来儿媳,言谈间也总是提及她和宋席远的婚事,纷纷举杯祝福。
温采心里自然清楚,面上也依旧保持微笑,与众人用心交谈。
没过多久,宴厅门口忽然***动起来,温采正在跟一位上市公司主席的夫人说话,忽然间见她抬头看了门口一眼,随即笑起来:“哟,主人家可算是出现了,这架子还真是不小!”
温采闻言,也转身朝门口看去。
这一看,就呆住了。
门口那缓步而入,正谦和有礼地一一与客人握手的,不是乔绍容是谁?
莫非他就是那个娱乐城的投资商?
温采脑海中蓦地闪过什么,转身去寻安赫连的身影。
安赫连就站在离她不远的一群人当中,似乎料到温采在找他,当她的目光投过来时,他伸出手来朝温采挥了挥,同时朝她举起了手里的酒杯。
他明明一早就知道,却故意不告诉她,只等她今天亲眼看见?温采实在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同时却又……很惊喜。
难怪安赫连说他很有信心能拿下这个项目,原来如此!竟然如此!
“真是风度翩翩呐。”身后那位夫人忽然开口赞了一句,“听说还是独身呢,也不知道咱们A市的名媛小姐们有没有那个福气,若是能被这样一个人物看上,那可真是要羡慕死人了。可你说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怎么会还是独身呢?”
温采闻言,微微垂眸一笑。
他并不是一直独身的,只是十二年前,他太太过世,一直没有再娶罢了。
也是因为他那时候发家,那时的媒体采访到他时,他已经是独身,所以外界传说中,他一直是独身。
当然,这些话温采总不能随意和别人说,因此也只是附和着回答了一句:“是啊。”
那位夫人又笑了:“当然你是不用羡慕啦,你和宋总,才是被众人羡慕的对象呢!那样出类拔萃的人都被你遇上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啧啧叹了叹,又仔细盯着那个越走越近的男人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等等,这个人,不是——”
温采知道她想起了什么,因为已经有逐渐认出乔绍容的人,开始往她的方向看过来。
那天那本杂志,乔绍容的面貌清晰可见,认不出来,才怪了。
为避开那些人的视线,温采微微回转了身。
“你和这位乔先生是认识的呀?”那位夫人近水楼台,先问了出来,“那天那本杂志上的人,不就是他吗?”
温采微微有些尴尬地一笑,道:“是啊,我先前在国外认识的乔先生。”
说话间,乔绍容已经一路握手过来,终于来到她面前时,温采听到他身边的那个工作人员对他介绍道:“这位是温氏的主席,温采小姐,同时温采小姐也是席耀集团宋总未过门的妻子,两个月后,二位就会举行婚礼。”
乔绍容脸上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朝她伸出手来:“温小姐,你好。”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他们身上,伴随着一些交头接耳,大概是都记起那本杂志上,两个人相谈甚欢的样子了。也有的人面露忧色,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温采真的和这位乔先生有什么特殊关系的话,那么这次的娱乐城项目,温氏很可能就要占去大便宜!
人们都看着,大多数的人都知道他们早已是相识,却还是要摆出一副初见的姿态,温采虽然觉得这样的情形有些诡异,但是面对着他,倒是没什么尴尬的,因此也就落落大方地伸出手来,扬眉轻笑:“乔先生,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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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周围人各式各样的目光之中,以再普通不过的姿势握过手,乔绍容又继续往后跟人打招呼去了,周围看客多少有些失望,然而乔绍容经过之后,便总有人不经意地往温采身边靠拢,到最后,大厅里最热闹的两个地方,一个是乔绍容周围,另一处就是温采周围。
周围的人都状似不经意地谈论着各种各样的新鲜话题,却又总是时不时夹杂着一些不动声色的试探,想要探知她和乔绍容究竟是什么关系。
温采不是八卦的人,更不喜欢自己的事被人八卦,因此那些人不明白着问,她也就装傻扮听不懂。
安赫连大概是看出她的受困,没过多久就晃悠着走了过来,漫不经心地帮温采隔绝了某些话题,嘻笑着与周围的人打着哈哈。
“安总裁心情看起来不错啊。”斜里忽然插进来一个有些淡漠的女声,“看起来是认为温氏对娱乐城的项目是十拿九稳了?玎”
温采和安赫连同时看去,却见是一个身着红色晚礼服的明艳女郎,妆容、发型皆是无可挑剔的完美,此时此刻她正端着一杯酒,嘴含微笑地看着安赫连,然而目光之中,却隐隐带着一丝挑衅。
周围忽然就有人认出她来:“这不是仁爱建筑的千金,任轻晚小姐吗?”
仁爱建筑,温采是知道的,也是A市建筑行业内的一家巨头,可见这位任轻晚小姐,来头也不小猊。
安赫连依旧不改那张狂邪肆的样子,挑眉一笑:“做生意这种事,就算是签了约都可以反悔,更不说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安某何德何能,敢说十拿九稳?”
任轻晚淡漠一笑,目光投向温采:“安总裁自认为没本事,不过,温小姐本事却不小,大概,足以弥补安总裁的无能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味,温采眉心微微一蹙,却又很快地恢复常态,微微一笑:“任小姐何出此言?”
“温小姐的本事,全市人都看在眼里,又何必我明说呢?”任轻晚轻轻朝温采举了举杯,随后就转身离去了。
周围人的脸色却再度变得多彩起来。关于温采和乔绍容的关系,虽然大家心里都好奇,却没有人敢多问,就算不顾忌初来乍到的乔绍容,也总该都记着温采是宋家未来儿媳的身份。可是这个任轻晚,却偏偏如此不给面子,往后还不知道有怎样的好戏看呢!
温采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不知为何却又隐隐觉得有些有趣,转头看了安赫连一眼。
安赫连正低头饮酒,抬眼的一瞬间,目光却正好投向任轻晚消失的方向。
察觉到温采的视线,他迅速收回目光,微微一挑眉,冲着温采笑起来:“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
温采很配合地回给他一个无语的笑脸,心里却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感觉没有错——这个任轻晚,应该是冲着安赫连,而不是她。
既然如此,那似乎就没什么值得她烦恼的了。
温采放下手里的酒杯,对周围与自己说话的人说了一句“抱歉,我去一去洗手间”,便脱离了人群的包围。
她在洗手间外走廊尽头的窗户口静静站着,直到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不得不回去那个宴厅。
没想到刚刚进入宴厅门口,才发现里面已经响起了音乐,舞池里已经有人开始翩翩起舞,大厅里的氛围好得不像话。
温采重新端了杯酒,找了个人少的角落站着,静静看着舞池里越来越多的相拥而舞的男女,有些百无聊赖。
忽然间,她好像是想起了什么,重新在舞池里找了一圈,确信没有发现乔绍容的身影过后,又转而看向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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