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女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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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女教皇-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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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说来,成秋屏现在拍摄的这么多部电影中,就没有任何一部电影中有一段完美的爱情吧?她电影里的爱情,总是显得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小青和法海的恋情因为现实而破裂,两个人远走他乡;李白和杨贵妃只有那几首诗之间若有若无的牵念,最终只是一纸死讯;貂蝉和吕布从一开始就是利用,终是乱世零落;周旋的生命中没能出现一个伴她到死的爱人,各自分张。一出又一出悲剧,悲剧是隽永,但是任何一个女孩,哪能不对感情抱有一些愿望?而这些感情戏的结尾都是悲剧,本来就有点不同寻常的味道。

“很多人大概会觉得我对爱情没什么想法,甚至是悲观的。但是实际上,这大约只是因为我的爱情观过分理智的缘故,究其根源,是因为我这个人的思维相对成熟,我在这上面的心态更加趋近于暮气沉沉的老人吧。”成秋屏这样说,她活了几十年时间,还真从未如那些女孩一样去恋爱。一开始是整个人都沉浸在事业中,根本就没有时间分心去爱来爱去,而后成名站立,站在那样的高度,环视四周,就已经发现根本没有人能够配得起她了。而成秋屏一向是认为任何事都是宁缺毋滥的。

“我对于爱情的看法是基于几个要点的。首先,恋爱本身就是一种需要双方进行妥协的行为。想要维持这段感情,恋爱的双方是必须改变自己的习惯,改变自己的脾气,对对方进行妥协的。而这样的妥协常常会出现因为觉得对方妥协不如自己多而产生的不平衡感。紧接着,就会发生争吵,然后感情被消磨,一段感情结束。所以在任何一段恋情中,都要估摸好你的底线。你能够为这段情感妥协多少,而在感情失败之后,你是否会觉得自己的妥协是值得的?假如不能确定的话,还是悠着点好。从佳侣到怨偶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冉瑜安静地听,同时快速在纸张上记录着。他有一种想要叫成秋屏“老师”的冲动,这样的口气和说的东西给人的感觉,颇有点人生导师的味道了。

“我说了恋爱需要妥协,一方妥协少一点,另一方就要妥协多一点,或者到了最后你会发现你已经彻底不是你当初的样子了。这样的妥协是否值得是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事实上,原本是平等的恋情,最终妥协较多的一方反而成了死缠烂打,妥协少的一方妹妹摆着姿态习惯了对方的继续妥协,最后劳燕飞分。”这就是所谓的渣贱组合,有人非要犯贱凑上去奉献自己,有人就顺势而为随着自己心思当人渣。成秋屏非常讨厌这种模式,她是绝对不能放弃自己的自尊为了爱情妥协到多么深刻的程度的,相应的,她也绝对不能去践踏旁人的尊严。在一起就在一起,分就分,纠缠不清是最恶心的情况。

“其次,不管在之前你做了多少准备,恋爱难免会受伤的。你是否做好了受伤的准备?受伤之后要花费多少精力愈合?而后是否还会有勇气去爱?这个问题我在拍摄《华夏之周旋传奇》的时候就已经隐约表达过了。周旋因为爱情而受过太多伤,最终满身疲惫。”明明脆弱得够呛,却非要去爱,受伤之后自怨自艾走不出来,这是成秋屏非常讨厌的情况。

冉瑜连连点头,插嘴道:“有的人因为情伤就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成秋屏耸肩,“没错,我从来不觉得因为爱情结束自己的生命是明智的举动。像这样因为受了情伤就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的人就是典型的懦弱可怜,而另一种为爱结束生命的,比如殉情——我也从来不觉得有多么正确,以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殉情的人的情感的确值得心存敬意,因为那样的爱已经到了一种极致了。但是以个人的观点来说,我的生命中爱情永远不会是最重要的东西。人活于世,就要为太多的东西负责。你大可以为了一段爱情放弃自己的生命,但是这也意味着你放弃了自己应当承担的责任,忘记了在爱情之外,你还是子女、姊妹、好友。另一些人同样在你周围,爱情不是一切。准确地说,能够为了爱情而放弃生命的……大多都是活得太舒服了的人。因为不愁衣食,所有有机会多愁善感,有那个闲暇去轰轰烈烈地恋爱,然后为了爱而放弃自己的生命。要是一个人吃不饱穿不暖,还忙着为了活下去而挣扎努力,你看看他有没有那个闲心去为爱而死。说白了,欠虐而已。”这话太刻薄了,听得冉瑜都觉得不太自在,想要反驳一二,但是深想,一个人在生存都无法保障的时候,真能有那个心思去为爱痴狂吗?成秋屏不过是把真相给直接揭开了,而表皮下面的事实不是太光鲜而已。

“再次,爱情本身可以忽视年龄、性别、身份地位等等附加条件。但是生活永远无法忽视这一切。有一句话说得好,门当户对。不少人都抨击过门当户对这个词,说这是仅仅看身份高低的择偶方式。但是真正的门当户对,并不是说双方家庭的经济条件之类差不多,而是双方的生活环境和眼界处于同一水平面。换而言之,我们可以想象大小姐和穷小子相爱。但是在爱情之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要如何去伺候穷小子的起居生活呢?习惯了被娇养,衣食住行无一不精的小姐如何适应为了几毛钱和菜贩子争吵的生活呢?而大少爷和农家女孩的恋爱同样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多年之后,当大少爷和好友谈论著名的诗人,高雅的音乐的时候,农家女孩能和他讨论什么话题呢?爱情会在平淡的生活中消磨,而类似的生活水准和眼界是生活延续的前提。差距很大的恋情不是不能够维持下去甚至成为一个爱情神话,但是双方必然要有共同语言,并且必须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贫贱夫妻百事哀,这句话说得非常轻巧,但是当双方连富足的生活都无法保证的时候……浓烈的感情往往会因为买便宜一点的残次水果还是贵一点的品相好的水果这样看似毫无问题的小事一点一点磨灭。我刚才就说了,谈感情,首先要有足够富足的生活基础。”

“当然,也有真正隽永的情感,即使是沦入贫贱,即使是历经起伏,无论再怎么糟糕的情况依旧是能够维系的。我尊敬这样的情感,但是这样的情感太少了。其实每个人扪心自问想想自己是否有面对我刚才所说的一切的勇气,就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选择自己的爱情了。我们必须为自己生命中的每个选择负责,包括爱情和婚姻在内。多的是人会说要是当初如何如何就好了,但是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这种东西的。那么,在最开始做选择做决定的时候,就需要认真仔细考虑好。而后不要后悔不要回头,否则一开始花费了那么大的决心去做的事情,最终就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所以……说白了成秋屏从本质上来说就不愿意做妥协吧?她需要的是一段由旁人主动,而成熟理智的情感。其实对于她来说,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稳定而安宁的情况。

在场边注意地将成秋屏的所有话都听进耳朵里的曹桓心下有了定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27章 不快



第227章 不快

在剧组混了不少时间以后,蒋信好像终于明白了在成秋屏这里,电影拍摄的本质。

很简单,就是把人都弄成精神分裂症。

每天一进入片场,就看见挂着的那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条幅。这句话也是写在所有人拿到的剧本第一页的。最开始,看见这么一句简直让人觉得有点大逆不道的话的时候,大家都有点别扭,但是成秋屏偏要他们好好体会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并且要求所有和神仙势力有关的演员都要从骨子里把这句话的感觉带进去,根据他们的角色不同代入有深有浅而已。

许多演员表现得对这句话颇有感触了,但是在蒋信看来,这不就闲扯淡吗?这么一句话明显就是那种视众生为蝼蚁的心态,还能有别的体会不成?但是偏偏,其他演员在拍摄过程中还算顺利,轮到他的时候就不断出现问题了。

该不会真是这句话的问题?

“卡!长耳,你怎么演的!”成秋屏黑着脸,隔着剧本在桌子上一拍,“还要我说多少次,人物心态不对!你把握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么凶残的女人……就是他曾经在一起过的几个姐姐也不会展现得这么剽悍暴躁。这女人,绝对嫁不出去!蒋信被骂了一通,心中不平,不由地腹诽道。他也见识过之前成秋屏骂其他演员的场景,本来自信以他的能力能够轻松完成拍摄,甚至是让成秋屏感到惊叹,对他的才华赞赏有加,然后就好把这也没见过多少人的女孩上手——以成秋屏的年纪来说,感觉上这应当很容易?而且,这样强势的性格本来就不讨喜,他觉得也只有自己这样的人才能忍辱负重受着她这破脾气了,一切还不是手到擒来?

但是从一开始就出问题了。

蒋信的角色是截教的长耳定光仙,也是后来的长耳定光佛。这个角色是第一个主动从截教投入西方教的人,因此多少在角色定义上就莫名产生了一种“背叛者”、“不忠诚”之类的味道。但是成秋屏在剧本中就特意注明了一下要演员注意自我定位,不要把对方真正表演成了一个小人。当然,蒋信也不想当小人,但是他发挥的方面和整体剧情要求却是相悖的。

蒋信的戏份不多而且靠后,他在表演的时候总是表现得好像是自己是大义凛然的烈士,在牺牲自己拯救什么一样。好吧,这样一来长耳定光仙这个角色倒是光辉伟岸了,可是整体的情节就被扭曲到了一定的程度,产生了一种明显的贬低西方教的味道。而截教方面的整体情况又没有知道长耳定光仙的作为的展现,这样一来这一段情节就变得非常突兀。

成秋屏很头痛。在一开始试镜的时候,蒋信的表现是不错的。当然现在能够留在剧组里的人全都是表现不错的。长耳定光仙这个角色看似是背叛者,但是实际上对于演员的进步和阐释角色是有很大的帮助的。关键就在于长耳定光仙转投西方教这一点。在最开始拍摄《洪荒之白蛇传》的时候成秋屏就在彩蛋里提到了道统之争,而长耳定光仙的举动就和道统之争紧扣。圣人们在互相争斗,为了传承自己的道统,为了让自己的思想传递下去。而被传承者也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他们在一开始入教的时候可能得到的道并不是真正适合他们的道,而后自然会出现转投的情况。长耳定光仙的举动可以解释为不忠,也可以被解释为为了追求真理的举动。

但是蒋信的表现,真是只能用做作来批注。太做作了,简直就是个伟大光明正确的标准样板戏角色,他的这种阐释如果是以他为主角的影片倒是没问题,但现在这部《洪荒之封神演义》当然不是以他一个人作为主角的影片,不可能围着他转。

关键在于,现在成秋屏已经知道蒋信就是曹桓的那个堂弟。对于这家伙的情况有了一定的了解之后,好感度本来就不高,现在就更加不堪了。

只是在之前的好几次,蒋信虽然心里不服气,面上会做戏,被骂了一通之后只是乖乖道歉,然后做出思考的样子,好像是真的在努力,这样一来成秋屏也不好说什么,难道无故发飙?

但这已经不是一两次的问题了。所以成秋屏揉了揉太阳穴,平和了一下口气,然后才说:“长耳,你给我说说你对你的角色是怎么定义的。”

蒋信觉得很不舒服。好吧,虽然成秋屏叫剧组里的人大多是直接叫角色名的,但是长耳定光仙的这个简短称呼……可不太好听。原本长耳定光仙就是只兔子,这么长耳来长耳去的,谁都知道了。关键在于兔子有另一个意思在,虽然这里的人并不知道蒋信靠着抱女人大腿过活的事,听到兔子这两个字,他总有不自在的感觉。但是他还是压下火气,笑了笑,回答说:“长耳定光仙是个很无奈的角色。首先,他在截教中并不是不受重视,甚至可以说是和截教的其他人关系很好的。他之所以转投西方教,只是出于无奈。”

“出于什么无奈?”成秋屏打断了他的话,她倒要弄清楚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定位长耳定光仙的无奈的,怎么闹出了个**烈士一样的角色定位。

蒋信张了张口:“……呃,他本身是不想背叛截教的,但是他不得不忍辱负重离开截教……”

“什么叫忍辱负重?他在什么地方忍辱负重了,他为什么要忍辱负重,谁能让他忍辱负重?说清楚一点。”成秋屏一连串地追问。

这下,蒋信才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他只是下意识美化了自己的角色,就好像明明是在当小白脸,他的内心也觉得这是他在做大事之前的忍辱负重一样,实际上不是这么一回事,不过是他自己在粉饰太平。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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