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肉偿,肉偿你妹!
夹着赫赫风声的一击被男人侧身避过,抓她手腕的大手顺势一拧,直接将她的右臂反剪于背后,剧疼窜入骨髓,她吃痛,下意识的挣扎却被按压得更紧。
“混蛋……”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从齿缝里蹦出,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那挺翘的鼻尖出了不少薄汗,可还是倔强的挣扎着,“放开我!”
男人面色淡淡,丝毫不介意她的怒骂,“这是我的名片。”另一只空闲的手缓缓将名片□她衬衣的右胸兜,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接触让她小脸爆红。
并不是羞涩,他刚刚的接近已在无意间碰到了某个不能碰的地方。
“截止时间在今晚十二点。”他用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声音陈述着一件她根本就没答应的事,字里行间的自信与笃定让她有种想咬人的冲动,“过时不候。”
“我说你这家伙要自说自话要到什么时候!”她的吼声几乎能掀翻屋顶。最讨厌这种高人一等的语气了,还截止时间过时不候,XX的,她有答应吗?!
“嗯?”有点点意外自男人平静无波的眼底泛出,这也是见面后他露出的头个细微表情,“你不要?”
“……”这惊异的口气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她应该抱着他大腿做千恩万谢状?
见鬼去吧!
他静静凝视着她,自然不会看漏她眼底的鄙屑,略略思索一番,他松了手下的束缚。
重获自由并没让杳然高兴,相反,手臂上的麻痛还让她很恼火,莫名其妙被制又被塞了堆莫名其妙的话,任谁都不会有好心情,更何况那人还吃了自己的豆腐。
就在她深吸一口气准备赶人并告诉他没有钱付之时,男人再度开口了,“我是痕远的朋友,顾淮辰。”
“!!!”原本准备的满腔怒火仿佛失去了发泄的出口,惊愕占满了她的整个心房,脑子也不断回响着男人说的那句话。
痕远的朋友……
痕远的朋友……
痕远的朋友……
………………………………………………
……………………………………
…………………………
有没有搞错!!!玩儿她吧?!!!
就在杳然被顾淮辰那句石破天惊的话给震得神魂皆飞之时,纪痕远提着那堆放在玄关处的蔬菜零食走进来了。原来,在纪痕静去停车的时候,就打了电话让他下来接,目的则是怕杳然一个人提不了这么多东西,哪曾想这两人竟碰岔了。
“看样子你们相处得很愉快。”纪痕远看着他们一动不动的站在大厅中央,微笑着将零食袋放到饭桌上。
顾淮辰没说话,杳然却眼角抽搐得厉害,这男人的眼神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好……
没长眼睛的人都能察觉到她和顾淮辰之间剑拔弩张的对峙吧!
“纪痕远,你过来。”她面色难看的瞪着纪痕远,身心皆不爽的感觉让其语气听起来很是不耐烦。
他放下东西,倒是出乎意料的没有故意拌嘴。看着乖乖过来的纪痕远,顾淮辰哼了声。
他居然会被一个女人给收拾的服服帖帖,还真是让人意外,“勉强算她合格了。”
淡淡的语气虽显不满,却含有赞同之意,能经受住他主动邀约的女人可不多,虽然她脾气不怎么好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不过既然对痕远是真心的,倒也随她了。
纪痕远淡笑不语,只是抬手替她捋顺了有些凌乱的额发。
“喂喂,你这话什么意思!”原本有些消下去的火立刻便腾地回涨,她愤怒的指着他,欲冲上前的身形被纪痕远以武力镇压。
那副嫌弃的口吻是什么回事?谁要他来评判了啊喂!
“看来你的理解力还有待加强。”顾淮辰不咸不淡的说着,转身缓缓架起小提琴,跳跃的音符自琴弦与小提琴的交接处奏出,是一首洋溢着热情与狂热的斗牛士之歌。
嗯……也算符合了杳然最初说的‘欢快曲子’。
“我擦!你说谁理解力差?!”她气炸了,张牙舞爪胡乱挥舞着手臂,想扑过去揍人的举动大得让制住她的纪痕远稍稍费了点力。
顾淮辰置若未闻,沉静拉奏的姿态仿佛已经徜徉在音乐的海洋中。
她真的、真的想杀人了!
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大,她凶凶瞪着顾淮辰,手脚并用的用力踢蹬,纪痕远直接将人腾空抱起,进了房间。
当房门缓缓关上后,安静的氛围立刻将他们两包围。
“纪痕远,你!”她气得不得了,从顾淮辰那受到的火夹杂着被纪痕远强制带离的怒汇聚一通,烧的她都快变成炸药桶了。
“手机响了。”他眸色幽暗,却隐着丝笑意。
本不想理会,可在看到来电者是叶宋宋时,再有不甘也只得忍下。
——若是没事,宋宋不可能会找她,特别是在晚上。
“喂?”带着阵阵磨牙的咬牙切齿。
“杳然,你现在在哪里!”
听筒内,叶宋宋难得严肃的声音传来,让她怒火全消。
***
一个小时后,纪痕远将杳然送回了原先住的地方。
“我陪你一起上去。”眼见她松了安全带便往车外跑,纪痕远熄了火也准备下车,可惜却被她制止了,“不用。”
她反手关上车门,“你在这等我。”
杳然离开后没多久,在楼下闲逛的叶宋宋便晃了出来,特别是不经意瞟见这部有些熟悉的车时,轻咦了声。
车是叫不出名的杂牌子,却挂着块军车牌。像是意识到什么,她慢慢走过去,抬手轻轻敲了几下车窗。
没过一会儿,车窗摇了下来,露出男人平静无波的侧脸,叶宋宋咽了口口水,暗忖自己果然没想错,“纪营长。”
不知道为什么,每回见到他,叶宋宋都有些忌惮。
他淡淡应了声,目光一直落在杳然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叶宋宋忽然有些后悔贸然过来,现在要离开也有些说不过去,只得硬着头皮道:“怎么没和杳然一起上去啊?”
“不方便。”他记得她,不仅是杳然的朋友还是同住几年的室友,所以答起话来也不见平日的疏漠,只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冷清,还是让人有些尴尬。
叶宋宋咳了声,脸上闪过丝挣扎,有些犹豫道:“纪营长,杳然她……真的和你住在一起?”
先前她还以为杳然是跟报社任务才没回来住,要不是今天杳然的哥哥找上门来,她还不知道她没离开S市呢!
不过看样子杳然的哥哥也有点背景,才短短的半小时内就查到了杳然在什么地方。
他冷淡点头,少顷,像是想到什么,忽然望了眼楼上,“她的家人来了?”
叶宋宋和舒杳然虽然是朋友,可也不会闲得慌去专门调查对方这段时间住哪在什么地方,所以,这个消息也只能是有心人告知于她的,至于这有心人究竟是谁……除了舒家人也不作他想了。
叶宋宋心中一惊,显然是为他这敏锐的洞察力而吃诧。一看她的反应就知道自己是推测正确了,他面色骤凝,直接下车往楼梯间走去。
“纪营长,等等!”
见他欲上楼找杳然,叶宋宋忙喊住他,“现在杳然的哥哥正在和她交谈,不想有外人打扰。”
***
杳然一路疾跑到叶宋宋住的地方时,大门半掩着,并没关牢。她推门闯入,一阵风似的跑进客厅,“宋宋?”
屋内并无叶宋宋的身影,相反倒是站着名男人,听见响动,男人转过身来,惯来带笑的神色也首次出现冷僵,“然然。”
杳然怔了怔,旋即皱起了眉。
“希望你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为什么会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舒杳安的脸色恐怕是头回这么阴沉,说出的话也透着隐忍的怒意。二哥舒杳宁坐在沙发上,背倚靠背,目光淡淡中透着讥讽。
“……”她沉默,心里虽对他们知道此事而惊讶,却并没跟傻瓜似的巴巴跑去问从何得知,若无其事的耸了耸肩,她不甚在意道:“因为意外。”
她确实没说错,要不是和纪痕远有了那场意外,又怎会有后来的这么多事?只可惜她的态度太过散漫,让舒杳安并不相信,认为她是在故意左顾而言其他,“然然,你可是个姑娘家!”
和一个陌生男人住在一起,这不平白招人闲话么?!
“这件事我二十多年前就知道了。”自己究竟是男是女,除了生她的老妈,也就她自己最清楚。
“要么回舒家,要么在叶宋宋这,你自己选。”一直沉默的舒杳宁开口了,扫向她的目光薄凉而霏清。
这视线致使她下意识挺直了脊梁,“我选纪痕远。”
“不行。”舒杳宁淡淡说着,她却是一声冷嗤,声音也慢慢冷了下来,“不行?为什么不行!”
她已经是成年人了,在什么地方生活和什么人生活,根本就不需要征得他们的同意。
“然然,别意气用事。”眼看着两人马上又要爆发出争吵风暴,舒杳安忙出来打圆场,舒杳宁冷笑,再一次为杳然的倔强不受教而寒了神色,“你和他住一起,别说是你自己,就是舒家的面子也丢了个干净!”
本来面色还略有缓和的杳然一听这话立刻冷了脸,心中寸寸冰凉,“舒家的脸面怎样我可管不着。”
“然然,纪痕远是个男人。”舒杳安苦口婆心,一贯带笑的俊脸也满是苦涩,杳然视而不见,沉声哼道:“那也是我男人。”
舒杳宁眸光微闪,几乎是一字一停,“你的男人?”
她报以冷笑应对。
就在这三人气氛僵持之际,不疾不徐的脚步声缓缓在玄关处响起,像是意识到什么,舒杳宁与舒杳安齐齐抬头,面色各显冷凝。
慢慢出现在他们视线中的男人穿着蓝灰色的空军衬衫,笔挺齐整的黑裤勾勒出修长的腿形,随着他前进的步伐,鞋底叩击地板的声音沉闷,却异样的让人心安。
虽然对他的出现有丝丝的惊喜,可杳然还是臭着小脸道:“让你在楼下等,上来干嘛?”
“不知道。”在她面前,他的心情明显很轻松很愉悦,“可能是你太慢了。”
眼角一抽,她忍不住辩驳,“做事应以攻心至上。”
“不不不,速战速决才是解决杂疑的上乘之道。”
白了他一眼,她都完全忘记了还有两位哥哥在边上,“到底是我懂还是你懂,剥夺你的话语权,现在你只能默许,不准持反对意见!”
作者有话要说:舒二哥的名字换了下哟~~~~~~~
20、针锋相对
她还较上劲儿了,纪痕远好笑。
被忽略的舒杳安面色微微冷僵,眼瞧着他二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饶是脾气再好也有些不悦了,“纪营长!”没有哪个做哥哥的,在见到与自己妹妹同居的男人时还抱有好脸色,他当然也不例外,“对于然然,你究竟是什么态度。”
就算在交往,也不应该同居!他一个男的是没什么,可然然不同,她是个女孩子,清白名声都不要了?想至此,舒杳安的面色越发冷沉。
他的职位较之纪痕远来说并没大多少,只是口气中透出的命令味却毫不掩饰,纪痕远唇畔噙着抹淡笑,原封不动的将话还了回去,“参谋长以为呢。”
倒是个狡猾的家伙,舒杳安眼神暗沉,刚欲言便被舒杳宁所打断。后者缓缓起身,冲杳然所在处瞥了眼,意思很明显,是让她过来。
杳然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当做没看见。
“舒杳然,跟我走。”舒杳宁平静开口,薄凉如水的声音犹如夜月中绽放的寒梅。
她的眉头跳了跳,忍住了那句冲上喉口的怒骂。他说什么随便他,只是要她照做……办不到!
见状,舒杳宁大步走向她,也不等她反应过来,握住她的手臂就往屋外拉,突如其来的靠近让她方寸大乱,几乎是凭着本能挣扎,想远离那股森冷的寒意。
舒杳宁轻轻哼了声,只用上四成的力度就让她的反抗成了棉花团,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底无一丝情绪。
这种眼神虽已有数年不见,可深埋入骨的熟悉感却骤然爆发,她狠狠一颤,挣扎中甚至带着竭斯底里,“别碰我,滚开!滚开!!!”
她这一转变,离她最近的舒杳宁自然感觉到了,眉峰微皱的松了丝力度,却并没如她所言真的放开她。
“这招对我没用,”他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很有种狂风过境的冷漠,只是语调平淡沉静,毫无起伏,“几年前你就知道。”
“舒团长,放开她。”纪痕远挡身于她面前,微抬的眼眸敛着波澜不惊,气势却与舒杳宁不相上下。
舒杳宁冷眼瞧着他的护人举止,嘴角掀出抹讽肆的弧度,“你有什么立场让我放人。”
这是他们自家的私事,还轮得到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她的男人。”他淡淡开口,声音不咸不淡。这话杳然刚刚已经说
过一遍,可并未引起大家的重视,直到现在从纪痕远口中说出,份量立刻不同了。
舒杳宁冷笑,“这话可不是口头说说就能成立的。”
舒杳然虽在舒家没受重视,可好歹也是舒家人,想做舒家的女婿……可没这么容易。
舒杳安也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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