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干谁干去!”叶菁嘟着嘴巴埋怨,“我没那个本领,请求辞职!”
“你敢——”辛博唯俯身在那红润润的嘟嘟唇上滋儿地嘬一口,捏捏小东西的鼻子,一脸严肃地说:“你现在没编制没组织,上哪儿打辞职报告?再说,肚里还带着个副产品呢,你带球跑,试图二十年后再拍一部还珠格格怎么地?”
扑哧……再大的怨气,顷刻间也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依靠在男人宽阔坚实的胸怀里,吸嗅着那股熟悉而又令她着迷的淡淡茗香之气,以及军人特有的粗犷气息,叶菁心满意足地闭上双眼,手臂紧紧环在辛博唯腰间,贪婪地大口呼吸这短暂团聚珍贵的甜蜜空气。
小媳妇儿猫儿一般蜷在胸前,脸上那副满足的小模样,看得辛博唯一阵酸楚。
那颗坚强而又毅然的军心,唯独在面对自己的丫头小媳妇儿时,总是会不经意间就那么柔软融化。
搂着软乎乎的人儿,下巴抵在她头顶上,呐呐嘀咕:“猛禽大队里,我现在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就是有人想接你的班,她也得有那个胆儿才行!老子这张老脸,早就被你丢得干干净,谁不知道我对老婆惟命是从?小东西,老子名声都被你坏了,你要敢抛弃老子,捏死你!”
说捏,他还真捏了,只不过是轻轻地捏了捏鼻子。
那股子温柔宠溺的力道,比挠痒痒还要轻柔十分啊!
这粗悍的男人,虽然说话欠斯文,可是落到了她叶菁耳朵里,却全是满满的甜蜜啊!
人家是军人嘛,地狱战鹰,兵王神马滴,他不粗悍,谁粗悍!
叶菁自己都替自己惊讶,什么时候被俘虏得这么五体投地,还没咋地呢,就满脑子主动想着为他开脱了?
当初是谁还那么死心塌地势要跟这顶着一张帅死人不偿命的帅军官老狐狸死磕到底的?誓言犹在,决心可鉴,可是瞧瞧现在这情景儿,貌似连皮带肉、周身每个细胞都被这家伙完完全全给降服了啊!
呜呼啊……哀哉!
此生与狐狸为伴,她叶菁,不后悔!
说什么“辞职”的混蛋话,脑壳子太发热啦!
小媳妇儿心里被一阵阵内疚的浪潮捶打着,连忙化内疚为力量,仰起头,嘬起嘴儿,就跟缺奶的婴儿似的,对准方向,准确凑上去,滋儿——一声长长的吮声,久久,久久,不愿松开。
柔软,湿濡,缠绵,交互。
两人火热饥渴的唇就这么厮缠在一起,纠纠葛葛,谁也舍不得先松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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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食肉动物
更新时间:201339 19:36:33 本章字数:6549
最终还是由辛博唯果断拉响了理性的警报,恋恋不舍松开嘴巴,意犹未尽用舌尖舔了舔嘴唇上的汁液。爱残颚疈
拉住仰着下巴迷蒙着双眼、萌鹿一般瞅着他的媳妇儿的手,扑哧笑着刮刮她的鼻子,“遵医嘱,你要保持情绪平和!”
两个人都很了解彼此,同为“食肉动物”,再这么撩拨下去,要不了多久,必然要以情乱意迷不能自持而收场。
有宝宝了,而且上次还因为把持不住而闯了祸,现在当然得万般注意。
说是要注意,可两个人谁也没有改变姿势,依旧赖在一起腻歪着,卿卿我我就跟连体人儿似的,怎么也拆不开遽。
这样当然不可以的嘛,所以,辛博唯讲了个笑话给叶菁听——
以前每次都是父子俩一起驾牛车耕田,有一天父亲去世,儿子只好独自犁田,可到了拐弯的地方,怎么抽扭屁股或是吆喝,牛硬是犟着不肯拐弯。
儿子万般着急之际,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大喝一声:“爹拐弯啦!恨”
果然,牛立刻迈开步伐不紧不慢拐了弯。
叶菁真是纳了个闷儿,皱巴着鼻子仰头问:“为什么喊爹才行?还有,同志,您老人家讲的这是笑话吗?”
“当然是笑话,”辛博唯眸子扑闪着,伸手刮刮叶菁的鼻子,“以前那位父亲驾车,每次拐弯时儿子都会提醒父亲‘爹拐弯啦’,时间久了,牛便记在心里,默认为这四个字是拐弯指令。这头牛就跟你一样,犟着呢,只认死理!哈哈哈……”
噗嗤……好吧,如果这也算是笑话,只能说,狐狸同志的幽默感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合上拍的!
虽然笑话的效果不是很明显,可气氛却显然被成功扭转。
激情阑珊,两人并排靠在床头上,照例开始“卧谈会”。
驻地即将开展春季内部演练、豆豆和沈涛最近进展很顺利、甜甜搬出了云逸鸣的房子、张静薇要举办春季油画展、叶老首长最近身体很棒……
两口子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除了叶菁父母的死亡证明还有甜甜的事情,以及不得不埋在心底的岳红的秘密,总体来说,生活还算平静而悠闲。
说到甜甜和云逸鸣分手,辛博唯表情逐渐严肃起来。
一双鹰隼般的双眼深邃不见底,波光流转间稳稳隐住各种情绪。
除了叶菁这个最最亲密的人,其他人绝对看不出辛博唯脸上那种稍稍有些为难的情绪。
“丫头,陶甜甜最近来找你玩儿了吗?”
“没有。”叶菁摇头叹气,“从来没见她有这么低落的时候,简直快赶上豆豆的变化了,那么欢腾的性格现在竟然十分低调,整天宅在简餐厅,要么就是和苏篱一起出去喝酒,醉生梦死的,真令人担心。”
辛家这种地方,亲友是不能随便来串门儿的,叶菁又需要卧床静养,出不了门,于是每天也只能躺在床上瞎担心。
米虫的日子其实蛮不好过的,看似很舒坦,步步都有人呢伺候着,可是最最宝贵的自由却失去了。
叶菁每天的时间必须严格按照医生制定的计划单来实施,孕初期过后的计划单也已经提前制定出来,听护士周小姐说增加了钢琴课和小提琴课,还有塑造保持形体以及孕期美肤的保健课,貌似还增设了国画和国学课堂。
未来的一国之母,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最基本的艺术气质和休养却是必须的。
叶菁闷闷不乐地用手指甲抠辛博唯手心,嘀嘀咕咕抱怨:“给你当媳妇儿,竟然这么累!”
辛博唯笑笑,把软乎乎、胖嘟嘟的小媳妇儿搂进怀里,“为了下一代,你就忍一忍嘛,嗯?”
其实叶菁也就撒撒娇而已,看看来辛家拜访的那些名流闺秀,哪一个不是身怀绝技,要么出口成章要么会作曲。
就连昨天来个某省长家兄妹俩,往钢琴前面一站,哥哥弹琴,妹妹一张口,竟然飚的是意大利歌剧,那声音袅袅娜娜莺莺燕燕绕梁三日掀翻房顶怎一个震撼了得?
而且一说到她家辛博唯,那些女孩子们个个眼露艳羡,眼刀子唰唰往刚散步进来、身子骨养得珠圆玉润的叶菁身上剜,嫉妒得连矜持都忘了,她叶菁不忍着点,努力提高自身竞争力,能行么!
市场经济体制大环境下,虽说宏观调控也会限制某一产业的市场占有率,可毕竟现在已经全面进入女权主义时代,与原先的南权时代完全来了个打你装,俨然又走向另一个极端。
抛却了中庸之道的Z国人,大量社会副东西注定会产生两极分化,女人,便是其中一项。
网上那些男女比例失调、多少多少男人娶不上媳妇儿的报道实在也就是个理论上的数据,现实中掰指头数数,关系链不跳跃三层,必定会掰出一个有二奶的男人。
剩余产品堆积,必然危害社会和谐。
所以嘛,叶菁提升自身竞争力,也是顺应时代发展的必然需要。
向来语言简练的辛博唯,此次踌躇再三,终于还是说出了那件难以开口的事情——
最近在驻地忙碌这段时间,主要是为一件足以震惊全世界的大事情。
而办好这件大事的前提,首先从采集必要证据开始。
也就是说,猛禽现在要秘密抓捕早已闻讯潜逃的云逸鸣,如果能得到陶甜甜的帮助,战线会极大程度缩短。
“你们要对费格森动手?”叶菁惊愕地睁大双眼。
“不仅是费格森,”辛博唯目光如矩,“还有马克木和达达来。”
说这句话时,他语是那种惯常的淡然,可周身却散发出一股疏淡清冷的逼人气场,犹如披上寒甲即将上战场杀敌的武士,自信、桀骜、气势凛冽。
叶菁望着她熟悉到了骨子里的丈夫,他是那样的帅气英武,一身锐气,一转身立刻便会有一大群女人趋之若鹜,想方设法接近他,哪怕跟他只说上一句话也可以留念终生。
天生的王者,大抵说的就是这样的男人。
对这样的男人说出的话,女人都应该俯首服从才是。
叶菁却皱了眉头轻声说道:“不要把甜甜牵扯进去,她只是个无辜的、没有任何政治背景的女孩子,不要伤害她。”
她也明白辛博唯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知道甜甜和云逸鸣已经分手,可甜甜对云逸鸣毕竟那么揪心揪肺爱过一场,旧事重提,且要搀和进去利用的兴致,对云逸鸣不公平,对甜甜则无疑会造成新的阴影。
辛博唯缓声解释:“我和沈涛已经调查很久,可云逸鸣的藏身之处依旧一点线索也显露不出。猛禽大队何等凌厉的战斗力?单凭云逸鸣一个人必定无法做到这一点,所以,重点不是他,而是他背后的那些力量。”
“丫头,这是我们目前唯一能抓住的命门——”辛博唯把宽大的手掌按在叶菁肩膀上,双目深邃而柔软地望着她,“你同陶甜甜通个话,或是直接由我联络交流也行,我们会尊重她的意愿,她不愿意配合也是没关系的。”
“可是……”
“不需要顾虑那么多,不会伤害陶甜甜,甚至不会危及云逸鸣,”辛博唯柔声说:“云逸鸣也只不过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罢了,他背负着云家的家族生意,不慎为人所用,这次如果能将那些阻碍祖国发展的黑暗势力一举铲除,云逸鸣将功折罪,这对于他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能不能抓住这次机会,就看他自己有没有这个眼光了。”
夫妻俩之间,第一次面临如此正式而低气压的问题。
叶菁思索良久,觉得如果这些话不告诉陶甜甜的话,也是不妥的,按照辛博唯的说法,这件事对于云逸鸣来说是一次机会,该如何抉择,是他们的事情,可知情权却不能凭空给他们剥夺了。
接到叶菁电话时,陶甜甜正在她那家名为“尾戒”的简餐店内与别人签订转租合同。
曾经与叶菁一起誓要将叛逆进行到底,具体实施为叶菁修改高考志愿,而陶甜甜拒绝上大学,直接把父母给的教育费用一股脑拿出来,投资了这家小小的简餐店。
那时,她衣着美艳得就像一只澳洲枯叶蝶,脱下校服换上性感***的紧身裙,倚在尾戒的吧台后面对叶菁吐烟圈儿,“尾戒意思就是终生单身,姐失恋太多,这辈子注定得打光棍儿!”
现在这幅境况,不知是不是要归罪于当初一语成谶?
谈了那么多次恋爱,也失恋了那么多次,陶甜甜早就适应了节奏惊人的“快餐爱情”,也早就总结出一套快捷有效的自我调节方法,可以确保每次失恋后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走出伤心期。
其实这个方法也很简单:一、醉生梦死,用酒精杀死残存的还对前男友恋恋不舍的那些脑细胞;二、迅速物色新的男朋友,填补空缺聊以慰藉,这年头早已不只是男人玩女人的时代,女人玩男人的事多了去!
她陶甜甜一定要把红楼梦中尤二姐的“淫男人”精神发挥到极致,让那些总是想占女人便宜的男人们在她这里受一点教育,明白女人也不是那么好招惹,以后对女人得尊重些。
只可惜,知道尤三姐毅然翻身“淫了男人”的事迹,却不知道那原本便是个躲不过的悲剧。
醉里且贪欢笑、醒后一滂沱,尤三姐,无望中的救赎到底也没能抓到那根救命的稻草,终究还是沉沦在自己强烈而无力的美好渴望中,久久不得涅槃。
凡事都能想得通的陶甜甜,唯独在云逸鸣这里,栽了个大大的跟头。
那样温柔暖人的云大少,跟他在一起的那些时光,她每天都活在无比美丽而甜蜜的棉花糖里。
早就该知道,甜蜜得过了头的事情,多半都只是梦幻。
早悟到这一点的话,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巨大的失落。
只可惜当局者迷,有几个人,在恋爱中还能保持着理性头脑的?
如果真有,那肯定是阴谋。
而陶甜甜对云逸鸣的爱情,那么纯粹,一丝一毫的杂质都不会掺入。
爱情没有了,美丽的梦幻泡泡砰然破碎,回顾身后,除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苏篱,以及生意早就寥落清冷的尾戒,陶甜甜真看不出自己还能有什么。
两个好闺蜜都有各自的幸福生活,陶甜甜的做事风格,就像那首老歌《朋友》里所唱的一样,如果正在承受痛苦,永远会自觉选择离开最亲密的人,绝不让自己的痛苦影响到她们的幸福。
失恋这么多次,头一回,陶甜甜痛不欲生,痛定思痛,依旧满心伤痛,周身上下无法形容的痛。
也是头一回,那么洒脱的一个人,她竟然想要逃避了。
卖掉尾戒,去国外投奔父母,没准儿,传说中的亲情会带给她慰藉?
自从辛果儿知道尾戒这个地方后,隔三差五跑来蹲点儿,守株待篱,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