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煞气在门被打开的瞬间,迎面拂过。
黎落菲手搭在门把上,看着门外的男人,顿时头皮起了层层疙瘩,估计是被冻得。
错,应该是完完全全被某人给冻着了!
几乎是本能,黎落菲甩手就想关门送客。哪知有人像是洞悉了她瞬间的心思,动作之快,力气之大,黎落菲哪里是他的对手!
一推一拉间,袁郎已经破门而入,门被重重关上的时候,黎落菲随之被被人扣住腰肢,压在了墙上。
两人的距离构成极度危险的征兆,薄凉的气息蓦地逼近,
危险&搅局
有那么短短片刻间;黎落菲竟无比的惊悚地给袁郎找了个理由,这人是不是喝多了?
继而下巴被人捏紧,往上抬高;触及到她无论是记忆还是现实都熟悉到刻骨的黑眸时;她的身高只到袁郎的肩膀;脑袋被桎梏住;视线恰好落在他的鼻梁处,上下是他的眼睛和薄唇。
“还以为真的是无处可去,原来还有比我更好的地方呢。”袁朗微微倾身,斜侧着脸俯视着手下的女孩。
“我不过之前在小舅舅那里暂住,何必说得自己好像丢了宠物一样?”黎落菲紧绷着下颌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却被捏的更紧。
说实话,袁朗会来找她还真是意料之外。且不说此人心高气傲到极致,她自认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久远到前世记忆的荒芜时光,似乎她的付出,远远多于他。亦或者,还是她的自作多情。忆及此,黎落菲不觉露出一抹讽刺。
“养你这样一直不听话的宠物,我该有多费神!”狭小的角落里无名硝烟滚滚四起,看着被他掌控着的女孩,倔强而偏执的模样,袁朗心头蓦地蹭出一朵小火苗,燃烧之旺盛,让他始料未及。
低头压上她的唇,近乎于疯狂的啃咬。聊到黎落菲会产生强烈反抗,袁朗也毫不意外进一步靠近,一推置于她的双腿之间,单臂横亘在她的胸前,将她牢牢压住。指下亦没有温柔可言,力道加重,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嘴,接受他的唇舌肆无忌惮的攻略侵占。
高仰着脖子承受强吻,黎落菲只觉得口腔内都是袁郎的气息,扭着脖子呼吸变得乱而不稳,双手撑开放在墙上毫无招架之力。
因为刚洗过澡,身上只穿着件厚厚的睡袍,一根简易的裙带系在腰间,撕扯间,裙带松落,睡袍倾斜滑下,露出圆润的香肩,白中带粉,里面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穿。
嘴中仍是袁朗在偏执地翻云覆雨,目光往下在触及到黎落菲的身体时,眼底倏的一暗,眸光深深,急剧变幻。强势的吻也开始变得更为霸道,舌头灵活地揪起她的丁香小舌与之共舞,似是在期待着什么,情。色而妖娆。
横放在她胸前抵住她的手也开始转移阵地,轻微扯动下,裙带解开,冰凉的手指越过阻碍在她的腰上轻揉摸索着,并以飞快的速度和力量延伸至她的柔软之上,轻易摘取红色樱桃,拇指和食指就着果实根部揉了个圈儿,配合着他的舌尖吸住她的唇畔,遥相呼应间,将情。欲掀到一个小高。潮。
睡袍被扯了下去,挂在半腰处呈若隐若现的姿态,撩人魅惑。
黎落菲涨红着脸,张着嘴只是在拼命的想要呼吸。
奈何有人就是不想如她愿,刚撤离她的嘴中,灵巧的舌以转至耳垂边,那里是她的敏感带,无论是哪一次,袁朗都会袭击那里,就如她遇见他,遇见一生的劫一样,躲不了,逃不掉。
耳垂被含住的刹那,黎落菲身体陡然一紧,死咬住牙关没有溢出尴尬的呻。吟声,就着屈辱而爆发出冷笑,“原来小舅舅喜欢这一种?强。暴少女也就算了,偏偏还挑了这么个姿势!难道你和林薇雅做。爱时,也是尝尽各种销魂体位?”
“菲菲,你觉得努力骗得了自己,就可以骗得了我吗?”绕过她的后背捏住她的肩膀,将她的后颈往后压去,整个人宛如一只骄傲的天鹅,被生生折去翅膀,明灭尊严,狠狠踩在地上。袁朗一路湿吻至她的下颌,声音轻而冷,“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喜欢,但那次在医院门口你借口去我那里住开始,你以为你的一切小心思就可以瞒得过我?偶尔偏偏小晟还差不多!”
真的,连最后一丝尊严都被践踏,毫不留情。
黎落菲睁大着眼睛,用力看着跟前的这个男人,她似乎很想看清这个她莫名其妙爱了恨了数年的男人,亦或是想要通过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清此刻刚被非礼的自己,娇艳的红唇,绯红的脸颊,再如何保持清醒,也掩盖不了眼中那若有似无的雾气迷蒙。
即使时间被倒流,她还是一头栽了下去。
即使从头再走,她还是被同一个人以同样的语气,用最卑劣的言辞狠狠戳中心脏命脉。
“少不更事喜欢一个老男人,小舅舅也是经历风浪的人,怎么就这样被满足了虚荣心了呢?黎落菲缓缓出声,语调轻慢表情妖冶,说:“听闻小舅舅纵横情场数载名气一流,如今竟然洋洋得意与被一个小丫头喜欢额窃喜。你怎么就不想想,她也许只是喜欢,也许……是另有目的?”
如此漫不经心语气,让袁朗为之一振,有那么恍惚间,他竟然真的被说动,他开始看不清身下这个女孩。
介于女孩与女人之间的妩媚,妖娆如林薇雅,似乎也比不上起一半媚人。
滞留在她胸前柔软上的手掌,有向下游移肆虐的趋势,黎落菲心底大惊不妙,她现在还真不想再和袁朗发生关系,毕竟和贺晟的交谈言犹在耳,说什么她也不能再放纵自己被袁朗无止尽羞辱。
“如果觉得蛋疼,那就去酒吧去会所,相信那儿会有很多你的旧情人们等着你光顾!”黎落菲高声扬起,像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化为一柄无形的剑,直刺袁朗的心口,“现在在这里强上了我,究竟是你找不到发泄的女人呢,还是说……你对我……”黎落菲边说边挺起身子,点点逼近袁朗,声音轻的只有两个人能听见,“也存在不一样的感觉?”
那只造孽的手,最后一刻停在了她的大腿之间,皮肤紧贴着黑色丛林之处,一冷一热,冰火煎熬。
“你说的还真对,或许,”弯起的嘴角露出的笑容越加邪魅狂野,袁朗低头便含住了黎落菲的下嘴唇,低声说道:“习惯了林薇雅那种放荡的女人,突然就对你这样的小女生起了兴趣!”
牙齿张合间,黎落菲感到嘴唇一痛,嘴皮被咬破的时候,血液也随之流了出来,辗转间经由唾液传递,血腥味在两个人的嘴中蔓延。
“袁郎,你真是人品无下限!”紧接着,身体内蓦地有外物进入,是袁朗停住的手指对准目标一步到位,在她的体内搅起一番情潮。
就在黎落菲因疼痛而惊喊出声时,敲门声随之传来。
嘟嘟嘟地敲击声,急促而猛烈。
狠狠打断了房间内,即将展开的肉搏之战。
“姐,我知道你住在这里,开门!”在没有得到及时的回应后,外面传来男孩高分贝的喊门声。
贺晟,竟然是贺晟!
如一盆冷水从头到脚被淋了一个彻底,黎落菲的脸色瞬间死白。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贺晟会找来这里,并且是在这个时候。
和黎落菲的反应差不多,袁朗似乎也没想到贺晟会突然到来。听他的声音,似乎很急很焦躁,一点也不像是不小心路过的。
敲门声停止,代替的是踹门声,走廊上的贺晟全然不顾酒店服务员的阻止,一脚一脚踹在门上,说:“现在你们谁不给我开门,信不信我今晚就将这门给毁了?”
“还不放开我!”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黎落菲趁机推离袁郎,脸上是紧张时的慌乱无措,“如果不想贺晟对你这个舅舅失望,就找个地方藏起来吧。”
袁朗虽意外,但在听到黎落菲“建议”后,阴沉的脸色越加阴沉,好似听见天大的笑话般,说:“菲菲想把我藏哪里?”
黎落菲黑线,这人怎么就不能在关键时刻靠谱点呢,平常也没见他抽风的时候,偏偏就选在了这个时间。
“随你!”外边的踹门声越来越大,黎落菲已经忘了要理会袁朗的恶劣因子,系好被脱下的睡袍,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做了一个深呼吸,手搭在门锁上,说:“贺晟,别踹了。”
果然,响亮的踹门声被停止,接着是贺晟的声音,他说:“姐,你开门。”
“如果说,我现在不想见你呢?”黎落菲握紧门锁,做最后的缓冲候补。她的眼梢扫了扫左侧,竟然看见袁郎斜靠在电视机旁抽起了烟,动作优雅,目光冷冽。在发现黎落菲扫过他的时候,他嘴角微挑,以作回应。
真是个混蛋!
黎落菲心底默默诅咒着。
“你不开门,我就不走。”第一次,贺晟这样偏执地坚定自己的想法,决绝,不移。
里外两尊大神各自玩傲娇,黎落菲左右开始犯疼。即使她清楚自己在贺晟面前早已没什么好掩饰的,但目前为止,至少是这一刻,她真的不难接受贺晟亲眼目睹她跟袁朗在一起。
这是她仅剩的坚持。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房内的空调散发出滚滚热气,黎落菲却感觉到体内的温度在消失,像是被什么一点点抽空了一样。窝着门锁的五指,也开始变得苍白无力。
“小晟,你在楼下等我,”一根烟的熄灭,伴随着的是袁朗的出声,清冽干燥的嗓音穿破那道门,传至三个人的耳中,他说:“我马上下去。”
“袁朗!”黎落菲大惊而出,她睁大着眼睛,像看鬼一样看着他,深深的憎恨,浓浓的怨念。
“很晚了,记得早睡。”袁朗走到黎落菲的面前,替她拢了拢耳际边几缕散落的头发,倾身低头贴在她的额头,极为亲昵地说:“这必然的教训,记住了吗?”
门被一拉一合间,黎落菲站在门后,她甚至没有勇气去看一眼贺晟是否以离去,直到袁郎消失在房中,这个封闭的空间又只剩下她自己。
不久前那几波惊醒东坡,仿佛一场梦。
手机响起的时候,黎落菲的心又是扑通猛跳。
看着电话上的显示,她突然不敢接。
慌乱的心神趋于安定,有什么东西也开始变得清晰明朗。
“刚刚的好戏,感觉如何?”手机那端,是雷诺,带着笑意,却比什么都要冷。
作者有话要说:过两天回家窝着过年了,睡觉睡的头疼,肿么办……(》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