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年轻,那么美好。
我不知道我这样的想法究竟对不对,可是,对于我来说,得到就是最终的目的。
后来在她24岁生日的那年,虽然那个时候她已经回国再度和那个名叫萧予墨的男子走到一起,可是我仍旧花了心思,送了她一条Tiffany代表挚爱意义的X造型项链。
我对她说过,我等她。
世界上最美好的六个字就是,我爱你,我等你。
你说我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我却唯独爱上了你。
总是记得你在冬天的时候,鼻尖都冻红了,却还眼巴巴的看着橱窗里心仪的东西。
我问你为什么这么固执,你说你只要很固执的看着那个东西,那个名叫萧予墨的男子就一定会送给你,哪怕那东西是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摘下来。
我说我送给你,你却伸手拉住我,不让我进去,你低着头失落地说,萧予墨是萧予墨,他和别人都不一样,自然送给我的东西意义也不一样。
那个时候,我很吃醋。
我在想,那个男人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一个被他伤害的遍体鳞伤的姑娘,依旧惦记着他这么多的好,并且还固执的不肯忘记曾经他施舍的,或许并不完美的爱情。
璟言是个很恋旧的人。
我调侃她说:“你这么惦记着过去,不怕别人因为这个讨便宜?”
她只是笑,“那没办法啊。可是我没钱没脸的谁讨我便宜?”
我想说,如果我是萧予墨,我一定讨着你不让你走。
可终究是没办法说出口。
我这人,现实惯了。演起煽情的言情小说桥段,我还真没办法。
我记得某个下大雪的夜晚,你躺在我怀里睡得像个婴儿。
我永远也没办法忘记那个夜晚。
我记得我低下头,着魔般的吻了你。
很多年以后,我都没法忘记,那个夜晚,那个吻,以及那一晚的你和我。
直到消失了很久的嫣然回来,我们之间好像走到了破裂的境地。
发生了很多误会,你说你要回国去看看。
我心里一直都明白,你心里始终搁不下那个人。
那个让你魂都快飞走的人。
我只能祝福你,祝福你旅途愉快。
后来我终于明白这是一场误会,我去找你,你却已经与那个人结婚。
我不是没有后悔过的。
我和你讨要机会,我觉得我也很无赖,知道你恋旧,所以才死皮赖脸的讨要。
你和萧予墨离婚,我隔岸观火。
只等最后坐收渔翁之利,可是,我千算万算没算到,我再一次输给了你,输给你那颗为爱不顾一切的最简单的心。
你的心,只容得下一个人。
而我自始至终都明白,那个人永远不会是我。
我没来得及对你说我爱你。
所以将来也不会再说出口。
我在华尔街吃你最喜欢吃的芝士蛋糕,在心里告诉自己,璟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这一次不是得到,而是放手。
眼睁睁成全你和那个名叫萧予墨的男子的幸福。
我爱你,我愿意放手。
、番外·纪韫衡
顾海边,你想逃去哪里?
纪韫衡第一次见到顾海边,这个女孩子才十九岁。很年轻,很美好的年纪。
那个时候,顾海边在大学操场上和另一个男人打闹嬉戏,纪韫衡因为是S大的合作方董事,所以被邀请去检查S大实验楼建造的进度。
逛操场的时候,他一眼就看见了那样活泼可爱的顾海边。
从那以后,就像被下了蛊,迟迟放不下。
他纪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所以,顾海边也一样,占为己有他才甘心。
越是知道有情敌的出现,他就越觉得有意思。大概是男人天生喜欢挑战,不具有挑战性的东西,他都没什么兴趣。
得知顾海边和现在的男朋友亲密无比,纪韫衡就更卯足了劲要把顾海边追到手,据为己有。
从来没有什么东西是纪少得不到的,只有他想不想要的东西。
和顾海边假装巧遇,借机和她接触,吃她豆腐,让她丢脸丢到太平洋,纪韫衡觉得这就是乐趣。
他更想的是,让顾海边心甘情愿的将自己完完全全奉献给自己。
她的那个*男朋友为了还赌鬼老爸欠下的赌债,居然去放高利贷。纪韫衡只在一边看戏,等着顾海边为了那个窝囊男人上门求他。
果不其然,顾海边确实在某天晚上找到他家里来,跪在他面前,放下往日所有的骄傲,低声下气的说:“纪少,我求你借我三十万。”
他只是摸着下巴,饶有兴趣的说:“借啊?三十万你什么时候能还给我?”
“我会尽快还给你的!我求你……”
他弯下高贵的身子,托着她的尖细下巴,浅笑着说:“为了一个没用的男人值得?不如跟了我,你就是要三千万我也给你。如何?”
顾海边没想到,就是这样一句轻浮的话,居然会改变她的一辈子。
纪韫衡这个名字也跟了她一辈子,永远无法摆脱。
她苍白的唇瓣都在颤抖,像一个无助至极的孩子,用求饶可怜的目光仰视着一脸微笑的他。
“纪少,除了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以外,别的……我都可以答应。”
“只是不能答应跟了我?我这么差劲啊……”他故作可惜的摇头。
这个姑娘匍匐在地上,一直跪着,他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便将她拉起来,一个旋身,她整个人已经被他稳稳抱在怀里。
他低哑的声音在她柔软的耳垂边盘桓,“海边,你知道的,我对你感兴趣。”
她推拒着他的胸膛,颤抖地说:“纪少,你要什么有什么……可是李江只有我,他不能失去我。”
她急火如焚,他悠哉悠哉。
靠在她颈窝边上,闭着双眼小憩,喃喃的说:“想要三十万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我要你。”
三个字,我要你。
顾海边,你究竟可以为了那个男人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让我想想。”
“你还有时间吗?他爸爸放的可是高利贷,时间不等人的。”
他咬上她冰冷的唇瓣,她却推却不了,她可以有时间考虑,李江却是半分半秒都等不及了。
她感觉到纪韫衡的唇带着灼热侵袭她的全身。
她的心已经沉入谷底,跳跃不了。
和李江在一起,或者是出卖自己救李江,她究竟是心软,选择了后者。
这一晚和名叫纪韫衡的这个男人水*融,注定了以后再也无法分开,以至于互相折磨的结果。
她也清晰的记得,当纪韫衡进入她身体的无人之境,情动的呼唤她的名字。
很多年以后,顾海边漂泊在外,也会时常想起纪韫衡那个男人的种种好。只是再好,她也不愿再回去。
他伤她如此之深,她无法再说原谅二字。
只是光靠回忆,顾海边就感到深深的无力。
只是想想,她就想他想得发疯。
当初,他承诺给她一枚戒指,戒指还没挑好,她就和李江发生了关系,还怀上了李江的孩子,他一怒之下,用枪指着她的肚子说:“是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解决?”
那个时候,顾海边真是恨死纪韫衡了。
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孩子没了。
顾海边的心也死了。
好不容易从纪韫衡身边逃走,又犯贱的想他的好。
她跑回去偷偷看他几眼,本想就这样就好,看完了就走,纪韫衡却发现了她重新将她捆在身边。
他噙着嘴角的微笑说:“怎么又舍得回来了?想我了还是……?”
“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能待在你身边,我告诉你,我不会像以前那样还呆呆的留在你身边。”
“你走好了,我不拦你。”
顾海边真走了。
他不是别人,他是纪韫衡。
总有办法叫她心甘情愿的回来的。
用尽手段,花尽心思。
顾海边被迫回来的那一晚,纪韫衡扯着她的身子狠狠的问:“顾海边,你到底有没有心?”
她在黑暗里看着他,凄凉的说:“我的心,早就死了。你想要?有本事就去捡回来。”
“现在你就算是双手捧着你的心送到我面前,我都不稀罕。”
我都不稀罕,我都不稀罕……不稀罕啊。
顾海边,你犯什么傻呢?
你还真以为纪韫衡爱你啊?不过是占有欲。
顾海边最感动的,也不过是在纪韫衡很强硬的把戒指套入她无名指的那一瞬间。
她说不要,却怎么也舍不得拔下来了。
毕竟太年轻,她还是会继续爱下去的。
因为是爱,所以会疼痛。
顾海边是纪韫衡的禁忌品,纪韫衡不知道,自己也早就成为了顾海边这个姑娘无法不吸食的鸦片。
他教她如何成为一个女人,教她如何取悦一个男人,这些就像是在空白的纸张上一笔一划的填满了顾海边的一辈子。
哪有人会忘记生命之初的导师?
纪韫衡没有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也没有说过什么样的甜言蜜语,可是顾海边就觉得那句“我要你”已经像刺青刻进她的骨血。
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深度的渴望,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做作。
只是我要你,你愿不愿意给?
很爽快的一笔交易。
事隔经年,顾海边再回想,才发觉自己一点也不后悔将自己交付给这样一个男人,这样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纪韫衡很要面子,他的尊严比什么都重要。
就算是顾海边对他说我爱你的时候,他也不曾将这三个字说出口。
他宁愿相信多行动比多说话更有效果。
而顾海边却想说,纪韫衡,说我爱你,让我确定,我还能继续留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
就算全世界都不看好我,我也会努力的站在你身旁。
、番外·顾南川(1)
你已经不是当年的你,你怎么还能够要求我是当初我的我。
——顾南川
当时,苏璟言还在沙发上和萧予墨闹腾,门铃响了以后,苏璟言脱开身赤着脚丫子就跑去开门了。
门外,顾南川一身西装革履,手中还提了一只黑色的公文包,表情凝重。
苏璟言还没适应这样深沉的顾南川,一愣,缓过神来说:“南川?今天你怎么来了?你哥在家呢,你要不进来坐坐吧。”
顾南川象征性的礼貌的笑笑,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封红色的请柬,唇角向下垂着,“不用了,嫂子,我三月份结婚,这是请柬,到时候你和哥一起过去。”
苏璟言又是一愣,接过红色请柬,只觉得分外烫手。
“好啊,那你真的不进来喝杯茶再走?”
“不了,我公司还有个会要开。”
苏璟言拿着请柬走过来,萧予墨扫了几眼她手上镶着金边的红色请柬。
“南川来送请柬的?”
苏璟言坐到他身边去,忽然觉得异常疲倦,于是将脑袋靠在萧予墨的肩膀上,闷闷地说:“南川要结婚了,可是结婚对象却不是林潇飒。”
当初,她还以为,顾南川会守着林潇飒一辈子,不离不弃。
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像要下雨,一月份以来的第一场雪,也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第二天一大早,一打开电视机就看见了“林潇飒”、“钢筋水泥从中的皇后”、“Joe”、“帝王”……这几个极尽奢华的字眼。
是现场直播,带着巨大墨镜的林潇飒和一个名叫Joe的男人并肩走在A市的机场大厅,周围全是记者,一窝蜂的涌上来,而此时,林潇飒正在和那个男人窃窃私语着什么,暧昧至极。
那边厢,嘈杂的大厅里黑压压的全是记者,林潇飒挽着Joe的臂弯,微笑着拒绝任何采访。而Joe,更是以一个走过场的态度,噙着唇角边的点点笑意,抽开手臂,换一姿势搂住身旁的林潇飒。
这一暧昧却又意味明确的动作,无疑是宣示了所有权,给了众记者一个再明确不过的答复。
接着,Joe和林潇飒上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商务车绝尘而去。
记者的后续报道则声称,皇后与帝王极有可能联姻,此次皇后的归来,只是为了让Joe拜见岳父,正式谈论两个人的婚姻大事。
各种猜想,却都是以“联姻”为话题。
迈巴赫里,林潇飒摘了眼镜,挑眉道:“乔子旭,你不累?”
那男人勾勾唇角,笑意中有捉弄和调侃,“你林潇飒何时不喜欢张扬了?带着一身荣耀回国,难道不值得庆祝一下吗?”
她有些恼意,偏头瞪着他,“我看你是在炫耀你打造的作品究竟有多么完美。”
他略叹一声,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琥珀色的眼眸凝注她愠怒的眸底,轻笑,“我说你真了解我。”
她冷哼一声,“我不了解你乔子旭?笑话!”
他更显平静,“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是一个道理,林潇飒,你骗不了我。”
他只是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洞若观火一般,仿佛要将她看透看穿,她像一个毫无隐私的人,被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暴露在阳光之下,她亦是看着他,双唇轻启,冷冷吐出两个字,“停车。”
“你想好了,立交桥上下车,就意味着,你!林大小姐!要踩着十寸高的高跟鞋,吹着冷风!走回家。”
她微挑唇瓣,傲慢又不屑,“乔子旭,你这套对我不管用。”
迈巴赫缓缓靠边停下,她开了车门,不顾身后的乔子旭任何表情,疾步向桥下走,不曾回头。
乔子旭咬了咬牙,最终以一副“林潇飒,算你狠”的模样对司机说:“别管她,走!”
媒体曝光,记者又穷追不舍,乔子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