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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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日记-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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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确认无误,封好文件离开会议室的时候,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婉拒天道佩恩礼节性的挽留,无视阿飞表面搞怪内里心怀鬼胎的热情,我们一行直接通过飞雷神术飞回了木叶。毕竟队里带着晓的目标人柱力,又有前晓成员的鼬在,多待终归是尴尬。

此番谈判,名义上是为了促进木叶与雨隐两村的和平共处,事实上却是木叶与晓的三年互不侵犯协议。队伍的高端武力配置,与路上晓成员的阻挠,都只是为了证明或确认两败俱伤的可能性而已。

如今,晓的存在对木叶而言已经几乎没有什么秘密,彼此之间亦是心知肚明早晚要有一战。

只是,木叶方面,因为第三次忍界大战与九尾妖狐一役的消耗,如今正是老一辈所剩无几,新一代还没成长起来的青黄不接的年代,与晓开战的风险实在太大。而偏偏,如今的晓尽管聚集了众多忍界臭名昭著的S级叛忍,收集尾兽的意图却半点不露。光凭一个成员身份有问题的情报组织兼雇佣兵组织,根本就没有可能联合五大忍村共同讨伐。所以,拖上几年,至少木叶新生的一代或许能够勉强成长到独当一面的程度。

而晓方面,收集尾兽到底是与几乎全忍界为敌的事情,即使强大如晓,也需要充足的时间来准备。对他们来说,准备工作才刚刚开头就和因为鼬的关系对自己知根知底的木叶开战,明显是个极为不智的选择。

所有,就有了这个默契的三年互不侵犯协议。

虽然早就听纲手详细分析过形势,但当署有纲手和佩恩双方签名的协议文件真正到手的时候,我还是情不自禁由衷地舒了口气。这一阶段,接二连三的事情真的让我的神经绷得太紧了。虽然我也清楚,很多时候,所谓的协议和约定什么也不是。

隔三差五就给长门送过去的幻术卷轴到底是起了作用。虽然天道佩恩的行为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不同,但我长期潜伏于雨隐村的影分。身确实感觉到了长门内心的迷惘。

说真的,这种近乎于“偷窥”的行为让我非常、非常的脸热。虽然不管我愿不愿意,周围人的情绪都会被我的能力自动接收,但是,被动与主动,就算结果相同,个中的心情却是天差地别啊!

但是……果然还是做不到彻底放任啊……长门的立场真的太重要了。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到底是鼬厉害还是长门厉害。

——————

木叶,山中家。

不大的会客厅布置得很温馨,可以看得出其主人的细心。矮几两旁的沙发上,承影模样的我和山中一族的当家山中亥一面对面坐着。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所以,我想向您请教一下,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仅凭意识的连接就定位出对方的位置?”我说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无需多么精确,只要大概就行了。”

山中亥一静静听完我的请求,脸上有些为难:“这个……有是有,只是……”

我以为山中亥一是担心家族秘术外泄的问题,赶紧保证道:“您不用担心,我只需要定位出那个人的位置就可以了。在此之后,我保证未经山中一族的允许绝不会动用,或者直接封印掉这段记忆也可以。”

“不!你误会了!”山中亥一赶紧摇了摇头,“有火影大人的担保,我并不担心家族秘术外泄的问题。只是,我族的秘术是根据我族代代相传的特殊体质历经长久的岁月开发完善而来,虽然还远不到血继限界的程度,可外人要学的话恐怕很难……虽然您也极为精通精神感知,但与我族究竟不同。而且,我族的族人毕竟从懂事起就开始接受相应的配套训练了……”

呼……不是家族秘术不得外泄什么的这类尴尬又无奈的问题就好。

如此想着,我正了正神色,诚恳地说:“那个人的存在真的非常重要!夸张一点地说甚至威胁到了全忍界的生死存亡……无论如何也必须尽快将他找出来才行!我能否掌握无关紧要,只要能够找出他的位置,用上封印、术式等辅助手段也是完全可以的!”

“这……”山中亥一眉头紧蹙,显然我所说的比他预料的情况还来得严重。

我也不催促,只等着他慢慢想通。

半晌,山中亥一终于松口:“我知道了,我这就帮你……只是非得短期内速成的话,恐怕会对你造成未知的严重后遗症……这样也没关系吗?”

闻言,我松了口气:“没关系的,只要不是绝症,什么症都无关紧要……”发现他的表情不对,我赶紧又补充道,“有纲手老师在呢!而且,我族的特殊体质正好就是小强般的顽强生命力。”

事实上,有仙术作为后盾,对我来说,只要不伤及灵魂,什么伤都是无关紧要的。毕竟总有一天会成为完全的能量体,到时候肉体也就失去意义了……即使大脑损伤到影响思维的程度,暂时影响到了我与外界的互动,不出几年也是会自然痊愈的……假如能就此解决掉宇智波斑的威胁,这点暂时的损伤算得了什么。

听了我的解释,山中亥一沉重的心情并没有缓解多少。他叹了口气,说:“既然不得不赶时间,那么我安排一下,晚上8点就可以开始……到时你还是来这里,我让井野带你过去我族的基地。”

“万分感激。”我真诚地道谢。

山中亥一只是摇了摇头。

告别离开山中家,刚刚踏出大门,我就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距离晓和木叶达成三年协议,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这一个多月来,我在木叶高层的倾力帮助下尝试了无数种方法,却依然对如何定位宇智波斑的问题毫无头绪。影分。身虽然可以感知到本尊进入了那个梦里,意识却怎么也无法连接上。即使取消术,信息也无法及时传达给本尊,非得等到本尊“醒来”之后,那些“滞留”的信息才会一股脑地回归。连本就是“我”的影分。身都失败了,鼬的幻术自然更不用说。即使本尊彻底陷入了鼬的幻术里,梦还是照做,半点影响也没有,反倒是我的直觉频频通知我身体出事了……此外,纲手甚至找来了山中一族对我施展“身心转换术”,对那个梦依然半点影响也没有。

三月之期,已经过去一半了,由不得我们不着急。也因此,即使明知道山中一族的秘术不适合我修习,强行速成的结果就是未知但可以预见绝不会轻松的后遗症,我也不得不孤注一掷。

这种头上悬着一把刀的感觉,真的太讨厌了。

当初,去往雨隐的路上被飞段偷袭之后,鼬说过要帮我特训,只是因为宇智波斑的问题,到底是不了了之。不过,假如宇智波斑真的就这样复活,就算我真的克服了这个弱点又能怎么样呢?克服了近战恐惧的弱点可不意味着我的近战就无敌了……同级数的忍者也就算了,对手是宇智波斑的话,这样一个弱点有没有都一样。

——————

幽暗,沉静,仿佛浸泡在温暖的羊水里。

又是这个梦。

果然,精神越疲劳,这个梦出现的频率就越高呢……这几天几乎天天梦见了,唉。

放空思绪,正准备就这样又一次应付过去,脑中却陡然冒出了一道不属于我的想法。

哟,这几天来得很勤嘛?

宇智波斑“说”,轻松带点戏谑。

大概是小黑屋关久了没人说话的关系,除了最开始装死的几次之外,每次我一进入这个梦里,对方都会没话找话地跟我搭话。这几天亦是如此,就算我表明了就是不愿意理会,对方也一点不在意,自顾自说自己的。

半天没等到我的回应,斑又“说”:连续这么久精神高度疲劳……在寻找对付我的方法?

我当做“没听到”,一如既往般。

劝你还是放弃吧……想想如何说服我留下木叶还比较实在。

斑“说”,悠闲而自傲。

继续没听到中……

……呵呵。

他突然特意传递过来这样一个“笑”的模拟。其中的情绪是傲慢的,仿佛在看着一个挺感兴趣,却怎么也不符合心意的玩具。

我一边继续装着死,一边却不由开始思考。

今天的斑,和往常有点不同。往常的话,如果我不搭理他,他虽然也会自言自语,但那确实是真正的自言自语,传过来的,就只有最简单直白的思绪,而不会带有这么明显的情绪,更不会费神进行如此精细的加工。

想了半天,仍然无果之后我也就放弃了。比起猜这位的心思,还是好好休息比较实在。强行修炼山中一族的秘术,还真不是一般的累人。

不知怎的,宇智波斑接下来竟然出奇的安静。我有些不安,有的没的想了一通之后又笑自己太神经质。他安静最好,正好休息。

放空思绪之后,再清醒的梦终于也只是梦。

一梦仿佛永恒。

即将梦醒之际,我突然又“听”到了宇智波斑的“话语”。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臣服于我吧。

他“说”,淡淡的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不可能。

我亦是淡淡地回应。

是么?与我为敌,你可不要后悔。

我不会后悔。

……可惜。

最后,斑这么“说”,亦是淡淡的毫无情绪。

然后,闹铃响,将我拉出这个不似梦境的梦境。

随手摁掉闹铃,从医院单人间的床上支起身,我眉头紧蹙,没由来就是一阵挥之不去的不安感紧紧笼罩了心头。


 
   

69、突然降临的死亡

封闭的地下密室。

密密麻麻的术式遍布空荡的地板,微亮的查克拉的光芒将整个昏暗的室内映照出几分诡谲。

我闭着眼,四肢微蜷地趴在这个庞大术式阵的中央,身上密密麻麻爬满了各种复杂的符号。

这是一个可以极限强化精神连接的山中一族的秘术。现在,就是在不断加强秘术效果过程中短暂的休憩。

自从拜访山中亥一之后,已经过去半月有余。那要命的三月之期,已经只剩不足二十天。

经过几天高强度的特别训练,稍微适应山中一族的秘术形态之后,我就果断放弃了继续修行,转而直接请求山中亥一通过秘传的术式阵强行帮我提升精神连接程度和感知敏锐度。

开玩笑,哪来的那么多时间让我慢吞吞地修炼啊!更何况,山中一族的秘术确实不适合我,就算再练个十年也是掌握不了的。所以,直接使用暴力速成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这已经是使用这个术式阵的第十天了。

一直以来,因为顾虑着后遗症的问题以及我的大脑承受能力,纲手和山中亥一始终死死地将强化提升的幅度控制在一个非常细微的程度。但就是如此,随着强化幅度越来越高,开始还算轻松的我也越来越逼近极限。这两天,头疼的迹象愈发强烈,甚至在术式阵停止之后也只是有所缓解而已,而不再如先前一般完全消退。中途不支昏倒,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是,不能停止。就算落下永久性的头痛之症也不能停止。这样一个觉悟,我有,纲手有。而山中亥一,在强烈抗议甚至拒绝继续进行,纲手干脆告诉他宇智波斑的事情之后也不得不拥有。

宇智波斑,真的是一个即使过去几十年,也能够光凭一个不确定的存在形式就让人无比畏惧的恐怖男人啊。

头很疼。

尽管始终保持在意识仿佛离体的状态,但也就是因为保持在这样的状态,我反而更能清楚地知道,肉体思维模糊的程度,真的已经无限逼近于昏迷。

但是,就差一点了。只要再一点点,我就能够突破一直以来的无形桎梏,感知到对方的存在。没有什么根据,我的直觉就是这样告诉我。

基于了这样的理由,我闭目小憩一会,稍微缓解下被秘术过分刺激而疼痛不已的脑神经。

片刻之后,感觉肉体的状况好了些许,我抬起沉重的眼皮,努力让自己虚弱的声音完整地表达出的我的意志:“可以了……继续吧,就差一点点了……再一点点……就可以结束了……”

亲自主持术式阵的山中亥一眉头紧蹙,面上满是迟疑。他犹豫地看了看术式阵外站着,同样眉头紧皱的纲手,无声地请求指示。

纲手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摇摇头。

见此,山中亥一不禁松了口气,手上开始结印,打算彻底停止术式阵的运转。

虽然肉体状态极差,但只要我还存有一丝意识,周围的一切信息都会被我的感知力自动接收。区别只在于我还有没有精力来分辨处理这些杂乱的信息而已。所以,周围的情况,我还是清楚的,包括山中亥一打算停止术式阵一事。

如果就这么停止的话,下次再出现“能够成功”的感觉就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去了。时间不多,而我也想赶紧结束这种痛苦的折磨,所以我挣扎着开口,声音放大了些——尽管依然比不上平常说话的音量:“不行……不能……停止……停了的话……下次就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拜托……还差一点了……再一点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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