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家伙就悬空在半空,那个棍子上的倒钩要是一个不结实,她们的宝贝儿就能从这里掉下去…
那后果,绝对不是她们原意看到的。
四个人,八字眼睛齐齐看向站在棍子一旁,背对着他们脱衣裤,穿衣服,整理戎装的男人身上。
对于突然闯进来的几个人,他也没有恼怒,反而换衣服的时候,还愉悦的吹起了口哨。
王旭东是走在最后进来的,看着这眨眼功夫就换了一身皮的男人,眨了下老眼,这男人虽然人模狗样了,但是依然掩饰不住他那颗变态的毒蝎心肠。
王旭东很想上前朝他喷口水,但是他不能,因为他手中没抢,就是有枪,他也不会开来着。
“卫赤峰,我来了,你想怎么样?”
卫赤峰换好衣服了,甚至拿出了梳子,将头发梳得油光满面,又是一个俊俏小生,只是这脸过分的阴戾了些。看着令人生寒。
卫赤峰转身,时隔半年,他要沧桑暗沉许多,也对,一个人被逼得处处躲藏,想来也阳光不到哪里去。
但是,他看着时冰的眼神,还一如五年前,炙热满是欲望。只是这欲望里,多了些嗜血。
“宝贝儿,你来啦?我就知道你等不及。”
时冰忍住要上前将他暴打一顿的冲动,拼命让自己冷静,等着他将话说完。
“还好,还好,赶在宝贝儿来之前,就换好衣服了,身上也是香香的了,不信你闻闻,很香的。”
时冰眼里闪过厌恶和痛恨,可卫赤峰现在就站在棍子旁,痒痒被吊在他头顶,她不能做着任何刺激他的动作和行为,冷静的看着她。
“是,我来了,说吧,你想怎么样?”
“宝贝儿不知道吗?我做梦都想着将宝贝儿压在身下,往死里操。”
“变态。”
卫赤峰哈哈大笑,被时冰骂了变态,不恼反而笑得更开怀,“你不知道我是变态吗?我偷偷告诉你哦,我就是变态,从小就被骂成是变态,我做过的事情,都变态到了极点。你不知道吧,自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爱上了你,不是你的人,是你的身体。在包厢里,你朝我抛来的媚眼,我就对自己说,这辈子,就要将你按在身下,往死里操…”
时冰攥紧拳头,这个男人真尼玛恶寒,这想法也太尼玛可怕了,她现在也终于后悔了,五年前,她没事干嘛跑到这男人的包厢,看他杀人看他吸毒,看他喝人血,看他做些变态的事情……操蛋的……
燕娉婷,驰家姐妹都没有出声,只是小心的观察着四周,发现有三个隐蔽的枪手后,脸都绿了。
知道卫赤峰有准备后手,不可能这么大胆的只身一人出现在楼顶的,可这三个枪手地点实在隐蔽,要解决这三个人,不是易事。
三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懂了心中所想,双脚跟着移动交叉的位置。
王旭东就是个局外人,但是就连他这个局外人听到卫赤峰这男人变态的话,都忍不住胃里反酸,尼玛,这男人他恶心不恶心?
亏得大小姐能将人他容忍到现在还没动手将他给一枪崩了。
“宝贝儿,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到你,都能兽血沸腾,身体本能的起了反应,我的心理医生给我说,我只是心理不正常,心理有了执念,对于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想要用尽一切办法将它给毁了,我将那个心理医生给崩了,他就是骗钱的,我看到你不是想把你给毁了,我是想把你压在身下,让你每天都只为我一个人操,可是…可是,宝贝儿你不乖,不听话哦,你既然有了闫弑天的孩子,你居然真的上了别的男人的床……”
“嘿嘿,不过,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宝贝儿,今天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一个只有我和你的地方,没有这个小鬼,没有闫弑天,没有其他的男人……”
“你他妈病够了吧?”时冰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显然已经在忍无可忍下去了,在听见从这个男人嘴里冒出一个字来,她就想杀人。
妈的。
时冰这一声历喝,卫赤峰却惊喜的挑了挑眼眉,“宝贝儿,我终于又听到你跳脚骂人的声音了,嘿嘿,真好……”
时冰,“……”
王旭东,“……”他觉得他应该给神经院给打个电话,这里有个已经病入膏肓的神经病在。
卫赤峰大笑过后,也不笑了,甚至表情微妙得诡异,伸出食指放在红艳的唇上,轻声吁了声,“宝贝儿,让你的姐妹们安分点哦,你听,下面的声音多么美妙啊。宝贝儿也不想在这个大厦里看到突然升起的火红蘑菇云哦?是吧?”
燕娉婷,驰爱,驰美顿住身体,几个人沉着脸色,楼下果然传来激烈的枪声,几个人死死的盯着变态卫赤峰,恨不得将他直接给踹下楼去。
几个人相视一眼,怎么办?只能先按兵不动,看卫赤峰到底要玩什么。
五楼,闫影一个纵扑,从楼顶护栏上扑到了安全门前的地板上,一个打滚,躲过飞来的子弹,子弹擦着墙壁打落的沙尘弹到脸上,刺疼刺疼的。
闫影脸色冷伐,反手朝着另一头开了机枪,闷哼声响起的同时,几个人影也跟着倒下。
下面传来啊夜的声音,“影,没事吧?”
“没事,这里都解决了,我先上顶楼。”
“行,我替着点啊伦,他还在地下室,那里火势太猛了。啊伦估计挺不住。”
“好。”
两人一上一下,快速隐没在阴暗处。
一楼也正发生激烈的交战,鹰长空脸非常臭,他们这么强攻有什么用,对方火力比他们足,根本冲个不进去。
更何况他们还得顾忌人质的安全,这样做只能是白搭功夫,有危险的只能是他们的人。
闫隋曜没必要跟着个笨蛋解释,只是让鹰长空的人死攻大门,抬手看了看时间,想着现在影他们该上天台了。
娄芯雅拉了拉闫隋曜的手,仰着头冷声道,“啊曜,你看,那个是不是痒痒?被绑起来的?”
闫隋曜跟着仰头,如鹰锐利的眸子半眯着,折射出危险的光芒,这栋大楼有三十楼,从底下往上看,就算是视力在好的人,也不可能能看到楼顶上的情况,娄芯雅就是不确定,可心里又慌得很,才让闫隋曜帮着看的。
闫隋曜眯着双眼看了一会,安慰自己的娇妻,“不是,你看错了,痒痒会没事的。”
娄芯雅瞪她,这个男人总是将她当三岁小孩来哄,他以为他这样说她就能放心吗?只会更加担心而已。
这时响起了警笛声,很快,警察到场,将整栋大厦都给围了起来,市长,书记到位。
闫隋曜让下面的人准备好充气垫,将这个大厦都给围成一圈,不能有任何一个死角。
下面的人立马招办。
警局的人来了,都和第五大队有交情,双方很快进行交涉,进行工作。
楼顶,卫赤峰叨叨絮絮说了一大堆废话,时冰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暗自和燕娉婷等人勾手指,房顶只有三个枪手,燕娉婷,驰爱,驰美一人解决一个,剩下的卫赤峰由时冰应付,救下痒痒的任务只能落到王旭东身上,只是希望王旭东能看懂她们的暗示。
现在的时间对她们来说,宝贵得很,痒痒在卫赤峰手中多一分钟,就多了一分的危险,更何况得趁着下面乱成一团糟的时候,将事情解决。
嗡嗡嗡的飞机声从远处传来,时冰等人脸色巨变,顾不得王旭东能不能看懂她们的暗示,在卫赤峰说到得意之处,仰头大笑的那一刻,四个人齐齐动了。
朝着四个不同的方向,速度快如闪电,同时手中的子弹也朝四个方向飞了出去。
砰砰砰!
在动的那一秒,闪电般的动作间,卫赤峰也动了,脸上是得意的笑,目光更是灼热得能将人窒息,不知何时出现的抢朝着时冰就开了两枪。
中间有两枪子弹,在空中相碰,撞击着掉在了地上,其他两颗子弹,飞速的朝着地方飞去。
咚咚!
卫赤峰胸口炸开,如盛开的红玫瑰,中枪的那刻往后退了两步,扬着笑朝向他开枪的时冰笑得绝伦,双腿后膝盖撞上天台边沿的护栏那刻,他的手拍的推向了身边的柱子…
“大家一起…死…吧…”
“不……”时冰惊恐的看着卫赤峰抓着绑着痒痒的棍子朝后倒去,时冰跑的飞快,朝前扑着,在痒痒和棍子跟着卫赤峰一起朝天台外掉下去的那刻,她飞身扑起,身子一跃,在抓住棍子末端的那刻,还来不及欣喜,整个人直接往下坠落,看着痒痒的身体脱离了棍子上的倒钩,跟着卫赤峰快速的朝下坠落…
“痒——痒——”
“嫂子…”
“大小姐…”
几声凄厉惊恐的叫声响起整个上空,王旭东不是没看懂时冰等人的手势,只是他反应太慢,跑得太慢,还没跑到天台旁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小姐跟着一起跳楼了。
而刚冲上来的闫影,也只是来得及看到他嫂子跟着跳楼的那惊恐一幕。
燕娉婷,驰爱,驰美都是有惊无险的解决完了其他三个枪手,在回头,想也没想跟着扑了上去,也连时冰的裤脚都没能抓到。
闫影跳起来就要跟着跳下去,被追上来的燕娉婷眼明手快给拽住了,一个用力就将人给甩到了天台上。
驰美抓过驰爱转身就跑,“快下去。”
燕娉婷往回跑还不忘拽上地上的闫影,王旭东将瞳孔放大到了极限,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大小姐在自己眼皮底下跳下去,浑身冰凉。
半空中,身体不断往下坠,耳边时凌冽的风声,时冰什么都看不到,眼前只有小家伙不断往下掉,和卫赤峰抓着痒痒的手朝她笑了两声,嘴里吐出大量的血迹,眼里一片血红。
“痒痒…卫赤峰,放开他。”
卫赤峰死了,那一枪打在他的心脏处,不偏不倚,胸口的血液喷射出来,染红了他半边的衣服,漂亮的双眼狰狞到了极限,放空的状态里,有欣慰有不甘,还有解脱…
三十楼的高度,做着自由落体运动,时冰头重脚轻,眼里没有其他,只容下了和小家伙不断接近的距离。
直到在半空中,抓到小家伙身上衣服的那刻,时冰才真正的笑了起来。
她的宝贝儿又回到了她的怀里了,真好!
这场惊心事件怎么收场的,时冰不清楚,但是娄芯雅等人看着从楼顶掉下来时,整张脸煞白煞白的,直接靠在了闫隋曜的身上。
还好的是,他们有提前用充气垫,从楼上摔下里,充气垫卸了不少力量,没有重伤。
时冰和痒痒都在第一时间送到了医院,而卫赤峰及他手下所有的人,无论生死,全被带进了警局。
娄芯雅和闫隋曜陪着时冰和痒痒去了医院,其他人留在这处理后续,卫赤峰就算是死了,被带进了警局,他也就等着被分尸。
燕娉婷,驰家姐妹都留在了现场,时冰和痒痒有娄芯雅和闫隋曜照看着,她们能放心,留在这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鹰长空。”
“是。”
燕娉婷招来鹰长空就是一系列的吩咐,特警第五大队又一次雷厉风行的将后续事情处理了个漂亮扫尾。
闫影盯着卫赤峰的尸体,嘴角就挂着阴嗖嗖的笑意,看得看护卫赤峰尸体的几个警察,齐齐打了个寒颤,太恐怖了。
等闫弑天醒来后,所有事情都结束了,时冰和痒痒已经在医院醒了过来,闫弑天第一次,对他父母有了怨念。
身体一动,就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得他蹙眉。
娄芯雅知道他儿子的秉性,闫隋曜将他打晕了,现在这时间,也该醒了,就让手下给闫弑天打了个电话。
至于为什么不是她自己亲自打?这还用问吗?就她那儿子的面瘫程度,自己打这个电话,她有那么笨吗?
闫弑天知道老婆儿子都住院了后,顾不得伤口疼,让手下开车,他要去医院。
没人敢拦着,闫弑天赶到医院后,对着他那对父母,是又黑又臭的脸。
娄芯雅骂了声不孝子,很明智的拉着闫隋曜闪人,儿子这臭脸,不知道还要摆到什么时候,她没那么蠢站在他面前当炮灰。
时冰看着安然睡在身边的痒痒,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这几天起起伏伏的生活,简直将不仅掏空了她的精神,还掏空了她的身心。
躺在床上,睁着双眼无力的看着天花板,事情发生得太快,如果不是太强悍,她真的接受不来这一而再再而三发生的事情。
还好的是,她的宝贝儿都没事。
时冰深吸一口气,扯到了左手臂上的伤口,时冰下意识的皱眉,脑袋里不由自主的回想着在天台,卫赤峰朝她开枪时的笑容,觉得刺眼。
那一枪,他明明可以打中她的心脏的。
就像她打中他的心脏一样。
当时的她是分神的,看着痒痒眼神泄露了她的急切,高手较量,也就只要这一瞬间闪神的功夫,就足够决定生死。
可是,为什么他没有这么做?
时冰拧着眉头有些疑惑的茫然,卫赤峰眼里的疯狂和炙热她看得清楚,这个人是真的想要置她于死地的。
然而在关键时刻,他却改变了主意。
讨厌卫赤峰吗?她是讨厌的,时冰很肯定,她不喜欢他眼里的疯狂,炙热,和欲望。也不喜欢他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赤裸的模特,一只任他宰割的小白兔……
这些她都及其的厌恶,当知道她的妈妈张柔儿是因为卫赤峰的关系而死的时候,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