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把她陷入两难的境地。
沈亦晨贪恋的看着身下白嫩诱人的身子,薄唇却渐渐往上,最终又回去含住了她的唇,这一次他没有痴缠,而是用力的咬了一下,才缓缓地松开了。
“你放心,我不会乘人之危,也不会让你难做的。”他的身体悬在她的上方,唇角是好看的微笑。
郁欢慢慢睁开眼,看着他温柔俊逸的脸庞,她想她眼里一定带着情暖的迷离,他眼里也有翻涌的***,身下的灼热顶在她的小腹上。
可是他却放弃了。
就在她都已经要沦陷的时候,他放弃了。
郁欢的眼里有惊异,也有着掩不住的感动。
沈亦晨轻轻地啄了啄她的唇,声音里是盈不下的宠溺,“我等着你和他分手,不然我不会强要你的。”
他用了两次强,痛彻心扉。
他似乎是料定了他们已经走不长了,心里的自信愈发的充斥起来,填满了他全部的胸怀。
这样的气氛暧昧迷人,他垂首,凑近她的耳边,含住她的耳珠,模糊的道:“无论多久,我都等着你,等着你再次为我绽放。”
诱人而煽情的情话,撩拨着她的心弦,鬼使神差般的,她忽然抬手抱住了他厚重有力的身体,有些迷惑地说:“沈亦晨,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他到底是怎样的男人?
冷漠起来让人畏惧的想死,可是温柔起来,又让她忘了一切。
沈亦晨笑了,桀骜和狂肆又回到了他的胸臆,“我不是怎样的男人,我就只是你的男人。”
她抱着他的身体,忽然间觉得有些贪恋,更多的,是熟悉。
完全没有她和向锦笙在一起的疏离和漠然。
郁欢轻轻地叹了口气,难道她心中的天平,已经偏离了?
她,已经做出选择了吗?
他的身体还是火一般的灼烫,沈亦晨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她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不自在的轻咳两声,“我去冲个凉,太热了。”
直到进了她的卫生间,沈亦晨几乎要对自己顶礼膜拜了,特么的,他简直就是新时代的良好公民,古代穿越过来的柳下惠,有木有!!!
起码柳下惠怀里坐着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坐怀不乱也就算了,他身下是自己爱到骨子里的女人,身上不着寸缕,他都能抑制住自己的欲火。
沈亦晨有些惊叹,他简直要为自己惊人的意志力颁奖了。
颁个最佳君子奖。
他匆匆了冲了个凉,擦了擦身体回到卧室,郁欢却还是睁着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看他回来了,很自然地让了让身体。
啧啧,多像夫妻。
沈亦晨掀开被子躺进去,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温声道:“好了,快睡吧。”
郁欢轻轻的点了点头,不自觉的向他又凑了凑,慢慢的阖上双眼。
这一夜,她睡得有些沉,是这段日子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晚,朦胧之间,她似乎感觉到有人与她缱绻缠绕,那个人身上有她熟悉的的味道,清洌,冷硬,是她曾经最迷恋的味道。
她不知道,那一夜,沈亦晨一直是醒醒睡睡,醒来了,就亲亲她,再睡,再亲,一直到完全睡了为止。
翌日清晨,两个人是被安然叫起来的。
小鬼推开妈妈的门,偏着头,甚是不解的看着床上的两个人。
怎么说呢……
妈妈紧紧地抱着爸爸,爸爸紧紧地搂着妈妈。
两个人像是交缠的鱼。
安然舔了舔嘴唇,扬起声调,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下雨啦,打雷啦,大家快收衣服啦!”
睡梦中的两个人先是怔了一下,郁欢慢慢的睁开眼睛,下一秒便弹了起来,用力的推开身上的沈亦晨,惊恐的大叫:“你干什么?!”
她这一下推得很用力,沈亦晨差点从床沿上翻滚下去,待他清醒过来,看到地下满眼放光的儿子,才讪讪的笑了笑,“儿子,好巧啊……”
多么脑残的开场白。
安然敛住了脸上的笑,一脸漠然的看了看他们,声音没有起伏的道:“我要吃饭!”
还好巧,巧个屁!
郁欢连忙点头哈腰,“妈妈这就去给你做,宝宝先去等一下。”
锋利而不满的目光在沈亦晨身上上下扫射着,安然恨恨的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音,“哼!”转头出了郁欢的卧室。郁欢起初还有点不明白安然的脾气,直到低头一看……
自己大半的身子裸在外面,沈亦晨的手还好死不死的搭在她的胸口上。
“你干吗啊?!”中气十足的狮子吼。
沈亦晨看着她娇羞嗔怒的样子,长臂一伸将她揽在自己身上,翻身将她压住,邪邪的笑了笑,“昨天没有继续,心里是不是特空虚来着?”
空虚你妹!
郁欢又气又恼,伸手推开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气咻咻的道:“滚远点,我看你空虚才是吧!”
“是挺空虚的。”他低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笑的惬意而满足,“让我滚远,昨晚是谁抱得我那么紧,气都喘不上来了。”
“你……!”郁欢气结,身体颤抖了两下,忽然一把掀翻了身上的男人,迅速从床上爬起来,捞过被子裹紧自己。
“你气喘不上来了……那是因为……因为你精虫上脑,所以你脑子里缺氧了!”
她忿忿地丢下这句话,转身跑出了卧室。
沈亦晨仰面躺在床上,含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小妞,不要口是心非,你脸上那朵红云真是比晚霞还好看。
沈亦晨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借口,他以要保护她为由,每晚都会准时出现在她的家门口。
她一直记得那一晚,沈亦晨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喃,他要给她最好的保护,要当她最好的守护神。
有时候郁欢觉得很迷惑,在她心里,她一直把沈亦晨看做一个王子般的人,高高在上,倨傲冷漠,可是他却渐渐成了她的骑士,给了她最好的安全感。
恰逢时机的出现,没有丝毫的不轨动机。
如果非要给沈亦晨安上个罪名,那只能是他想得到她的心,可是他没有丝毫越轨,只是轻轻的抱着她,让她在他的怀里安然入睡。
他私下里在查那个暗地里的人到底是谁,同时也在尽力盯紧郁欢的周边,为了不让她出现危险,他甚至找人监听追踪了她家里的电话,可是那以后,那个电话却再也没有响过。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郁欢这些事,为的就是不给她压力。
他从来不提让她快点和向锦笙分手,赶快回到他的身边,他不逼着她,给她最好的时间和空间。
郁欢感动于他的体贴和温情,也烦躁于向锦笙的步步紧逼。
向锦笙是按捺不住了,抽个空子就让锦芯来试探她,旁敲侧击的问她对结婚的看法。
她很累,向锦笙越是逼的紧了,她的心就越来越依赖沈亦晨。
直到那一天。
沈世平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想要见见安然,郁欢本想和沈亦晨一起去接孩子,可是向锦笙却很固执,宁愿他接了孩子给沈亦晨送去,也不愿意沈亦晨来接郁欢。
他已经完完全全的把沈亦晨看做了洪水猛兽。
郁欢也很无奈,可是只好听了他的,让他带着她去接孩子。
一路无话,她还想着昨晚安然和沈亦晨的闹腾,他陪着儿子打游戏,家里有了从未有过的欢腾和热切。
她一直想要的不就是这样的气氛吗?
那一刻,她看着沈亦晨和安然的笑,她心里忽然就有了想要和向锦笙说清楚的冲动。
向锦笙发现她最近越来越安静,和她说话也是意兴阑珊的样子,问五句回三句,每次都是几个字的回复,随即又沉静在了自己的思绪里。
就像现在,她的唇角带着好看的笑容,幸福,满足。
但他也很明白,她的笑绝对不会因为他。
向锦笙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的提醒她,“在想什么?笑的那么开心。”
郁欢怔了一下,敛下唇角的笑,淡淡的答:“没什么,想到一件好玩的事。”
他有些执着,“说来听听?”
“真的没什么。”郁欢脸上有些不耐烦,她真的是不喜欢向锦笙现在的态度,恨不得把她的心都挖出来看个明白才行。
他听出了她的不耐,或许再这样纠结下去,只会让她更加不高兴,向锦笙抿着薄唇,眼里涌上受伤和不甘,忽然加快了车速。
这一路过得很快,郁欢也很庆幸他的加速,让她不用再缠绕在这样令人窒息的尴尬氛围里。
安然已经放学了,她没有和他多说,转身推开车门下了车,加紧步子向幼儿园里面跑去。
向锦笙坐在车上看着她的背影,原本温和的脸上却露出了阴沉的狠意,他不知道她最近发生了什么,可是却觉得她的心思已经不知道飘到哪去了,有时候板着脸一脸的不高兴,有时候又能莫名其妙的笑出声来。
她的一颦一笑,都是因为沈亦晨吗?
把着方向盘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向锦笙的骨节发出了响声,胸臆里满是愤然。
直到她抱着孩子从幼儿园出来,他才做了一个深呼吸,敛去脸上的阴沉,推开车门下了车。
“老鬼!”
隔着老远,安然看到他就用力的挥动着手臂,脸上是大大的笑容。
纵然他心里再有愤然和不满,看到一个孩子对他这么喜欢,他的心里多少也觉得安慰一些。
向锦笙向前走了两步,带着笑踱到他们面前,伸手点了点安然的鼻尖,笑道:“小鬼,这么久不见了,想不想我?”
“想啊!”安然扬声道。
“那你最近都在干什么?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最近有爸爸陪着呀!”提起沈亦晨,安然笑的更开心了,手上给他比划着,“爸爸每天晚上都会和我玩,爸爸好帅,知道的好多呢!”
孩子天真无畏的话让两个大人皆是一震,郁欢抱着怀里的安然,心疼忽然加速起来。
原本欣然的笑容渐渐地僵在了唇角,向锦笙的眸子在一瞬间变了光,所有的期待和憧憬都在此刻幻灭,安然后来还在说着什么,可是他已经听不进去了。
向锦笙僵直着脑袋转向郁欢,眼里有痛色也有质疑,更多的,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冷冽和阴沉,那种阴狠的恶意,将郁欢整个人都包围起来了。
郁欢抱在安然身体上的手有些抖,咬住唇看着面前变了脸色的男人。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她的目光带着躲闪,向锦笙就知道,安然说的都是事实。
他们每天每夜都在一起,她的走思,她的心神不宁,全都是为了那个男人。
郁欢有些心虚的别开眼,用力咽了咽口水,抱在安然伸手的手有些发麻,她抿着唇把孩子放在地上,复又抬起脸看他。
“锦笙……”她只是叫了他的名字,就不知道下一句该如何接口了。
“孩子说的都是真的吗?”他的声音很冷,冷到了郁欢的四肢百骸,让她几乎有些畏惧。
、049 最深的绝望与恐惧【欢欢遇险,必看,5000+】
向锦笙的目光阴沉的等着她,眼锋撩起了愠怒和狂狷的狠肆,阴冷的重复了一遍,“我只问你,你们是不是每天都在一起?”
“锦笙……”郁欢有些急,可是无论怎么急,她都理不出头绪给他解释。
就在两个人僵持的时候,一脸飞驰而来的摩托车从他们的身边掠过,坐在后座上的人倾下身,毫无预警的拉过了安然的手臂,用力的将孩子抢到了自己的怀里。
突如其来的猛力将郁欢扯得向前栽去,摩托车飞快的飙驰离开,她被狠狠地带到了地上,整个人都扑在了水泥地板上。
下一刻,便听到了安然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妈妈……妈妈……玎”
郁欢的膝盖擦破了皮,可她已经全然感觉不到疼,恐惧充斥在她的脑子里,就那样趴在地上嘶喊着:“然然,安然!”
那摩托车骑得很快,几乎是转眼间就已经拉长了好一段距离,安然声嘶力竭的声音也听得不真切起来。
向锦笙一把将她从地上扯起来,转身钻进车里,只冲着她匆匆的喊了一声,“我去追!裆”
下一刻,银灰色的保时捷911,就已经像一颗子弹一样急速的冲了出去。
郁欢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摩托车和向锦笙的车都已经消失在了视野里,她的身体抖得像筛子一样,腿都有些站不稳,眼泪不知何时掉出来,她用拳头抵着唇,像是狂兽一样悲鸣着。
这幼儿园的周围本来就偏僻,没什么人,放学的时间也过的差不多了,只有寥寥数位家长还停留下来看她蹲在地上哭的歇斯底里,随即也抱起孩子,匆匆离去了。
谁不怕殃及池鱼?
上次的绑架,已经让郁欢对安然时刻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生怕他再出一点事,可是千防万防,到底是没防住。
周围空寂的吓人,她不知道向锦笙追到安然没有,就在她哭的几乎要晕厥的时候,身后忽然绕过来一只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
郁欢瞪大眼睛,身体向前扑着挣扎,可是那人却紧紧地捂着她的嘴,用力的向后拖动着她的身体。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手臂向后伸着去撕扯那个人,却怎么也够不到。
马路对面的一个面包车上又跳下来一个男人,脸上带着一张卡通面具,她看不到那个人的脸,只能分辨出这两个人都是男人。
带着面具的男人抱起她的腿,两个人合理将郁欢打横抬起来,那个人还捂着她的嘴,她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拼命的乱蹬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