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弘历纠结的神色,云淑就猜到了他大概是想到了他那个活宝皇额娘了,也不知道那老太太是哪根神经搭错了位置,整日都想着要和阿玛亲近,都上了年纪的人了,哪里比得上干爹风华正茂、风神如玉(您那是什么形容啊!)。
“再过些日子西藏土司就要回去了,我看着那塞娅八成是看上了富察皓祯了,”弘历抽了抽嘴角,“也不知道那姑娘看上了看上了富察皓祯什么,京里面清楚的人可是都知道他不过是一个草包而已,倒是配不上那塞娅了。”
“还真别说,塞娅那丫头确是有几分想法的,”云淑把和婉、兰馨几个告诉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弘历,“她还问了兰儿她们可有什么厌恶的人呢,到时候她在求了你指给她做驸马呢。”
“如此看来倒是个识趣的,既然如此,那硕王府的确实很合适,”自己也不用担心指了个有能耐的过去会帮着西藏造反了,“如此良辰美景,空谈这些未免也太扫兴了。”说着又开始不规矩了。
云淑很是无语的瞥了外面一眼,明明是乌云密布、月黑风高杀人夜好吧,哪里来的良辰美景……
这厢弘历怀拥心爱的人儿,做着爱的运动,可谓是春宵苦短,而外面的那些个人呢,却是相当的不好过了。
先来看看紫薇花,虽说证明了自己是夏雨荷的女儿,紫薇心里有些得意,想到以后高人一等的生活,不免开始做了一些美梦,可到了晚上,紫薇花便发现不对了。
先是到了晚饭时间也不见明月几个送饭过来,以前还在延禧宫的时候,小燕子可是一日三餐准时,而且颇为丰富的,没道理自己这个真格格会比那个假的待遇还要差的。
其实紫薇并不知道,宫里上到公主、阿哥、妃嫔,下到宫女太监都是有自己的份例的,没有弘历的特殊关照可没人能越了逾去。
小燕子在延禧宫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封号,所以也没有自己的份例,她的一切的支出都是令妃买的单,所有的支出都是从令妃的份例里面扣的,魏氏那是还是一宫主位当然经得起小燕子用的,而如今紫薇被单独放了出来,弘历也没有说给她按照什么品级的份例,甚至根本没有承认她皇女的身份。
何况紫薇如今住的是什么地方,漱芳斋是皇帝看戏的地方,堂堂正正的公主格格哪有住在这里的,不都住在西三所吗,这不明摆着这个紫薇是不得宠的,宫里哪个不是才高就低的,更何况明月几个原本是跟着令妃的,虽然不是最得宠的娘娘,但好坏还是一宫的主位,在她手底下的奴才也不会太受打压,总体来说日子还是不错的,可是如今,为着个紫薇的事情,令妃生生的被降为了答应,延禧宫里奴才就跟着倒了霉,哪里还会给紫薇好脸色。
几日下来,吃的不过是普通宫女的吃食,在紫薇身边伺候的也不过只有金锁一人,好在金锁之前是跟在和欣公主身边的,奴才们多少还是给她几分面子,这日子总算还能勉强过得去。
“金锁,你说我来到京城认爹,是不是错了?”紫薇哭着问道,她从未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为什么事实完全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小姐……”看着自家小姐哭的这么伤心,金锁很是不忍,进宫了这么久,尤其是在储秀宫待了那些日子,金锁已经明白不少宫里的规矩,但是她的小姐并不清楚,在她的心里,只要是能见到皇上,便能有与和欣公主一样高贵的身份了,其实金锁心里清楚事情哪有紫薇想的那么简单,这都怪那永琪,不现在该叫他汪五了,都是他给小姐灌输了错误的思想,“且忍忍吧,金锁出去打听过了,说是等皇上派往济南的人回来了,就能认下小姐了。”
“那你说皇上是不是不想认我了?”紫薇虽然对宫里的规矩不是很了解,但是这么久了,总能看出些端倪的。
“其实这都怪小燕子,要不是她来了这么一出,皇上也不会一朝被蛇十年怕草绳了,小姐可是皇上的亲身女儿,又是这么才华横溢,哪里会有不喜欢自己女儿的爹爹呢?”金锁安慰道。
紫薇花止住了泪水,并不是因为金锁的安慰,而是突然明白了,自己哭又能如何呢,只能让金锁担心罢了,抹去泪痕,扯起嘴角笑了笑,“金锁,我没事了,如今也只有你我二人相依了……”
那日耗子赢了比武以后,因为没看到永琪也不便进宫,就跟着他阿玛回府了,等到第二日得到了永琪病中的消息,倒是吃了一惊,连忙跑去五阿哥府上探望,却被挡了出来,只得去福伦府上找福尔泰。
“尔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才一日不见,永琪便得了重疾了?”耗子问道。
福尔泰无奈的摇了摇头,“皓祯,你别问了,有些事情可不是你我所能谈的,看看令妃娘娘的下场,你便能明白了。”
“令妃娘娘?”耗子想到似乎自家额娘提起过什么,“她怎么了?”
“被永琪的事情所累,让皇上给降为答应了。”福尔泰饮了一杯酒,“为了你的吟霜,此事你便不要打听了,做好自己的事情,别撞到了伤口上!”
“既然魏答应不在延禧宫了,那紫薇姑娘现在该如何是好?”想到那个眉目含情的女子,耗子不禁有些痴了。
福尔泰不屑他的做派,但是面上不显,只是笑了笑道:“这你就放心吧,紫薇的身份高贵哪里能有什么事了。”
听了福尔泰的话,耗子倒是猜到了几分,恐怕是皇上知道了紫薇姑娘的身份了,所以才连累了魏答应,那这么说紫薇就是宫里的格格?想到雪如的耳提面命,一定要自己尚主,可自己不忍心让自己的梅花仙子受到委屈,便一直虚与委蛇,可若是紫薇的话,她那么善良美好,一定不会错待吟霜的,想到一朝能够享齐人之福,耗子的兴奋跃然脸上。
福尔泰看了耗子的样子,就知道他心中所念,说什么对白吟霜一片真心,也不过是个见异思迁之徒,与那孝期失贞、无媒苟合的j□j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和自己那疯狂了的哥哥,也算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叫人看了就心生厌恶!
第82章
不久后;西藏土司向弘历辞行;并且委婉的表示自己的女儿看上了硕王府的皓祯贝勒。
“皇上;您也知道的,我们家塞娅从小就被我宠坏了;说话、做事都是仅凭着她的意愿去做,也不会顾虑什么,我听说那个皓祯贝勒是大清一个亲王府的世子;如果不合适的话……”巴勒奔生怕弘历会不同意。
虽然塞娅说的没有错,与其找一个有才华的驸马回去给大清皇帝添堵;还不如找个废柴来安大清皇帝的心;那废柴又不能是地位太低的;以免让人怀疑自己没有诚意;所以算来算去也只有这个富察皓祯最为合适,更何况他还得罪了大清的皇后,那么即使他在西藏出了什么事情,大清这边应该也不会迁怒到自己身上,可谓是一举多得!
对于耗子的事情,弘历可是清楚的很,也是个不着调的,要是他在西藏惹出什么事情,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削了那个异姓亲王的爵了,笑了笑,“巴勒奔说的哪里的话,朕看着塞娅是个活泼的姑娘,孩子么,还是活泼些好,可爱的紧!”
“既然那个富察皓祯能入了塞娅的眼,那朕也不能不成人之美啊,这件事朕就准了,回去和塞娅说,就等着带她的驸马回去吧!”弘历对着巴勒奔道。
“多谢皇上了!”巴勒奔领旨谢恩。
回到驿馆,巴勒奔把弘历同意了的事情,说给了塞娅。
“阿爹,你就放心吧,这几天女儿和几位公主相处的都很愉快呢,想来她们也会为女儿美言两句的,更何况那富察皓祯不过是一个顶着贝勒爵位的草包,而且还一直打着皇家公主的主意,听说几位公主对他都厌恶的很,我们把他带走也是件好事呢!”塞娅不以为意的说到。
“那就好,这次是委屈你了,要了这么一个驸马,等回去了阿爹就给你和雅各办一场隆重的婚事,也让你高兴高兴!”巴勒奔拍拍爱女的肩膀。
原来塞娅在西藏的时候就有了一个相好的,但是由于联姻的需要,所以她的第一驸马必须是大清的王公贵族才行,这丫头倒也是一个长情的,为了自己那个相好的不会被大清的驸马给打压着,所以一定要找一个草包回去,于是就看上了耗子的极品。
再说那硕王府,第二天皇帝的旨意就下来了,说是他们家的贝勒爷被指婚给了西藏公主了,虽说不是宫里的公主,但看在西藏土司的面子上,皇上也不会亏待了皓祯,所以府里面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雅儿,你说这次皇上把塞娅公主指给了皓祯,到底是好还是坏?”硕王爷腻在了乌拉那拉·雅彤这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府里面也渐渐的把这位侧福晋当做了福晋来看,毕竟人家一门显赫,更是出了个皇后,那雪如福晋的家世可是拍马也不及的。
其实这府里大大小小的都以为弘历是把塞娅指给耗子,那塞娅自然是要留在京城的,但作为穿越女的福利,雅彤心里的清楚的很,这次富察皓祯怕是要跟着会西藏了,虽然自从自己穿越了一来,这琼瑶的世界是变了不少,对此雅彤都把其归为自己带来的蝴蝶效应。
“王爷,妾身只是一介妇人,哪里懂得这些,不过想来王爷对皇上忠心耿耿、殚精竭虑,皇上必定是赞赏有加的,因此才会把那西藏公主指给了皓祯那孩子,”说着雅彤有些泪水盈盈,“虽说皓祯不是妾身亲生的,但是却比亲生的还要亲些,如今看着他愈发的聪明俊秀了,如今又能得了皇上的赏识,真是幸事!”
硕王爷听了很是高兴的点了点头,“雅儿说的是,只是今日不知怎么的,皓祯那孩子竟然不在府中,原本这孩子最是乖觉的,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整日不见人影……”
还不是有了那白吟霜了么,牙痛在心里嘀咕。
“现在孩子也大了,必是有了立业的心了,妾身看着应该是不会错的,”说完如娇似嗔的看了硕王爷一眼,“王爷,雪如福晋毕竟是王爷的妻子,皓祯又是她的孩子,怎么也该把这高兴事给她说说啊!”
“你啊,都这么些年了,也还是那么单纯,”提到雪如硕王爷有些恨恨的,要不是她是自己上了玉蝶的嫡福晋,自己早就休了她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妇,你去巴结谁不好,偏偏去和那魏答应搭线,不过是个包衣出身的罢了,如今更是一扁再扁,从妃位掉到了答应,好在没有影响了皓祯孩儿的婚事,要不然……
“王爷,妾身也是为了王爷着想啊,”雅彤倒是会借杆子爬,“只要是对王爷有好处的,妾身就觉得是好事,自古家和万事兴,王爷还是与雪如福晋好好谈谈吧,再过不久皓祯也要成亲了,若是能见到阿玛额娘和睦,必定是能高兴的……”
“雅儿!”硕王爷满脸感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随后叹了口气道:“要是雪如也有雅儿的一份通达就好了,也不至于如此。”
“王爷,”雅彤红着脸,怯怯的看向他,“您听了也不要生雅彤的气,其实福晋的心思,雅儿也是明白的,要说雅儿心里完全不嫉妒,那也是不可能的,但是雅儿对王爷的爱,却超出了那份嫉妒,所以只要王爷高兴,雅儿便高兴,但是雅儿有时候也是会嫉妒的……王爷不会怪罪雅儿吧?”
抱住自己傻傻的侧福晋,硕王道:“哪里会生气,都是一样的嫉妒,为何雅儿就会令我窝心,而她却让我看到了人心的险恶呢?”
两个人说着说着又去顿床单了。
“福晋啊,您就别太伤心了,怪就怪那个狐狸精太过厉害了,王爷啊,已经被她迷了去……”秦嬷嬷劝道。
雪如看着天上的月色,曾几何时那人说过不会让自己独守漫漫长夜,但是由于自己一直生不出儿子,有一天他就带了一个回疆的舞女回来,那时翩翩已经显怀了,自己又能如何?为了抱住自己的地位,不得不冒着杀头的危险偷龙转凤,把自己那个苦命的女儿给舍弃了,可是没过多久,自己的噩梦便进了门,皇上的指的侧福晋,虽是庶出,但毕竟是正黄出身的,所以自己一直防着她,却不想最后不仅失去了王爷的心,就连自己舍弃了亲女换来的孽子……也靠向了她,也许这就是冤孽吧!雪如惨淡一笑。
“皓祯最近可还是老样子?”雪如问道。
“福晋,贝勒爷似乎最近去外面去的很勤,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秦嬷嬷回到,“似乎小寇子是清楚的,要不奴婢叫人把小寇子给抓来问问?”
“不用了,如今皓祯刚被指婚,我只盼着别出什么乱子就好,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的眼皮子总是在跳,也不知道是好是坏!”雪如揉了揉额角,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