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楠,是时候回学校了。”洛国风忽然站起来说,“你已经休息很久了。”
“呐,国风哥哥你知道我休学的原因吗?我好像不记得了。”陶可楠仰着头看着他,他好像忘了好多事。
洛国风先是一怔,才慢慢道:“你14岁那年在外面跟人家打了架,之后就受伤了,一直昏迷不醒,直到去年才完全清醒过来。”
“是吗?”陶可楠沉思了一会儿,道,“怪不得我不记得15岁和16岁时发生的事了。”
“谁叫你那么皮!”洛国风用刻薄的语气道,“从小到大都不让人省心,以后要再敢在外面乱来,我第一个就削了你!”
“下星期就回去,你让爸爸妈妈先帮我把学校的手续办了。”陶可楠低着头道,或许该结束了,这段荒唐的感情。
该做的努力他都做了,可是对方仍旧不予回应,做不成情人做朋友这种事,他才不要!不管他怎么努力,他对他的态度都只是朋友,一份明知道得不到回应的感情再坚持下去有什么意义?只会徒增难堪而已!
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某人,洛国风觉得有些奇怪:“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深沉了?
“没事,我要回去睡觉了。”推开自己面前的人,陶可楠跑了出去。
有些事,是再努力也没有用的。那么,何必委屈自己呢?他还有爱他的爸爸妈妈,有疼他的国风哥哥,这样,就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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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下班时间,司空实站在公司楼下,却没有看到本应该早在附近等待他的少年。已经两天了,那个叫小楠的男孩没有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世界忽然清净了许多。如果是半年前的他应该会觉得很庆幸,可是为什么现在会觉得失落?
半年来在自己的生活里每天都不曾缺席,工作日就在公司楼下等,休息日就在家门口打埋伏,总是说着“我喜欢你”的男孩,就这样离开自己的生活了吗?甚至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有,也没有个电话。司空实这时才突然想起,他竟然连他的全名都不知道,更别说电话和住址了。
还是说,他生病了?半年来不论刮风下雨他都没放弃,就足说明他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所以这几天都没来,不会是生病了吧?
“等人?”突然出现的洛国风一出声就把正在沉思的人吓了一跳。
“没有。”司空实慌乱地掩饰自己的情绪,突然想起,那个男孩不是洛国风的弟弟吗?于是,“风,你那个弟弟,最近还好吗?”
“嗯?”洛国风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一下才知道他问的是谁,于是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干嘛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答了:“在家吃好喝好呢,怎么了?”
“没有,只是好奇问问。”司空实低下头,是吗?没生病真是太好了。不过,为什么不来找他了呢?难道是放弃了?
洛国风不甚在意地说:“怎么突然问起他了?不过一面之缘,竟然能让你这只花狐狸记得,你该不会是对他有什么企图吧?”想起陶可楠曾说过喜欢司空实的事,洛国风看他的眼神里不禁多了几分防备。虽然他不反对陶可楠跟男人交往,但这个男人若是司空实就不同了,这个男人看似温柔,其实心比谁都冷。谁若爱上这种男人,绝对不会好过!陶可楠的心理年龄其实远没有他的生理年龄那么大,所以,他绝对不可以将那孩子交给这样的一个人!
“怎么可能!”司空实笑着回答,是他对我有企图吧?不过碍于洛国风好像不喜欢自己接近那孩子的样子,司空实没有将后一句说出来。
“没有最好!”洛国风说着坐上了他自己的车。
“企图吗?”司空实看着洛国风的车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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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洛国风站在自己卧室的镜子前整理着身上的衣服,突然一个声音的出现吓了他一跳。
“国风哥哥,你在干什么呀?”陶可楠坐在他家国风哥哥的床上盯着穿戴整齐的洛国风道,“穿这么帅是要去相亲吗?你好狠的心,宁愿跟不认识的人相亲也不愿意跟我交往!”
“相你的头!”洛国风气急败坏地拍了一下某人的头,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摊上个这么缠人的妖孽了?“你自己不是有房间有床吗?怎么又跑我房间来了,还不声不响的!”
陶可楠捂着头毫不示弱地瞪了他一眼:“客房的床哪有国风哥哥的床舒服?嗯……不是相亲,那你穿那么帅干嘛?”
“今天晚上公司有聚会。”洛国风回到镜子前继续整理自己的仪容,很好,领带没歪。
几乎是立刻的,陶可楠蹭到了他面前,眼睛呈星星状地看着他:“你们公司聚会给携带家眷,啊不是,携带亲属么?”
“应该可以,怎么……”看着他那双亮晶晶的桃花眼,洛国风似乎猜到了他的意图,“你该不会想说,让我带你去?”
“嗯嗯嗯!”狂点头。
果然!
“没门儿!”洛国风毫不迟疑地拒绝,上次也说要去人家的派对,结果派对开始不到一半人就跑了,害他找了半天。这回绝不能让他再掺和了,到时候人那么多,万一又走丢了,公司那么大他可找不来!
“嘤嘤嘤,国风哥哥不要这样嘛,人家想去看看啦!”某人睁着水盈盈的眼睛可怜兮兮道,“人家家里那么穷,平时连公车都坐不起,饭菜都没有碗盆装,连筷子都没有,平时别说聚会了,就连多个人跟我玩都没有,人家好可怜的说!”
听完某人一连串的叫苦,洛国风的牙气得痒痒的,都能听到牙齿咯吱咯吱的声音了,你丫的那叫穷?出门就有司机接送,你需要坐公车?每天吃的尽是西餐,你需要碗盆装饭菜?用筷子夹牛排吗?就你这高傲的性子普通的孩子还敢跟你玩儿?我怎么就没早发现你这脸皮已经堪比地球的厚度了呢?
“你丫要是穷,那你哥我就是非洲难民了!”洛国风没好气地说。
嘁!在熟人面前装可怜果然很容易被抓包陶可楠立时变了张脸,道:“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
“那你就自己去!”看到他变脸洛国风也没多大惊讶,毕竟他早就知道,这丫根本就一披着天使皮的恶魔!
于是,某人的恶魔真面目真的露出来了:“咦?这样好吗?那我到时候说我是你男朋友也没关系啰!啊,不行!干脆说我是你包养的MB好了。咦,该不会你们公司还没有人知道你是某公司总裁的独生子吧?啊呀,这可就不好办了……”
这死孩子!
于是,某人脸黑了,这回不仅是牙齿咯吱咯吱响,就连拳头也按捺不住咯吱咯吱地抗议了……
☆、Chapter53:所谓狭路相逢
“喔呵呵,聚会去了!go!go!go!”陶可楠坐在洛国风的私家车上大吼大叫,大有乡巴佬进城的气势。
于是某阴沉着脸的人忍不住再一次拍了他的头:“给我安静点!丢人!”
“丢人?”某自恋到不行的小孩不干了,“本少爷长得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天生丽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人见人爱balabala……你竟然说我丢人!”
“你小学的语文老师现在一定在对着墙壁忏悔当初不应该教你那么多形容词而不教你这些词所相对应的对象!”洛国风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直把很少见过自家少爷说话如此诙谐的司机逗笑了。
陶可楠不爽地瞪了司机一眼:“再笑,再笑我把你给炒了!”
可怜的司机立马闭了嘴,心道:没有人道啊!这年头连笑也犯法了吗?
司机还没腹诽完毕,陶可楠的头就又挨了一下打:“我家的司机凭什么你说炒就炒?”真是的,当他洛国风是死的吗?
于是,某不良的司机又笑了。平时总是很护犊的少爷,其实有时也会对陶家的小少爷很严厉呢!
车子在他们一打一闹中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清风大厦。
这地方怎么看起来这么熟啊?这是某小孩下车之前的想法。
和齐铭逸一起来参加聚会的姚葵眼尖地看见了刚下车的两人,于是很自然地打招呼:“小风!”
洛国风应声向他们走了过去,陶可楠也紧紧地在后面跟着。
“咦?这小不点是谁呀?”姚葵一脸好奇宝宝地指着洛国风身后的陶可楠道。
“你才小呢!”于是,某小孩成功地被姚葵罪恶的娃娃脸蒙骗了,“你看起来也不比我大多少嘛!”说完还自豪地走过去和他比了比身高,也没高出他多少啊!
“哟!哥哥我可是24岁了,你几岁了啊小弟弟?”姚葵特自豪地伸过手摸了摸某小孩的头,一副我是大人你是孩子的样子。
“哇啊!妖怪啊!”某小孩惨叫一声,然后躲到洛国风身后,24岁了还和他一17岁的看起来差不多,这不是妖怪是什么?(某猫:啊咧?敢情小楠子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万恶的脸叫“娃娃脸”么?某楠:滚!)
走近大厅的时候,姚葵无比哀怨地看着自家师兄道:“阿铭,我看起来就那么像妖怪么?”
齐铭逸非常淡定地看着他:“不会。”
于是了,某人就放心地去吃喝了。
齐铭逸在后面看着前一秒还一脸哀怨,此刻已经淹没在人群中吃得风生水起的某人,嘴角不明显地抽了抽,顶着那样一张脸还敢做出那么幼稚的行为,这人还真是……(某猫:那你还不是照样暗恋了人家六年?某铭:我乐意!某猫:……你个闷骚!某葵咬着薯片出现:嗯,确实挺闷骚的。某猫&某铭惊: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某葵:刚刚啊,话说阿铭你暗恋谁啊?某猫&某铭:……)
陶可楠跟在洛国风身后,看着他跟一个冷峻的男人打招呼:“连!”
男人点点头,算是回答,当眼睛瞥向陶可楠时不由得停顿了一下:“这是?”
“我弟弟,他说要跟过来看看。”洛国风认命地把某腹黑的小孩归纳为弟弟的行列。
陶可楠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身材健硕魁梧,脸蛋也很标致,典型的帅哥一枚。就是冷了点,和司空完全没得比。(某猫:这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么?某楠:滚!)
接着,陶可楠被带到了角落的一张沙发旁,沙发上正趴着一个美人(呃,男的?)。美人长长的睫毛乖顺地贴在他的脸颊上,旁若无人地睡着。米色的西装外套被无情地丢在一旁,其主人只穿着件白色的衬衫,身体优美的线条在衬衫的遮挡下若隐若现,十分诱人!
陶可楠咽了咽口水,他自认为自己长得已经很美了,可是这位美人哥哥,怎么看也是跟他是同一个档次的啊!(某猫:喂!你敢不敢再自恋一点?)呃,如果勾引不到司空,干脆把这个美人哥哥拐回家好了。
洛国风可没有他那么多花花肠子,只看到趴在沙发上睡得不亦乐乎的人他心里就来气,于是气急败坏地踹了美人一脚:“千陌然,你丫给我爬起来!到哪儿都能睡,上辈子投胎的时候怎么不去当猪!”不管到哪儿都能睡,这人是要秉持每天睡24小时的原则吗?
陶可楠愣了一下,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国风哥哥对着自己以外的人破口大骂呢!这位美人哥哥真有意思!
“啊,当初我也这么想来着。”千陌然慢慢地爬起来,边揉眼睛边漫不经心地看了洛国风一眼,“可是阎王说那边客满了,所以我又被踹回来做人了。”
好冷!陶可楠一脸黑线地想,这位美人哥哥还真不是一般有趣啊!
“这是我弟弟陶可楠,帮忙照顾一下。”说着把人推给千陌然就转身走了。
陶可楠也不恼,因为他已经有了更感兴趣的事。
“你是风的弟弟?”千陌然半梦半醒地坐着,若不是旁边坐着陶可楠,人家估计会以为他在说梦话,“嗯,不过怎么他姓洛你姓陶啊?”
“啊,是这样的,”于是,某腹黑的小孩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很久很久以前,在我的父母还住在那个贫穷的小山村的时候(你家什么时候住过山村了?),有一天我爸爸出去砍柴(你确定你爸爸拿过镰刀or斧头?),我妈妈就带着一个大木桶去河边洗衣服(你确定她不是带着一大批佣人去的?)。在她快到河边的时候看到一个什么东西正漂浮在河面上,走近一看,竟然是个大桃子!(这情节为毛跟某国的某个故事形似?)于是她喊道:‘嘿!大桃子,快漂到这边来!’(跟个桃子沟通你确定你娘的大脑构造没问题?)然后;那个桃子就真的漂到了她面前(你确定她不是跑到下游去等的?),她捞起桃子装在大木桶里回家了。
等我爸爸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家里有一个大桃子,累了一天,他早就饿了,就用刀子切开。谁知道切开之后他们竟然发现里面躺着一个大胖小子(你爹的技术真好,普通人一刀切下去,拿出来的就是一血淋淋的尸体了吧?)――那就是我啦,谢谢!(你要不要再自恋一点?)于是他们就给我取了个名字叫‘桃太郎’!(于是果然是抄袭了某国的某个故事么?)
后来,R国跟我们国家为了钓(哔――)岛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我的爸爸身为一个爱国人士,当然是坚决抵制R国货(你确定他是爱国而不是R国货抢了他的市场?)。他们发现我的名字跟R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