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看了,你和她注定是有缘无份。”疯颠道人冷哼一声,残忍地打断着他的幻想。
顾明轩喃喃自语,“有缘无份……”是呀!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更何况她已嫁作人妇,且连孩子都比他大。望着夜空,深呼吸一口气,淡淡地道:“走吧!”也不管他是否会跟上,顾明轩背对着苏小懒离开的方向漫开步子。
“不是我说你,九百年来,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天底下的女人多得是,你怎么就……”疯颠道人快步跟上他,口中不断地叨唠着,也不管他是否有在听。
苏小懒辗辗转转,来到“思念”。望着有重新装潢过的“思念”,让她觉得即陌生又无奈。
抬起步子走上梯阶,两边双手放在背后,站得挺直的金童见有客来,一个九十度鞠躬,“小姐晚上好,欢迎光临。”
其中一个金童上前搭灿,带着她往里走。
苏小懒能感觉店的装潢比以前更加的豪华与辉煌了,进到里面,朦胧不清的灯光,给一切都笼罩上一层神秘的面纱。手拿香槟,穿梭于各个雅座间的服务员,训练有素地递上顾客所需的饮品。
“陈部,请招呼一下这位小姐。”金童对其中一个男人说道,在男人点头之后,便离开了。
“请问小姐是来饮酒的,还是来找人解闷?”被叫陈部的男人,大约二十七八的模样,一张国家脸,看起来有点凶。虽然他已经尽量将语气放柔,唇角变起来了,但是还是让人觉得凶神恶煞。
“你新来的?”苏小懒抿嘴微笑,感觉他有点可爱。明明紧张个半死,却依然强装着镇定。哎!这男人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混这一行的,怎么就跑来当爹地了?不过脸部表情还能娱乐人,勉强OK。
“呃……没有!”陈部说得有些心虚,别扭地将头转开。
“我是来找你们这里的经理的。”苏小懒淡淡地说出自己的来意,不知经理有没有换人。貌似她之前招的那位经理,长得可是比这店里任何一位牛郎都要帅气。不知他现在有没有下海陪客,如果下的话,估计“思念”不赚翻才怪。
“小姐找我们经理有事?”陈部问得小心翼翼,深怕是自己得罪了她,所以她才会说要找经理。
“嗯,”看着他一脸天要芒我的表情,苏小懒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放心吧,和你无关。”真是个可爱的男人。
“呼!那就好。”陈部轻舒了一口气,然后才道:“小姐请跟我来。”
“嗯,麻烦你了。”苏小懒边跟在陈部后面,边留意四周的客人都是什么样的。
被带到经理办公室,陈部声音里略带着恐惧地道:“阎……老大,这位小姐说有事找你。”
经理办公室和以前相差不了多少,黑皮转椅上坐着一男人,手拿着根烟有一口没有口地吞云吐雾,听到陈部的话,直到久久地才发出一单音,“嗯。”
陈部望了望苏小懒,然后没说一句话,走了出去。
因为男人背对着她,所以苏小懒看不清男人长得何样,也没法辨认他是否是她之前所招聘来的帅哥经理。
男人似乎没有转身的打算,任由苏小懒站着。可惜她没有虐待自己的倾向,所以她如在自家般,拿了个一次性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在一旁的真发沙发坐下,随手拿起一份报纸看了起来。
反正她现在有的是时间,大家就这样耗着好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苏小懒察觉到有两道打量的视线在望自己,抬头望着不知何时坐到身旁来的男人,秀眉轻挑,道:“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帅。”啧!这男人怎么都没老过?好歹她那时招聘的时候,上面的资料说他已经三十一,现在又过了几年,一条皱纹都没有。哎!妒忌呀!不过貌似她也没有皱纹!
男人真的好帅,阴阴柔柔的气质在他身上,看起来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妈咪妈咪腔。由其是那双带电的桃花眼,微微一笑,不知能迷倒多少女人。
“亲爱的老板,这是你自‘思念’开业后,第二次来。说吧,这一次来,有什么事?”
“查账!”据她所知,“思念”貌似所有的进帐都没有打入她的帐户里头。
“哦!”男人轻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喂,你最近有没有下海呀?”望着男人似乎妖孽得过火的容貌,苏小懒终究忍不住出声问道。
“呵呵,苏老板想包养我?”男人邪邪地笑着望向她。
“呃……”苏小懒低头想了想,才道:“我也想,更是我更心疼钱包里的米米。”
“要是免费呢?”男人几乎整个身子都压向她,一脸邪恶问道。
“免费呀?”某女皱眉想了想,道:“能不能转租?”嗯,拿出卖了,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男人凝望了她许久,淡淡地道:“真不知道他看上了你哪一点。”
苏小懒托腮,感兴趣地问道:“嗯?你吃醋?”啧,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男人好像还是个同性恋!以前要他下海去兼职牛郎,结果他说,除非对方是男人,而且还是个比他某某某还要好看的话,可以考虑。
奇怪,墨冷卿知道她开牛郎店的事?以他的性格,居然没有要求她关掉,还真的是难得呀!没有,我只是为他默哀罢了。”堂堂一族之主,居然爱上了一个如此没心没肺的女人,能不悲哀吗?
“好了,能告诉我,为什么‘思念’的钱从未打入过我的银行帐号里了没有?”真要让她去查那数据,倒不如杀了她来得快点。
“懒!”男人放开她,慵懒地靠在一旁的沙发上。
“懒?”苏小懒嘴角微微抽搐着,她想过千种理由,但没想到居然会是因为这么一个字。
“对,如果你想要,我明天让人去打给你。”反正别找他就是了。
“……”某女已经彻底无语了,站起来淡淡地丢下一句,“明天记得去打钱,别又懒得去。”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苏小懒离去不久后,一人影出现在男人的办公室里。
人影不是别人,正是苏小懒进来时遇到的陈部。
“王,这女人是谁?”陈部语气恭敬地问道。
“开这店的老板。”男人原本低垂的眼眸,忽然睁开,细长的桃花眼盯着他瞧了半晌,就在陈部以为他要体力不支晕倒的时候,丢出一句:“马面,看来罚你当一个月的部长还是太轻了。再加一个月牛郎,记住!每吓跑一个客人,你就得多做十天牛郎
090 苏小懒魂魄被勾
更新时间:2013719 19:43:19 本章字数:5277
男人原本低垂的眼眸,忽然睁开,细长的桃花眼盯着他瞧了半晌,就在陈部以为他要体力不支晕倒的时候,丢出一句:“马面,看来罚你当一个月的部长还是太轻了。再加一个月牛郎,记住!每吓跑一个客人,你就得多做十天牛郎。”
“什么?阎王绕命呀!”一个月部长已经够他受了!原本已经就要到期的了,结果现在又多加一个月牛郎,吓跑一个客人,还是多做十天的牛郎。一想到要陪那些女人喝酒卖笑,马面就忍不住想跑。
“最近地府里太闲了,让你们上来兼职赚点钱,也有这么大的意见。”哎,一点都不了解他的用苦良心。
“……”马面的嘴角一抽一抽的,一脸的无语。哎,谁让他半个月前去勾顾明轩的魂魄没误了时间,而让他被一西方的死神给救走了。认命地消失在经理办公室中。
别误会,“思念”里上上下下,只要是员工的,就没一个是人来的,标准的一人间地狱琥。
隔天晚上十点,墨冷卿回来的时候,发现迎接他们的却是一屋子的冰冷。苏小懒全身冰冷地躺在地上,安详的表情让人以为,她,只是在睡觉。
率先看见她的白白,大惊失色,道:“笨女人是不是出事了?为什么我的力量在渐渐变弱?”心里闪过一股不详的预感,隐约还能在空气中闻到死亡的气息。
墨冷卿俊脸血色骤退,如弱不是具生以来的冷静,让他强行冷静下来,只怕他早已昏倒。快步串到苏小懒身旁,蹲下身子,颤抖地伸手去探着她的鼻息。不敢相信,她已经连一丝气息都没有,身体更是冰冷得让他害怕。他蠕动着薄唇,“懒懒……嘬”
墨以然脸色并不比他好上多少,失去血色的小脸,让人见了,好心疼。愣愣地,不敢置信地,目光呆滞地望着被墨冷卿抱在怀里的苏小懒,“妈咪……没气了?”怎么会这样?他们走的时候,妈咪还在熟睡中,为何回来的时候却已经一睡不起?
墨冷卿沉浸于失去的心痛中,对墨以然的话仿若未闻。
“有人来过,是死神身上的味道。”一直仔细地留意着四周的球球,嗅到空气中飘荡着丝丝死神身上才会有的死亡气息。
“我也闻到了,可恶!死神那家伙也太阴了吧?居然趁我们都不在的时候,跑来勾笨女人的魂魄。”不过那家伙本来就是阴曹地府的,来阴的貌似也符合他的气息。
墨冷卿冰冷的紫眸如搜地砖般,扫过屋内每一个地方,“家里打斗过的痕迹,只是……”懒懒已经没有了异能,怎么会有打斗的痕迹?如果屋子乱成一团还勉强。
“如果不是因为我,妈咪就不会被死神抓去。”墨以然脸上满是自责,焦虑的心乱成一团。
墨冷卿不说话,身上越发的气息越发的冰,都在说明着他的怒气。
轻柔地将苏小懒冰冷的尸体抱起来,如若呵护着绝世宝物般。一步一步地走上楼,回到房里,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紫眸再次凝望了她好一会,才转头说道:“小然,你和白白呆在家里。”紫眸望向球球,道:“你顺着死神离开的气味,带我去找他。”即使欠他一个人情,但也并不代表什么都可以答应。
“不要!我要去找妈咪!”墨以然小脸上满是倔强,不愿意妥协。
妈咪会这样,全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因为他突然全身高温,活似身在烤笼般,爹地也不会丢下妈咪,带着他去那个至阴至寒的山头。都是他,都是因为他!
“我也要去找笨女人。”白白也不皱眉,不爽被指名留下。'
“懒懒一但出事了,你三天之内就会魂飞魄散。若还随时走动或者动用异能,会加速时间。我没有十成十的把握,能将你的魂魄寻回来,也没空去寻。”墨冷卿语气冰冷地得令人难受,却也是事实。“小然留下,若死神来了,白白不是他的对手。”球球跟在他身边,至少能随时知道他的情况。
墨以然万分无奈地答应,“好吧……”他就呆在家里,守株待兔。
是他还不够强大,等他强大到所有人都惧怕他的时候,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见他答应了,墨冷卿也没在留在房里,带着球球一个咒语,消失在房内。
望着躺在床上的苏小懒,墨以然眼中的氲氤着一层雾气。轻轻执起她的右手,放在颊边,喃喃自语着,“妈咪,你不是最喜欢捏小然然的脸了吗?你醒来呀,小然然让你捏。”
“妈咪,你睁开眼睛看看小然然呀!”
“妈咪,你再不醒来,小然然以后都不再做好吃的给你了哦!”
“妈咪……”
泪水滑落,掉到了苏小懒手中。
白白皱眉,却又无可奈何,“小然,笨……”算了,现在他心情不好,还是别惹他了。“主人会醒过来的,你别哭呀!”让它看了也想跟着哭。
墨以然放下苏小懒的右手,小手往脸上一抹,扭头倔强地道:“谁说我哭了?”他才没哭,真的,他没哭。只是沙子进眼了而已,哭了就是认输,就是妈咪再也回不来。他没哭!
“……”哭得像个泪人似的,还说没哭。
“白白,你怕不怕死?”为了不再哭泣,墨以然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知道。”因为很矛盾,以前活得太久,想死,但身为神兽的后代,除非与强大的毁灭者对战,失手而死,否则是死不了的。如今,它也许很快就会尝到死亡的滋味,然而心里却不想。或许是因为它一旦死了,连带着笨女人也一起死去的原因。那女人下到地府,不知会不会把阎王气得吐血?
两人望着毫无血色的苏小懒,久久不语。
迷离的夜色,原本应该孤寂的颜色却遮不住流光溢彩,五彩斑斓的各色灯光。深夜越发的狂嚣,尽情地展现着它靡丽繁华,纸醉金迷的一面。空气中,隐隐地散发着一种名为***的味道。
T市的某间PUB里,璀璨的灯光,耀眼的舞台,到处萦绕着令人醉迷的香气。音乐时而轻缓,时而奔放。台上的两名女郎尽情地舞动着身体,单薄的衣裙被汗水浸透,柔软的布料紧紧地贴着玲珑有致的曲线,让坐在台下喝酒的男人们血脑愤张,趋之若骛。就在此时,PUB走进一个男人。高大的身躯,帅气的脸庞,过分惹人注目的一头红发,让人想不去注意都难。
男人的进入,顿时惹来不少女色狼的注目,个个欲要靠近,只为让他将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一秒钟。
男人寒着俊脸,站在入口,阴鸷的紫眸对着PUB来个三百六十度的搜索,寻找着什么似的。
有不少女郎上前搭灿,可惜均被无视,最终只能跺了跺高跟鞋,然后气愤离开。
男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