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直接很没骨气地加紧双腿,只觉听下他那富有诱惑力的声音,她便“高|潮”了。
她虽然是个容易受伤的女人,也是个容易幸福的女人。
在她的字典里,幸福很简单,过的满足就行。满足很简单,想要什么,能有什么……
她现在想要的,不过就是家和万事兴,你好我也好,大家好!
她的要求并不过分,不是吗?
…………
曾唯一其实充其量不过是个鲁莽没大脑的武夫。她想的很简单,目光短浅,不会看的太远,她永远只是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心态,走一步算一步。
所以,她注定会在一个急速转弯处,刹不住车,不是车毁人亡,那就是遍体鳞伤地滚出自以为是的赛场。
蜜月期因为纪齐宣的脚受伤而告终,他回家养伤,曾唯一自然随行。对于只有四天没见到爹地妈咪的曾乾,他并没表现出欢喜。迎接完他们俩,便自己跑到厅里举起杠铃,开始他的男人养成计划。
曾唯一看到她宝贝儿子这么卖力,不禁感慨,“这样可使不得,小孩子早恋可不好啊。”她杵了杵纪齐宣的胳膊,“你应该管教一下儿子,早恋不好,他才六岁啊。”
纪齐宣却十分欣赏曾乾的精神,他笑了笑,把曾唯一搂进怀里,“这样没什么不好,养成坚韧的性格,对孩子好点。”
曾唯一很不理解,但孩子他爸都这么说了,她也便不想多说什么,她管儿子管了这么多年,已经累了,现在这样的年龄该是老爸管。
第二天,纪齐宣根本就不在家里养伤,叫司机送他去公司。曾乾也依照学生党的作息时间,不在家。又是空留她这位“闲妻良母”在家……
曾唯一虽然“闲”但她不爱好“闲”,既然呆在家里无聊,自然会去红豆的店里看看了……
因为驾驶证被扣住,她又只能打车去店里。离店里还有一段距离的红绿灯处,出租车不得不停下来等红绿灯,她闲情意意地把目光随便瞄了瞄,竟惊现旁边平行车道上,林穆森驾着路虎,开着车窗,一手靠在车框上,面无表情地等红灯。而他的右侧却坐着一位美女,朝他绘声绘色地说话,样子看起来很是有激情。
曾唯一愣了愣,还在她发愣之时,林穆森把头朝她的方向看来。曾唯一吓了一跳,以为会他也看到他看见她了。不过林穆森似乎并没有看见她,而是随意瞟了一样,便把目光收了回去,直接略过了她。
她不禁失声苦笑。瞧她紧张的,她并没开贴有黑膜的车窗,他看不见里面的。
绿灯了,她的出租车与他的车一起启动,她的出租车毕竟是盈利为主,速度很快,见缝插针地驰骋在道路中,而她的心却不知为何,有些隐隐地作痛。
她竟然开始害怕见他,害怕面对他,好像自己做错了事,有什么事情对不起他。
她哪里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她不过是嫁给纪齐宣,生活的很惬意而已,她哪里对不起他了?明明是他先抛弃她,她有什么错?可她为何有种罪恶?她一向自诩为人如何专一,拘谨,矜持,她光明磊落。她觉得林穆森过分,不是个好人,辜负了她的爱。如今,她觉得自己好可笑,居然把那份心里的不平转移成了,不是悲愤交集,而是——他有他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曾经的过去如一张纸,苍白无力,她找不到理由无病呻吟,找不到借口说自己曾经有多爱多爱那个男人。如一阵风刮过,凌乱了她,却也只是稍纵即逝而已,震撼不了她的心。
她心痛,曾经以为的爱情,也不过如此……
出租车到了店门口,曾唯一交了钱出来,一进门口,却见红豆正在织毛衣。肥胖的身体屯在椅子上,肥厚的手很是笨拙在挑线,即便这么不方便,她的脸上依旧带着微笑。
曾唯一走上前,一副暧昧地问:“哟,这是给谁织毛衣啊?”
红豆吓的手都抖了一下,随即脸也跟着红了起来,不好意思地低头,“入秋了,冬天也差不多到了,那个……我上次逛街看到有线卖,就觉得手痒,反正现在有工人做衣服,我只要给设计图。唯一姐,你也知道,我闲不住的啦……”
“停!”曾唯一立即做出“丁”字手型,“说这么一大堆废话,我问你给谁织毛衣呢。”
红豆被曾唯一这么一问哑口无言,脸又红了一层,“唯一姐,你坏死了,明明知道……”
“你送给他,他会开心嘛?”
“礼轻情意重嘛,这是一片心意,你不知道,这些礼物比那些几百万的礼物还要贵重,尤其是亲密朋友之间的。”
“那我给纪齐宣织毛衣是不是那件毛衣也会超过几百万?”曾唯一大吃一惊,一件毛衣的价值居然能与几百万的东西相提并论?
“那是当然啦!纪少爷那么爱你,而且……”她没好意思说,她从来没真心诚意为他做什么。红豆找个措辞,“而且唯一姐是纪少爷的太太了,关系更亲密呢。”
“呵呵。”其实曾唯一也想到自己从来没送他什么,作为太太确实不够好。她说:“红豆,教我织毛衣吧?晚上陪我去买线?”
“好啊。”红豆一面吃惊一面又为曾唯一高兴。
曾唯一笑容闪现一半,忽而店里的门上的风铃响了起来。曾唯一挂着笑容回头,却见林穆森与那位女友从外走进来。那个女人挽着林穆森,眉飞色舞,显得很兴奋的样子。
林穆森只是偶尔把眼神一抬,却发现曾唯一在店里……
曾唯一躲避了他的目光,站了起来,故做镇定地朝他旁边的女伴走去,“小姐,有什么需要吗?”
“嗯,我想一套礼服,参加大型的正式场合所用。”
“你皮肤这么白,黑色显高贵,衬起来一定很好看。黑色可以吗?”
“试试吧。”
“跟我来。”从始至终,曾唯一始终没有正眼看过林穆森一眼,一眼都没有。她故意装作不认识他,与以前的曾唯一大不相同了。以她对他的占有欲,不该是如此。
红豆敲敲走过去,对林穆森说:“不好意思,林少爷,唯一姐当初告诉我,要去大屿山七天的,我不知道她提前回来,今天到店里来,让你尴尬了。”
林穆森涩涩一笑,“没什么。她不介意的。”
她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放林穆森出来,就说明~~~~又有事情出现了。。。额,其实就是事情真相啦
chapter。48
曾唯一选了一件礼服,招呼林穆森的女伴进更衣室,自己则半倚靠在衣架旁边,双手抱胸,一副闲适的模样。她偶尔把目光一瞟,却见着林穆森正在看她。
“林大少爷,最近就是忙着陪女伴逛街买衣服?”曾唯一很慵懒地对林穆森来了这么一句。
林穆森只是笑笑,笑的很轻,也很无奈。他说:“我也老大不小了,总应该再找一个吧?”
曾唯一扯着嘴皮子笑了笑,也便不想多说什么。他找她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不是吗?从更衣室里走出的女人穿着曾唯一为她介绍的衣服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觉得还挺不错的,朝林穆森挤眉弄眼,“穆森,好看吗?”
这个画面何其相近?当初的她与他约会,逛商场,从试衣间里出来,不是也这样问的吗?那时候他们还年轻,往往喜欢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尤其记得那时的他牵着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一股似水的柔情用目光淋漓展现给她看,让她砰然心动。
她和林穆森有过快乐,那种快乐,她自己知道。什么事情都已今非昔比,她不是他的什么人,而他也慢慢地淡出了她的世界。
他也不再是喜欢搞浪漫的少年,只是原地不动地点头,眼里最多只有赞许,“嗯,好看。”
“纪太太,我就要这件衣服了。”
曾唯一愣了愣,“你怎么知道我是纪太太?”虽然她说完这话,觉得这话很傻帽,但这绝对是她太错愕的原因,她料不到她脸上又没标上“纪齐宣的老婆”,怎么认识她?
女人扑哧笑了起来,“注意八卦的人都知道啦,而且最近关心灵有复出的打算,媒体拿你和关心灵的照片对比,说你们俩太像了,说不定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呢。”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至少曾唯一笑不出来,她脸上的笑容敛了敛,面部略显尴尬,“我还有事,你们慢慢看。”她随即朝旁边的营业员使了个眼色,便离开。
关心灵这个女人,她还真是忘记了。在她眼里,关心灵一向可有可无,没轻没重。
曾唯一重新坐回红豆的旁边,一腿翘着另一只腿上,双手交叉,一副女王降临的样子。曾唯一坐像一直很随意,很少像今天这样做作。红豆忍不住窥探,也只能窥探到曾唯一的目光始终不肯停留在林穆森身上。
也许,她并不是一个拿的起放的下的女人。
曾唯一扭头盯着红豆手上的针线看了好一会儿,目光从原本的涣散到如炬,忽而自己傻逼地笑了起来,对红豆说:“红豆,其实我觉得这个讨好男人的方法最适合男方很喜欢你的情况下。”
红豆抬眼看向曾唯一,但见曾唯一那狡黠的眸子里闪出一丝精光,“我得宠宠纪齐宣,适当给他点甜头。”她朝红豆靠近一步,红豆立即龟缩到角落里,可怜兮兮地看着曾唯一那气势如狼般的靠近。
“你说我老公适合什么颜色?”
“黑色。”
“那对于新手而言好织一点?”
“围巾。”
“大概要织多久?”
“看悟性。”
“嗯,我这么聪明,应该一天就能搞定了。”
“……”真是自知之明有些过了……虽然红豆已经习惯了……
女人心满意足地提着包装好的袋子,挽起林穆森的手臂,嬉笑地朝曾唯一这边挥手道别。曾唯一微微一笑,算是礼貌回应。林穆森那双曾经似水的眸子如今却深潭不见底,他依旧那样认真看她,但她知道里面并没有当初的温柔和浪漫。
她不想窥探,所以,她索性不看,不想。曾经毕竟是曾经,而且还是不快乐的曾经,没有必要再想那么多了。
林穆森走后不久,曾唯一便拉红豆去买毛线做最简单的围巾。这也是大小姐第一次去夜市,逛夜市。
她的生活拘泥于高档餐厅,豪华大餐,奢侈品装饰。夜市不一样,都是些便宜却实用的不起眼东西。曾唯一刚开始并不十分愿意来此,主要是她要给纪齐宣买高档的兔毛线,怎么可以去那些不上档次的地摊上买毛线?然而红豆一再确认地说,毛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礼物的本身。
红豆的一再坚持,她也只好依顺了。万万料不到的是,红豆带她吃路边小摊上的小吃,一旦品尝就欲罢不得。她本就是个好吃的女人,简直就是一吃烧烤,误终身。那天晚上,她几乎就蹲点在烧烤炉旁边,一串没一串的吃,连着买毛线的记忆也被“好吃就多吃点”给忘记了。
要不是红豆拖着她走,夜市不会散场,她可以直接吃到天亮也说不定。
地摊上的毛线几乎大同小异。本来曾唯一是问完价,拿了毛线直接走人,偏偏红豆拽着她,跟那位摊主讨价还价,不讨出了名堂,绝对不能交易成功。
最后以原价的百分之四十成绩,惊愕了曾唯一的下巴。
“唯一姐,夜市不是百货明码标价,他们都是乱出钱的,不能就这么被人坑了。”
曾唯一表示懂得,点头。她这人对钱很随性,所以……在温哥华她工资不算底层工资,而她却一毛钱也存不住,比月光还要月光,有时候为了节约钱,跟曾乾吃了半个月的泡面,那段艰难日子,她有过心血来潮的把钱当一回事。自从做了纪太太,她又恢复了挥金如土的习惯。
这是她的习惯,但比以前好了许多,不再脑残的“仙女撒钱”,不过使用起来,还是“挥金如土”。红豆今天的讨价还价,倒是把她泯灭的节约钱,爱惜钱的残念呼唤了出来,很理解红豆,并且支持她。
那天晚上,曾唯一为了速学围巾织法,直接跟红豆开|房,一夜未归……其中单单给纪齐宣发了条短信。短信内容是:
——亲爱的,今晚跟别人开|房不归,让你独守空房实为难过,下次一定补上。
这条短信,显然会让纪齐宣炸毛的,曾唯一也乐呵呵地等纪齐宣炸毛的电话,她都想好怎么恶搞他了。可不到两分钟来了短信,她满怀激情地去看短信:
——跟红豆玩的开心点。
她好一阵错愕,他怎么神通广大的知道她和红豆开|房?
缩在床头另一侧的红豆偷偷地把手机搁在枕头下面,俏皮的吐了下舌头。她不是有意打小报告的,她只是不想被捉奸在床而已。
事实上,曾唯一确实不是太自恋,她的的确确是个接受能力很强的女人,红豆只是教了她不到十分钟,她就可以独立去完成围巾的织造过程。她手也巧,很灵活的把针与线之间的交织穿梭自如。
那天晚上,红豆教完曾唯一便睡下,第二天醒来,奇迹般的发现曾唯一依旧保持她睡前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