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鸿笑:“我的雅言,肯定很寂寞,你去陪她好不好?”
冯熙女倒抽了一口冷气。
袁鸿笑到:“你不要觉得冤,要怪,就怪袁飞,那么多女人,他独独看上了你。哦,说袁飞,你不知道是谁是不是?袁飞,他就是现在的袁鸿呢。”
冯熙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是谁?”
袁鸿摸着脸:“你知道我是谁的,我是东临,我才是真正的袁鸿!”
冯熙女见鬼似的:“那另一个呢?”
袁鸿突然疯狂的大笑:“你何不问问袁飞,另一个他是谁?”然后就再也不说话。
冯熙女过了一会,说到:“能给我喝水吗?我很渴。”
袁鸿脸上似笑非笑:“不能呢。真是抱歉,为了以防万一,你只好继续渴着了,冯熙女,我跟踪调查了近两年,知道你身怀绝技,身手了得,你以为,我会给你任何一丝一毫的机会吗?”
冯熙女叹息了一声。
袁鸿拿来摇控器,打开了电视,里面在放的,却不是电视,而是监控器,墙那边的房间,公司里的,袁鸿树屋的,每一处都有。就连那只乌龟在爬,都看得一清二楚。
指着那乌龟,袁鸿问冯熙女到:“素素你可有安葬好它?”
冯熙女点头。
袁鸿脸上很是伤感:“素素从小就陪着我,它是雅言送给我的。你知道袁飞,为什么从不让它冬眠吗?”
冯熙女摇头。也一直在奇怪这个问题,为什么素素从来都不会冬眠?也问过袁鸿,却一直没有答案。
袁鸿说到:“我也不知道呢,他从不让素素冬眠。”
袁鸿用手指一点,监视器上显示出了沈长安,日期是二十天前的。
沈长安点上了熏香,袁鸿走进来,趴到了床上,沈长安开始给袁鸿做针炙,慢慢的,袁鸿睡着了,沈长安轻轻柔柔的哼起了一首曲子,哼完后,打了个响指,然后开始问:“你买了婚戒,是想跟谁求婚?”
袁鸿闭着眼,就跟睡着了一样,却在回答:“冯熙女。”
沈长安再问:“为什么跟她求婚?”
袁鸿脸上满是柔情:“我喜欢她。”
沈长安又问到:“雅言是怎么死的?”
袁鸿脸上一片痛楚,突然睁开了眼,一片血红,伸手掐住了沈长安的脖子:“你背叛我!”
浓长安缺氧,两眼开始翻白,却咬着牙挤出一句:“沈家世代,绝不叛主!”
袁鸿把画面定格,看着冯熙女:“不懂长安话里的意思,对不对?我告诉你,沈家世代,绝不叛主。长安从生下来那天开始,守护我,就是她的使命和宿命。袁飞他以为瞒过了所有的人,可是,有两个女人,他却瞒不过。一是雅言,一是长安。雅言自小和我青梅竹马,我们心心相印,袁飞怎么可能瞒得过她?长安,自小学医,我因为早产,身子骨从小就比较弱,人的骨格永远不会说谎,袁飞怎么可能瞒得过长安!”
冯熙女看着定格的画面:“沈长安她现在还活着吗?”
袁鸿满是悲痛:“他怎么可能会让长安活着!长安,死得很惨很惨呢。”
冯熙女问到:“既然你是真的袁鸿,你为什么不去找你爷爷说清楚?”
袁鸿脸上一片狞狰:“你以为,我真的没有说么?八年前,我千辛万苦才找到了机会,见到了他,把一切都说给他听。可是,你知道他的选择是什么吗?他说,袁飞做得很好,以后,他就是袁鸿!他选择了袁飞!他把我送出了国,并且软禁了我!”
冯熙女:“……”!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袁鸿拿拐杖用力的戳着地面,发出‘笃笃笃笃’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重,一声比一声急:“你说,要我怎么甘心?要我怎么甘心?”
这时,冯熙女的手机响起,一闪一闪的来电显示,是苏西北。
袁鸿翻出手机,去倒了一杯水,把手机丢了进去。手机在水中响了几声后,很快的就没了声音。把手机从水里捞出,袁鸿又把电池拆了下来后,去拿了一台手提电脑过来。
开机后,当着冯熙女的脸,登陆了QQ。并且,他一连登了六个QQ号。一个千秋万代,一个一统江湖,一个东方不败,一个主管杨莲亭,一个圣女盈盈,还有令孤冲。
冯熙女已经震惊到麻木了。
袁鸿扭头,对着冯熙女笑:“教主。”
冯熙女问:“你是谁?”
袁鸿问:“教主觉得属下是谁呢?”
冯熙女想了想,不确定的问到:“东方不败?”
袁鸿点头:“教主英明。”
冯熙女叹气,要是真的英明,就不会如此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了。
袁鸿问到:“教主,您就不好奇,其它的人是谁么?”
说到这个身份,冯熙女还真的想知道,问:“你知道?”
袁鸿一一指明:“一统江湖是袁飞,哦,说袁鸿你可能熟悉一些。主管杨莲亭你也见过的,是唐十二。还记得当初是谁把你抓去见袁建国的么?没错,就是那个杀手。”
唐十二!
袁鸿笑:“令孤冲你也认识的呢,是安易白。还记得么?”
当然记得!只是他不是早就出国了么?好吧,这个不管,问最后一个:“圣姑盈盈呢?”
袁鸿却不给答案了:“冯熙女,你自己想。唔,在你生活中也出现过的呢。”
冯熙女想不出来,放弃了!问:“你怎么会有大家的密码?”
袁鸿一脸凶残:“哈哈,我怎么会有密码?我为什么不能有密码?大家聚集在一起,都是因为我暗中操作。”指了指主管杨莲亭,再指了指令孤冲:“他们,都是我的人。”顿了顿,又问:“教主,那箱TT,还剩多少?你真的就没有发现它们的异常么?”
冯熙女抿嘴,没有答。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袁鸿从怀里拿出一张相片来,相片上的少女,笑得一脸春花灿烂:“冯熙女,这就是雅言,她很漂亮很可爱对不对?她和你一样年轻呢,16岁。你看她笑得多甜啊,还记得拍这张相片时,刚好是她16岁的生日呢……”
本来笑着的袁鸿,突然变了脸,凶神恶煞:“可是,袁飞却杀了她,杀了她!他怎么下得了手?雅言对他那么好,那么好!袁飞,你该死,你该死!”
袁鸿好一会后,才平静下来,拿出手机,拨打了袁鸿的电话:“袁飞,我是袁鸿,想要冯熙女活着么?你一个人过来!若是你敢耍花样,我大不了和冯熙女同归于尽。”
挂了电话后,袁鸿把冯熙女的手机,摔成了碎片,然后开始一点一滴的讲起林雅言的生平过往:“雅言小时候就像一个洋娃娃一样,人见人爱……她就是个天使,对谁都很好……大家都很讨厌袁飞,可是雅言对他却很好……可是,袁飞却杀了她!杀了她!他怎么下得了手!”
袁鸿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了响声,没一会,又是一张袁鸿的脸出现,见着瘫软在沙发上的冯熙女,着急:“冯熙女……”
冯熙女幽幽一声叹息:“你不应该来的。”
袁飞问到:“冯熙女,你感觉怎么样?不要怕,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
袁鸿拿枪指着冯熙女的头:“郎情妾意呢。”
袁飞面无表情:“你想怎么样?”
袁鸿脸上的笑,一片扭曲:“我想怎么样?袁飞,这不取决于我,取决于你的回答呢。嗯,先把桌上的水喝了。”
冯熙女看着桌上那杯蓝色的水,肯定有问题。
袁飞也看着桌上那杯蓝色的水,袁鸿突然一枪,打在了冯熙女的小腿上:“还不喝么?心脏可很脆弱呢,一枪就会毙命……”
袁飞端起桌上蓝色的水,一饮而尽。
冯熙女痛得脸色惨白,血顺着腿往下,流在了地板上。
袁飞喝完水后,立即倒在了地上,但却神智清醒,只是全身无力。
袁鸿上前,一脚踏在袁飞的胸口上,咬牙切齿的用力的踩,冯熙女都听到了肋骨断裂的声音,袁鸿才问:“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袁飞从牙缝里挤出了答案:“袁飞。”
袁鸿哈哈大笑,眼泪都出来了:“很好,很好,你终于承认,你是袁飞了。第二个问题,雅言到底是怎么死的?”
袁飞脸上满是痛楚:“我逼着她,从十八楼跳了下去。”
袁鸿咬牙切齿:“你把雅言,埋在哪里?”
袁飞顿了好一会,才答到:“郊区莫林。”
冯熙女猛然想到了那快被铲平的无字墓碑,猜想过千万种那里埋的是谁,如今终于知道了答案。
袁鸿像疯了似的,拿着拐杖不停的抽打着袁飞:“雅言那么好,她对你那么好,你也下得了毒手。”
袁飞像不知道痛似的,幽声到:“我,对不起她。”雅言是袁飞那段黑暗的岁月里唯一的一抹亮光,却亲手掐灭了那束光线,那种痛苦,一辈子都不愿意回想,是他内心深处,最真的痛,是他的禁忌。所以,才会在沈长安催眠问起时,猛然醒来。
看着袁飞身上的血越流越多,冯熙女心急,却又无可奈何。
好一会后,袁鸿才停了下来:“痛吗?痛吗?很痛是不是?袁飞,你该死!你该死!”
袁飞躺在地上,身上到处都是血,头上也破了一个洞,血一股一股的往外冒,却一声痛都未叫出声。
袁鸿居高临下,问:“莫大为死了没有?”
听到莫大为的名字,袁飞脸上一片震惊。
袁鸿转身,看着冯熙女:“你不是想知道另一个袁鸿是谁么?嗯,他叫莫大为,你知道么,他一生有过三张脸。他自己的脸,袁飞的脸,直到现在,我的脸。你知道换张脸,有多痛苦吗?哦,你没换过,你不知道那种痛。那你好不好奇莫大为为什么会变成袁飞的脸?问他要答案好不好?”
袁飞满脸都是血,抿着嘴,没有作声。
袁鸿把枪指到了冯熙女的心脏:“你说,我要是一枪下去,她会是马上死还是过几分钟再死呢?我很好奇呢。”
袁飞这才开口,惊世骇俗:“我天天看着镜子中你的脸,感觉很失落,后来,选中了身材和我很像的莫大为,给了他一张我原本的脸,看着我原来的脸,我才会感觉心里不那么空荡荡的……”
冯熙女这回震惊得连痛都忘记了。
袁鸿指着袁飞,问冯熙女:“你说,他该不该死?”
冯熙女看着袁飞,说不出话来。
袁飞看着冯熙女,带着满脸的血,笑了笑。
袁鸿拿了一把锋利的刀,蹲到了袁飞的面前:“你不是对自己下得了狠手么?当年亲自在自己脸上划了八刀后整容成了我的脸是不是?现在,嗯,再划八刀如何?”
袁飞说到:“这张脸,原本就是我的恶梦,你想要毁,就毁了吧。”
袁鸿血红着眼:“我的脸,是你的恶梦是么?很好,很好呢。”音落,重重的一刀,从袁飞的左额头,划过鼻子,嘴角,直到右边的耳朵处。
鲜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袁鸿却并没有停手,一刀一刀又一刀,直到第八刀划完,袁飞脸上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袁鸿痛快的大笑,喘着粗气,席地坐了下来,手上的刀,沾满了袁飞的鲜血,刺目的红。
袁飞咬着牙,一声未吭。
袁鸿又提起了刀:“你不在乎这张脸是不是?那这张脸呢?”说完,把刀对着了冯熙女的脸。
袁飞咬牙切齿:“袁鸿,你敢动她!”
袁鸿一脸阴森:“我为什么不敢动她?让她去陪雅言,正好呢。”
袁飞说到:“你不是想要拿回这一切么,只要你放了她!都给你!”
袁鸿惨笑:“没有了雅言,我要这一切,有什么意思?”随即恶狠狠的:“袁飞,现在你以来还由得你说了算么?”
袁飞怒目圆睁看着袁鸿:“冤有头,债有主,她是无辜的!”
袁鸿重重的一脚,踢在了袁飞的身上:“她无辜?雅言就不无辜吗?可你,还是没有手下留情!”
袁飞被踹得口吐鲜血,好久说不出话来,喘不过气来。
袁鸿突然想起了一事,说到:“袁飞,你可知道,卫雪柔为什么会疯?”顿了顿,袁鸿似乎是自言自语:“你以为我妈为什么非要置你妈和袁挚天于死地?一个是她最爱的男人,一个是她的亲姐姐!是他们,先想要她的命!婚后,他们一直吵架,一直吵架,一次大吵后,袁挚天掐着我妈的脖子,直到她两眼翻白,再也不动了。袁挚天想制造上吊自杀的假象。卫雪柔刚好开门进来,目堵了袁挚天搬着我妈,踩着凳子,要往绳子上吊。”
“卫雪柔尖叫着,转身就往门外跑。袁挚天顾不上那么多,追了出去,因为卫雪柔的变故,我妈大难不死,逃过一劫。可卫雪柔却因此事,疯了,她跑出去时,慌不择路,摔倒了,头撞到了石头,流了很多的血,袁势天把她送去了医院,药里用了不该用的药,会使人产生幻觉,卫雪柔,我们的小姨,是被我们的爸爸人为弄疯的!”
冯熙女恍然大悟,难怪那屋子里会有那么多的上吊的女人,那肯定是卫雪柔潜意识的记忆……
袁鸿拿着刀,走到了冯熙女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边擦刀边说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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