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
“你还在跟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你以为我会信?”
“黎惜在跟贺建国的时候,当时还只是个二线上的小明星。在一场电影节上,我大哥看上了她。”
“然后我妈不从,你大哥就强取了?”还真没想到,饶是黎落菲彪悍的想象力,也没想到原来雷诺这人还有个大哥,“我还以为你跟我妈……”
“真以为你妈美到哪个男人见了都要魂之颠倒的地步了?”雷诺冷冷的讥讽,字字如针芒,“黎惜生下你,想来对你还真是不怎么样?也是,被男人强迫生下的孩子,谁会喜欢?”
“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对吧?”终于说上重点了,她就知道袁朗又在设计骗她,“或许你和袁朗你都知道,我妈死了,所以你们没的玩了,就来玩我了?”
“你该去问问袁朗,弄出这么个没营养的谎话,实在是有辱他的智商!贺建国那种人,为了他的前尘和袁家背后的支持,他可以容忍黎惜的私生女才怪了。”
“我爸爸是谁?难道就是你的大哥?”
黎落菲沉沉爆发,却始终没有再得到雷诺的任何一个回答。房门被重重带上的时候,黎落菲也跟着一脚踹翻了茶几,脚上的疼痛来的可真是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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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活再次被开始,黎落菲没有当初仅有的新鲜感,尽管这座百年名校有着很多人羡慕的东西和荣耀。
九月的北京有点干燥,奥运余热犹在,临近十一国庆,整个北京城都异常繁华热闹。
未名湖畔片片落叶迎风飞舞,数对情侣们坐在长椅上互诉衷肠。看着身边长身玉立的男孩,不过两月未见,他竟然削瘦了这么多。大半个月的严酷军训,似乎也没有将他白皙的皮肤过多晒黑,偶尔那么点小麦色,让他多了几分男子气色,逐渐脱离男孩的青涩味道。
黎落菲绞着衣角,斜着眼不断看着贺晟,思量着该怎么打破着该死的沉默。
贺晟的突然到访,不但引起宿舍那三个女生的惊艳,就连整栋女生公寓都不大不小引起了轰动。谁让清华的贺晟不过短短时日,早已风靡两大高校BBS论坛,成为新秀中当之无愧的校草级人物。
“新的环境还习惯吧?”想不出更好的开场白,黎落菲很不给力地冒出了句冷场白。
“还好。”只有两个字,却似乎带着这个季节特殊的忧伤情怀。杨柳树下褐色长板椅上,贺晟挨着黎落菲坐了下来,眼睛却望向了极远处,映射在他眼中的是秋水迢迢的未名湖。
“十一如果不回家,就在北京和同学好好玩下,爬爬长城看看香山的枫叶。”左边右边都是情侣们约会的场所 ,黎落菲还真不想怎么想在这里长留,
“不是说,你是我姐吗?怎么现在像是在赶一个乞丐一样,急不可耐?”
“贺晟!”
“如果我今天不来找你,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找我?”
“我……我不知道你在哪个班?”
“你觉得这也是个借口吗?你是在侮辱我的是智商,还是在侮辱你自己?”
“我很忙,真的……有点忙……你知道的,开学事情很多,而且做了一个多月的志愿者,身累心累什么的都有……”
“忙到来见个人的时间都没了,我的好姐姐,你说我这个做弟弟的,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了?”
“贺晟,你一定要这样是不是?”太阳穴不断跳动着,黎落菲头疼的厉害,最近做的事不但有点见不得光,也在耗着她的潜力,透支生命什么的,果然很不理智,“既然当我是姐姐,那就做一个好弟弟吧。”她没打算和贺晟反驳袁朗那个荒谬之词,至少不是这个时候。既然有人当了真,或许未必不是好事。
“你们每个人都自以为在为我着想是不是?”贺晟凉凉笑出了声,说不尽的嘲弄不羁,他说:
“妈妈是,舅舅是,就连你这个还不知道是谁的人也这么想?黎落菲,你认为要做我姐姐,真有那么容易吗?”
“不知道是谁?”这一句被说者和听者完全可以理解反了,黎落菲被这么一说,也跟着来气了,
“贺晟,你现在是说我私生女的身份,不配做你姐是吧?”
“是!”
“那就当不认识我好了!反正我一个人早就习惯了,谁稀罕你这个弟弟啊!”黎落菲忽地站起,冲突被扩大化之际,不待她继续说,口袋中的手机是时候想起,震动的她的身体直发麻。
“好的,我知道了……很快就到……随便你怎么想,管我什么东西!”电话被接起,三两句对白下,黎落菲已经挂了电话,脸上更是涨的通红。
一旁由始至终在看着黎落菲一言一行的贺晟,嗫喏着嘴唇,想说什么,却再也没有说出口。就是因为他太聪明,所以已经猜到打来电话的人是谁了。
“还以为你应该不喜欢和雷诺这种人有交集的,没想到你竟然一直在和他联系。”
“我有我的目的,这个你就别管了。”
“黎落菲,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你能惹得,为什么?不要跟我说你是为了生存,亦或是为了你那不冷不热的身世?”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贺晟才多少时日没见,简直活脱脱变了一个人。以前那个阳光温柔少年只怕真的不在了,现在一口一个“黎落菲”,恨不得要把她剥皮拆骨一样。
“随你怎么想!”时间太急迫,黎落菲已经没力气再和贺晟多纠缠,“改天我们找个地方吃吃饭,今天先到这儿吧,你要是想逛逛,就自己走走,我要出去办点事。”
仅仅一个转身,黎落菲急着去应对她理解中的对手,却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看一眼,被她一次次抛在身后的男孩,以怎样的一种眼神,目送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不是只有他们才会有手段,会算计,会绝情,他也会。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每一次容忍另一人的抛弃。如果非得用强势才可挽留,他不介意胜过时间,迅速强大。
当黎落菲破财搭车一口气冲到雷诺指定的销金窟时,却见雷诺闲散躺坐在沙发上,领口很有诱惑力的只解开了两粒纽扣,那副冷冷的气场,跟在电话里危险的口吻,背道而驰。
黎落菲正当要发作,眼尾扫荡之处,定在了窗边的桌子旁,另一个极为出色的男人,正好有兴致地在饮茶!
因为太过熟悉,所以不过一个眼梢的略过,就足以让黎落菲第一时发现是谁了!
“今天天气可真是好,是适合豺豹出没的好日子!”
撕碎&破开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很内牛,真的!这章是昨夜赶出来的,有点赶,不管是情节还是字数上,都有点欠,在这里表示抱歉 !至于有人说的错字问题,丫丫知道有点对不住,因为放在写文上时间并不多,若有不当之处,大家可以直接说出来,我会尽可能改正。还有便是写文方式了,有人喜欢小白文,有人喜欢宫斗文,丫丫自认这个文算不上小白,所以在写的时候,没采取小白表达手法。等你你们看到我下一个开的现代嗨皮文之后,大家就知道,其实某人也可以很白的,O(∩_∩)O哈哈~所以,大家有看不懂的地方,可以留言,我会直接回复,谢谢。
从来没有哪两个人在一起;像袁朗和雷诺一样,让黎落菲有一种极度不和谐的违和感。
一如现在,在这个封闭式空间内;这两只妖孽;一个躺着;一个坐着;一个浅浅眯着眼睛,一个静静注视窥探着,一个若有似无诱惑着 ,一个隐隐约约逼视着。究竟他们为何会同时在这里出
现,并且还等着黎落菲送上门,只有他们给出结果了。
三人对弈,最终受迫害的,永远都是没有背景没有后台没有实力的一穷二白的家伙。当然,也不乏有奇迹出现,类似于那种一无所有,决定磨刀霍霍不要命的家伙们。
可是,黎落菲在面对这两人的时候,求生意向无比强烈,特别是现在。
犹如高手过招,酝酿的前戏尤为漫长,谁也不肯先露出破绽,被他人占尽先机。
这是黎落菲对现状做出的详细描述,大家可以将之归功于黎式抽风物语,千万不可放在其他人身上做比较。
再是,袁朗终于看不下去了。
他深深觉得,黎落菲被放任太久,思维都跟着四散了,越来越超出常人理解范围。
“收起你的自以为是,看来你在新环境下生活的很好。”这是自那一晚分开后,袁朗说的第一句话,将他的高高在上摆放的完美至极。
“小舅舅也是,过度的自信,那是自负!”
开场不算火药味太浓,但也依旧可见低沉的气压在浮动。黎落菲在雷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在看见雷诺百年难见的笑容之后,她感觉到的不是意外的惊喜,而是先知先觉的凉意飕飕。
果然,在袁朗说出一个人的名字之时,黎落菲精准无比的预感再次被验证。
“林薇雅的事情,你们最好别再插手。”
“你的女人出事了,小舅舅帮着出面解决也是长情。不过,”压着火辣辣的躁动不甘,黎落菲很庆幸自己终于可以很好的掩饰自己了,她说:“在这里警告,是不是找错人了?”
“菲菲,偶尔一点顽皮还是很招人疼爱的。如果过了,可就不好了。”两人距离的并不远,黎落菲侧着身体手撑在脑袋上懒洋洋的模样,看的袁朗更是一股无名火,“雷总裁贵人事忙,以后可不能再这样麻烦人。”
“哦,这样说来,我不能麻烦雷先生,那就是能麻烦小舅舅了?怎么办,我对林薇雅那个女人真心不顺眼了。”
“别一口一个小舅舅了,在某些人的眼中,我们的关系,可是比什么都来得清澈见底。”第一次,袁朗对“小舅舅”这个称呼无比厌恶。不等多想,眉目轻动间,带过雷诺的脸上,定在黎落菲眼睛上,半是调侃的口吻,道出一个事实来。
若是之前,被袁朗这般冷酷的算计,黎落菲定然会突口反击。但是现在她不会了,毕竟袁朗说的事实,而她也不会天真到雷诺真的一无所知。
“人老多忘事,我也不能嘲笑老人家是不?但我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下,可是小舅舅你在医院当着贺晟一家 ,说我是贺建国女儿的!”
“那只是贺建国的女儿,我有承认你是我什么人?”
“袁朗你别欺人太甚!”
“黎落菲,我有没有说过,在找人对付敌人之前,先看清你的伙伴是何目的?别最后被人吃的连骨头不剩了,还笨的跟头猪一样!”
“有你这个吃人的狼在前,我已经领教彻底了,哪里还担心其他呢!”
一人一句,谁也没有要示弱的意思。
袁朗更是烦躁地将吸了一半的烟圈在烟灰缸里狠狠掐灭,以示他忽如而至的烦躁。阴厉的脸色,
立刻变得吓人。
“既然有失了靠近了这里,就好好读书,不要掺和一些不必要的事情中去。”这是袁朗最大的让
步,他竟然来找雷诺,还有更重要的话要谈,至于黎落菲,他认为可以先缓一缓。
“本来也没想过要为死去的人讨回些什么,但是现在,我深深觉得有必要!谁让黎惜生下了我,即使我跟她两看相厌,却不能否认我跟她的血缘关系。”比起袁朗的刻意压抑,黎落菲是真的生气了,她真的不懂袁朗在想什么,到现在竟然还信誓旦旦说着一些似真非真的言辞,“你随便说两句话忽悠贺晟也就算了,何必在这里还拿来敷衍我?袁朗,请不要高估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因为,再高的位置,也被你亲手摧毁。
“我和林薇雅在国外认识的,当时我真的不知道她和黎惜又私仇。”黎落菲的话,已经让袁朗确定雷诺在其中做了什么。这个被目前为止被他看做唯一劲敌的男人,的确很资格。他说:“相信我,黎惜已经死了,她就算是一个自私的母亲也好,也不希望你为她做些什么。”
“别为了林薇雅开脱,就找了这个不入流的理由。你们一个白道一个黑道,反反复复唱着不同的戏,把人当猴耍也就是了,偏偏还要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真叫人恶心!”
“既然雷总裁已经开了头,为何不直接把故事说完呢?看着这个炸毛的丫头在混乱纠结,你不觉得也该够了?”仿佛最终妥协一样,袁朗终于将话头引向了一边迟迟未出声的雷诺,“是你把我约到这里来的,不应该尽点地主之谊,招待下客人?”
黎落菲一惊,也跟着看向雷诺,她真的没想到,她和袁朗竟然都是被雷诺给“请”来的。敢情这个套子,是一早就被人给设计好了,就等着目标进来呢。
“既然知道内情的你们今天都在,那好,今天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当年我妈到底做了什么?那个给了一个精子却再也没消息的男人,又是谁?”无论怎样都好,黎落菲也就放开了,该知道的都要知道,该拿回来的也都要拿回来。
就在这两人翻了半天准备撕碎一切之时,雷诺却并未按着“要求”说什么的样子。
与其说袁朗是一只寂寞的狼,黑暗的灵魂深处,是一刻挣扎专一的心,而雷诺就是一头狮子了。
这两人刚刚的一言一行,都未逃开他的眼睛。
“这些日子我陪着菲菲和袁总玩了几把,以后,才是我真正要出手的时候。”这是雷诺最后的论断。
属于他的东西,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