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在哪里?他的想法的前提是,男人都会出轨。既然一样要出轨,就找一个钱多一些的。那我找梁晓不是刚刚好吗?比秦浩钱总多些吧?他不想让我嫁梁晓的原因是梁晓主营在环保行业,和他的建筑业是八竿子打不到的。妈,你明白他的想法吗?舅舅的主线还是从他的生意上来考虑的。”我又是噼里啪啦地一口气说完。
妈妈看着我,她也发起了脾气:“全是你的理,爹妈娘舅都是害你吗?你什么时候成这样了?什么都听不进去?我刚开始也觉得很生气,可你舅舅跟我详细说了之后……”
我心里一阵叹息,妈妈耳朵根子软,被人一鼓动又开始摇摆。我听了她的话之后,又是免不了一番口舌。话说多了,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连我自己都觉得烦。可又能如何?
其实他们的意思非常明白,我现在觉得秦浩是个垃圾股,就这么抛了,但是从宏观的角度来讲,在整个大盘都是垃圾股的情况下,对比之下其实秦浩没那么垃圾。而且,秦浩这支股票有一天可能变成一飞冲天的大牛股。即使是变成大牛股也改变不来他垃圾属性。但是从常人的角度来看,抛掉这支垃圾牛股可能是不划算的,会让人后悔的,而且这个后悔是可以预期的。
我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声娘,告诉自己绝对不会去为了这么件事情后悔。本身后悔这个情绪可以有,但是永远不可能是生活的主流。没什么比明天去T市更重要。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还是先将明天的事情考虑清楚再说。
公司里的事情我让我们的财务兼任行政的那位阿姨帮忙解决,并请她如有必要可以咨询康鑫的法务部人员。
家里的腊梅开得满院馨香,虽然不能尽扫心头的阴霾,却也算带给冬日的早晨一丝好心情。N市的机场是以前军用机场改造,是以简陋地很,航班也稀疏,而且延误时常严重,原本可以过去吃午饭的,最后下午三点才到。等我走出机场的时候,内心十分过意不去,毕竟我不是名正言顺GT人,高仿A货一个。机场里来接机的是一个肤色白净的小伙儿,他说:“人家是山东大汉,我这是山东小汉!”这么一句玩笑,我一下子笑了出来。
车上已经有另外一个人等着了,是他们的另一家的客户。我跟他点点头,他们俩非常熟悉吗,开始谈论起了订单和产品。我很诧异,一个开车的小伙怎么这么熟悉产品?
当我入住当地一家五星级的酒店,而价格只有网上订购价格的一半的时候,算是初次见识到了他们家的实力。我们厂在当地拿的星级酒店价格已经算是便宜,那也是搭了康鑫的顺风车,价格可没这么优惠。可见他们家的入住量有多大,才能让酒店给出如此优惠的价格。
五点多,电话响了是陈宇轩,他说:“十分钟到大堂,一起去吃晚饭。”人家是帮我忙,岂能让别人等?我立刻拿了一个斜跨的小包下去。听着悠扬的乐曲,我在门口等了足足十分钟,他们的车总算到了。他们一行三人先下来办了入住手续,才下来和我一起走。
上车后,陈宇轩立刻跟和他一起的两个老外介绍我,说我是他们部门的实习生。所谓的做贼心虚就是如我这般,随时随地都觉得自己会被拆穿。其中一位身体非常庞大,说话如洪钟,说上几句就大笑。让我原本悬着的心也可以放下一半了。
陈宇轩告诉我,我们现在去冠成公司的食堂吃饭。我心想又学了一招,以后别动不动就招待老外去什么楼,什么什么园的,价格死贵,成本太高。开发区的马路双向六车道,比我们那里要好很多。N市虽然经济发展不错,但是因为私营经济起步比较早,所以整个市区规划看上去有些杂乱。看来好多新兴城市都有后来居上的态势,秦浩最近大力要在这种二三线有良好规划和一定消费潜力的城市推进住宅和商业地产建设,不得不说他的眼光不错。
车子转了个弯,我已经能看到远处高楼上冠成集团硕大的LG了。四根花岗岩高耸的罗马柱撑起了如凯旋门一般的顶,构成冠成的大门。进门之后,大型的四层喷泉托起一个光滑的石球在那里转动,两边树木扶疏,草皮青翠,红果果的炫富!我不禁心里叹道,顺便装出不解世事的样子道:“如果不是知道你们公司是做机械加工,我还以为你们是做石材的呢!”
“哈哈!这个球是有讲究的!”来接我们的那个司机道:“是请高人看过,下去之后你可以去看看我们的孔雀和天鹅!我们戚总说这是生态与工业的和谐之美!”还有这些东西?好吧!长见识了。
可惜不早了,要不就真去参观一下孔雀,在他们的指引下,我只能和两个老外谈论peacck是否算鸡。一个说既然有cck自然算是鸡,但是另外一个说cck也可以解释为水龙头,难道孔雀也是漂亮的水龙头?呵呵,怎么会有那样的论调,当我跟那位先生解释,水龙头之所以叫cck就是因为像公鸡之后,被那个老外大笑,说我没幽默感。他怎么不说,他的笑话太冷呢?
跟着他们去了办公楼副楼的三楼,我对食堂有了新的认识。所谓的食堂并非我脑子里存着,如我们公司里那种,摆着长凳板桌,一条长龙排到门外,端着盘子的工人用含情脉脉的眼光看着大嗓门的食堂大娘,只期望她拿勺子的手能稳妥些,别大半勺的菜就抖剩下小半勺才好。
这里的食堂是一个个宽敞的包间,每间的门外显示屏上显示着预定人的姓名。几乎全部都有名字显示,生意兴隆么?
进了房间,鹅黄的花纹墙纸,新中式的装修,酒柜里陈列着各式的啤酒、红酒、黄酒和葡萄酒。我还来不及洗洗打量这个所谓的食堂,陈宇轩已经为我介绍,眼前这个是他们的业务经理,这个是质量总监。质量总监是一个黑瘦的中年人,操着一口山东口音的流利英语和那两位客人在那里交谈。
跟着坐下之后,当我拿起盘碟,铺好餐巾的时候,发现他们的盘碟很轻,这个非外面饭店所用的一般瓷器,虽然算不得高档货,但确实是骨瓷。细节考究,可以和星级酒店媲美。呵呵!这就是所谓的食堂。我把刚刚想的以后要简单招待的想法,再次否决。什么老外老内的,看来还是吃这一套啊!
餐桌上的菜品虽然算不得昂贵,但是盘盘都做的精致,那个接我们的小伙儿,是他们的一个客户服务专员,他说食堂的大厨是从当地一家酒楼挖来的。饭桌上两个老外到后面红酒白酒混着喝。很快餐桌气氛就热络起来,难怪老爸会发福成那样,如果我也天天如此招待岂不是也要出问题?我剥了一个大虾,蘸了点醋塞进嘴里,虾肉鲜甜。
席间我从五谷轮回之所回来,看见陈宇轩在厕所边上的一个吸烟室扒在窗口讲电话,我听他说:“我不可能陪你去的!那不是我的!”之后就铁青着脸走了出来。
回酒店的路上,陈宇轩说他要陪老外去酒吧,叫我早点休息。我看见他的面色不是很好,没有机会,也不知道问他为什么。
我摇头,原来这世界上的人都一样,无分为老外老内。以前在国外老觉得他们是比较注重效率,比较如何如何,其实……是啊!何人能免俗?做老板的说累,打工的何尝不累?
吃早餐的时候,我碰到陈宇轩,眼下的青黛色很明显。我问他:“昨晚玩到几点?”
“一点多才回,他们两个太能喝了!”与陈宇轩相反,两个老外倒是精神抖擞。
但是由于胡玫的缺席,所以陈宇轩有些分‘身乏术,即便冠成也派出了人员来帮忙。我主动负担起帮Ti翻译的任务,Ti更重现场,也正是我所需,陈宇轩则是和Ruben一起负责工程质量等体系。
进入他们的机加工车间,环氧树脂做的浅灰色地坪,清一色的日本进口机床,旁边的现场检测室里五台三坐标检测仪正在运行着。我手里的是一个轻的如女人首饰一样的零件,最小的铸件可以达到2克。我想起他们的介绍,这个大小如拇指,薄如刀片的叶轮真的是铸件做的?
Ti让现在一份一份记录拿出来看,他没有放过一把游标卡尺。好在虽然我们工厂档次低了些,可好歹也是同行,因此在帮Ti的翻译上我没有任何问题。Ti说看不出我是个实习生,我有那么点高兴,一转念又觉得自己很傻,这又有什么好开心的?我本就不是什么实习生。
陪着审核真是个累人的工作,自己家那么点大的工厂,我尚且觉得累心,更何况这家有我们工厂十几倍大的公司,难怪胡玫不肯来了。我中午吃了两碗饭,陈宇轩对我比划了一下,我伸手摸了下脸,一粒米饭赫然在手,顿时让我脸如火一般烧了起来,哎!都饿成这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连我也觉得自己写的很无聊!哎!
第 20 章
他们家的草皮是绿色的,他们家的树叶是绿色的,他们家的路面没有漫天的灰尘。这是冠成的砂铸车间给我印象。在我以前认为不可能的事情,这里都成了可能。每一步都有作业指导书,有清楚的工单,甚至他们的工具都是一架架流动的工具车。跟着Ti结束了两天的行程,Ti老兄还是查出了几个不合格项。我不得不佩服审核人员的火眼金睛。末次会议总结的时候,一条条地过,那些不合格项明显是我想都没有想过的。
下午送走了两位老外之后,陈宇轩还有其他事情要留下,我也是趁热打铁正好可以问问,所以就选择延迟一天再走。陈宇轩对于这次审核中发现的问题立刻跟冠成的人员进行沟通。这次审核是关系到GT的一个大项目,作为一个用于海上油气平台的项目,丝毫不能马虎。
两天下来脑细胞死了不少,我去了四楼干蒸。闷热杉木房将我熏地昏昏沉沉。看了冠成的规模和实力,对比我们自己的状态,我觉得这里面的差距岂止是二十年?如果靠目前单纯的价格优势,要想养活工厂,还要想盈利太累了。难道我们就一直做最底层的吗?如果真的一直去做最底层,我看还如不像秦伯伯建议的那样,索性关了给了遣散费就成了。可不做最底层的,如何缩小差距?越想越胸口越闷,不知怎么地,我居然有些清明,捏了捏眉心走出去,冲洗之后换了衣服,可走到洗浴中心的账台前的时候,觉得眼前一黑……
等我模模糊糊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围着的是洗浴中心的工作人员,我跟他们点头致谢,我想站起来,完全头重脚轻,站立不稳,只能再次坐下,我缓过一口气之后,一个服务员给我端来一杯水,我端了杯子想喝上一口,可胃里翻腾起来。
电梯门打开,陈宇轩脸带焦虑急匆匆地走过来。见了我忙问:“怎么回事?”我摆手道:“没事!”可明显我的身体一点都不给力,话才出口就开始呕起来。
陈宇轩跟人道谢之后,拖着我说:“走去医院看看,我送你到大堂,然后上去拿钱!”
只怪自己不争气,没法子只能靠在他身上。肚子不舒服加上脑袋昏沉,但是我依然还在挣扎说:“睡一觉就好了!真没什么问题!”
陈宇轩叹了口气说:“别乱来!在外面更要当心,还是去看看的好!这里离医院不远!”我脑门上不断的冒着冷汗,肚脐眼周围一圈在搅动,更是让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半拉半托着我将我安置在大堂里,他飞快地奔到电梯旁等待。这个时候对于我来说是度分如年。
在每一分钟的煎熬之中,我踉跄地跑进厕所再吐了一回之后,人真是忒没用了,就吐了一下子,就软地不行,没啥力气。陈宇轩奔跑过来,问我:“能行吗?”
我点头,能硬撑着已经算不错了,希望医院真的不远。这个时候我才领悟过来,可能是自己吃坏了肚子,可旁边的这位都是一起吃的啊?难道我真的娇气?
到医院里,我还是先去找了厕所,再吐了一回,也许真是吐啊吐啊就习惯了,虽然坐到凳子上不愿意起来,可从感觉上没那么难受了。陈宇轩帮我去挂号,他过来拉着我一起去看医生,,即便是急症,还要排队,我坐在诊室外面,陈宇轩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进去探查虚实。其间他还掐了几个电话,难道继去年的那个美眉之后,他又跟哪个姑娘有了不得不说的故事?又到了胶着的阶段?稍稍有点消停,我脑子里的念头就开始不纯洁起来,实在不应该啊!
总算轮上我了,医生连头都没抬,问了我几句就给我开了单子叫我去验血,抽了血,等了会儿,拿到单子,一切正常,不高也不低刚刚好!那这么上吐下泻从哪里来的呢?等我给医生看的时候,医生抬头,眼镜背后的眼睛扫了我之后又扫了一眼陈宇轩,他开了另外一个单子给我,叫我再验一个血。
干嘛啊?这不是折腾人吗?验了一次,再验一次?再次抽血完毕,整个单子上就一个数据叫HCG,依然正常。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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