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的是真凶,你们不过是帮凶,饶命而已,情理之中。”
另一个听他如此说,也识相的恳求饶命。
“松绑。只要你们说实话,本王饶你们不死,”
铁链一被打开,两个满身是伤地杀手便忙爬过来,凑到他面前一阵嘀嘀咕咕。
拓跋晗越听越怒,听完起身之际,手一挥,被他刚坐着的椅子化为一地碎片。
两个杀手吓得慌忙后退,跪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下。
辛文从外面进来,“王爷,素纹给王妃清洗更衣时发现尸体有问题,请王爷过去瞧瞧。”
拓跋晗没再迟疑,他迅速进入尸体停放的石室内,却见素纹已经跪在地上等着。
“起来回话。”
素纹忙起身,双腿却还在打颤。
他走到石台边,发现仰躺上面的尸体已经被擦拭干净,只是那张脸——实在惨不忍睹,却鼻塌,唇宽,不像严薇。“这到底怎么回事?”
素纹颤抖着手指了指水盆,“奴婢也不知,只是刚才擦拭小姐的脸时,这个东西就脱落下来。而且,奴婢记得,小姐的腰腹上有颗小朱砂痣,这个女人身上没有。”
朱砂痣,是呀,拓跋晗急迫扯开身体上的衣物,这的确不是严薇!
他又仔细检查过尸体的脸,狰狞的伤口已经让整张脸面目全非,仍是难辨。“素纹,你先出去。”
素纹不知他要做什么,但见他神色凝重,也不敢违逆,慌忙退下,带上门。
拓跋晗迅速从靴筒里取出匕首,刺进尸体的腹部,猛力一划……
而石门外,夜凌子正走过来,悄无声息地塞到素纹手上一张字条,又匆匆离开。
素纹打开看过,本是哭得红肿晦暗的杏眸顿时恢复明亮,眸底熠熠燃起几分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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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两个时辰,拓跋茹脸上的伤便已痊愈。
她欣喜照了照镜子,发现肌肤的确比以前细滑了不少,白皙了不少。
“果真是奇药。”只可惜这石宫内没有胭脂水粉,而她所在的这间房也是只有一个梳妆台,一张床,一套桌椅,简单的近乎简陋。
护卫在门外通传,“长公主,该用晚膳了,王爷说,公主若伤势
无碍,便去宴会堂用膳,有军务商议。”
“好,就来。”
她对镜梳了个繁复华丽的高髻,把能戴的发簪都戴在头上,换上最明艳的梅红色曳地锦袍,娉婷穿过宫廊,却不由得在一间敞着房门的寝室前停下脚步。
刚才只无意瞥了一眼,已经被这房内如梦似幻的布置吸引,如此仔细看,竟恍若入了仙境。
地上洁白的长毛地毯宛若初雪般柔软,淡雅的紫色纱幔无风而动,与低垂的珍珠帘交相辉映,神秘梦幻,一株硕大的红珊瑚就摆在正对门口的贵妃塌旁,香炉内龙涎香缭绕,银亮的小火炉将整个石室烘烤的暖融融的……
她忍不住进门,却见素纹正拿着鸡毛掸子在轻拂靠墙的梳妆台,而梳妆台一侧便是一张宽大的雕花床榻,上面被褥整洁,床帐崭新,更是说不出的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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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妃常好孕68】
素纹惊觉身后有人,忙停下手中的活儿,转头见是拓跋茹,握着鸡毛掸子迟疑了一下,还是屈膝行礼,“长公主殿下!”
拓跋茹看都没看她,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来,对着菱花镜照了照,“这房间是谁住的?”
素纹兀自起身,“我家小姐住的。”
“你家小姐?”蓝羽那个贱人 ?'…99down'!“人都死了,还收拾什么?”
“王爷命奴婢收拾干净,就算小姐不住,王爷还是住在这里,以前王爷和小姐……”
拓跋茹不想听那些关于拓跋晗和严薇恩恩爱爱的话,她伸手打开胭脂盒,精致的小白瓷盒内竟是上好的御贡胭脂,稍用一点便艳香满颊,抹在唇上一点,更是娇润欲滴,明媚生辉。
素纹看着她用了胭脂,就像看到她在割严薇的肉一般心疼,口气也不禁加重,“长公主,这是我家小姐的东西!”
拓跋茹又得寸进尺,拉开菱花镜下的小抽屉,里面竟还有名贵的螺黛?她拿出一个,细细地描在眉上,“你去回禀王爷,这房间,这东西,本公主都要了!”
素纹恨不能拿鸡毛掸子抽她,“王爷说了,这房间里的一切都是我家小姐的,不能送人,更不能被其他人碰!长公主若用胭脂水粉,大可以派人出山去买,何必与我们家小姐过不去?”
“那个贱人死了,给本公主用难道不行么?你一个小小的奴婢也敢与本公主顶嘴?活的不耐烦了?”
素纹不卑不亢,“长公主如此鸠占鹊巢,竟还有理训斥我这小小的奴婢?!”
“你……”又是个衷心护主的狗奴才!拓跋茹恼怒,上前挥起巴掌便要打。
素纹还没挨上巴掌,便聪明地躺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长公主要杀人了,长公主要杀人了……救命呀!”
辛文听到爱妻惊呼,第一个冲进来,一把把身型娇小的素纹从地上捞起来护在身后,母鸡护小鸡似地,剑拔弩张,质问拓跋茹,“长公主武功盖世,何必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过不去?素纹若有什么不对的,您大可动口责问,如此动手,欺人太甚!”
拓跋茹还未开口争辩,拓跋晗和莫卿贤也闯进来。
素纹更是按着胸口连哭带喊地跪在地上,“王爷,长公主一掌差点把奴婢打死!您可要给奴婢做主呀!小姐不在,竟还有人要抢她的东西占她的寝室……今儿长公主抢了小姐的胭脂水粉和房子,明儿恐怕就要抢走王爷了!”
莫卿贤听得竖起眉头,素纹这话分明意有所指。难道这丫头知道些什么?可……怎么可能?
素纹这一番说辞,却让拓跋晗又是心酸又是难过,这丫头和薇儿一向亲如姐妹,若薇儿见她这般受辱,定然也会恼火,“皇姐,素纹手无缚鸡之力,你竟出手伤她?”
“我……没有!”拓跋茹百口莫辩,“晗,你相信这臭丫头,也不相信我?”
“素纹一向忠心,本王自然相信她!”他冷怒命令辛文,“素纹是你的女人,你代素纹回敬长公主一掌。”
“是!”
“晗,你让一个下人打我?”
“在皇姐眼里只有下人和奴婢,在本王眼里,辛文和素纹却是本王的兄弟和弟媳,皇姐殴打一个不懂武功的弱女子也是触犯了天山派的规矩,若师父在这里,也会惩罚你挨一掌!”
“你……晗,你忘了,我还有伤在身!”
“你若无伤在身,我会让辛文打你两掌。”
“你……”她的指责尚未开口,便被辛文凶煞地一掌击中了心口,她整个身体飞起来,撞在墙边的书架上,狼狈地坠落,胸口剧痛,背上也被撞痛,整个人狼狈不堪,满头的发簪也有几个散落下来。
“哼哼,辛文的武功真是让本公主刮目相看!”这简直是要她的命!再看素纹,那死丫头竟然一脸的快意?看样子,蓝羽的人都要清理干净才可以,否则,后患无穷。
拓跋晗走到梳妆台前,把刚才拓跋茹打开的胭脂细细收好,随口命令,“辛文,带素纹下去用膳,让夜凌子瞧瞧她有没有内伤。”
“是。”辛文连拉带抱地把素纹带走。
室内便只剩下他们同门三人,拓跋茹担心拓跋晗听信了素纹的话,忙解释,“晗,我刚才……”
“这寝室不能给你,你若喜欢这些胭脂水粉,便拿走吧。”
拓跋茹顿时欣喜若狂,心口的窒闷也疏解了。
拓跋晗却忽然阴鹜转头,唇角带笑地死盯着她幽黑的眼睛说道,“薇儿日后是要做皇后的,她该用更好的,穿更好的,吃更好的,把这些不用的赏给皇姐也是应该的。更何况,薇儿一向刁蛮挑剔,被你碰了的东西,她便不会再用。”
拓跋茹如遭
痛击,恍惚间觉得他已经看穿了自己。她看了眼莫卿贤,见他面无表情,才安慰说道,“晗,蓝羽死了,尸体……不是你也看到了吗?”
“我的确看到了尸体。”他眸光幽暗闪了一下,“只是……还有些疑点尚未揭开。”
“疑点?”拓跋茹不知他指的是什么,心里却不禁担心,不由追问,“什么样的疑点?”
“关于薇儿在十几日前问的一个问题。”
“十几日前?”那个贱人问过他什么?“十几日前的问题,与她的死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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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妃常好孕69】
“当然有关系。”
他还记得当时他很奇怪,一向对周遭一切漠不关心的薇儿忽然对宫廷琐事来了兴致。她问他,拓跋茹的母妃缘何被杖毙,还说,那皇妃定然在入宫前便与私通的护将交好,说不定还是青梅竹马的情人。她又问拓跋茹是否真的喜欢莫卿贤……
此时想来,她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竟是关键所在。
“薇儿聪慧绝伦,一念一句一个字都能让她洞悉一切,只是……她走得太突然,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本王。”
默不作声的莫卿贤在一旁听得毛骨悚然,很明显,拓跋晗已经知道了一切。
他绷着神经,生怕拓跋晗会突然出手杀了拓跋茹,更怕他就此追查下去之后,会查到自己对严薇说得那番话——虽然当时他只讥讽了一句,却是严薇离开的关键理由。依照拓跋晗这种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肯放过一个的性情,他也会凶多吉少。
他克制着说出实情的冲动,“晗弟,饭菜都凉了,去用膳吧!”
“嗯,是该用膳了。”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去想她,去找她,去为她荡平天下。
晚膳很丰盛,严恩和夜凌子早早便入了座在宴会堂等着,两人还穿了素白的衣袍,一大一小摆在那边,看上去有点夸张。
拓跋晗一进来,便竖起剑眉,“夜凌子,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为门主披麻戴孝呀!”
夜凌子话音刚落,严恩便煞有介事的哭起来,“母妃,我要母妃……”
他们两人的素白衣袍,与桌案对面的拓跋茹那身梅红色的锦袍相衬,更是显得苍冷素白,而拓跋茹也更是艳丽。两种颜色较劲儿似地,刺人眼目。
拓跋晗看着难过,严恩断断续续的哭声,更是让他五脏六腑就纠结剧痛。早知如此,他该寸步不离薇儿,也不知她现在是否安好,派出去的人到现在竟也没有消息。
莫卿贤更是如坐针毡,“恩儿乖,别伤心了,快吃饭吧!”
“为什么你们都不伤心?你们是不是都盼着母妃死?”严恩泪眼婆娑,好不可怜。
“伯父当然也伤心,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还是应该节哀顺变。”莫卿贤说着,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神情怆痛的拓跋晗,“晗弟,快吃饭吧。”
严恩拿着酒壶跳下椅子,绕到拓跋茹身侧,“皇姑母,我母妃死了,你不伤心么?”
“……伤心,当然伤心。”她忙挤出两滴泪,佯装慈爱地拿着帕子给严恩擦了泪,手指却不由轻抚他如拓跋晗年幼时一模一样的脸,“我可怜的孩子,自此没了娘疼爱,以后,就把皇姑母当做娘亲吧,皇姑母会将你视如己出的。”
“好!”严恩举高酒壶给她斟满碧玉酒杯,眨巴着无邪的眸子说道,“这是我为母妃准备的酒,是葡萄做的,酸酸甜甜,可好喝呢。既然你伤心,就喝一杯吧,当我孝敬皇姑母的。”
“呵呵,恩儿真乖。”这四岁的孩子可比素纹那死奴婢强多了。拓跋茹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酸甜中略带着一点点苦味儿,却香醇绕舌,一杯喝完,又忍不住想多喝几杯。
严恩见她欲言又止,便又主动给她倒了一杯,“皇姑母若喜欢,恩儿再给你斟满。”
“呵呵,好啊!”
拓跋晗见严恩不但不哭了,似乎还有些喜欢和拓跋茹相处,不禁松一口气,小孩子的苦恼总是如此来得快去得也快。虽然他并不乐见严恩亲近拓跋茹,可总比他哭哑了嗓子好些。
但是,半个时辰后……
他检查过严恩的课业,正帮小家伙沐浴,却听到宫廊上有怪异声音传来,他忙把严恩与浴巾裹住,抱到床上,“恩儿自此擦干净,父王去去就来。”
“哦,好。”
见拓跋晗走出去,小家伙狡黠一笑,急急忙忙穿上小寝衣踏上小靴子也跟了出去。
“啊——哦……”
那分明是拓跋茹的声音,这声音好像就是从她房内传来的,因为石壁石墙回音重,这才能真切听到。
拓跋晗走到拓跋茹的房门口却见房门没关,他一推便开了,房内只燃了一盏蜡烛,而地上四散着铠甲,刀剑,锦袍,发簪,靴子……更叫人想不到的是,宽大的床榻上三个男人一个女人正纠缠在一起,而那个披头散发宛若疯子一样满脸酡红忘情沉醉于欢愉的女人,正是他曾经怜悯却又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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