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周秘书才说:“秦局,纪委打来电话,他们说事情查清楚了,您是清白的,让您好好工作,不要有思想负担。”
秦桑岩最近睡眠不好,中午要午睡一会,办公室里的电话和手机都转到周秘书那儿,他也是刚醒不久,想不到错过了纪委的电话。“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秦桑岩打发了秘书,处理了一会文件,突然接到司徒冲的电话。
“你有一个好妻子。”司徒冲讲的唐突。
看来米娅那女人又做了什么,秦桑岩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你不也是?”
“你……”司徒冲难得收起脾气,说:“不跟你耍嘴皮子,我答应程池的事一定做到,这一次放你一马,你坑害音儿的事从此一笔勾销。”
秦桑岩最近可没闲着,他把幕后黑手查了个彻底,正是司徒冲和程池,一个为女人报复,一个为逼他进程氏,“坑害?她没勾-引秦滔?没间接害的我母亲出车祸?我的童年就是处在这个女人带给我的家庭的阴影当中,你说我坑害不觉得好笑?”
“那是秦滔一厢情愿,是钱文绢没本事,怪不得别人!”司徒冲偏袒南宫音,找着借口,反击道:“你果然是秦滔养大的,遇了事就靠女人,这次要不是你老婆出面,你这个局长绝对当不了了。想当年秦滔就是靠了钱文绢,靠了钱家才平步青云,说来说去,你把秦滔的滑头学到了手,娶了一个能在外面帮得上你的女人……”
司徒冲这话说的极为难听,秦桑岩没有听完,“啪”一声挂掉电话,倒进椅子里。
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感觉自己的两颊火-辣-辣的,犹如被人煽了无数只耳光,暴怒中手臂突兀一扫,半面桌子上的文件全扬出去,旋即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在一堆凌乱的文件中,一个被摔坏的玻璃相框看上去极显眼,那上面有熟悉的一男一女,这是他们结婚时拍的婚纱照中的一张,两人蹲在湖边互相泼水,幸福甜蜜的笑满满的从照片里流溢出来。如今看来怎么看怎么讽刺,遂用一只脚狠狠踩下去。
他有今的地位是靠自己打拼而来,每一步都透着汗水,却被司徒冲讽刺他这一次靠女人翻身。米娅那女人真是会惺惺作态,害了他不说,还置他于这种窘迫的境地,比杀了他还难受。
赤红的双眸倏地变冷,脸上闪过一丝坚定无比的神采,冰籁的声音强硬的响起:“你们以为我稀罕局长这个宝座吗?好,我就偏偏要让你们知道,没了局长这个位置,我一样能在另一个领域有一番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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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就到文的开头了,高兴不?还有一点要提一下,开头是三年后,不是两年后,会翻到前面去改一下,下面还有一更,下午更!!
第二百三十章 死结
当纪委调查事件渐渐平息,一切归于平静,一个月后秦桑岩突然辞职,教育局与国土局上下一片哗然,养父母也是惊愕不已,反应最平静的只有米娅一人。
阅阅一长大,转眼一岁了,看着小家伙开始长第一颗牙,开始会认人,看到米娅会咧开小嘴笑,她开心极了。
秦桑岩特别喜欢抱阅阅,不管多晚,一回家就到婴儿房来,亲手给小家伙换尿片,冲奶粉,丝毫不见厌烦。
小家伙最近摇摇晃晃开始学走路,走的有模有样,给这个家带来了不少欢笑。
小家伙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爸爸……溴”
小没良心的,枉我那么辛苦才拿到你的抚养权,你却先叫了别人,米娅吃醋的同时心中高兴,时间过的真快,阅阅一岁了,按中国的习俗一岁要拍照留念,还要过一岁生日,摆酒宴请亲友,其实平常她一直有给小家伙拍照,记录他每个成长阶段,不过既然是习俗,办一办也不打紧,可以借机正式对外宣称阅阅的身份。
和妈妈商量,米妈妈摇头:“这事我可做不了主,得你们两口子商量,你去问桑岩吧。”
一年了,米妈妈替女儿着急,这都多长时间了,小两口怎么还分房睡,再这样下去非出乱子不可祷。
这男人和女人一不样,男人的心要是不在妻子身上,心就会不由自主的往外跑,到时候想补救都晚了。偏偏这娅娅固执,怎么说不听,她这个当妈的也生过气,气的和老伴回家去了。
她没敢告诉老伴女儿女婿的事,老伴在家没住几就说想外孙了,非要回来,她也实在想,又回来了。
米娅这阵子几乎不怎么见到秦桑岩,他辞职后,和从前上班没什么区别,甚至可以说比从前更忙,成看不见人影,要么就是一个人关在书房一整,只有吃饭的时候下来,吃完了人又上去了。
有一次,她从超市里买东西出来,在马路对面看到过他从车里下来,和一群陌生男人边握手边走进一家商务酒店。
等到两个月后,她才知道他前阵子忙着在为成立公司做准备,公司名叫赫赛,主营的是他曾经最擅长的风险投资。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辞职下海,她唯一知道的是程池心里该多么不是滋味,程池老谋深算,机关算尽,想把他赶到程氏去,可他偏偏另起炉灶,这下程池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
成立公司后,他比以前更忙,米娅哪有机会找他谈阅阅的事,眼看阅阅一岁的生日快到了,这她特意等在客厅,边看电视打发时间,不知不觉等到歪在沙发里睡着,一阵关门声传到耳朵里,打断她浅浅的睡眠。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动手关掉电视,撑着身体从沙发里坐起来,秦桑岩进屋后径自往楼上走,眼角的视线注意到沙发上有人,米娅这时候也恰好开口:“要不要吃宵夜?晚上妈包的饺子,特意给你留了一些,我去给你热热?”
结婚这两年,他们都成了粉饰太平的高手,在父母面前相敬如宾,演的好象都是演员出身。
平心而论他对米利夫妻算得上孝顺,拿他们当长辈般尊重,逢年过节还不忘给他们买东西,不管他是出于内疚还是别的,在这一点上她很感激他,一家老小住他的吃他的,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不想把脸撕的太破,他对她冷淡,她就益发热情,至于领不领情那是他的事。
“不必了,我吃过了。”他转身上楼。
“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她不想浪费时间,转入正题。
他侧过脸,眉宇间有一种深沉的倦意:“什么事?”
“阅阅马上要过一岁生日了,我想按习俗给她办个小型生日会,只请一些亲朋好友,你看怎样?”
秦桑岩微微怔了几秒钟,冷漠开口:“你看着办,订好酒席和时间,直接告诉我一声。”
时间已经到了下半夜,正是最好睡的时候,米娅强撑着和他说话:“那秦家那边要不要请?”
“不用,就请你们家那边的亲戚。”他回答的干爽。
这是米娅早料到的,他和秦滔决裂,连阅阅的姓他都不想改,继续姓程,就足以知道他压根不理会秦滔之前的所谓传宗接代的意见。
“知道了。”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哈欠,两只眼皮也不住的打架。
他盯视着她沉静的脸庞,说:“想睡就去睡。”
“嗯。”米娅从沙发上起身,趿了拖鞋从他身边走过,扔下一声:“晚安。”
秦桑岩右手无意识的转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眯眸凝望着从身边经过的女人,初秋,她穿一件胭脂红的睡袍,因腰间扣的不太紧,迈楼梯时露出大半长漂亮的雪白长腿,秀美的下巴,漂亮的锁骨,嫩白的脖子上空无一物,他记得刚结婚那会她脖子上挂着他送的钻石项链,与送她的婚戒是一套的,自他们之间有了隔阂之后就再也没在她身上看到那些首饰的影子。可是他,却一直戴着,就算那被司徒冲羞辱成那样,他摔了相框,却没有动手摘下来的念头。
从这一点来看,这个女人比他绝情得多,对往日的感情竟无半分留恋。
他心里很清楚,她忍了两年之所以没闹着提离婚,为的是阅阅,要不是有阅阅,以她的脾气早和他开始冷战,哪会这么晚坐在客厅等他回来。
米娅不是没感觉到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看,她故作困意的模样快步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身到露台上去。秋日的夜晚颇能感染人心,渗进了秋煦热温情的味道,窗外有一颗石榴树,饱-满的果实个个像快的快要咧开嘴。
完全没心情欣赏这月下美景,她是个年近三十的正常女人,已经过了爱蹦达的年纪,不管在外面的工作开不开心,累不累,回到家尤其是夜里,需要的也不过是一双稳健的臂膀,一份温柔的呵护。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心境犹如汽球空荡荡的飘着,无从落脚,她要的不多,只渴望有个人陪在身边,渴望有个人排解寂寞,哪怕不说话,静静抱着也好,好过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看月亮,一看就是很久,像个深闺怨妇。
有时候,她会情不自禁怀念以前,怀念在这间卧室的缠绵,那时候多美好,可是怎么那么短暂呢,短暂到她想抓住点什么,留下点什么都来不及。或许这是缘分,她和他有缘无分,能牵手,却不能长久。
妈妈总劝她和他同房睡,妈妈说两口子有什么解不开的,时间可以磨掉一切,慢慢就好了,就算为了阅阅,孩子的成长环境很关键,需要的是一个健全的温暖家庭。时间真的能磨掉一切吗,两年了,他与她之间好象打了一个大大的死结,像宿敌一般不可逾越,唯一能有的共同话题只有阅阅。
她想过给阅阅一个完整的家,想着阅阅以后上幼儿园,上小学有爸爸妈妈去接,不让别的小朋友嘲笑他有一个畸形婚姻的父母,可是她力不从心,他的心和他的人像包裹在一层冰山里,她光是碰到那山的冷气就已经受不了,更没有力气去砸开,把他挖出来。
她想把那一页翻过去,偏偏他不让,他嵌在冰山里,不是她推的,是他自己钻进去的,该解释的,她已经解释过,他不相信,她无能为力。
就这么着吧,时间,其实过的很快,瞧,一眨眼两年过去了,阅阅也一岁了,再一眨眼十年、二十年都过去了,这世上最快的就是时间,等你猛一回头不知不觉也要奔三了,想想自己快过了三十个年头,真是不可思议。用小沈阳的话说,一眨眼一闭眼,这辈子就过去了。
从露台回卧室,拉上落地窗的窗帘,关上灯,她钻进被子闭上眼睛,刚睡下,手机铃声大响。
“你过来一下。”深夜里,他清冷的声音像秋雨,有种飘忽的节奏。
“现在?”她有一丝诧异,“什么事?”
“你过来再说。”他停了稍许,又加了一句:“关于阅阅的。”
她一听是阅阅的事,二话不说,下床往他房间奔,再一想不对,阅阅已经不住在婴儿房了,每晚在楼下跟妈妈睡,怎么会在他房间。
“这是阅阅过生日的费用,你拿着,不够再跟我说。”秦桑岩见她站在门口,修长有力的指间夹着一张卡片。
米娅摇头:“抚养阅阅我也有责任,我们一人一半吧。”
第二百三十一章 夫妻那点事
偏头见他穿一件薄的睡衣在窗口吹冷风,钮扣零零散散的扣了下面几个,结实的胸膛微微敞开,衣服显的单薄了一些,夜风冷飕飕的灌进来,她在门口都打了一个寒颤,他嘴里抽着烟,烟头一闪一灭,他在冷风口却恍然未觉,她心中微动,不自觉的说:“你穿的太少,别冻着。”
他慵懒的靠在窗口,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用薄凉的口吻说:“这是关心还是客套?”
米娅没吭声,走过去把卡拿过来,养父母在这儿住了有一年多,他花了不少钱,她不想欠他太多,在阅阅的抚养上不想矮人一等,执意要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的预算大概要五万,你只要出两万五,其余的我会还给你。”
秦桑岩唇角微勾,黑色的双眸中蓄起怒气,面孔却是平静的,给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烈酒蹿进喉咙头脑越发清醒,他又往嘴里倒了一杯。
拿了卡,米娅拉上门,突如其来的门缝中伸出一只手把她整个扯进去,房门又迅速合上溴。
米娅惊魂未定,人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困住,用力挣了挣,发现自己使不出多大的力气,他的脸逼近时酒气从薄唇中喷薄出,喷在她脸上,这举动真像一个流氓,她大喊:“秦桑岩,你是不是疯了?做什么?”
她已经很久不曾这样喊他的名字了,有大半年了吧,原来她喊出来这样好听,似乎是浅唱的歌吟,温暖入心,他的瞳孔在瞬间收缩了一下,唇角的弧度更深一些,二话不说,琐碎的吻落在她耳畔、唇边、脸上,不管她愿不愿意,只按自己的心意去做,进而强硬的撬开她的牙齿,逼她与自己气息交缠。
“你说做什么?夫妻间不就那点儿事。”他喘着粗气,含住她的耳垂,大手得寸进尺的从睡袍间穿进去,贴合她的身体曲线游移,爱不释手的弄着她的两团胸房,食指在头上打着圈祷。
她一震,情不自禁低吟一声扬起脖子,那两处太敏感,让他一碰感觉灵魂都被扯出去,霎时浑身上下像着了火一般。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