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的平民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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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的平民恋人-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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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抬起头看着她,她也就这么站着,略低着头,直视着我的眼睛。我看着她那张略憔悴的脸,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瞳孔中隐现着我此刻的表情,看似平常,却早就诧异不解。就这样,我们彼此间谁也没有说话,缄默地看着对方,就像是研究彼此的长相。
良久,刘诗翾的脸色虽然不好,但也还是较正常地问了我一句:“不想知道些什么?”
我收起自己的诧异,略带苦笑,道出了自己的猜测:“只是逢场作戏?”
她的脸色愈加不好,有些紧张般咬着自己的下嘴唇。见我淡淡地吐出那再平常不过的三个字:“你和我。”刘诗翾的答案仅是一丝苦笑,过了几秒后,吐出了三个字,我不愿听到的三个字:“对不起。”
“是一开始就计划好的?”
我看着她,语调好似询问着他人之事,毫不关己。这次,她没有说对不起,而是低着头,让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于是,我便不再看她,淡淡地好似自语,又像是在和她说话:“也对。不然这段日子,我未免也太过幸运了。就好像是这一辈子的好运都集中在和你相识的这段日子里了。”听我这么说着,刘诗翾依旧一言不发,也没有抬头,我依旧看到她的表情。我继续问道:“为什么不告诉顾浩宇,刚刚听电话的人是我?还是说,这通电话是你故意让我接到的?”我一边说着一边想着,毕竟如果刘诗翾不想让我知道她和顾浩宇有所联系,就应该将放置在我面前的手机拿到她的床头矮柜上。
这次,刘诗翾终于回了话:“迟早要知道的,不是么。迟点儿知道,倒不如让你早些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是否出现问题,我竟听到刘诗翾话语中的哽咽。我感受着这样的冲击,心中一阵绞痛,一面疼得厉害,一面却又故作坚定地问着话,也告诫着自己,一切仅是逢场作戏。听完这句话,我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忽然失去了言语能力,张开嘴,却又发不出声。
“你已经知道,你后悔么。后悔和我认识,后悔和我结婚。”
说到结婚这两个字,刘诗翾的哽咽声更加明显。如果她是演戏,我确实该钦佩她,但即便她的演技再厉害,我心里的一种莫名的感觉告诉我,这是真的,刘诗翾并不是在演戏,而是认认真真地询问着我的答案。可是,我逃避了,我自卑又懦弱地逃避了,没有给出任何答案。
“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这件事情,毕竟和你有关,你权利知道。”
那个我刚认识时,倔强自信的刘诗翾此刻抬起头,对我露出了我一直喜爱的笑靥,但我在那笑容里只能看出一种倔强与强迫。我无法看漏她那充血了的眼眸。我想伸手去用手指拭去她脸上的泪,却又伸不出手。不是因为她不配,也不是她不值得,而是我觉得自己卑微与不配。从一开始,我们两个人就不是一个起跑线上。两个不同生活坏境的人。
此刻所谓相宜的工作条件,全部都是假象。只是顾浩宇给我下的一个套子,我的脑子突然闪过刘老爷子,不知这位老人是否一开始就知道了所有。不知道,他是否也是这个计划的参与者。我从来没有象此刻般如此迷茫。
刘诗翾转身欲离去,我最终忍不住伸出了手,抓住她的手腕。站起身,没有将她转过来。面对着我,而是就这么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起初我感到了她的颤抖与僵直,我没有去看她脸上的表情,就这么闭着眼睛,却又皱着眉地抱着她。刘诗翾试图挣脱,而我却不肯松手,她终究忍不住地哭出来道:“南弈,你放开吧。我不值得你这样……”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象个孩子般倔强地不肯松手。她抵不过我,最终放弃了挣脱,就这么任由我抱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儿时看过的一个神话故事——《海螺姑娘》。海螺姑娘会在丈夫不在时,给丈夫带来一些珍珠,也就是所谓的财富,而丈夫发现时,海螺姑娘被带走。关于这一点,和此刻的我与刘诗翾很像,因为我发现了她的秘密。她别无选择地必须离开我。而与那个故事不同,我不用象那个丈夫去接受考验,被试探真心,而是可能再也无法和刘诗翾见面,我在害怕,怕她再也不愿见我了。于是,我平生第一次向刘诗翾提出了有些不公平的要求:“既然我对你们来说还有利用价值,那么你就不能这样想走就走。”
可笑的我,明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但还是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我现在已经不知道刘诗翾的真心是否从始至终都在顾浩宇那儿,我的脑子想着的仅是和她能够多待一会儿。在我怀里的刘诗翾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点头应允。
于是,我们在我这个出生的小城镇里。度过了原本该是美好的三天,虽然在同行的李韵烨看来,我们应该过得是很愉快的。只是每到夜晚,我和刘诗翾的那种隔阂就逐渐明晰。她不再躺在我的怀里睡觉,而是和我之间隔着一段距离,每次总是侧躺在床沿边,背对着我。我在黑夜中,看着她那清瘦温婉的背影,心中的苦楚仅增不减。我计算得不再是假期里带着刘诗翾去一些她想去的地方,而变成了离我和她分开的日子还剩多少,我有些极端地偷偷用秒数来计算。
李韵烨用她的笑容送别了我们,遗憾地说道:“你们怎么不再多待几天。今天舅舅他们就要回来了。”我笑着和她摇了摇头,“公司里那边还有事情,不可能玩太久。”李韵烨在我上车之前,在我耳畔轻声问道:“你们两个闹矛盾了?”我的身子不由一怔,她轻笑着道:“没事,诗翾也是个好说话的丫头,你等会儿和她说些好话,矛盾也就解了。”我听后,点了点头,我和刘诗翾之间的事情,依旧无法告诉她,我不想她担心,也不想我的父母担心。
上车后的我依旧和刘诗翾坐在一块,只是和来的时候心境完全不同。我现在也不知道这次没有见到我的父母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回到我和刘诗翾相识的这座城市,我顿觉怅惘。我们虽然只离开了几天,但有些东西却变得太快了。
我面无表情地敲响了顾浩宇办公室的门。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表情面对顾浩宇,因为我们是情敌,准确地来说,在他和刘诗翾之间,我觉得自己成了那自己最痛恨也最可耻的第三者,我和刘诗翾的婚姻便因此多了层氤氲,变得名不正言不顺。
“南弈,怎么了?”
我和刘诗翾回来的事情,顾浩宇一定早从刘诗翾那儿听说了。他看到我的表情,脸上的笑容一僵,不免有些心虚了。我便略寒意地轻笑着问道:“总裁,您紧张什么?”
“我哪里紧张了,南弈,你说笑了。”
顾浩宇试图缓解气氛,但他算错了一点。一旦是我认定了的事情和规定性质了的人,便会用自己所认为应有的态度去对待。至此后,不会再做改变。
“说笑?总裁,您觉得我有这份闲心同您开玩笑么。”
我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将他之前让我做的文案与往日一样放在他的办公桌上,“总裁也不用再细心秘密布置了,有什么我能替你做的事情,就直截了当地告诉我,您知道我这个人不习惯拐弯抹角。”我站在顾浩宇的面前,俯视着他,嘴上微微上翘,略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的面部表情。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面部肌肉抽动,意外和慌张无措等表情在他那种英俊的脸上不断交替着。我忽然觉得比起顾浩宇,顾翔宇虽然算不上个正人君子,但他至少还算是真小人。不会表情做一套,背后又给你来另一套。这也就是顾翔宇远不及他哥哥顾浩宇的地方,也是注定失败的地方。
“你知道了?”
顾浩宇仍是一副无法想象的表情看着我,他在刚刚那短暂的几秒钟,似乎在他看来已经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我保持着笑意,轻挑了下眉,“总裁,我的为人你应该很清楚。我不喜欢对人说谎,相对的就不用我再多说了。”
“对不起。”
顾浩宇口中说出这三个字,我脑海里会浮现起那天刘诗翾道歉的模样,心中的绞痛又一次让我难受不已,在我来到顾浩宇这儿之前,在那座我出生的小城镇,与刘诗翾同床异梦时,我已经我早就疼得麻木了。但此刻,这种剧烈的疼痛感随着顾浩宇这句对不起,而变得异常浓烈。就好似我喝了一种尝着香醇的酒,我以为我已经适应了它的浓烈与割喉,却完全抵挡不住它那始料未及的后劲,较之前的浓烈又多了几分灼热,让我觉得自己的胸膛像是被人狠狠地划了一道口子,那是一把锋利的刀刃,也许它的使用者只是很轻柔地在我的胸前划过,甚至根本没有碰到我的肌肤,却不费吹灰之力地给我留下了要命的伤口。我暗暗握紧拳头,我有了一次想要狠狠揍顾浩宇一拳的冲动。但我忍住了,不为别的,仅为他是刘诗翾所爱着的人。
“南弈,我知道你也许这样你接受不了。但,我真的也不想……可是也没有办法,这个计划,也只有你……你才能帮我。”
我不理会顾浩宇此刻是何语调,冷漠地看着他,我能清晰地看到他那倒吸一口凉气的表情。怕了?他居然也会害怕?
也是。谁让我这个小卒平日里完全没有生气与冷漠的表情。
今天,这些平日里极是稀罕的表情,我尽数展示在了顾浩宇面前。我突然觉得顾浩宇不该感到害怕,而是该感到高兴,因为他比公司里的其他人先看到了我这为数不多的表情。
“只有我能?”
我不禁冷哼了一声,“我何德何能。”
“不,你能。你不是新老先生的关门弟子么。”
我听后不由一怔,关于我在大学时,和现今颇有名望的新君丰学过国画的事情,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起,包括刘老爷子。我不知道顾浩宇是从哪儿知晓的。但我也没有去否认,反而问道:“那又怎么样?”
顾浩宇便回道:“新老先生是当代名家。他山水画作一向是大气豁达的画风,而他那果断力道十足的书法也很是令人敬仰。我想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够比的他所仿制的赵孟畹摹堵迳窀场贰!包br》
顾浩宇的话让我再次吃惊,新老师仿制的《洛神赋》,在新老师送给一位朋友,我便再也没有看过,按理来说应该根本没有人知道。顾浩宇又是从何得知。顾浩宇表情忽然凝重地说道:“新老先生的这副画,现在在我二叔的手上。”我没有发话,而是继续听着顾浩宇的话,他见我愿意听他说,便又道:“我二叔其实一直都很喜欢古玩字画,虽然新老先生的作品也甚是爱不释手,但在他看来,古玩字画的价值不单单于此。更在于作品的市场价格。而我在之前,我从新老先生的熟人打听到老先生送我二叔的那副《洛神赋》是由新老先生的学生代笔。”
顾浩宇接下去的话,我不用多听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便打断道:“这就是你的目的?”
“现在很少有年轻人会练习书法国画,而你这项特长,怕是你的朋友也没什么知道吧。就算别人知道了也没什么,你现在很少在别人面前写赵孟畹淖痔?!包br》
我很不喜欢顾浩宇的语调,“说重点。意思是想我再仿制一副?”
顾浩宇点了点头,“没错。我为的不是让我二叔再多一副字。”他接下去的话,我不用再去多猜,怕是又是富豪界自诩文人雅士的人喜爱顾峰手上的那份字,而那个人对顾峰和顾浩宇来说尤为重要。双方都想拉拢,而顾峰比顾浩宇多一个优势,便是那份《洛神赋》。
“为什么一定要那一副。”
“因为他就差这一副。虽然他也知道二叔手上那副不可能是真迹,但他也知道那副也算是上乘赝品。”
“可你要知道,我不是张大千,没有他的天才天赋,那副作品也是我写了上百幅后,才挑出的一副。你认为我现在还有这个闲情么。”
“不用这么较真。我只要你写一副带有纰漏的字。”
“什么?”
我皱起眉,说实话,练书法的人其实很忌讳故意纰漏,宁可是自己尝试时笔法不佳也不愿故意写坏。
“你是准备把你二叔手上那副换过来。”
顾浩宇的心思也并不难猜。想来顾峰能在他身边安插眼线,他也可以在顾峰那儿设內应。
“只要你把我要的那副字带来就可以了。”
“设了这么个局,就为了一副字,你不觉得太大费周章了么。”
“不,我觉得有必要。何况,不但是此,在他的那个方案上,我也需要你帮忙。”
我看着顾浩宇,冷笑一声:“你就不怕我反悔。“顾浩宇很是自信地说道:“为了诗翾,你不会这么做。毕竟这也是关乎刘氏。”
其实,对我来说其实很容易就破了顾浩宇的局。只要我将手头上的资料一交接,递上辞呈便可远离他和刘诗翾。但我却做不到,顾浩宇他赌赢了,我为了刘诗翾是不会做出对他们不利的事情。也许,这也就是他们设下这个局的目的。但这并不代表我在完成这件事情后不会离开,也许那个时候对顾浩宇,亦或者是刘诗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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