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手指指甲上已经沾着血迹,而她□在外的腿上也可以看出五个爪痕……
这个女人真狠。小白脸不过是收钱办事,从没想过要闹出人命。从来没有人用过这药还能像她现在这样清醒,从来没有!小白脸看到眼前这女人的狠样,竟然也被吓得心中一凛。
再看看那女人丢来的卡,是一张白金卡,小白脸倒吸了一口气:在金帝酒吧呆得久了,他也见识过不同的达官贵人,一看这卡就知道此女来头不小。他也冷汗涔涔,若是刚才真上了她,那后果可能真是一个字——死!
他连滚带爬地朝门口去,说:“好、好……我很快回来。”
“站住!”念安一声喝止,“你应该清楚,要是透露一个字,你将什么都要不到,包括你的命!”
理好自己的衣服,将门反锁了起来,她身上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趴在沙发上想起刚才的情形,想起那个梦魇,心中却是一片荒凉。已经过了多久了,她以为自己没心没肺,忘得很彻底,却原来只是自欺欺人。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真皮沙发在她指尖下应声而破,她看着沾着血迹的手指。双腿在地上摩挲着,借以压制体内那股乱窜的冲动……
不知过了多久,小白脸又折返回来,他看着念安服下解药之后靠在沙发上休息。他留意观察着这个女人:她的大腿已经磨得红肿了,上面还有手指抠出的五个血痕,可见她用了多大的意志才能克制药性。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他低声问了一句:“夫人,您还好吧?”
突然沙发上的女人睁开眼睛,看着他,眼神淡漠:“还不走吗?”
小白脸踌躇了一会儿:“夫人,今天的事情,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你也知道的,做我们这行的,收钱办事……”
知道他在解释,念安打断:“不管有什么人逼你,但最终走上这一步的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所以别说什么收钱办事,这实在不是你犯错的借口。”她犀利的声音让人不自觉地心头震荡,好久她才舒缓了语气,“不过今天的事我不会追究,我还会支付你的报酬,只要你坦诚真相。之后就是我和那人的事,与你无关。一份任务,两份酬金,对你来说没有损失,不是吗?”
的确是一笔稳赚的买卖,而且对比起昨晚的那个女人,眼前一位的气场似乎更加强大。小白脸也见过不少的人的,相信自己的眼光。就在这一瞬间,小白脸做出了决定,他把昨晚那女人的特征还有她交代的事情一一告知。
听完,念安却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还好,还算不是最坏的情况。
小白脸已经离开了,念安联系过真真,她很快会出现,她还给慕友诚打过电话,告诉她自己去真真家住一晚,理由是:真真失恋了。
从前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易真真的感情世界特别丰富,也许一周之内会出现两次真爱,而这样频繁的真爱也带来一个副作用,那就是:失恋。每一次她失恋都痛彻心扉的,非要念安陪着她疯一晚上不可。所以这个理由慕友诚不会怀疑。
很快有人敲门,念安松了一口气,心知是真真来了,于是拖着两条红肿的腿去开门。“真真——”声音淹没在门口那人的脸上。她下意识地要去关门,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那人用手抵住门口,低声喝道:“如果你想把人引过来的话,就喊吧。我倒是很乐意看到慕晴发现你狼狈的模样!”
念安现在的样子的确很糟糕,她的确害怕,只要她开口惊叫,势必会落入旁人一早设定好的陷阱里。但是她现在不声不响,未必就不会落入了萧宸的陷阱。另一个念头在否决:萧宸的确是疯狂,但他未必是小人。至少他在这一刻不会……
不会吗?念安也开始动摇了。
在她动摇的期间,萧宸已经脱下外套裹在她腿上,将她打横抱在怀里,将她的头护在怀里,不让人看到。然后迅速通过人少的通道离开。念安躺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那一刻也有些心软。年少时期的爱恋,说完全忘记那是假的。当年他疯狂的真情,自己如何感受不到?最后答应和他在一起又何尝不是因为真心?
直到坐到他的车上,念安终于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她诚挚地说了一句:“萧宸,谢谢。”
萧宸握着保险带的手顿了一下,脸上浮起一层讥诮:“你准备怎么谢我?”
被他这一句问住了,念安思量了一会,神态平和:“只要你是真心想要和晴晴在一起,我会帮你们。”
萧宸大笑,同时迅速地发动了车子,猛踩油门,车子一下子滑出去好远:“呵呵,你觉得我需要吗?”
念安有意不去想他这话的意思,看着周围迅速掠过的景致:“麻烦在前面五四路的咖啡馆停车吧,感谢你今天带我出来,不过我该回家了,未婚夫还在等我。”已经错过的人不该有过多的独处,毕竟曾经爱过,何必再度挑起曾经的情谊呢?
“未婚夫?”萧宸玩味地重复了这个词,嘴角一边勾起,满是不屑,“未婚同居,沈念安,你的原则呢?”他还记得曾经这个女人迟迟不肯把她交给自己,她说不能接受婚前性行为,可是现在呢?原来她的原则只是对我一个人。这让萧宸恼火万分,他猛踩油门,一路经过五四路,开过凯旋路,穿过繁闹的商业区……一路开到自己的公寓。
真真迟迟等不到念安,于是打电话过来。念安还没接起,电话已经被萧宸抢过去,扔在车后座,而她整个人被紧紧抱下了车子。
真真若是找不到自己会不会去找友诚呢?天,念安发现自己刚出虎穴又入了狼窝。
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萧宸的公寓还是原来那个,不过从前是父母送他的,现在他又用自己赚到的钱买下了这个房子——因为这里有他和念安的回忆。她曾经在这里做饭给他吃,让他觉得就这样一辈子也还不错;她曾经在这里温习功课,长发散落在书桌上,滑过他的指尖,勾人的很;她曾经躺在那张沙发上,高烧的她特别的脆弱,让他第一次知道心疼的感觉……
再想起她曾经狠狠地甩开了自己,过去一切的甜蜜好像都成了谎言。他将沈念安丢在床上,然后欺身上前,一个发狠就那样吻上了上去。
疯狂地想要占有她,碾碎她的那些无谓的原则和束缚。
这一刻,他悲哀地发现自己还爱着她,比想象的更多!
作者有话要说:我做到了!!!人品啊,完全是人品啊。。。。趁着我鸡血旺盛的期间,乃们卯着劲催吧,等我鸡血散尽了。。。好吧,,我看到底下评论稀疏啊。。。真伤心。。。。
、问心无愧
那个梦魇再度袭来,念安全身都颤抖了起来,梦里那恶心的东西又开始在她身上狂摸,她想要逃脱,可是唯一的那扇门被锁得死死的,她只能跪倒在门边,叫着喊着,没有人搭理她……多么清晰的画面啊,几可乱真。
眼前的男人与酒店里的小白脸又有什么区别?一个是为了钱想要上,一个是为了泄愤?
念安颤抖着身体,目光越发的冷,嘴角浮起一圈淡漠的笑,她停止反抗,斜睨了萧宸一眼,温柔吐息:“没想到你还有兴趣对孕妇下手,口味真独特。”
孕妇?孕妇!
萧宸僵住了,他赤·裸的胸膛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迅速地抽离。他扬起手、却半天没有落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了三次火才点着。白色烟圈从他口中、鼻腔中逸出,让他的脸笼在模糊中,他似乎是看着床上的女人,眼神是怨是恨,分辨不清楚。
念安屏息良久,试着动了一下腿部,腿上的疼让她皱眉,但并未到动弹不得的地步。她握拳、起身、将散开的纽扣一颗颗扣起来。背对着萧宸,她面无表情:“五年前我欠你一个解释,现在可以告诉你。你问我为什么要放手,因为不适合。我总怕会被你那团热情的火燃烧殆尽。你说我胆小也好,觉得我玩弄了你的感情也罢,从前我们不合适,今天依旧没有改变。你该考虑找到属于你的那一位。”她转过身,对坐在床边的人伸出手,“谢谢你曾经喜欢过我,但我也只能说谢谢,除此之外,无以为报。”
萧宸难得安静地听她说完,难得的沉默,在她即将离开的时候,他忽然叹了一口气,随后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手,拖着她一路去了浴室。控制她站在镜子前面,他问:“你看看现在的你是什么模样?就算你现在回去,他能相信你的清白?”
镜子里的女人像鬼魅,惨白的脸,晕开的眼线,胡乱的唇膏,身上的连衣裙也开了好几个叉,褶皱不堪,活像被蹂·躏过。她偏过头:“我自有去处,这个你不用担心。”
话音刚落,身体已经被推到了浴缸里头,随后烫人的热水从头顶倾泻而下。隔着水帘,念安已经不知道脸上的是水还是别的什么,她张了张嘴:“其实你不必这样。”
萧宸丢了莲蓬头,把浴袍放在边上,又取来一身干净的衣服——那是他曾经偷偷为她买的,但是她一直不肯穿的衣服。他关上门,在门背后冷声说:“你最好赶紧洗完,不然我不能保证自己会把持住,到时候管你是孕妇还是什么,照样……”他的话还没说完,水声哗哗——
他望着天花板一眼:再放过她这一次。
几乎是神一样的速度,她换上干净的衣服出来,而萧宸已经准备了药箱,一言不发地拉着她坐在沙发上,卷起她的裤腿,看到那上面的伤,心想:对自己都能这么狠,更何况是别人?
看着他动作小心地在伤口上涂药,念安的心软了一片:他终究没有变,若是当初……她惊恐地抬起头,及时制止了自己的这个想法。这太可怕了,在两个男人之间动摇这太可怕了。她收了收腿,客气地挡开萧宸的手,微笑:“不用了,一点小伤没关系。打扰你这么久,我该走了。”她看着身上这套新衣服,“衣服钱我明天给你。”
听着关门声响起,萧宸站了起来,嘴角噙着一抹苦笑:最后一次了,沈念安,下一次不要落在我手上。
真真回家,却看到坐在自己家门口的念安,一阵气结,冲上去就吼:“臭丫头,电话也打不通,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报警了啊。”
念安伸手抱住她,伏在她的肩上终于松了一口长气,她笑了一下:“好在你没报警,不然我可真出名了。”
听着她还有心思说笑话,真真也放心了一些,但口上更加机关枪一样地骂她,从门口一直骂到进去之后,还没有停下的趋势。她给念安倒了一杯热牛奶,还在骂着:“要不是我去金帝酒吧在那个包厢里遇到了一个小白脸,我还不知道你被男人带走了,喂,那男人是谁?”她见念安不说话,试探地问了一句,“难道真是萧宸?”
念安按住她的手,喝了一声:“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对了,友诚打电话来了吗?我跟他说在你这里了。”
真真啊地叫了一声:“我之前一直在外面啊!”说着她去座机上看了看,看到未接来电中有慕友诚的号码,她无奈地朝念安看了一眼:“你家那位查岗真严啊,深怕你丢了似的。”
念安让她回一个电话过去,就说两人出去喝酒了,现在才回来。
真真这样照做,可惜随着打电话的进程,她额头上开始沁出了细密的虚汗,她捂着话筒,低声说:“完了。”
念安接过电话,只听见那边传来的是慕晴的声音:“慕老大去金帝酒吧接你了,你没看到吗?”
念安回了一句:“恩,没见到,大概是错过了吧。等他回来之后你跟告诉他一声,我的手机丢了,现在在真真家里,让他不要担心。”
挂上电话的时候,她都没发觉自己的手都是抖的。直到真真抓住她的手,她才抬起头来问了一句:“怎么了?”
真真抽出纸巾,边擦她的手心边说:“你放心,我去的时候没看到慕友诚,他应该是之后到的。那时候你已经离开了,他肯定不会发现。”
是吗?真的吗?念安这么问自己。好久,她才摇摇头:“我找时间跟他说事情的真相吧。萧宸这回是做得疯了一些,不过我们没做什么,我问心无愧。”
说起这个,真真冷冷地哼了一声:“也亏得你脾气好,还肯理萧宸那臭小子,你忘记五年前他害得你……”
念安轻声喝止:“害?他倒是没有。当年若是我坚持要跟他在一起,未必斗不过他的家庭,可惜我没那份孤勇。抽身出来是为了我自己好,跟他无关。再说我现在也挺好的,揪着过去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真真睨了她一眼:“等你真正嫁人了,日子过得顺畅了,你再来跟我说好吧。我现在担心啊,萧宸就是来报仇的,你想想他是那种会吃亏的人吗?想当年,他……”
念安揉着太阳穴,失声求饶:“真真大姐,求你别说了,我头疼脚疼,心脏病也要犯,求求你可怜一下我这个病患吧。”
真真这才发现她腿上的伤。
看着看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倒是吓得念安又是安慰又是伸腿,证明自己还能活蹦乱跳的。
等处理好伤口,两姑娘躺在一张床上,就如同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