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圣诞节临近,好多商家都在搞活动,玩儿的东西也比较多。
经过一个枪打气球小摊的时候,李莫西拉着韩开宇说要那布娃娃,韩开宇看着那满排的气球和旁边好几个小年轻,脸更是黑得不行,“你三岁啊,要不会自己买啊?”
“韩开宇,你到底有没有点情调啊,榆木疙瘩也比你强。”
“刁蛮任性,彼此彼此。”
看两人又要吵开了,这次还是在大街上,陈清末拉着李莫西走到一边给她支招,韩开宇这个人是吃软不吃硬的,她每次和他这么硬着来当然不行,女人嘛,要适当运用自己优势。
李莫西心领神会的回到原地,拉着韩开宇袖子撒娇耍无奈,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韩开宇受不了,把手里的袋子往她怀里一塞,提了把枪上膛瞄准,啪啪啪一个个的气球应声而破。。。。。。
看着上面挂的那一排布娃娃都被他赢走了,韩开宇这枪法,旁边早就聚集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了,每一个气球被击破大家就发出惊呼声和热烈的掌声,老板娘脸都气绿了,到后来给李莫西递奖品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李莫西自己也满足了,才拉了拉韩开宇让他别打了,韩开宇黑着脸把枪递还给老板娘,扯过陈清末手里的袋子大步往前走了,留下一脸无语和笑的花枝乱颤的李莫西。
李莫西后来把手里的奖品全分给看热闹的情侣了,自己一个没留,两人追上韩开宇的时候他正在路口等着,看见李莫西两手空空的时候眉头皱得更凶了,那样子是要发火的前兆啊。
“神经病啊,不要你还在那里瞎嚷嚷。”
李莫西经过今天这一役,算是和陈清末回到了以前的革命情谊,关系也亲密了许多,挽着陈清末,看着对自己发火之后大步走掉的韩开宇背影,李莫西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愣愣的喃喃自语,“他吃枪子儿了,怎么突然翻脸啊?”
陈清末当然知道原因了,憋住笑意拉着李莫西跟上去,“你好歹也自己留一个啊,哪儿能全送人啊,那可是咱韩少校辛辛苦苦为你赢回来的不是?”
“你的意思是。。。。。。?”
李莫西兴奋的问陈清末,陈清末肯定的点点头,“是的,某人醋缸打翻了。”
虽说韩开宇口口声声都在说讨厌李莫西,但是恐怕他自己也发现了,目光总是会不由自主的跟着她打转。
今晚的聚会也是,两位女士请韩开宇当参谋,陈清末倒是三两下挑好衣服了,毛绒翻领修身呢子大衣,尽情凸显女性魅力,瞬间散发优雅气场,内搭灰色毛呢连衣裙配上裤袜,长靴,清爽而不失庄重,也不会过于职业和随意,很适合同学会这样的场合。
而李莫西就比较麻烦了,从裤子到裙子,一一被韩开宇摇头否定了,陈清末觉得好看的韩开宇却总能挑出点毛病来,不是太露就是太露,最终韩开宇拿了一件羽绒服出来,没把李莫西气背过去。
“你什么欣赏水平啊,穿这样去参加同学聚会,你确定不是在玩儿我?”
“你那几块布料叫欣赏水平好?”
陈清末看两人又开始作了,干脆躲到阳台去找萧鸣政算账去了,所以才有了上述对话。
“上面严打四风问题,我被逼无奈,你可得帮我保密啊。”萧鸣政逗着陈清末,他订票的时候留的是她的手机号码,就是为了让她知道他什么时候到,当然,更希望的是,一出机场就能看到她身影。
“萧鸣政,我觉得我们该谈一谈。”
陈清末一开始还有点报复的意思在里面,反正不是我让你来回跑的,你爱这样折磨自己也是你活该,可是现在事情发展完全是高速变轨啊,再这样下去,陈清末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你在哪儿,我过来找你。”
“我到时候给你电话。”
本来萧鸣政到的时候估计同学会也刚开始,但是要是两人一起出现在同学会上,她脸面往哪儿搁啊,当年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她被萧鸣政甩了的。
等三人终于出发的时候,李莫西身上穿的是一件荧光绿的长大衣,下面一条紧身牛仔裤和棕色短靴,虽然不是韩开宇选的羽绒服,但是也勉强接受了。
磨磨蹭蹭到了指定地点,刚到门口负责组织的班长大人就迎了上来,没理会李莫西和韩开宇,直接给陈清末来了个熊抱。
“他奶奶的,小末末,想死哥哥了。”
“去去去,你那身肥肉压死我了。”
五年不见,一帮人竟然也没什么隔阂,依旧玩儿的好似一个人一样,特别是班长大人,搂着陈清末就不撒手,嘚瑟的满场转,逢人就吹嘘,“这是俺妹子,刚从米国回来的,长得漂亮吧?”
本来大家都是老同学,有些一下子没认出陈清末的,还真被班长给唬住了,调侃着锤了他肩膀一拳,“什么妹子啊?怕是情妹妹吧,哪儿招来这么水灵的啊,有没有姐姐妹妹给哥哥介绍介绍。”
“有啊,李莫西你要不要?”
陈清末憋着笑出声问他,这可是以前几人的口头禅,对方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大喝一声,“卧槽,陈清末。”然后一把推开可怜的班长大人,再次给陈清末上演熊抱,“你特么舍得回来了,别说,还真是越来越水灵了啊。”
就这样,第一轮下来,陈清末成了全场的焦点,免不了的,被人灌了不少,自罚三杯是肯定的。
韩开宇本来有心挡的,可在场的人谁不知道他和李莫西那点儿破事儿啊,所以他被灌得更厉害,李莫西那丫头也不拦着,还一个劲的叫好起哄。
酒过三巡,陈清末觉得头晕,扶着李莫西手站起来,“陪我去下洗手间,头晕得厉害。”
“没事儿吧,要不要先上去休息休息?”
“没事儿,你扶我去洗把脸。”
好不容易大家聚一次,早走的确不好。李莫西朗声和大家招呼着,挽着陈清末往门外走,“你们喝着,我和末末放水去。”
“李莫西,你好歹也是女人,你男人还在这里坐着呢,矜持,矜持!”
有人打趣着李莫西,大家都了解她的,不记仇能说会道,所以大家都喜欢和她开玩笑。
“好好好,矜持,矜持,你们可不许欺负我男人啊,要不然我回来挨个儿收拾你们。”
陈清末只是一个劲的微笑,她怕自己一开口就吐出来。两人到了洗手间,陈清末立马松开了手跑到池子边吐了起来。
那难受劲儿,感觉胃都快吐出来了,可是大多都是干呕,吐出来的也就一些苦水而已,李莫西担忧的给她拍着后背,不断的扯纸巾塞给她,“没事儿吧,不能喝就别喝了,实在不行叫我,我帮你喝。”
“没事儿,吐过好多了。”
在洗手间呆了会儿,洗了把脸补了个妆,拍了拍自己红扑扑的脸颊,陈清末才终于觉得清醒了一点点。
虽然她酒量不好,但是她喜欢这样的气氛,心里也是真的高兴。
“我跟你说,待会儿回去你别喝了,实在不行让韩开宇喝,你再这样喝下去非进医院不可。”李莫西拉着陈清末嘱咐道,眼睛里也是一片担忧之色,和刚刚包间里开怀大笑的女人判若两人。
“哎哟,现在不当我是情敌啦?”
陈清末和她开玩笑,李莫西扯了她往外走,豪气云干的辩驳,“闺蜜如手足,男人如衣服,不行咱再换。”
“我要真是你手足,早就断十七八次了。”
两人走出洗手间,看见走廊上班长和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寒暄着,一个劲的点头哈腰那狗腿劲,看得人直发笑。
李莫西碰了碰陈清末,幸灾乐祸的揶揄,“怎么样,要不要姐姐上去给你速战速决了?”
陈清末白了她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我谢谢你,不添把火我就阿弥陀佛了。”
萧鸣政背对着她们站着,外带挂在臂弯里,微微低着头听着班长讲话。
正对着她们的班长第一眼看到了两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高声叫了两人,萧鸣政回头,脸上还一副疲惫之色,眼窝都陷了进去,和回国时见到的时候比瘦了不少。
他就这么安静的站在那里,走廊昏暗的灯光将他五官衬托得愈发迷人,淡淡的笑容挂在嘴角,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的走近。
陈清末头一次觉得自己紧张,竟然像十七八岁的小女生面对自己的心上人一样,短短的十几步路,竟然老是有迈错了步子的别扭感。
李莫西感受到了陈清末紧张,不动声色的拍了拍屁股,靠近她耳边打趣她,“看来今晚得给你准备杰士邦。”
作者有话要说:想看小包子的端好小板凳准备好瓜子鲜花掌声哈,下章放出来滚两圈。
、骚动003
“萧师兄,真巧,在这里也能碰到你。”
李莫西假装吃惊的和萧鸣政打招呼,其实最近这段时间有陈清末的地方十有八,九都有萧鸣政,所以李莫西这话,赤果果的讽刺啊。
萧鸣政没什么反应,依旧紧盯着陈清末,淡淡的回了李莫西一句,“你好。”
“相逢不如偶遇,大家都是老朋友了,萧师兄一定要赏脸和哥几个喝两杯,韩开宇和郑仕杰那俩小子也在里面,末末刚回国,我们顺便帮她接风洗尘。”班长极力邀请着萧鸣政,还一个劲的用眼神暗示陈清末给个面子。
陈清末撇了撇嘴没说什么,客套的对着萧鸣政干笑了两下,拉着李莫西先进包间了。
没过一会儿班长也进来了,身后却没有萧鸣政的影子。
陈清末也不知道自己的庆幸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只是心里闷闷的不舒服,可能是喝多了吧。
李莫西进门看见韩开宇被一众哥们儿灌酒,早就撇下陈清末心急火燎的去帮忙去了,什么闺蜜如手足男人如衣服真的是听听就算了,不能当真。
班长不动声色的在陈清末身边坐下,给她斟满了酒杯,举杯和她碰了一下,“萧师兄他有朋友在隔壁抽不开身,大晚上的让我们少喝点。”
“哦。”陈清末心不在焉的回答。
“萧师兄一改往日冷酷路线了啊,竟然会关心师弟师妹了。”
“嗯。”陈清末依旧兴致缺缺的小口小口的啜着杯中的酒,慢慢的竟然喝完了一整杯。
班长碰了碰肩膀,暧昧的眨了眨那小眯眼,“明眼人都知道他这话是对谁说的啊,怎么,你们又好上了?破镜重圆死灰复燃?”
“去去去,领导要有领导样,这么八卦掉份儿啊。”
“你就不想知道萧师兄的朋友是男是女?什么关系?”
“班长,我已经二十五了,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的。”
“那女的我正好认识,江流集团前财务总监,前段时间刚辞职,众人都猜测她是躲起来生孩子去了,没想到今晚会遇见她。”班长特意顿了顿,才拍了拍陈清末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对了,她和萧师兄是江流集团同期的实习生,你应该见过,手段和样貌都很出众,你留个心眼。”
“和我没关系,我可是五年前就被他甩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嘛,别口是心非。”
班长说完就善意的留给了陈清末自己空间琢磨去了,可是依旧不断有人上来敬酒唠嗑,压根儿没给陈清末愣神的空间。
偶然间在桌下翻到萧鸣政今晚的航班信息,陈清末越看越刺眼,一气之下直接把短信清空了,把航空公司的号码拉了黑名单,她也知道这样做很幼稚,可是控制不住自己。
她唯一庆幸的是,这次没有在这帮老朋友面前闹出笑话,以前那段没脸没皮的日子似乎还恍如昨息,一转眼她都进入人生另一个阶段了。
似乎有心电感应一样,陈清末心里刚闪过吉尔米的身影,手机屏幕上他可爱的头像就亮了起来。
和众人打了声招呼走出包间,站在酒店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黑沉沉的一片,只有远处高楼上的广告牌发出微弱的光亮,隔得远了,甚至看不清上面是谁在笑。
“妈咪,我和外公外婆准备去滑雪了,要是你也在就好了。”
没说两句,吉尔米就失落的小声说道,陈清末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吉尔米年纪也还小,只是觉得其他小朋友都是爸爸妈妈陪在身边的,唯有他自己,不仅没有爸爸,就连妈妈也不要自己了。
他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兴奋激动到后面越来越小声,说话的速度越来越慢,不像以往一样,这时他濡濡的伦敦腔竟然让陈清末觉得无比心疼。
那是她的孩子,她怀胎十月带到这个世界上的骨肉,可是她却未能尽到一个母亲该有的责任,不能给他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庭。
似乎是感受到妈妈的难过了,小小的孩子异常聪明敏感,立即转移了话题,“妈咪,你不会忘了我的新年礼物吧?”
陈清末默默的流泪,却不想孩子听出她的异样,也不想这失态的一幕被人看了去,一边说着话一边转身下楼,楼梯里异常安静,小小的说话声都有回音,“当然不会忘记啊,我家宝贝想要什么礼物呢,首先声明,可不能超过一百英镑啊,要不然妈咪买不起。”
大洋彼岸的小男孩坐在机场候机室里,看着远处的外公外婆避开他说着话,听见妈妈的话,晃动的小短腿立马一蹦跳下了椅子,小手急切的摆动着对着电话那头激动的解释,声音又恢复了常态,噼里啪啦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