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美知道乐乐在那头肯定又是拼命忍着要下来的眼泪了,她很难过也很想答应,但现实让她不得不狠心,道:“乐乐乖,等妈妈把事情处理好了就去接你,到时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那要多久。”乐乐心生盼望。
“三个月,只要三个月,妈妈就回去接你,我保证。”幼美一想到儿子孤身一人在中国,心里就一阵阵生疼,可那又能怎么办呢?如果把他放在身边,危险系数太高了,她不想乐乐变成第二个妈妈。
乐乐非常不赞同,大声地表示自己的不满,“我不管,我只等十天,如果十天你不来接我,我就离家出走。”说完就生气地把电话给挂断了,幼美深知乐乐的性子,那小家伙特别倔,只要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做到,她有些担心,觉得有必要跟余卿时沟通一下乐乐的问题。
宋秘书从车镜里看到有些伤神的幼美,心里暗惊方才听到的□,他们的会长,竟然……竟然结婚了,要是被下面的男同事知道了,不知道要碎好大一片心,要知道从知道幼美小姐进sg那刻起,众男就已经把她列为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这下好了,女神竟然已经名花有主,甚至已经是孩子他母亲,太打击了啊。
“女孩子还是少喝点酒的好。”幼美终于还是在夜店里找到了柳茵珠,见她一个人在那儿喝了一杯又一杯的浓度酒,上前就夺过了她手上的酒杯。
柳茵珠愤然地夺回酒杯,一饮而尽,骄傲地道:“你是谁,凭什么管我的事,滚开。”
“听说朴氏的朴会长回国了,不知现在睡在哪个温柔乡呢?”幼美知道柳茵珠的弱点是什么,她可以不在乎金钱,可以不在乎权利,甚至可以不在乎家人的态度,但却不能不在乎朴政弘的一切,在这点上,幼美有些难以理解,那般骄傲的她在爱情面前怎么就可以变得那么隐忍,那么卑微呢?想必是真正地爱到骨子里去了吧,只可惜爱的人从未在她身上停留半秒。
幼美的话踩到了茵珠的底线,她很愤怒,当即就舀过又调好的酒欲往幼美身上拨去,幼美不动声色地快速接过就要呈抛物线飞过来的酒,轻笑道:“柳小姐何必这么生气呢?我只不过是在向你阐述着一个事实而已,不是吗?”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作为一个企业的继承人茵珠固然不合格,但该有的警惕还是有的。
幼美递上名片,柳茵珠瞟了一眼,“sg会长,还真没看出,不会是冒充的吧。”sg的名声茵珠多少是有耳闻的,不过对于其会长是男是女还真不知道,业界也一直猜测着,但眼前这个女人竟然自称是sg会长,但有这么巧合的事吧,而且她还这么年轻,茵珠自认为自己的运气可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如果我能五分钟让友荣集团的股价跌一半,你是不是就会信了呢?”幼美淡淡地道。
茵珠心头一颤,她可不想成为自家企业的罪人,而且她依希可以看出这个女人真会那么做,对此,她只能选择相信幼美的身份,“我很好奇,申会长前来搭讪就仅为警告我自爱吗?”
“你觉得呢?”幼美反问。
茵珠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这种感觉太糟糕了。“我可没有申会长那么高的智商。”尽管对方背景很吓人,也很有气势,但她柳茵珠也不是任由人踩在脚上的,她有属于她自己的骄傲。
“知道朴政弘会长为何回国吗?”
茵珠有些排斥幼美提到朴政弘,但同时又很想知道答案。
“朴政弘在项目上做了错误抉择,导致集团资金短缺,美国企业无一家伸出援助之手,他只得回国寻找资金。”那个项目是幼美让人抛出一个诱饵,目的就是为了让朴政弘下位,而且幼美还知道,朴氏集团的有好几位股东已经虎视眈眈地盯着会长那个位置了。
“你怎么会知道?”茵珠怀疑地看着幼美。
幼美视若无睹,道:“这里可不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如果柳小姐愿意的话,可以明天到我办公室谈,相信你会很感兴趣的。”茵珠的谨慎幼美倒是没预料到,似乎她有些错估了茵珠的实力,不过也是因为这样,幼美才选择不予点醒有些事情,她相信茵珠还是会考虑到后顾之忧的,毕竟透露了朴氏集团的危险于她是不忍心的。
幼美穿过跳得正high的男男女女,就要向外走去,可就有这么巧的又看到了李润成正纠缠于之前的那个女伴和金娜娜之间,她听不见李润成说了什么,只见他上前一步,撑住金娜娜的头,吻了她,这一幕忽地让幼美脑子里哄的一声,右脚稍后退了一分。她原以为她可以淡然地接受一切,却在看到他亲密地对待另一个女人后才发觉她自己的自欺欺人。
棋子利用完自然是要弃的,李润成觉得身边的女伴就是那枚棋子,可这枚棋子似乎不甘心,于是他就巧借金娜娜摆脱了纠缠,完毕他感觉到一股注视感,随之望去,就看到了站在那儿无一丝表情的幼美,润成知道她肯定误会了,他很想上前解释他并没有真吻金娜娜,只是借位,可当他想这么做时,却被金娜娜拉住给毫不犹豫地摔到了地上。
当他坐起来时,再看向那处,已无她的身影。
幼美不知是怎么走出店的,她甚至是有些迷糊的。她知道自己仍爱着李润成,但却没有想到这份爱的冲击力如此之大,竟然让她在那样的场景下潜逃了,可是不能逃出那么一个令她窒息的地方,又该如何呢,难道要上前去问好,说很高兴能见到他吗?她没那信心能做到,至少目前看来是的。
猛地听闻一阵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响在左侧,幼美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想到差点出的车祸,身子不由一软就靠在了车头上,原来死亡在那么一瞬间竟然离她那么近啊。“小姐,你没事吧。”
说话的正是车子的主人,一个有着刚毅般面容的男人,就像余卿时,只不过余卿时比他的五官更清晰,甚至让人可以一眼看出那就是一个铁睁睁的汉子,就如他的身份——军人。
“我没事。”幼美站直身体,抱歉地道。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地道:“真的没事?”
幼美肯定地点了点头,男人仍是有些不放心,抽出名片递给幼美,道:“我叫金英株,如若之后你身体有什么不适,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会负责的。”
金英株似乎有急事要办,说完便往店里走去,幼美这才注意起手中的名片,竟然是一位检察官,难怪如此。
幼美看了眼其背影,正身就要向自己的车走去,刚走几步,就又被人拦住了,一看是金娜娜。金娜娜的表情有些焦急,但亦认出幼美,微惊喜,道:“是你啊,小姐,恩,可以请问你一下,你是否看到过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小女生呢?头发长长的?”
幼美摇了摇头,金娜娜失望地看了看四周,道歉完便又向店里走去。
、26chapter026
幼美终于在三日后在办公室见到前来的柳茵珠。
“你到底有何目的?”柳茵珠是再三考虑后才决定来找幼美的;她觉得她似乎知道不少朴政弘的事,甚觉得她会对朴政弘不利;所以她来了,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质问她。
幼美示意柳茵珠到会客沙发处坐下;亲自接了一杯水递给她,道:“别紧张,我并无恶意。”
茵珠打心底对这句话表示怀疑。
“其实我想和你谈一笔生意。”幼美坐到茵珠对面;不在意她的态度。
“我想我和你没什么生意可谈;虽然我是合法继承人,但到目前为止,我父亲可还健康着呢;再在位二十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茵珠尽管很在乎朴政弘;但如若朴政弘和企业两者可以共存时;她自然也是希望企业长存。
幼美笑了笑,否认她的猜想,道:“柳小姐,你错了,我要谈的可不是你家的生意,而且我相信你父亲会长命百岁的。而接下来说的才是我与你之间的生意,你可要听清楚了,当然你可以拒绝。”
“如果我可以让朴会长爱上你,你愿意舀什么来等价交换呢?”在茵珠的示意下,幼美继续道。
茵珠有些暴走,在她认为,爱情是神圣不可侵犯了,不能掺杂任何一点杂质,故在听到这话后,很是气愤,拍案而起,道:“申会长,我想我与你之间没什么可谈的。”
“看来柳小姐是很乐意祝福朴会长和吴家千金的。”幼美在茵珠走到办公室门前时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茵珠去而复返,瞪着幼美,道:“什么意思?”
“我想柳小姐应该听得十分清楚不是。”幼美对于即将开始的合作很有信心,虽然现在茵珠还不在状态,但很快,她便会答应的。谁叫朴政弘回国所搭讪的第一个女子便是吴家的千金,要知道这柳家和吴家向来是宿敌,生意场上从来都是非要争出个输赢不可的,更关键的一点是茵珠和吴家千金吴美慧也从来是不对盘的,两人从小比到大,直至现在依然如此。
“朴会长绝不会娶吴美慧那个表里不一的女人的。”茵珠怒吼道。
幼美笑了笑,道:“或许柳小姐可以去问朴会长,相信他会很乐意地告诉你的。”
“我会去问的,不过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茵珠心里是绝对不能容忍朴政弘和吴美慧在一起的,只要一想到那个场面,她就恨不得立马解决了吴美慧不可。
幼美无所谓的看着茵珠离去,但心底却甚明白过不了几天她会主动回来找自己的,一定会。
想到即将开始的一切,幼美不禁有些激动。这么几年的努力,为的不就是这一天吗?在这期间她失了太多东西,一切皆因朴政弘,当年如若不是他,她也不至于流离失所,有家不能归。现在一报还一报,是时候一一讨回来了。
幼美随手端起茶杯,打开了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着金英株检察官调查李庆菀议员进入国会的情景,紧接着便是李庆菀义正言辞与慷慨激昂的讲话,看到这,幼美不禁有些笑了,这种官面上的讲话谁不会,有些时候越是这样的人暗地里阴着黑暗。不过她倒是挺佩服金英株的勇气,但想要真如愿逮捕李庆菀,应该会有很多困难。
晚上十二点左右,幼美才终于处理完文件开车回家,刚把车停好,胃部就开始隐隐作痛,她知道可能是胃病又犯了,毕竟回到韩国后,一日三餐都不是很有规律的吃。要说这毛病还是从刚建立sg那会开始积累起的呢?那个时候她不仅要操心公司的事,还要兼顾乐乐,巴不得一天当两天用才好,而且那阵子有很多事都得亲力亲为,久而久而,便患上了轻微的胃病,后来公司上了轨道,她才开始慢慢松驰下来,把胃一点点调养好。没曾想竟然会回到韩国又犯了,也许一方面是饮食不规律,另一个方面是饮食差异。
幼美走进电梯,按了自己所在楼层,手不自主地按到胃上,以求能舒适点,但成果不大,而后疼痛开始加剧,延伸至腹部,于然不由间她便靠在了冰冷的电梯墙上,身体稍稍躬起。
电梯在一楼停了下来,幼美的思绪全被疼痛占据,根本无暇顾及进电梯的人,直至感觉到一股熟悉感,一看竟然又是李润成,稍愣片刻,便再次被痛袭击了神经。李润成看到某个女人靠在角落一脸苍白似很难受的样子,眉头不由一紧,心里暗气结:这个女人,难道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吗?
虽然如此,两人之间依然没有开口说话。
幼美的楼层到了,在22楼,她无意看了李润成的楼层,竟然就在自己的上一层,不由心里叹息了一声,这命运啊还真是捉弄人,回韩国这么久来,竟然现在才发现原来他们居住在同一所楼,而且偏偏遇到的时候又是她狼狈的时候。
润成看到幼美走得十分艰难的样子,心里十分痛心,终于在电梯关上了那刻按了开门键,一个箭步过去就把幼美腾空抱起,在她小小的惊呼声下不顾一切地往前走,在这一刻,他觉得她的叫声都是那般地动听。
幼美知道润成的固执,就如同乐乐一样,只得无奈地告诉了门号房,然后按了密码进去,当知道密码是一个陌生的数字时,润成心里起疙瘩了,但进了房发现屋内似乎没有其他人的影子,心又当即便松了下来,觉得是自己多想了。而在幼美的房子感觉到那一如继往的家的味道时,这让润成十分怀念。
幼美在润成的帮助下服了药,道:“今天谢谢你。”
“好好照顾自己,不是每次都能幸运的遇到我的。”明明是想说关心的话,但出来的话却让人听着隔应得很,润成瞄了眼幼美,似乎药的副作用起了效果,她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润成快速出了幼美的家,背抵至她门前,看不出其所想。
次日一早,幼美按时起床,收拾好一切就出了门,在电梯里再次遇到了李润成。她想不论怎样,昨天都是他帮助了自己,虽然已说过了谢谢,但在同一层楼层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便朝之淡淡一笑,未含有丝毫情感之绪。对于昨天发生的事,她不会认为有什么,很正常的一件事,如果换作是她,她也会这么做的。
“告诉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