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挠头。
已有士子围过来。这两人一个是省元,一个是第四名。榜单未见他们名字,肯定是三甲了,两个三甲在此,能不让人仰慕吗?
第三名出来了,庐州士子杨察,省试时也是第三名的名次,可那不同的,不是终极名次。郑朗不知道他在哪里,可有人让他知道了。有的士子合力将他举了起来。
站在历史的角度。这一届殿试竞争力不是很大,看看前面几届。有多少猛人,可在士子心中,却认为有很大竞争力,比如郑家子。可是张方平脸上更加古怪,只剩下两人,一个是自己,一个是郑家子,难不成自己要与郑家子争状元?偏偏衙差动作又停了下来。这不是有意的磨人么?
江杏儿脆声喊道:“差哥子。快揭啊。难道你没有吃早饭吗?”
看到郑朗身边的贴身小婢都焦急的喊话,一片哄笑。
衙役将第二名揭出来,张方平!
张方平抹了一把冷汗。状元虽想,可从郑家子手中抢状元,必然有许多人不服。就是这个榜眼中之也是祖坟上在冒青烟了。倒也是。他实际中的名次并不高,仅是十六名,让赵祯生生提到第二名上来。
有的官员质疑,赵祯只说了一句:“朕要的不仅是才学,还有德操。”
官员一起无语。
张方平与郑朗联手做的事,大家知道的,为此皇帝刻意下了一份诏书,鼓励天下富豪乡绅象这些举子学习。这些天郑家子提议后隐居幕后,倒也理解,xìng子淡,唯有此子一直在为此奔bō,德操无用质疑。陛下提及德操,没有一个官员敢反对了。内幕不知,士子们一起围上来,抬起张方平,又抬起了郑朗。
衙役们叹一口气,别搞悬念了,最没有悬念的一次状元。这一次揭得很快,一下子揭完。
四儿与杏儿被挤了出来,杏儿看着榜上的两个大字,说道:“四儿妹妹,扶扶我吧,我站不稳。”
四儿道:“我也站不稳。”
……
这才是一个开始。还有呢。
考中的进士在官员的带领下,从东华门外进宫。
此时自东华门到贡院,彩幕竞列,豪家贵邸皆一起全家出动,出来观看。甚至进士们还没有到,榜单就被人抄了下来,递到这些人手中。
有许多人是看热闹的,有许多人是准备捉女婿的,王德用这个老匹夫坏了事,让皇帝下诏,凡在家有妻者或者订了亲的,不得择婿。他快活了,轮到自己这些人可供选择的很少了。
虽然人数多,抛开这两条,还能剩下多少士子让他们选择?
于是剩下未订亲与成亲的士子立即身份大涨,成了稀世珍宝。连这一届最小的进士,十五岁的越州士子宋敏求都成了他们眼中重点关注对象。十五岁,能成亲啦!毛未长齐,你看到啦!
但最想捉的那个人,可看了看王德用家那五个板门大汉,一个个不由的摇了摇头,然后心中骂,老匹夫,老匹夫。
就是没有这五人保护,他们当真敢捉么?捉了郑朗就会同意么?
一个个鱼贯进殿,唱名开始,这一回从第一名唱起的,太监朗声宣道:“宣景祐状元郑州士子郑朗谨见。”
别忙进去,还要听宣唤数次,才可以进去,以示谦虚谨慎与恭让。
喊了数声,郑朗这才从容中士子中走出来,不徐不疾向崇政殿走去。这一刻,全天下间所有的光辉全部是郑朗一个人的,包括皇帝、宰相、诸臣,士兵,外面所有的百姓,皆为郑朗让目!
可是人群很安静,无他,郑朗表情太平静了,静若湖水,这表情也让录取中了的进士们感到羞愧,人家连中三元了,可就象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自己算什么?
看着他坦然从容的一步步走进大殿,全部折服。
刚刚吵闹了大半天,所有鸟儿鹊儿一起吓得缩在树枝上不敢鸣叫了。忽然安静下来,一大群喜鹊好奇地从树头上飞落下来,在人群上飞来飞去,有几只胆大的跟着郑朗飞翔。
大殿的门很宽大,里面的人也在往外面瞧呢,虽然什么心情都有,可同样承认,论风采,无几状元能出其左右。然后就看到了这群喜鹊,别往上面想哉,可这时候,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让人会联想翩翩,越想越觉得古怪。还好,还好,不是一群乌鸦在跟着后面飞……
坦dàng的身影进了崇政殿。!。
第二卷第二百十四章代朕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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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挂花跨马游街时刻,小太监扶他上马,低声说:“状元公,小心啊。”
“没事,我知道。”郑朗也低声说。头脑还是很清醒,但酒量差,又伤脸,于是成了这副样子。
张方平在后面摇头苦笑,实际也没有让郑朗喝多少酒,太监勘酒时看到他酒量差,刻意勘得很浅。可他是他,郑朗是郑朗,两人不好类比,往东华门外骑去,张方平担心地问:“郑状元,不大要紧吧?”
“无妨。”
张方平看看自己,又看看身后的杨察,又道:“当之有愧。”
吃酒时,张方平才从官员嘴中得知一些消息。自己中榜眼有一分自己的功劳,名次不高陛下不好过份提拨出来。也有一份天意。若不是自己当时拦住郑家子,才共商大计,联名上书,何来榜眼。
郑朗脸是红了,酒也略多,思维却很清楚,道:“张兄台,当受之,你若无为国为民分忧解难之心志。何来机缘?天意纵然予之,更要人为。刚上而柔下。雷风相与,而动,刚柔相应,恒!心志才是根本所在,外来机缘终归有之,无心志即来亦捉不住也,有心志机缘早迟随之而来。以兄台的雄心抱负才华,更当受之。”
头脑还是很清楚。否则差一点能说出。此届举子唯君耳,连我有可能不及你远矣。
这是对张方平人品的尊重,若一个个象张方平那样保持着不结党。何来后来党争之事发生。但正是他没有党援,所以文武双全,吏治清廉,更是成为张咏后又一治川能吏,可最后的政治生涯很难达到巅峰。
也是郑朗míhuò的地方,若不作为,无所谓,自己要名声有名声,要财富有财富,还想要什么?要小皇帝屁股下面那个座位,不说不可能,就是可能,皇帝当真那么好做的?看看赵祯一年接着一年苦逼的到来……
想要做事情,必须得结党。或者自己结一个郑党,这边与吕党斗斗,那边与范党拼拼?倒是什么呀,不如回郑州玩去。
另外一个疑惹,张方平写的几篇文章郑朗都读过,看似在军事上很有作为,兵法上也很懂,然上了战场会是什么情形?赵括是一例,相反的韩信、霍去病、岳飞等人很少去看兵书战策,但仗打得很好。真上了战场,张方平是裴行俭或者是马谡?
若是裴行俭,那倒是国家福音,文官率兵与武将率兵截然不同,少了无数条掣肘。
脑细胞发达,整天琢磨那么多事,郑朗居然感不到累……
便出了东华门!
江杏儿与四儿正坐在马车上候着。四周挤满许多达官贵人,有的贵fù人凑过也向她们贺喜,她们身份注定是妾,可未必妾就是一文不值,看丈夫尊不尊重了。若不尊重,这个妾与婢并无二样,丈夫若是尊重,亦不能小视之。
试问状元公对这两个小婢尊不尊重?
一会儿两个少女被一群贵fù人夸红了脸,眼睛乐成一条线。忽然侧道上两车驴车驶了过来,上面还有一顶绸篷。到了她们身边停下,里面传出一声:“小师母。”
四儿与江杏儿扭头看去,看到两辆子里面伸出四个脑袋瓜子,笑骂道:“你们太过淘气,为什么也来了?”
司马光道:“小师母,等候并不是一件很美丽的事。”
王安石在另一个篷车上道:“岂止不美丽,简单太痛苦啦。”
“我来看一看,”将绸布拉一点,见到两小伏在软垫上,歪着屁股,大约在家中忍不住,让严掌柜喊来车子,扶上去的。两小姿态很难看,怕羞将绸布拉上,只开了一个着四双贼兮兮的大眼睛,杏儿哭笑不得,道:“天热,你们伤口未好,不能出来。”
“出来好啊。”司马光道。
其他三个脑袋一起点。
呆了很长时间,知道两个小三子嘴巴多厉害,江杏儿可不想与他们俩人斗嘴巴子,想了想跑到后面铺子里买来几条巾帕子,递到他们手中,道:“天气热,擦擦汗。”
“谢过小师母。”
严荣忽然大声道:“东华门开了。”
鞭炮声大作,仪仗列开,鼓乐响起。郑朗骑着马慢悠悠走了出来,小脸依然红朴朴的,因为发育有些迟,脸孔还是很稚nèn,就象一个娃娃一样骑在马上。人群中响起了一片议论声:“状元公真的很小。”
“是啊,才十七岁。”
不能以十七岁看待郑朗,气度很淡很沉稳,也象一个小大人了。于是人群里一些小美妹们看着更喜欢,发出一声声尖叫。反正人多,反正也不是我一个人在叫。
江杏儿担心地说:“郑郎喝了酒?”
司马光道:“小师母,状元肯定要喝酒的,那是皇上赐酒五盏。”然后一脸向往。
仪式才开始。整整折腾了一天,傍晚时一起集中到贡院前期集所例置局。这里又有一系列的礼仪,三名礼部长者主持,又有纠弹、笺表、主官、题名、小录、掌仪、典客、掌计、掌器、掌腾、掌酒果、监门等小吏。并不是这一天晚上就结束的,旬日后还要向皇上朝谢,数日拜黄甲、叙同年,然后以四十为分界线,上者立于东廊,下者立于西廊,再拜。再择一长者,状元拜之。后择一少者,拜之状元。
看看礼官多好,知道团结一致的重要xìng,可礼仪做到了,实际没几个人想起来。
再赴国子监,拜先圣,也就是孔夫子,赐闻喜宴于杏林苑。诸官作陪。这才题名刻石。其中所有用度,皆官府支付。
在这过程中,任何人见到状元。就包括吕夷简、李迪、赵元俨,乖乖避让三舍。
赐假返乡,指河南北山东河东关中江淮一带士子,至于剑南与江南西路的学子很苦逼的,太远了,一来一去得几个月时间,只好乖乖的呆在京城里面,等候朝廷赐官。但已经很人xìng化,荣归乡里,也是人生一大得意之事。实际上是鼓励文治,看到没有,好好读书吧,以后就能象这些进士一样风光了。
折腾一天,郑朗筋疲力尽,特别是这身官服让他很无语,大绿的袍子,偏偏上面插着一朵大红花,连四角小幞头上也斜插着红sè的花朵。幸好幞头是黑sè,若是绿sè的……
马交还了官吏,到回客栈的时候。
刚要上宋伯驶来的马车,就看到四个脑袋从另外两辆驴车鬼鬼祟祟的往外伸,很不悦地说:“司马三郎,王三郎,不是让你们在客栈里养伤吗?”
京城还要呆上一段时间,最终要回去的。不能这样趴在软垫上回郑州吧?
必须在这之前将tún部的伤养好,然后回去,还有亲事要办。其实京城已经有许多人在准备亲事,虽然诏书一下,让一些人愁眉苦脸,家有妻子的限一限能理解,可仅是订亲也要限制?
更有人怨气冲天,宋朝不也才立国几十年吗?五代十国时,那有这一套啊,周太祖郭威柴皇后、杨淑妃、张贵妃、董德妃,四个全是寡fù,人妻,人家若大的皇帝还就好这一口子。
礼教又在何处?难道郭威差了,可以说五代以来,他是真正第一个开始着重民生的皇帝。
无奈,只好选择未亲未婚的少年郎,这一拘束,还能选出多少,中了五百多个进士,不足百人可供他们选择。而且一半人早就“预订”好了。于是有的人想来想去,特别是一些地位比较低可有钱的商人,将视线转移到了特奏名士子身上。问了问,有的岁数大的,妻子死了,有的因为穷,妻子离之,非是自己出之,成了鳏夫,这也好啊。诸科里面,也能找出几碟味道不错的小菜。
这个郑朗不管。
再说,他真要与天下人为敌。
两个小三只是嘿嘿笑,我不回答,你懂的。
四儿撒jiāo地道:“大郎,我该喊你状元公,还是大郎?”
小姑娘高兴méng头了。
“别人喊公,你也要喊?不怕将我喊老了?我不喜欢。无论中不中,我还以前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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