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孟局长,你好!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嗯嗯,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听长风喊人家孟局长,赵红艳心里一激灵。她可是知道,各大局中姓孟的局长只有一个,就是公安局的局长孟娇阳。
她怕柳花泊煤矿的事还没有完结,紧张的问:“长风,哪个孟局长?是不是公安局的孟娇阳?她找你有什么事?”
长风叹口气,故作无奈的说:“就是她!说是柳花泊煤矿的事,还有一点小问题,需要我过去说明一下。”
赵红艳的心里,此时一点**都没有了,完全被担心所代替。
只是不知,她担心的是长风还是杨宝才,或许这二人她都不担心,她担心的只是她自己。杨宝才下来的话,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至于长风吗,对于她来说,或许只是一个房客般的存在。
长风假装苦着张脸说:“姐,你看这事弄得!要不,我先把你送到老爷子那里,再去见孟局长吧?”
赵红艳可是真紧张了,现在就是长风不走,她都得撵着他走。
用从没有过的认真态度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了。这件事关系重大,一定不能耽误。”
’!又语气一软的说:“长风啊,到了那儿,说话一定得注意,好好思量一下,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党青林的关系很厉害,可千万不能得罪他,知道吗!”
“嗯!我记住了。姐,你放心,总经理早就给我分析过其中的利害,我心里有数,决不会乱说话的。我刚来,还是个新人,有了难以回答的问题,我可以推说不知道。”
赵红艳对长风的话很满意,又嘱咐了几句,就撵他快点走了。
长风坐在车里真想大吼几嗓子,发泄一下心理的憋闷。
虽然他还没有做好,结束处男生活的准备,心里很感激孟娇阳的这个电话,可是就在他,走出赵红艳家门的一瞬间,心里又产生了不舍的情绪。
这种情绪,就好像一个十分饥饿的人,看见了人家餐桌上有一只烧鸡,他很想吃,也可以吃,可是他的潜意识在警告他,那是人家的东西,自己不能吃而没吃到,心里产生空落落的感觉。
十几分钟后,长风把车停在老兵酒吧的门口,下了车仔细的看了一眼这间酒吧。
可能因为是大白天,又是上午的关系,酒吧的门只开了一道缝,里面静悄悄的。
门前只停了一辆车,长风觉得这辆车挺眼熟的,仔细一看,认识,是张得胜的车。
他马上就明白,孟娇阳约自己来的原因了。肯定是为了到部队上,当教官的事。
他心里暗自庆幸,幸亏自己在睡不着的时候,准备了点东西,要不还真不太好开口。
人家张得胜身为一个连长,对自己这么巴结,为的是什么?不就是看中了自己的身手了吗?再说,这里面还有孟娇阳的面子。
长风感觉这个女人挺神秘的,对自己又是点拨又是照顾的,他不想让人家觉得,他是一个不好说话的人。
推开虚掩的门,屋内的黑暗迎面扑来。
长风从明亮的环境猛然进入黑暗中,有一点不适应。
眯着双眼仅留下一条,细得不能再细的缝隙,站在门口运用全部的感觉器官,全神贯注的感受着身周的一切。
这是老头打小就教给他的常识。到了陌生的环境,一定不能大意,要运用全部的精神,观察感受周围的一切,做到心中有数,才能继续深入,一有危险马上抽身。
长风在进屋的瞬间,就已经看见有个女人,举了把凳子站在门后,一副即将就要砸下来的样子。
所以,他在站住的时候,身体就摆出了一个怪异的姿势。看似不经意间的怪动作,却是进可攻,退可守。
他在门口也就是停留了几秒钟的时间,眼睛很快就适应了屋内的黑暗。
在这几秒钟的功夫里,举着凳子的女人眼珠乱转,在他全身上下不知梭巡了多少遍,感觉凳子无论从哪个角度落下,都会遭到长风的猛烈还击。眼中的神色,由一开始的不屑,转变为凝重,最后眼中全是惊骇。
她的每一个表情变化,都没能逃脱长风的眼睛。
不光是她在震惊,长风心中同样也很震惊,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
长风震惊的是,他没想到这么个小酒吧里,会有个高手。他从女人的表情里读出,她看出了自己这个动作的攻守兼备。
长风假装疑惑的问:“你们这里给客人搬凳子,都是举在头上的吗?”
此时,那女人也稳住了自己的情绪,风情万种的一笑说:“你真幽默!我刚从那边搬了凳子过来,你就进来了。不过,要是你喜欢让人把凳子举在头顶,给你搬过来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顾客就是上帝吗!上帝的旨意,我们一般是不会违背的。”
说完,还含情脉脉的瞟了他一眼。
看到女人和自己说话时的表情,长风心里不由得感叹连连,怎么这些干服务行业的女人,眼睛都这么厉害。
他还在上学的时候,有几次到市场上买东西,被那些女人柔情万种的瞟几眼,就迷迷糊糊的掏了钱。回去后,别人问他东西多少钱,他想了半天,愣是没印象。为这事儿,他也恨自己不争气,不就是女人嘛,有什么可怕的?还能吃了自己?不知下了多少次决心,下次一定不要慌张,可结果都是一如既往的相同。
这时候一个大嗓门响了起来:“好啦,晶莹,别忽悠长风了,让他进来吧。”
不用看见人,长风就知道,这是张得胜在说话。
楼梯一阵山响。
“蹬蹬蹬……”
张得胜飞快的从楼上迎了下来。
一只手搂住女人的肩膀,揽在怀里对长风说:“长风,别见怪啊!这是我老婆,水晶莹。老兵酒吧的老板。”
长风简直太吃惊了,内心粗线条儿,外表同样粗线条的张得胜,居然会有这么漂亮的老婆。
张得胜脸上的线条粗犷,棱角分明,天生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再看水晶莹,嫣红的小嘴,再配合灵致的鼻翼,加上灵动的眼睛,恰到好处的镶嵌在精致的脸盘上,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会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这样天差地别的两个人竟然会是夫妻?长风在怀疑是不是月老喝醉了酒,把红线系错了。
第36章:三个条件三杯酒
既然是张得胜的老婆,自然是不能因为刚才的事,把气氛弄尴尬了。
长风开玩笑的说:“嫂子,等会儿你再把凳子举在头顶上,给我搬一把上来。”
水晶莹抿嘴一笑,爽快的说:“好啊!到时候我没了力气,掉下来打了你的头,你别赖我,让我出医药费就行。”
长风假装怕怕的摆摆手说:“别,嫂子,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可别真的用凳子打我的头。让你打了,我找谁诉苦去?”
张得胜在一边说:“行了你们俩,这是在演相声哪?长风,就你嫂子那小体格,能举起一把凳子就不错了,还能搬到楼上去?还打你的头呢?平常提两斤东西上楼,都气喘吁吁的。”
长风听了这话,心里明白了一件事。张得胜不知道他自己的老婆,是一个武林高手。以张得胜的脾性,绝对不会说谎。
他很是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水晶莹,水晶莹也正看着他,焦急地向他挤眉弄眼加摇头。
长风自然明白她什么意思,虽然有疑惑,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不会把她有功夫的事说出来。
水晶莹好像也知道长风的心思,展颜一笑,把手放在耳朵边,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那意思告诉长风,等她电话,找机会说清楚。
到了楼上,在张得胜的带领下,进入一个房间,桌子上早已经摆好了酒菜。
张得胜热情的招呼长风坐下,随手拿起一瓶酒就要扭开。
长风赶紧阻止他说:“张连长,孟局还没到呢,我们先等等她吧。”
“孟局今天有事,是我拜托她把你约出来的。再说,孟局一个女人,不能喝酒,和我们掺和在一起没意思,咱俩又不能放开量喝,喝酒都没劲。”
长风表情古怪的一笑说:“你不会是怕嫂子吃醋,才不敢叫她来的吧?”
张得胜有点急,“尽瞎说。我和你嫂子感情深着呢!她开这么个酒吧,成天对一些男人,笑着脸迎来送往的,我都没吃醋。我和女人正常的交往,她凭什么吃醋?”
长风能听的出来,张得胜对老婆开这间酒吧很有意见。可能是因为他很爱老婆,才没有反对。
看到自己一句不经意的玩笑话,引得张得胜急了巴列的说话,长风赶紧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自己倒满了酒。
“张连长,不要不高兴,我为我刚才说错了话,自罚一杯。”
说完,脖子一扬,三两的杯子,一口闷了。
一提到喝酒,张得胜的情绪又提了起来,迫不及待的说:“哎,你等等我。这可是好酒,不能都让你一人喝了。”
也倒上满满的一杯,和长风一个喝法,一口闷',掉了。二人把杯口冲对方一亮,同时爽快的笑了起来。
酒这东西,能成事也能败事。张得胜今天就是想先把长风喝晕乎了,再提出自己的请求。所以,这一开始,谁也不提今天为什么聚在一起,就是闷头喝酒,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二人喝得很是痛快,一口一杯,酒到杯干。一会儿的功夫,两瓶高度酒见底了,桌上的菜却还一口没动呢。
张得胜似乎是喝得太高兴,把正事都给忘了。
第三瓶扭开,豪爽的说:“长风,好酒量!我也好久没这么痛快的喝过了。来,倒满。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长风明白他的心思,对他说:“张连长,这是最后一瓶了啊,不能再开了。这一瓶,咱们慢慢喝,说说你心里想的事。”
张得胜一愣,旋即嘿嘿的笑了起来,手挠着后脑勺尴尬的说:“粗人就是粗人,这点小把戏,被你一眼看穿了!”
长风觉得张得胜三十好几的人了,心思单纯的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点都不会撒谎,被人一揭穿,就干脆的承认了。承认时的样子,还特别可爱,水晶莹或许就是因为这一点,才会看上他的吧。
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成四方的纸,递给张得胜说:“张连长,跟你说实话。我真的不会功夫,就是天生力气大一点。这张纸上写的,是我向一个高手求来的药方。前面的药材,山上就有,你让战士们上山去多采点。后面的二十几种,都是些珍稀药材,得花钱买了。”
张得胜就像一个听话的小学生,认真的听长风说的每一句话。只不过,听长风说他不会功夫的时候,嘴角一撇,脸上明显的露出不相信的神色。
长风看在眼内,也只能无奈的暗自摇头。
这也怨不得张得胜,这事儿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会让人相信的。不会功夫,能把两个武林高手,生生的给整趴下了?说出去谁信呐?
可事情就是如此,长风确实说的是实话,他就是不会功夫,就是凭借后天得来的异禀,才收拾了两个高手。可这话谁信?他就是把五年前的遭遇,告诉张得胜,背不住,还能被他当成精神病看待那。
不管信不信,长风不会去计较这些,因为连他自己,都不能找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把自己说服。
看着张得胜认真听讲的样子,长风童心忽起的说:“张连长,还想继续听下去吗?想听的话,有条件的。你先把杯里的酒喝了,我才能继续讲。”说完,还顽皮的看着他。
张得胜看了看酒杯,二话不说,端起来一饮而尽,还吧嗒吧嗒嘴,一副意欲未尽的样子。
长风暗叫了声酒鬼,继续往下讲:“你把药材煮了,让战士们泡进去。记住,方子上的药量,是一个人得剂量,量少了效果达不到,量大了可是会出人命的。
你再准备一些细长的布袋,规格长半米,直径一寸,里面用豆粒填充饱满,泡药浴的战士人手一条。药浴一次泡半个小时,出浴后,让战士们互相抽打对方的身体,除了要害部位,一分都不能拉下,互抽半小时。如此循环,除了吃饭睡觉外,不能间断。十天后豆粒换成沙子,二十天后换成铁砂。先泡一个月,药液一天一换。”
说到这里,长风贼笑起来,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张纸,抖了抖说:“我这里还有一套功法,是用来配合上面的训练的,想要吗?”说着用眼睛瞟了瞟酒杯。
张得胜恍然大悟的说:“我算是明白了,看来你今天想把我灌醉了。行,没关系,只要你能把东西吐出来,喝死了我也甘心。”说话的功夫,一杯酒又是一饮而尽。
喝下这杯酒,张得胜就有一些迷糊了,看着长风不时的傻笑。那模样就像西游记里的八戒,喝醉酒看媳妇时一个样子。
长风打算一鼓作气把他弄醉了,又抛出一个更大的诱饵:“张连长,我听孟局说,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要举行全军大比武了。往年你的部下,总是被海军陆战队的战士,打得落花流水,你很想出这口气是不是?”
这话好似戳到了张得胜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