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啦,那又怎么样。既然都是公司里的客户,让我见见有什么关系。”杨娇妮偷偷瞄了眼温锦焕。她猜不透温锦焕在想什么,不过,他同样也别想知道她在想什么。杨娇妮天真可笑地笑着说,“好不好嘛,温总监,这个大客户从我来公司就没见过。就让我跟着吧,我不会说一句话的。我发誓。”
温锦焕默不作声。
“那,你不出声,我当你是允许了。总经理那边我事后会向他报告的。”
下班之后毛毛以最快的速度冲回铺子里算当天的收入,那速度好比火箭发射,嗖一冲进收银台拿起帐本,再嗖一拿起计算器和笔,手指一阵噼里啪啦,电光火石之后。又嗖得一声放回东西冲出铺子,末了留下一句话:“别忘了锁门。”
小凌这才愣愣地回过神来自语了一句:“是我反应太慢,还是毛毛姐的速度已经到出神入化的程度,为什么我只看到一道白影从我面前经过?”
阿波不咸不淡地说:“是你反应太慢。”
“哎,你这个人,怎么样可以说我反应慢呢。”小凌不高兴了,最近阿波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吃了火药,老是跟小凌抬扛。她说东,他偏说西,没有一句能讲到一起。“我招你还是惹你了,有必要对我那么凶吗。”
“哼,我是白对你好。”
“这个人,怎么了,有话就不能明说吗?”
阿波抬着头,靠在收银台上:“我的耐性是有限的。我话说明白,到时你别后悔没有跟我好。”
小凌送了他一句:“你有病啊,吃药了吗?”
她的话气得阿波脸色铁青:“我告诉你,我家里真的很有钱。”
“你说过多少遍了,我很讨厌你老是吹嘘自己家有钱。你有钱,你来打工干什么,你不去做你的少爷仔吗?要和我们这样的穷人混在一起。”小凌低头看手机,没再理会阿波。
站在厨房门口的汪大爷会心而笑,转身回了厨房。
毛毛所谓的史上最大胆计划是对她个人的突破尺度而言的。也许这个计划对某些开放的人而言,确实算不了什么,但对毛毛来说算得上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
回家,拎起放在衣柜一角纸袋。从她想到这个计划就做好全部准备,可谓万事俱备只差她行动。
开车,到了温锦焕家,敲门。再敲,再再敲,没人来开门。
难道是人不在?毛毛泄气,不会吧。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他竟然不在家?这个时间他不在家会在哪?毛毛自己没有夜生活,以为人人都没有夜生活。银家温面瘫的夜生活不要太丰富,只是毛毛不知道罢了。
纠结之后毛毛给温锦焕打电话,他还真接了电话:“温总监。”她小心试探性地问他,“你不在家啊?”
“不在。”
“噢——”毛毛听到手机传来对方的对景声,是很轻柔的声音。这说明他是哪呢?“温总监,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那个我正好有事找你,在你家门口。你有事你先忙,我可以等你回来。”
“嘟嘟嘟——”电话挂了,毛毛拿着手机,一手拎着纸袋,身上还斜背一个挎肩包,傻愣愣地足足站了一分钟,愣是想不明白温面瘫挂电话是什么用意。是被他嫌弃,嫌她太烦了,索性就直接挂了电话?还是他那里说话不方便,暂时挂了电话?
造此情形下去,毛毛的脑细胞都会死光。
亏她还想执行计划,人算不如天算,温锦焕不在家,而且也没说要不要回来。毛毛抱着膝盖蹲坐在温锦焕家门口,看着地板发呆。
一双脚出现在她视线,她慢慢抬头,看到他的腿,他的腰再来是他的标准面瘫化的脸。毛毛马上站起不,不想蹲太久双脚蹲麻了,猛得站起来一个没站稳,直接又跌坐到地上。手碰到了纸袋里面的东西散了出来。
糟了。毛毛拼死护住里面的东西拢在自己怀里:“没什么,我的小东西,没什么。”温面瘫应该是看到了里面的东西,毛毛用干笑化解心虚。“不值得一看。”
温锦焕也没表现出要看的兴趣,眼神直直盯着毛毛,动了动眼珠子。毛毛懂了,马上往一边挪了挪脚步,他是要开门呢。而她这尊活菩萨挡了他的道。
毛毛跟着温锦焕走进他家里。
不亏是做设计出身的,家里的装修简洁大方耐看。说不上是高雅,但看着很舒服。就是一个人住大了点。
对,有一点很重要:“温总监,你一个住啊?”
“对。”温锦焕挽起袖子,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啤酒,问毛毛要不要杯一听。“你找我有事?”
“噢,对。有件很重要的事。”毛毛握着纸袋,“那个我家的热水器坏了,能不能借总监家的用用。”
温面瘫表情僵硬,瞪着毛毛。
毛毛心里又开始发虚,她的理由和借口着实是烂,可她想不出更好的词。她早就想好了,如果温面瘫借故说出钱让他去宾馆,那么她就说一个人住害怕,现在社会治安不好,怎么着也得让他留下来,接下来嘛……毛毛内心两眼睛笑成了猬琐的腰果眼。
还好,温锦焕没有赶她走。其实温锦焕不想也能明白,这个女人想来干什么,但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吧。好,那就让她呆着,看她还想怎么演下去。
哈哈,见自己的计划迈出第一步,毛毛内心逛喜,抱着包和纸袋问了浴室在哪,直奔而去。
温锦焕坐在沙发上,喝着冰啤酒看看电视节目。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那边传来了开门声。
“温总监,你说我这穿,好看吗?”毛毛娇羞地扭着腰走到一脸目瞪口呆地温锦焕面前,看看,还是直接点有效,看看温面瘫的表情,今晚上有肉吃了。“嗯,温总监,你给个意见好吗?”
毛毛穿着一件黑色薄纱吊带睡衣。那纱轻薄的程度,可以用几乎透明二字形容,所以里面的D罩程度的胸和腰部以下做成字母T形状,布料少得只能用一块布两根绳形容的小裤裤一眼就能看得清楚。
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有反应的吧,可温面瘫的反应除了几秒钟的目瞪口呆之后,又是副面瘫样。
毛毛对自己的身材还是很有信心的,再加上多身多余的毛也剃掉了可谓全身上下光洁溜溜,还特意在洗澡之后喷了有情调的香水,为的就是诱他上勾。“温总监,你说句话呀。”她会到温锦焕身边,双手直接搂上他的肩。
所以说为了他,什么羞耻心都抛到了脑后。胸贴到他的身上,暖暖的软软的在他身上蹭蹭。见他没有响动,她直接去解开他的衬衣口子,看了眼他感生的锁骨不由咽口水,果然还是大胆出击好。
她的抓胃计划执行一段时间之后,形式迫使她执行抓身计划。“温总监?”毛毛叫了他几声,他愣是没反应。毛毛有点气了,“你是不是个男人,是男人就看我一眼。看一眼又不会死人。温锦焕。”毛毛还是第一次那么大叫直呼他的名字。
这个她日思夜想,时时刻刻都想扑倒的男人,竟然对她的“牺牲”视而不见。追男人追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她的极限。再不然,她都不知道要做什么才能得到他的身。
“你说有事,就是这个事。”温锦焕的眉头轻挑地动了动,站起来双手按住毛毛的肩,顺势将她压倒在身下。
当毛毛想象了无数次的事突然变成现实时,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手脚僵硬。她想抱温锦焕的腰,可是又怕他痒痒。想抱他的脖子,又怕他吓人的眼神。他漆黑如夜空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好像她是他的囊中之物,任由他玩弄。突然怕害了。毛毛突然后悔对他的挑衅。
“温、温总监,我错了,我错了。我应该寻序渐进。我、我想我还是走吧。”毛毛想走,温锦焕哪还依着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当他什么都无所谓吗。
“这是你自找的。”温锦焕低头吮住毛毛的嘴唇。
“嗯——”毛毛瞪大了眼睛,顿时一股电流从心脏处扩散到四肢百HAI,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他的催化之下慢慢舒展开来。绷直僵硬的四肢手脚渐渐放松,眼神也变得迷离。“温总监……”她呢喃着,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有份鼓励
毛毛不想做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她鼓起所有勇气放下LIAN耻心主动献身,为得就是求得与温面瘫的一夜温存。
温锦焕如了毛毛的愿,以一个成年男人对一个成年女人的方式接受她的献身计划。疯了,他一定是疯了,在这女人傻傻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如果仅仅只是想要和他发生关系,她早可以明说,也不用说喜欢他,想追他,到头来还不是和那些女人一样。
大概这是对她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温锦焕闭着眼睛,亲吻着毛毛的嘴唇,脖颈,胸前。就在他想继续时,毛毛喊了停。
“停,停止好吗?”她带着哭腔,请他停手。
他不想停,他也停不下来,抓起毛毛的手架到她头顶上。神情幽怨地问她:“为什么。”明明这个女人主动上门,现在如是她的愿,她竟然想让他停手,箭在玄在不发是件多难受事,她懂吗。
“我是不是在勉强你。”毛毛咬了咬嘴唇问他。
“不是。”温锦焕低头继续要吻她。
毛毛挣开他的手,双手捂住他的嘴:“为什么我感到你心里很乱。”
一时间两个人都安静下来,仿佛忘了呼吸,自己所处的位子,彼此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他的眼深邃,如同深渊,深不可见底。而她则是水润含着泪,眼睛不眨一下,晶莹的泪从两侧滑下。
“对不起,我不应该勉强你。”毛毛推开温锦焕,坐起来,理了理身上少有的衣物。一脸难过得干笑,“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说我心很乱。”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感觉你的心很乱,心不在YAN。”
“再来一次,我可以全心投入。”温锦焕拉住毛毛的胳膊。
毛毛挣开温锦焕的手:“不是,不是这个问题。算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讲讲也讲不清。我总感觉你心里有很烦的事,可又找不到人说。你老是憋在心里,没地方宣泄,早晚憋出病。”毛毛一手握着另一手的胳膊,“我知道问你你也不会说,当我没问。也许哪天你想说了,自然会找人说。可我想想,那个人也不会是我。”
她自嘲似的苦笑,今天晚上的扑倒计划受了最大的阻碍,那就是温锦焕的内心世界。纵使和他上船,纵使缠绵,别说他的心不在她身上,而是他根本没有用心。他的内心世界早被一道高高的带着铁刺的围墙壁紧密包围,她找不到入口,走不进他的内心世界。凭她有再多的喜欢,也是无济于世。
为什么他总是面无表情,为什么他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是无所谓的样子。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心。毛毛走进浴室,换上自己的衣服,胡乱把东西都塞进包包。出来时,看到温锦焕坐在沙发上沉思。她上前说:“温总监,我感到你的心,把所有的人都拒之门外。但愿有一天,你能找到一个能够让你敞开心扉的人。”
毛毛认为她的追男计划,可以就此告一段落。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追他,可他总在遥不可及之处,渐行渐远。
她走到门边,开门,离开。
电梯让开,毛毛走了进去。就在电梯门关上时,那个人冲了进来。狭小的空间,从没有过的压抑。本来喜欢一个人是件甜蜜的事,可现在却让毛毛感到了痛苦。
“时间……”温锦焕说,“还没到。”
毛毛猛得抬头瞪着温锦焕,愤愤地说:“追你是我自己的事,凭什么要听你的,你说多久就多久,你说一个月就一个月。哪有你说了算的事。你管我想追多久,一天也好,一个月也好,都是我自己的事,你听清楚了吗,是我自己的事!”毛毛很生气,气自己在用心之前没有清楚了解这个男人。
“不行。”
“什么,你说不行就不行,你以为你是谁啊!天皇老子我也不管,我不想追你就不追。”毛毛那是气急了乱说话,她心里还是很喜欢温面瘫的说。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温锦焕一拳砸在毛毛的脸一侧的电梯壁上,吓得毛毛愣愣地瞅着他的拳头。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她两腿发软,身子倾靠在墙壁上才不至于吓得跌坐在地。
“我说不追,就是不追。爱追哪个男人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不是这样的,毛毛内心狂吼着:温总监,我很想追你,你千万别误会我对你的心意从来没有动摇过。
“你继续追我,我会告诉你原因。”
“不要。”毛毛说,“我累了,我想休息。”
“加时,我再多给你一个星期时间。”
“为什么又是你说了算。”
“因为你是追我的人。”
毛毛顿时哑口无言,支吾了半天说:“那那那又怎么样。我现在不追也不行吗。我惹不想还躲不起吗。”
“不行。”
“你蛮不讲理。”
“对你无需讲理。”
“凭什么。”
“凭你是先追我的人。”
“你——”毛毛算是明白了,温面瘫是个小心眼的大混蛋,他是一块被人嚼过之后随手沾在椅座底下的口香糖,粘性强扯不掉。而她呢,竟然没发现这一点,还好奇的想去碰碰这块口香糖,这下可好。“无耻。”
“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