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友诚戏称:慕太太简直比慕先生还要忙。
易真真则直接感慨:沈念安,你他妈不是人,这样都不会过劳死吗?
今天忙完同学聚会,念安开始上上下下整理慕家,四点半进厨房,五点差三分的时候门铃响,她正奇怪慕友诚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不是说还有应酬吗?幸好她准备的晚餐是两三人份的。
开门吃惊,门口是拎着行李的慕晴,这位大小姐面色并不好,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进门去,交代佣人一般:“把我的行李放房间,对了,配一把钥匙给我,这家的女主人竟然没有钥匙这事简直太可笑了。”
念安关上门,拎着她的行李,柔声说:“按照你的意思,你的房间基本没动。”经过慕晴身边的时候,又停了停,“衣柜里的衣服干洗过,已经放回了原位,书架上的书和CD分类排好了,床上的羊绒娃娃……”
慕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把从她的手中夺过自己的行李,冷笑:“不错,很好,但下次我希望你不要趁我不在的时候进我的房间,起码,那里不是你能染·指的!”说完蹬蹬蹬地上了楼。
念安冲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晴晴,六点下来吃饭。”
慕晴收住了脚,对那一声晴晴感觉恶心:“不必了,别以为住在一个屋檐下就是一家人。”回头,“我一直很想问你一句,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就是我爸花钱买来的一个女儿吗?因为我叛逆,而你温顺,所以更讨他欢心?呵,真好笑。”
就像病毒,遭遇多了体内就会产生抗体。更何况慕晴这几句话还算中肯,念安笑了笑:“和年龄无关,我跟你爸结婚之后,你还是要喊我一声妈,不管愿意不愿意。”
回应她的是一声重重的摔门声。
门里面,慕晴扔下行李,重重地把自己甩到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想: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心中烦闷,她打了电话给萧宸,不通,再打——她在对待萧宸那个男人的时候总有出乎意料的耐心——终于第十四通电话的时候有人接了,她换了一个声音,柔情似水的:“宸,你在做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你说你住在二层最中间的房间是吗?现在拉开窗帘看一看。”
听到这话,慕晴心中阴霾终于驱散了一些,她兴奋地赤脚跳下床,拉开米色窗帘,张望,电话还攥在手心:“宸,别躲了,你在哪里?”
“真好骗。”电话那头萧宸勾起嘴角,而此刻他的车停在慕家背面,二层的慕晴窗口正对正门,如何能看到?
从背面却能看到厨房,能看到厨房里那个忙碌的女人,萧宸忽然想起一句并不恰当的诗: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慕晴在电话那头撒娇:“真是的,又骗人家,下次再骗,信不信我跟你分手!”
“好啊。”萧宸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
慕晴愣住了,忽然地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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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干坏事
“又开玩笑了。”慕晴慌乱着努力镇定,“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来我家吃一顿饭吧。不了,我们还是出去吃吧,慕友诚眼光很挑,但你肯定不会让他失望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着急让他见家长。
萧宸没有反对,因为此时厨房里的那人打开了窗子,就那样平静地看着外面。他以为她在看自己,后来才发现不过是误会,因为她的视线拉得很远,好像是落在另一边的林荫道。林荫道上偶尔会有车子开过,不知道她在看哪一辆?
“我去你家吧。”萧宸如是说。
电话那头的慕晴终于放下一块大石头,松了一口气,笑靥如花:“也好啊。宸,我想你了,明天一起吃饭吧。”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其实大多数时候都是慕晴在说。每当烦躁的时候她总喜欢说话,一刻也不停地说,不希望被打断也不需要专业意见,所以萧宸很合适。她甚至觉得自己和萧宸真是绝配。
坐落在商业区的金帝酒吧以高档出名,出入不少VIP会员,消费更是贵得吓人。易真真的老板最近刚接了一笔大订单,因此请了他们几个核心成员来金帝酒吧庆功。真真被灌了三杯XO就已经晕晕乎乎了,她起身找洗手间,却不想在那里见到了慕友诚。
因为金帝酒吧里都是认识的人,所以略加打听就知道慕友诚的那个包厢正在进行单身派对。所谓的单身派对是为了某位即将被婚姻套牢的男性准备的狂欢夜,会有什么精彩的节目,可以想象。
真真的酒醒了,她忙躲到僻静的地方给念安电话。
“喂,安仔,你现在立刻到金帝酒吧来。别说废话,快过来……什么?你要备课?备什么课啊……这事十万火急!靠,你就是不信我是吧?我跟你坦白了吧,你家慕友诚在这里,你就不怕酒吧里的小妖精们把他吃干抹净啊。”
真真喝了酒,又因为念安的不作为而气愤,说话的声音不觉提高了一点。她却没发现身后不到百米处那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
慕友诚刚才看到似乎是熟人喝醉了,因此进去之后又转出来想帮她叫车,结果就听到了她说的话,一字不差。
确定念安的女友有着落了,他又重新步入包厢。有人问他怎么了,他笑笑:“看到了熟人,打了个招呼。”
话音落,有人领着两名长相水灵的姑娘过来:“邀请了这么多次,慕总总算是肯给面子来一次了,你们两个要好好伺候!”
两姑娘当然看得出慕友诚才是正常聚会的真正的主角,因此发挥所长,找各种话题跟他说话,还慢慢地靠过去敬酒。
慕友诚微微一笑:“小郑,愣什么,快把酒喝了。”
那位小郑正是带着美女进来的男人,他就坐在里慕总不远的地方,没想到慕总会让他喝酒——可两位美女明明是敬慕总的。
慕总的眼神当然没问题,那就是这份礼物不合心意了。小郑很快反应过来,于是很快走了过去,接过美女手中的酒杯,同时带着她们到自己身边。
而慕总一个人靠在沙发上,喝来了一点酒,也不说话,就那么闭眼休息。
因为担心吵着这位贵客,在场的人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因此本该欢愉、激情的聚会沉浸在一片压抑中,有人耐不住拉着女伴出去亲热,剩下的人只能静静地喝酒、低声猜拳、小心说话,都是兴趣缺缺的模样。
后来慕友诚发现了异状,笑着跟他们说:“你们继续,别管我,年纪大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脚步。”
可他说是这么说,还是没多少人真正放开来玩闹的。
何其可怜,他们本来打算好好嗨一番的,结果来了这么一尊菩萨,坐镇在那里给人多少压迫感啊——他们中的人或多或少都见识过他的手段,因此看到他的笑容也会怀疑他接下来会出什么“高招”。
在这种冰冻过一样的僵硬的氛围中,慕友诚的手机震动了,是短信:晴晴搬回家了,你尽量早点回来吧。PS:别干坏事,我安排了间谍在你身边。
他愣了好一会儿,取了外套起身。
慕友诚很快出现在家门前,却不急着进去,反而靠在车外边,点了一根烟慢悠悠地抽了起来。当看到脚下烟蒂成双的时候,他终于无声地笑了一下:我这是在做什么?
吃饭的时候慕晴又向念安开了火,不过她发射的怒火、嘲讽都好似绵绵地打在被子上,还是天鹅绒的那种——除了得到念安“恩”的几声回应——别无所获,反倒是她自己气得食难下咽。她回房间跟李丽真煲了好久的电话粥,吐露心中的不快。
收拾完,念安在一层的客厅坐了一会儿,江苏卫视正在播放的《非诚勿扰》。头顶是水晶灯映得一室光明,亮如白昼,北面的落地窗完全透明,夜色好似悬挂在玻璃窗里的泼墨画。落地窗材质特殊,从里面能清晰地看到外头的情形,但外面却无法窥探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念安时不时扫了外头一眼,不过入眼的只有一片黑暗。她的作息一向很规律,晚上收拾完就会洗洗睡了,今天有点反常。
她再度望向窗外之时,却看到了有一个颀长的身影慢慢靠近,想了想,还会抱着抱枕躺在沙发上、闭眼。
很快能感觉到眼前的光线暗了一暗,脚步声停留在沙发上,却长久没有举动,连呼吸声也几乎听不到。
明知道他还在,但总让人怀疑他已经走远了。念安在心中叹息:跟他比耐性似乎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正打算睁眼,很自然地跟他打招呼,身体忽然被抱在一个宽厚结实的怀里,烟草混着酒精的热气呼在脸上,只觉迷离。
她微微皱眉,泄露了装睡的本质,而后反应过来,索性睁眼盯着身边的男人:“有烦心事?”
慕友诚“恩”了一声,随即笑了:“有点小问题。”
念安顺手理了一下衬衫——两颗纽扣之间走光了,同时问:“公事没办法,私事的话倒是可以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
慕友诚自然注意到她的那个小细节,莞尔:“是吗?我在想你什么时候不介意跟我坦诚相见。”视线纠缠在她的胸前,意有所指。
坦诚相见?是指身体还是……念安联想到了遇到萧宸的事情,难道他发现了什么?这个念头很快被否决了,因为慕友诚并不是那种人。应该是身体吧,她如是想。
她在慕友诚肩上拍了两下:“先去看晴晴吧,孩子她爸。”
明明很正经的话,而她说得也是一本正经的,为什么就是让人想笑呢?
“孩子她爸?孩子他爸?”慕友诚重复了两遍,眼带笑意。
但最终还是没有放她下来,一路把她抱回房间,关上门出来的时候,看到女儿正倚在自己房门外,遥遥地冲他笑了一下,不轻不重地喊了一句:“慕老大,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啊。”
自从慕晴负气出国以后,父女俩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冷战,后来偶尔——一年里有两三通话的频率——联系。如今一见,慕友诚才发现女儿已经长成大姑娘了,二十岁,花样的年华。虽然他每天都会收到关于女儿的照片和近况,但毕竟不如亲眼看到来得震撼——女儿长大了。
他面无表情:“这就是你三年学到的礼仪?看来我花钱供你去美国学习并不是一个明智的投资。”
慕晴也冷了脸。
念安洗完澡出来,却意外地看到慕晴出现在这个房间,她红着眼睛,气呼呼的样子,大概又和友诚闹翻了。慕晴瞪了她一眼,语气并不善:“真难得你能忍受得了他的老派作风,代沟啊,我跟他简直没法沟通。”
念安坐在一旁擦头发:“他其实很好说话的,只要掌握了方法。”
“方法?”慕晴皱眉,以命令的语气说,“今天太晚了,明天告诉我,顺便陪我去参加一个聚会。”
霸道的大小姐。看着她出去之后,念安眉心微动:聚会?她想搞什么花样?
慕友诚进来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月光倾泻下一段清凉,佳人慵懒地倚在床边,略有所思。长发顺滑披在肩头,泛着月光,她的面容也好似蒙了一层淡淡的银光,有一种丝丝入人心的美。
之前和女儿争吵的火气,至此尽数消散,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不忍心打扰。
念安转过头看到他,不由地笑了起来:“你怎么站在外面不进来?”
慕友诚停顿了好久:“不问我今晚去哪里了吗?”
念安想了想,板下脸道:“你今晚去了哪里,从实招来!”
这样刻意地问话,让慕友诚笑了起来,他缓缓走过来,将她揽在怀里:“去了所谓的单身派对,本来想看看到底单身的男子与婚后的男子有什么区别的,结果看着他们放肆青春的模样,忽然觉得我老了。”
念安靠在他怀里,侧脸覆上一吻:“是老了,却老得依然让我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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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惊情
觥筹交错,灯光骤明骤暗,金帝酒吧里依旧热闹非凡。
推杯换盏,笑声此起彼伏,独立包厢里有人欢声笑语。
李丽真今夜依旧妖娆,她时不时与周围人闲聊,目光却一直留意门口位置:时间快到了,慕晴怎么还没来?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慕晴终于姗姗而来,与她同行的还有另外一名女子。包厢里都是熟人,他们都见过慕大小姐的尊容,原以为她已经是得天独厚的美了,没想到与她一同进来的那名女子站在她身边也丝毫不逊色,甚至还多一些传统女性的温婉大方。
两人携手进入,慕大小姐介绍说:“这位是沈念安沈小姐。”
口哨声响起,坐在李丽真身边的男士立刻撇下李丽真,笑脸相迎:“不知沈小姐今年多大了,婚配否?在下……”
可惜唇上突然竖了一根手指,阻止他接下来的话。阻止他的人是李丽真,只见她微微一笑:“帅哥,别想了,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哪有你的份?”
慕晴的老同学,有个叫圆圆的,她的脸长得也是圆圆的,很有喜感。此女对八卦向来都很感兴趣:“沈美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