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童希贝一边吮着他的下颚,一边断断续续地哼哼着,“不知道……在哪儿,怎么了?”
“能不能关机……我怕……我有心理阴影了。”阿岳的手指掠过童希贝的身体,一寸一寸地探寻着,所过之处,都令童希贝一阵颤栗,低声呻吟。
童希贝差点笑场,她握住了阿岳骄傲挺立的小宝贝,柔软的手掌握着它上下滑动,柔声说:“它很棒啊,放心啦,手机不会再响了。”
阿岳轻轻地笑了起来,他终于放松了心情,童希贝的话也令他心里大为震动,这个晚上,这个小女人一直占据着主动权,令他有些郁闷,这时,他终于抛开了一切,手臂用力,童希贝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
两个人继续着之前未完的作业,童希贝舒展着身体,像株柔韧的草,缠绕在阿岳身上。阿岳的手已经探到了童希贝的身下,他撩拨着她的情绪,手指感受到女人的身体已经濡湿,童希贝扭动着身体低吟浅唱,酥麻蚀骨的感觉一阵一阵地袭来,她猛地抬起双腿夹住了阿岳强健的腰身,嘴里哼道:“阿岳……阿岳……”
“嗯……”阿岳也已血脉贲张,他额上青筋暴起,一双大手游移在童希贝娇柔的身躯上,童希贝望着黑暗中阿岳模糊的脸,微微一笑,她抓住他的火热,才抵到自己的幽径入口,阿岳就闷哼了一声。
他一挺腰身,雄壮的宝贝已经挤进了童希贝的身体。童希贝的身体空虚了许多年,甫一体会到这种感觉,略有些不习惯,她抓住了阿岳的手臂,指甲抠得很重。
“阿岳……”她再一次叫他。
阿岳体会到了童希贝的紧张,她身子微微颤抖,他低下头吻住了童希贝的唇,温柔地说:“是我……希贝,是我。”然后,他完全用力,宝贝终于整个儿地滑进了她紧致的身体。
两个人的身体终于紧密地契合在一起,童希贝忽然就有些想哭。阿岳快速地抽动起来,他已经满身大汗,伏在童希贝身上,规律又用力地起伏着。
童希贝死死地缠着他的身子,牙齿咬着他肩上的皮肤,她最终没有让眼泪落下,只是努力地微笑。
绵密酥麻的感觉如潮水般翻涌而来,童希贝被阿岳带上浪尖,又沉入海底,起起伏伏间,她不可抑制地叫出了声,阿岳很厉害,令童希贝很快乐,但是心里的快乐更甚于身体上的快乐,她满足极了,自己终于成为了阿岳的女人,童希贝只觉得心里很甜很甜,甜得让她无法诉说。
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二段恋情,她爱过杜翔,但是受了伤,现在,她知道自己的心都系在这个叫岳明亮的男人身上。
以前和杜翔在一起时,童希贝习惯被杜翔照顾,做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女朋友,现在和阿岳在一起,她习惯了一直守在他身边,紧紧地牵着他的手。
这一次,阿岳坚持了许久许久,童希贝已经快乐到巅峰,终于,阿岳的速度快了起来,他的身体大力地冲撞着童希贝的身体,在一瞬间,狂风骇浪,极致迸发。
阿岳弓着身子,小宝贝还在童希贝体内一阵一阵地颤抖着,他咬着牙,倒吸了一口气。
童希贝捧着他的脸颊,又一次吻住了他的唇,她吸吮着他柔软的唇,很温柔,很温柔。
晚上,童希贝靠在阿岳的手臂上,沉沉地睡着了。
阿岳搂着她的肩,一边绕弄着她的长发,一边发着呆。
他记起了几年前的事。
阿富汗喀布尔的街头,他背着双肩包,脖子上挂着相机,正在街头采风。
这是一个陷入战争近三十年的国家,满目苍夷,到处都是断壁残桓,贫苦的老百姓们做着各种卑微的小营生。
阿富汗的安全部队在城区里巡逻,这个国家频临崩溃,老百姓们每天都要面临着人体炸弹的威胁,可是为了活下去,他们不得不努力。
阿岳拿起相机,对着不远处的几个小孩取景,他们正在玩耍,脏兮兮的小脸上都长着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是典型的中东人长相。孩子们的眼神都很纯净,似乎未被糟糕的环境、艰苦的生活所影响,只是在无忧无虑地追逐打闹着。
阿岳喜欢拍这样的照片。
在他的镜头里,有裹着面纱头巾的女人,也有留着络腮胡,戴着白色小帽的男人,还有灰蒙蒙的山上,错落破败的小平房,以及头顶上湛蓝的天空。
阿岳放下相机,抹了把额头的汗。
他抬眼四顾,心中有些不舍。这是他来阿富汗的第三个月了,已经定了第二天的机票离开。三个月中,阿岳拍了无数的照片,走过了许多城市,他经历过很多危险时刻,遭遇过抢劫,碰到过街头枪战,最后都化险为夷。
他的头发已经留得很长,胡子也像当地的男人一般,留着没有刮,他身上的衣服有些脏,牛仔裤足有三个月没有洗,洞都破了好几个。
几个月吃不好,他体重降了许多,心里却很开心,这一趟的收获非常大,阿岳觉得离自己的梦想又近了一步。
正是中午,阿岳觉得有些饿,就想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他走过一个小集市,皮靴踩在地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有车子从他身边经过,喀布尔的街道已经很破败,车辆并不多,阿岳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一辆面包车停下了,两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下了车,他们裹着厚厚的外套,神色看来麻木又神圣。
四周是密集的人群,阿岳微微地皱起了眉,他对上其中一个孩子的视线,那个男孩的眼神竟是寒透人心。
突然,他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定睛一看,那男孩唇边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的手也正往衣服中探去。
阿岳猛地回头,向着他们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喊:“小心————”
“砰!”、“砰!”猛烈的爆炸声在他耳边响起,眼前亮起极致的白光,脚下的地也震动起来,就像地震一般。车子都被爆炸的气流轰上了天,阿岳根本就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觉得双眼一阵剧烈的痛,他被气浪掀到了几米外的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住。
耳边传来男人女人的尖叫哭喊声,阿岳摇了摇头,想要睁开眼睛看个究竟,他还想要找到他被震飞了的相机,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眼睛一睁开,他就感受到了彻骨的疼痛,而眼前,却是一片漆黑。
阿岳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摸了下自己的右眼,眼眶中一阵钻心的痛,他只感到手上是粘稠的液体,感觉很怪异。他又摸了下左眼,摸到的是一阵温热的液体,阿岳知道,那是鲜血。
他的头一阵晕眩,身边又传来一阵爆炸声,来来回回的脚步声纷乱焦急,阿岳伏在地上,摸着自己的眼睛,他并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惊慌失措,有那么一瞬间,他心中还存着侥幸,自己只是暂时受了伤,只要能够活下来,过不了多久就能痊愈。
他的头越来越痛,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有个人一直在叫他,叫得很大声。
阿岳再也支撑不住,终于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咩~~~感谢大家的祝福~~真心谢谢!!好爱你们~~~我脚着我写h越来越无能了,这可咋办呀?词穷了都~~
VIP章节 3937、好好在一起
【37、我给你滴眼药水】
童希贝睡得很踏实;在阿岳身边;令她想到了在云南的那些夜晚,他们朝夕相处;在一间间不同的房间里待了五个晚上,一天又一天,一夜又一夜;两人间的关系慢慢地就变得不一样了。
童希贝还能记起那些美妙的时光;那时候;阿岳在她眼里是个可爱有趣的穷光蛋;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和他在一起;她就会觉得开心,觉得踏实。
她的身体不舒服时;阿岳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这令童希贝想到大学期间与杜翔出游时的一些往事。那一次,他们一大堆人去俱乐部打真人CS,童希贝因为来了例假,跑得就有些慢,杜翔是个争强好胜的人,见童希贝窝在战壕里抚着肚子皱着眉,他只是叮嘱了她两句就顾自冲了出去。
童希贝探着脑袋看杜翔在外面端着枪玩得很开心,她心中有些失落,想了想也握紧枪杆冲了出去。可是她是女生,本来对这类活动也不是很精通,肚子不舒服导致注意力也下降了许多,童希贝向着杜翔跑去,只看到他惊讶地挥手大喊:“蹲下!蹲下!”
童希贝还没反应过来,各色彩弹已经把她打成了一个筛子,她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向着杜翔伸出手,他并没有跑过来,只是快速地扭头躲进了就近的战壕,把五颜六色的童希贝孤零零地留在了场地里。
那时候的他们都很年轻,那也只是一次游戏,当时的童希贝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只是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游戏结束后,杜翔也没有向她道歉,反而怪她冒失地跑出来,导致他们这方损了一员。
现在的童希贝想着当初的自己,只觉得傻得可爱。这些年,她见了那么多的男人,目的性也越来越明确,可是她却越来越不快乐。
童希贝有过一个想法,她要找的人必须要给她一种感觉,当她从战壕里冲出来的时候,那个男人不会逃,不会躲,不管她所处的位置是多么差,周围的敌人是多么多,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冲向她,用强健的身躯保护她。
童希贝想嫁这样的男人。
好像挺简单的,但却一点也不简单。
童希贝觉得,岳明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身边空空的,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
童希贝有些尿急,她抓过衣裤穿上,赤着脚就冲进了阿岳房里的洗手间。
洗手间里的百叶窗关着,光线很暗,童希贝也没开灯,直接脱了裤子坐在了抽水马桶上。
她还没有完全睡醒,头发乱蓬蓬的,脑袋也有些迷糊,低着头上完厕所擦完屁股,冲了水后她才抓着头发抬起脑袋,还打了个哈欠。
嘴巴还没来得及合上,童希贝就被盥洗台前那个凝固的人影狠狠地吓了一跳。
“啊啊————”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都抽了一下,仔细一看才看清是阿岳。
“哎呦我的妈呀,是你啊。”童希贝背脊靠着墙壁,手抚着胸口不住地顺着气,“吓死我了,你怎么不开灯呀?”
阿岳没有回答,只是笑了一下,说:“对不起,没想到你起得这么早。”
童希贝这时候脑子终于转过弯来,意识到自己说了蠢话,她挠了挠头,说:“我想上厕所了,你也没锁门,哎哎,就算你不锁门,我进来了你也出个声啊,一声不响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真能把人吓个半死。”
阿岳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浅浅地一笑。童希贝这时候才发现他站在盥洗台前,台子上摆了许多瓶瓶罐罐,他的手指上还拿着一样东西,举在半空中,似乎是他做某件事正做到一半,却被童希贝打断了,他也一直没有后续动作。
童希贝挨到他身边,柔声问:“你在干什么呢?”
往阿岳手里的东西瞟了一眼,她又被吓了一跳,手指掐住了他的手臂:“这,这是什么呀?”
男人手里拿着的,赫然是一只眼球,不过是片状的,有眼白,有眼瞳,眼白上甚至还有隐隐的血丝,看着很逼真,也非常吓人。
阿岳的手收了一下,低声说:“别怕,是我的义眼片。”
“义眼片?”童希贝想起自己在网上搜索时找到的那些资料,她每次看到阿岳的眼睛都是在他洗完澡后,他的右眼眶里没有任何东西,童希贝一度以为阿岳是不戴义眼片的,所以就一直没问他。
原来他戴的呀。童希贝拉过阿岳的手仔细看那片不规则形状的“眼球”,她有些好奇,又觉得这样很不礼貌,想了想,说:“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啦?我先出去了。”
她正要转身,阿岳的左手拉住了她的手臂:“没关系的。”
“嗯?”童希贝扭头看他。
阿岳一笑:“马上就戴好了,你帮我滴眼药水,好不好?”
童希贝其实是很想看他如何戴义眼片的,见阿岳这么说,自然就不走了:“好啊!”
阿岳也没再避着她,之前他已经洗漱完了,从生理盐水中拿出义眼片,擦干后正准备戴上,童希贝就“腾腾腾”地冲了进来。
阿岳手里拿着义眼片,站在那里就停下了动作,他仔细听着,发现童希贝似乎没注意到他,只是在上厕所。
也难怪,盥洗台在洗手间的角落里,他也没有开灯,阿岳悄悄地吸气,拿着义眼片的手不由自主地收了起来,等待童希贝发现他的一瞬间,如他所料,她吓了一跳。
其实,他更怕自己手里的东西会吓到她,但是听她的语气,似乎好奇的成分更多一些。
阿岳没有再磨蹭,调整好义眼片的左右方向,扒开自己的右眼眼皮,就将这片小东西塞了进去。
童希贝一直仰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动作,阿岳凹陷的右眼窝早已不让她害怕,但她还是很期待看到他戴上义眼片的样子。
阿岳戴好了义眼片,他眨了眨眼,终于睁开了双眼。
童希贝觉得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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