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殿下点名想要这片土地,陛下也会从亲王手中要来给您的。”安伯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是无心,却没想到未来居然成真了,不过个中艰辛就是他也没有想到。
“我。。。”夜北听了安伯的话有些好笑,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突然闯入的声音打断。
“没想到这里还有吸血鬼这么大胆,白天就出来。”说话的声音距离两人并不远,随着话音落下,三两个骑马的人就这么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对方急急的拉了下马绳,坐在马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倨傲。
当然这并不是对方眼拙,安伯和夜北两人隐匿了自己本身等级的气息,而血族自然散发出的威压这种东西只对血族生物有用,对面三人看不出来却也是正常。不过。。。伞下的夜北眯眼看了看三人中最中间的那个银发中年男子,表情说不出的冷凝。
“是你?!”这个时候,恰好对方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来,在看清夜北的外貌之后立刻大惊失色,险些从马上摔下去,让他身侧的两人有些莫名其妙,好一会儿,他才冷静下来,表情也顷刻间冰冷了下来,“锥生北,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而且还抛弃了尊严,变成吸血鬼这种低贱的生物。。。”
“锥生北?!”剩下两人惊讶出声,靠左边的少年有些愣神的问道,“家主大人是说她是您的大女儿,十年前就已经被宣布死亡的锥生北?怎么会。。。”
“我锥生家没有这样的女儿!”中年男子也就是夜北这具身体还是人类时候的父亲,原本只是有些苍白的脸色陡然变得黑如锅底,抬起手中的武器正对向夜北,看着她的目光中也带起了森然的杀意,“既然你已经放弃了身为人的尊严,那么就让我亲手结束你的罪恶吧!”
“这。。。”靠右边的少年也有些不知所措,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么和家主一起出来一趟试练居然碰到了已经宣布死亡的人,而且对方是曾经被誉为能够超越最强猎人的存在所转变成的吸血鬼。
“。。。啊,好久不见,锥生苍人。”夜北对于锥生苍人的话也只是微微顿了下,突然就想起了那个成天以父亲自居的银发血族,有些冷然的心情居然好了起来,表情不变的说了这么一句,对于那直指自己的银器完全的选择无视,“我回来这里只是想问问南斗和枢如何了。”
凭着血族超强的五感,夜北清晰的看到,自己在说到枢的时候,锥生苍人和那两个少年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转变,这让她心里升起了不太好的预感,于是直接问道,“他们人在哪里。”
“你这个肮脏的东西居然还敢问这个问题!”似乎是戳到了锥生苍人的痛脚,他的杀气几乎已经到了实质化,“若不是你们的人抓走了他。。。”因为气愤而直言开口,说道一半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顿时懊恼的一踩马身攻向了夜北,居然是直指心脏的必杀。
“安伯,交给你了,只要。。。不死就可以。”夜北轻声的说了句,心里却是已经不再在意这个曾经的亲人;所谓父亲一词,她是真正的从该隐身上感受到了,所以此刻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殿下,请放心。”安伯抬手将伞交给了夜北,自己则是完全不避讳阳光的接下了锥生苍人的攻击。等两个少年反应过来的时候,夜北已经站在了他们的面前,灰蓝色眼眸中冷意蔓延,恐怖的威压让两人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冷汗流了一地。
“现在,告诉我,锥生枢人去了哪里。”夜北冷冷的问道。
“他在几天前,被一个自称是亚瑟·梵卓的吸血鬼抓走了。”年龄稍微大些的少年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好不容易通顺的说出了这句话;对于锥生枢十死无生的情况一点也不怀疑,那是血族中的王者梵卓家族的人,饶是面前这个少女气势强也不可能和氏族相抗衡吧。
“梵卓家族。。。”夜北微磕双眼,低声念出了这个名字,眸光中闪过了些许复杂。
终归心里还是不能明知那个少年有危险却弃之不顾,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萌上了该隐= =。。。
又是个好爸爸类型的人物啊,血族的血脉本能果断是种萌物,想想北北卖萌的样子。。。
咳咳,被宠的厉害啦~
、梵卓家族
“安伯,父亲现在在什么地方。”下定决心的夜北转身看向了已经将锥生苍人压制住的安伯,厚重的黑色伞沿遮住了少女的神色,只从声音中听出了点冷意。
不过被按在地上的锥生苍人和两个少年在听到夜北的话之后,脸上一阵古怪,尤其是锥生苍人,毕竟他的意识里,夜北还是顶着自己女儿名字的锥生家的叛徒。
“陛下应该在小憩。”安伯看了下接近伴晚的天色,斟酌了下说道。
“回去。”听到该隐这个时候在城堡,夜北陡然松了口气,抿了抿唇。现在每一分钟都很重要,稍微晚些可能枢的性命就。。。或者,夜北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另外那种情况如果出现的话,她不介意将来找梵卓氏族点麻烦。
安伯倒也是明白人,看的出来夜北这次有点动了火气,这是非常难得的情况;自从夜北出现在城堡开始,她的情绪波动少之又少,这点让该隐欣慰的同时也很苦恼,毕竟女儿太成熟了当父亲的太没成就感了。
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两人就消失在了锥生苍人等三个猎人面前,让他们着实愣神了好一会儿,最先反应过来的锥生苍人看着身后的两个分家孩子,脸色变得黑沉如墨。
“你们今天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锥生苍人用武器支起身体,声音中带着凌冽的杀意,“如果有谁泄露了分毫,我锥生家不介意损失些人手。”
两个少年哪里经受过这种阵势,再加上刚才夜北那股慑人的气势余威还在,立刻慌不择路的猛点头,就连毒誓都发了出来;直到锥生苍人那股杀气消下去两人才敢喘口气,却不知道对方已经想出了无数方法让他们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毕竟作为一个吸血鬼猎人的家族,居然出了一个自愿堕落成吸血鬼的准猎人,这件事情一旦被世人知晓,锥生家的声望将会遭到前所未有的打击,锥生苍人作为现任家主不能冒这个险!所以现在已经笃定这两人必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如果不是因为他太在意这件事情,后世的锥生家也不会出现那条诡异至极的族训,甚至列了那条训言的人用自己的生命做上了诅咒!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现在回到夜北这边,她急急忙忙的赶回了城堡,正好碰到似乎是打算出门的该隐;没想到她这么快回来,该隐惊讶了下,接着伸手将夜北抱了起来(捂脸,女儿那小身板的身高是168cm,该隐身高194cm,虽然还有后天发展,但是暂时那还是没有可比性啊!)。
“怎么了,这么急着回来。”该隐享受的揉了揉怀里少女的银发,触感极好的发丝让他爱不释手。
“父亲,我想求您一件事。”夜北也不绕圈,直接说道主题。该隐闻言扬了扬眉毛,示意夜北说下去;要知道他的这个女儿从被他带到这里来到现在,基本上从来都没有提过要求也没有做任何他不喜的事情,听话乖巧,因此他才会越来越宠爱这个孩子,如今突然听到她的请求,有些惊讶有什么事情能让她这么急着来找自己。
“我希望父亲能帮我去梵卓家族要个人。”看到该隐的表情,夜北首先平复了下心情,然后缓缓的说道,“那个人被梵卓亲王亲自抓走了,我担心。。。”
“什么人让你这么担心?”该隐闻言心里有些不太是滋味,女儿求自己当然是首肯了父亲的能力;但是求自己去要一个人,这让他觉得有人比自己在自己孩子心里的地位重要,就不那么情愿了。
“。。。我还是人类时候的。。。兄长。”夜北顿了下,还是没叫出那声哥哥。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到哥哥这两个字,总是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干脆就不再叫了。
“那么正好,跟我一起去梵卓家一趟,想来他们还不知道你存在。”该隐听到兄长这个词心情转好。他因为寂寞而追求血亲的陪伴,尽管和夜北相处了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但是此时要是有谁告诉他夜北出了事,那么就算打破了氏族之间的平衡他也不会轻饶了对方,他该隐及其护短,不需要任何理由;所以此刻见到女儿的样子,也算是有些理解了。
“去梵卓家?”夜北没想到该隐这次出门的目标就是梵卓氏族,讶然的问出口。
“啊,密党七家已经有四个亲王苏醒,作为血族皇族的梵卓家召开宴会,顺便邀请了我。”该隐这话说的十分风清云淡,但语气中的讽刺意味十足;三代的十三个亲王强是强,放到该隐面前就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当年他们杀死二代的时候该隐正好在沉睡,等到醒来事情已经过去太久,所以便不去理会这些过着自己喜欢的日子,没想到这些亲王居然顺杆往上爬,完全不将血皇放在眼中。
“我去换下衣服。”听到这里该隐话里的意思夜北怎么还会不清楚。他这次去就是为了给那七家氏族一个警示,告诉他们什么人是他们惹不起的。这么一来基本上救出枢已经完全没有问题,怕只怕。。。那个温柔坚强的人会受到无法挽回的伤害。
之后的一路上,被该隐抱在怀里的夜北虽然表情没什么特别的变化,但是看了她十年多的该隐却能轻易的发现她眼里的担忧和微微有些皱起的眉梢,无奈的叹了口气,给她捋了捋头发之后,也不再说话。
等到一行三人站定在梵卓家族的城堡前时,外面迎接的人都迟疑了下。该隐的名字虽然是密党的禁忌,但是包括十三氏族都没什么人见过他,梵卓亲王也不过是远远的看过背影罢了。就在他们等待传说中的该隐时,这三人突然的出现,姿态从容丝毫没有一点害怕或尊敬的味道,尤其是走在前面的银发男子,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横抱着一个少女走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梵卓家的地方么。”守卫的公爵级血族唰唰冒出了好几个,表情凝重的拦在了三人面前。
听到这人说话,该隐将放在夜北身上的视线抬了起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从柔和到凌厉几乎是瞬间的转变,那如同实质化的目光生生将被看的人震退了好几步,一脸惊骇欲绝。夜北也有些出神,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面对外人的时候该隐的样子,属于力量顶峰的强者气势,王者的雍容高贵展露无遗。
“呵呵,没想到血皇陛下大驾光临,怠慢了。”这边气氛正在冷,城堡门口走出来一个黑发青年,他嘴角含笑,话语恭敬,但是那双眼睛里却是一片冰冷;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更是明目张胆的打量着该隐怀里的夜北。
“梵卓,你的眼是不想要了么。”该隐看到梵卓亲王的动作眯了眯眼睛,开口说着。
“血皇陛下说笑了,请进。”梵卓亲王垂眸,最后自动让位邀请该隐进去,整个过程中外面的守卫和下人从梵卓亲王叫出“血皇陛下”这四个字开始就保持僵硬状态,眼看该隐离开竟然半天都没敢多动一下。
夜北看到这些,在该隐怀里勾了勾嘴角。既然梵卓想要给该隐一个下马威,那么自己自然不必和他客气;吸血鬼最宝贵的是什么,是血液和灵魂,一旦死亡灵魂就会即刻消失;所以她分段施压,外面的这些公爵子爵们灵魂全部重创,没有个几十年根本无法复原。
也就是夜北捣乱的时候,该隐垂眸看了她一眼,眼底是无奈和好笑;可惜正好发现自己身体有问题的夜北并没有看到,她此时的眉头真的皱了起来。
刚才释放灵压的时候感受到了一种制约,虽然自己可调动的能力因为身体原因而变多,但是这个制约却完全限制了她,让她无法发挥全部实力;如果强行使用的话,绝对会造成不可避免的反噬。。。也就是说她最明智的选择是使用吸血鬼的异能。
在心底叹了口气,夜北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个问题,到时候问创世神。这个想法刚出来就立即被自己推翻了,她想到了对方的态度,马上小心眼的决定,只要对方不跟她说话,她就不会主动找上去!下定决心了之后,夜北就开始放开自己的感知,在这个硕大的城堡里找寻枢的踪迹。
该隐完全是旁若无人的坐上了整个宴会的首座上,夜北则是被他安置在怀里;少女就像一个大号人形抱偶,安静的任由该隐搂着,连眼睛都没抬过一次(咳,其实这个时候少女正在地毯式搜索呢)。
“陛下,您能来参加这个宴会我们密党荣幸之至,不知道您怀里的这位是?”辛摩尔亲王看在场的其他几人都不说话,就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他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就把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夜北身上。
“诺克斯,今后血族最尊贵的公主。”该隐抬了抬眼皮,语气终于变得有些正经,单手撑头斜靠在上首位,目光如剑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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