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陈宇轩:“你想好要做哪个行业了吗?”
“这件事先别谈了,还是先说说这次投标的事情……”这次有个大工程,我们参与了投标,整个工程一共要做3年,包含了五千多颗阀门和一千多个泵。所以整个技术部门都加班加点给拿方案出来,我和陈宇轩必须在节前拿出标书,等过年之后去进行技术澄清,这种大的工程没有他在,不知道技术澄清会怎么样?我应该适应没有他的世界,这家企业同样也要适应!
我双手交叠在一起,一年过去整个年度我的答卷相当不错,两家工厂的净利润有两千多万。要知道到我手上的两家都是亏损企业,如今三年不到的时间,能够实现扭亏为盈。我觉得可以得瑟一下。从冰箱里拿了一瓶葡萄汁,打开瓶盖喝了起来,脚踩在温暖的地板上,当温暖遇上冰凉,真是别有风味。我靠在墙壁上,尽力了最后的结果不理想,那不是我能控制的,墙壁的另一面,他的想法,我无法扭转。既然已经尽力,下面的就一切随缘了!
门铃声音响起,我去接问:“谁啊?”
“姐,是我!”我一下子纳闷了,我哪里来的弟弟?
“谁?”
“赵子睿!”
“有事吗?”
“咱妈叫我给你带点鸡蛋过来!”我妈一直回村里去收购土鸡蛋,她从来都不许我吃外面市场买的鸡蛋。
我按下了按钮,打开了铁门,几分钟后,门铃响起,我拉开门,就赵子睿一个,手里提着一个盒子。我接了过来,给了他一双拖鞋。说:“这么晚了!过来干吗?我下周回去自己去取就行了,你们带过来多不方便?”
“没事!没事!顺便的事情!”他在客厅坐下,看来不想走,估计又是有什么要求了。我拿出一个纸杯,放了点茶叶,给他倒茶,等我直起腰,转身的时候。他已经站在我身前,把我吓了一大跳,我说:“快坐啊!”说完想要退后两步,和他保持距离,他那种紧张的神情让我觉得很不善。
我觉得不善,但是已经晚了。他一把将我抱住,嘴里迫切地说着:“高佳妮,我想你想了很久!真的,我喜欢你,喜欢地都快发疯了!我受不了了!受不了!”这样的口吻让我想起了那个短信,他就是发短信的那个人?
听着这些话,我慌了神,拼了命地踢打他。男女间的力气相差太大,他要吻我的嘴,即便是靠近都让我觉得恶心地想要吐出来。我转过头去,跟他说:“赵子睿,你有未婚妻,我是你继姐。你不能这样!”
“继姐又没有血缘关系,凭什么不能这样?”我当初根本不拿继姐弟的关系当回事,别人也如此,“我和她又没有结婚,咱俩在一起,你们娘俩嫁给我们爷俩,正合适!”天哪,这是什么逻辑?
力气之间的差别让我的反抗显得极为无力,我这个时候才知道我能从梁晓的手里挣脱不是自己泼到极点,而是梁晓多少手下留情。我被赵子睿压到了沙发上,几乎无法动弹,他的身体贴着我。我胃里未曾消化的食物,伴随着他有些口气的嘴,想冲出来。要是能冲出来倒也算是解救了。我的脚使劲地乱踢,嘴巴里高声嘶喊着叫他放开我,有用没用,都要用。
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让赵子睿停顿了一下,我有机会从他的身下,爬了出来。他回过神来,又来揪住还没站起来的我,我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手压上碎裂的花瓶的玻璃,可能是一瞬间并不觉得有多疼,我继续爬起来想逃跑。
这个时候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我高声喊叫:“救命!”才一出声就被赵子睿给捂住了嘴,在挣扎之下,我被他推倒在地,可是他抓了沙发上的抱枕将我的头蒙住,肺里的空气越发减少,我没想到今天成了我的末日……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我模模糊糊地看见是陈宇轩叫着我:“妮妮!”我得救了吗?看着他脸满脸的心疼与焦急,还有已经挂到下巴那里的眼泪,我伸手抹去他的眼泪,没想到却擦了他一脸的血,他的眼泪也让我有了知觉,手上的疼痛传来,我“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当初记得他哭了,我心里就一直觉得他多少有些娘娘腔,现在却不那么想,能够活着看见他真好!
我被稀里糊涂的带上了救护车,送进了医院。除了怪吓人以外,其实伤势还好,就是脚上,手上有几处被玻璃割伤,还有就是一些扭打之中的挫伤,做了CT说有过脑缺氧,半个小时之后结果出来,也没什么,判定的结果是没事,但是我还是浑身发抖,腿里没力气,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发紧。
“没事了!妮妮!没事了!”他就跟招魂似得不停地跟我说,不停地将嘴唇印到我额头,我靠在他怀里,贴在他的胸口。看着医院里的人来人往。
当夜,我妈和赵叔都赶了过来,我妈看见我身上多处包扎,一下子心疼地眼泪不停。赵叔看了我一下,就走了。
妈妈一直在那里骂赵子睿是畜生,我叫她别哭了,好歹命还在。这话一出,我妈更是如关不掉的水龙头,哭得更厉害,我这还得安慰她,我无力地躺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连着三天我都睡不踏实,每天晚上,我阳台上的窗扣都要反复检查。总是要走出去看看门是不是已经关好。我妈看不下去了,跟陈宇轩说了我的境况,陈宇轩就搬了过来,晚上陪着我到十来点,然后睡了靠北的小房间里。有他在我好似安心了很多,至少能够睡上大半夜。
那天赵叔带着他的前妻上门了,他进门就跪在我面前说:“佳妮!看在我的份儿上!给子睿一条生路!”我偏偏地让开了,他是长辈,这一跪我受不起。
陈宇轩招待他们坐下,把我拉在了身边,赵子睿的妈说:“既然你有男朋友,那天赵子睿来的时候为什么你们俩不在一起?”
“你是来质问的,还是来求谅解的?”陈宇轩沉着声音说:“我们既然是男女朋友,晚上自然是各自回自己的住处。怎么就会在一起?”他还是回答了赵子睿他妈的问题。现在想来,如果我们在一起了也许那天就没事了。
赵叔低着头,有些为难地说:“妮妮!这件事情肯定是子睿错了,他也知道错了!但是他才25岁,如果被判刑,一辈子就毁了,他的日子还长!我们问过律师了,这种事情不告不立案,如果你能够原谅他的话,他就不用坐牢!”
陈宇轩捏着我的手对赵叔说:“赵先生,你知道吗?我打开门,看见妮妮被你儿子按在地上,手脚都不动的时候,那一刻我就想杀了他!将心比心,你要妮妮如何原谅一个差点杀了她的人?”
“你不是现在没事了吗?”赵子睿他妈反问我,“再说他也是真心喜欢你,他给你发了那么多短信,你就不感动?”
“这个有法院判决!”其实我这个不仅仅是强‘奸未遂,还有故意伤害未遂了。
赵叔看着我妈说:“帮我求求孩子!”
我妈坐在我边上说:“老赵,发生了这件事情,我后悔地想死。孩子是我的命根子,如果不是我们俩在一起,他们也不会认识。妮妮也不会出这么件事情,我和宇轩的想法一样,如果能杀了你儿子,哪怕要我一名第一名,我现在也愿意做!”
那天我妈有些失神的回来,她跟我说:“我跟他分手了,出了这么件事情。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不能在一起了!我叫他把东西都搬走,那套房子以后就租出去吧!我搬回家里去!”
我点头,没有说什么!看着窗外,冷空气的到来,让街上的行人将自己的衣服一拢再拢。这就是冬天了……
第84章
我妈在外面烧菜,陈宇轩和我关在房间里。我坐在懒人椅里;拿着本书百无聊赖地翻着;也看不进去任何东西。
这次幸亏他当初配过一把备用钥匙给他姐,他还我钥匙的时候,没有将那把钥匙一起还过。所以在听见我呼救之后;能回去找了钥匙打开门;否则唯一的后果就是我和我爸去汇合了!我看着他心存感激,这是救命之恩了!我觉得以身相许绝对可以考虑;其实他即便是不救我;我也打算以身相许。只是这么一救反而让我心里有了点小小的怯意。
“走!我带你出去走走!”他拿起床上的羽绒服;递给我:“不能成天窝在房间里!”自从发生这件事情;我就不想走出家门;那天又是警车又是救护车,几乎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基本这算是强‘奸未遂,可是别人传地不知道怎么了呢?我总觉得出门就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我犟在那里不肯动。
可能是我自己太过于拘泥,也可能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现在的女孩子跟男朋友发生关系,分手了谁都知道两人肯定有过过往,没有人会在意。但是像我这样,即便我和赵子睿之间没有发生关系,但是嘴碎的人,还是嚼地有模有样。说的好似那天他亲眼见到的一样。难怪很多人愿意撤诉,难怪即便是公诉的案子,最后也会不了了之。
他将我拉了起来,帮我套上羽绒服。拉着我出去,到客厅里他问我妈:“阿姨!给妮妮拿双袜子!”我妈从厨房里出来,立刻进房间给我拿了袜子递给他。他推着我坐下,蹲下给我穿上了袜子。再从鞋柜里帮我拿了双跑鞋出来,给我穿好,系上鞋带。
他拉着我要出门,我拧在那里不肯,他半搂半抱着将我拉出了门,一阵冷风往身上吹,我半眯着眼睛要往后退。他拖着我往前,他说:“佳妮,看开些!从实质上来讲,你受到的侵害并不大!你不是一直都是个很能放宽心的人吗?”
我不说话,摇着头,楼下的阿婆看见我们问:“小陈和小高出来散步啊?”
“是啊!阿婆!”陈宇轩回答。
“你们好心思啊,这么冷的天还出来散步,快回去吧!小高事情都过去了,别太难过了!”
一听这话,我就要往家里走,我真的很怕,再来几个对我这么说,怜悯的眼光,让我心里更难受。
他一把拖住我。将我往外拉,我们走到小花园里,他站着,我又如软脚蟹坐了下去。他将我搂着,我抱着他的腰,贴在他的肚子那里,他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我一下子眼泪挂了出来,开始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
他在我头顶说:“佳妮,跟我回去过年好不好?”他这话好没来头,我推开他仰望。他用手指抹去我的眼泪说:“我带你去看看我长大的地方!见见我的家人,不管是好相处,还是不好相处,咱们以后都要面对不是吗?”
“我不去!我不要你可怜!”
“我可怜你什么?你怎么了你?说句实话,在我眼里,你不过就是跟人打了一架而已,能代表什么?未遂!什么是未遂,就是不成功!你还真当自己被性侵了?”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从出生到现在没有被人那样过。
他蹲下来看着我继续说:“乖,别瞎想了!过了年,咱们一起回来。公司里还有好些事儿呢!你这几天不管事儿,我都忙疯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说:“以前我不敢想,后来感觉出来你也可能喜欢我,我想了又觉得自己配不上,就一直想努力地配上。你带着我去见你的家人,你带着我去村里,你是想让我感受你的生活,明白你最缺的是什么?可惜我没能明白,那天你出事,我才发现,只要你在,其实配与不配真的不是什么。我也才明白你最想要的不是我能出色地站在你身边,而仅仅就是陪着你,让你不再孤单!我能够保护你不受伤害!”
“你太文艺了!听不下去了!”我扭过头去,不理睬他,谁知道他是不是说的真话。
他掰过我的头,对我说:“我想过了,欠债太多,只能肉偿了!”他这样调笑的话一出,我的脸一下子如被五百斤辣椒水给灌了进来,烧了个透顶。
我伸手捏着他的脸上的肉,破涕为笑道:“皮太糙,肉太柴,尝过了,勉强入口!”
他摸着我的脸看着我笑了说:“那就凑合着吃吧!小店没有更好的料了。来,别哭了!”
“谁哭啊!难道比你哭的多?”我们站了起来,他牵着我的头,我抱怨说。
他回答我说:“是啊,我最难看的时候都给你看见了!”
他拉着我去穿过两条马路去了大卖场,临近春节的大卖场里人满为患。
他带着我到零食通道那里,帮我拿了一堆的零食,拉着我排在了结账通道上,超市里那么多的人,又有谁认识谁呢?也许在别人眼里很快就健忘了吧?等结好帐,他拿出一块巧克力,剥开来递给我,我一口咬下去,黑巧克力的甜中带着苦的味道在嘴巴里融化。
等我们进小区的时候,我妈出来找我,看见我们牵手进来她呼出了一口气,走过来说:“快点回家,晚饭都快冷掉了!”
她看见我在吃薯片,立刻说:“这种东西从小就跟你说不能吃,吃了要发胖的!当心嫁不出去!”
“妈妈,我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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