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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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自禁-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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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飒摇头,“没有,她有意回避,我也不想提起。”
苏好轻叹了口气,偏头问他,“萧飒,你会不会怨我当初去法国找你?如果我不去找你,你就不会认识微子,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疲惫。”
萧飒虽然疲惫,但目光却异常坚定,“我很感谢你,你去找了我,而不是找了别人。”
萧飒的这句话,让苏好彻底安了心,但想起了白少烨的处境,问他,“你准备怎么处理白少烨?”
萧飒突然冷笑了一声,“别说你也是来求情的。”
苏好摇头,“萧飒,我只是想和你说,年轻时的宽恕心广一些,总会有回报的,你和微子还会要小孩的不是吗?”
苏好对萧飒浅笑了一下,便转身走了。走廊的尽头,贝亦铭在那里等着她,手边还牵着小不大点的贝勒。
萧飒站在走廊间呆站了几秒,很快又摇摇头,自言自语了些什么,走回了病房。
病房里君微的笑容仍旧没有消失,甚至比苏好刚进来时要真实的多了。
萧飒就笑着问她,“你们刚才在讲什么孩子?”
只要不谈论那天的事情,君微的状态就还好,这时君微笑得像个孩子,“苏苏姐怀孕了,我高兴。”
**
自从萧飒说了很多的心里话,君微也不再想推开他之后,他又恢复成了闷骚的翩翩君子,说话时也不顾有没有护士在,就各种调戏君微。用轻松的氛围,让君微走出那个让她痛苦的回忆。
可白少烨对君微做的事情,她终究不能轻易忘记,虽是有了笑容,可也常常不自主的愁云满面。萧飒一转身,她就收回了笑,垂下了眼睑。如果萧飒不再转过来,她就一点笑容都没有,有时萧飒突然转过身来,她还来不及露出笑,那呆滞的模样便尽收萧飒的
眼底。
两人实际上都非常不好受。
就在君微修养了一个多星期的时候,陈安突然来找了萧飒,告诉他白少烨已经被萧若飞带走了。
萧飒当时听见后,脸就沉了下来,给他哥打电话时,也完全没有好语气。
萧若飞哄着他说,“老宝,给哥个面子,把白少烨交给哥吧。”
萧飒冷哼了一声,不耐烦的说,“你跟我谈面子?哥,我就问你,要是嫂子被人又打又强|暴的,你能怎么样?”
萧飒明明是随便举个例子,萧若飞的气场就变了,“我可以杀人,但你不行!”
萧飒淡道,“我不杀人,我就是要弄点意外,不能让他好好生活罢了。”
萧若飞拗不过萧飒,最后劝道,“老宝,别作孽了,以后不想要儿子了?算是为你未来的孩子积德吧。你若真想教训白少烨,心理上的痛苦该比身体上的痛苦更让他受不了。”
再一提孩子的事,萧飒想起了苏好也曾这样说过,沉默了许久,最终妥协了。
心理上的痛苦吗?萧飒想了想,淡道:“那这几天你看好他,一星期后我还有用。”
**
戴家正在忙起诉的事情时,戴语宁突然回来了。白少烨带戴语宁从医院离开时,只说带她回家去修养,戴家老人去他们家去找戴语宁时,她不在,两位老人俱都以为戴语宁和江桥在一起。所以这一次突然回来,还是惊倒了老人。
其实戴语宁是被萧飒从戒毒所放出来的,一部分原因是戴语宁回去了,才能继续闹两家人,另一部分原因是戴语宁怀孕了。
白少烨曾经做过结扎,所以这孩子是谁的,非常明了,是江桥的。
戴语宁的态度是想要生这个孩子,萧飒说他可以保这个孩子生下来,但只有一个要求,戴语宁绝对不可以和白少烨离婚。
戴语宁不得不同意,她家已经落败了,不再像曾经那样在莱安是市民敬仰的富商,怕是以后愿意娶她的人,都不太可能有了。
而两个相恨的人被迫要在一起一辈子,有比这更痛苦更悲哀的吗?
白家二位老人以后也会是最悲哀的二老,养的孙子是别人家的。
萧飒乐见这种结果。
戴语宁终归是戴家的掌上明珠,在戴语宁说
不想离婚时,还是都应了她。
萧飒把白戴两家解决了之后,就开始着手处理自己公司的事。
君微不喜欢在医院住院,即使萧飒说如果伤口不小心裂开的话,可以即使处理,她也不愿意在那死气沉沉的地方继续住,萧飒无奈,只好应了她。
而事实上,君微的身体也好了很多,回家后,一些事情可以自己做了,不用总躺在床上。
另一方面,她知道萧飒经常医院公司两边跑,不仅她瘦了,就连萧飒都瘦了,她不想见到没有光彩的他。
萧飒忙公司的事时,从来不背着她,只有在谈论那个人的时候,会去阳台。
君微一想到白少烨,仍是会觉着脑袋要炸掉一样的疼,恐惧和厌恶一起涌上来时,她恨不得晕倒,所以萧飒若是不在书房和卧室时,她都不会去接近阳台。
而她回来的第三天时,萧若飞打电话到家里的座机找萧飒,说他手机一直不通,她才终于走到了阳台,同时也不小心听到了萧飒的谈话内容。
萧飒说,“欧盈,你和庄三的事,我不想听。我后天可以带你去巴黎,但记着别让庄三知道。”
“我老婆去不去?欧盈,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这是君微听到的话,而她没听到的是,电话那边的欧盈说:“萧飒,我听说你后天去巴黎,那你带我一起去行吗?帮个忙,庄三这么多年也没结婚的意思,我受不了了,你帮……”
“什么叫别让庄三知道啊?我就是为了让庄三知道的才要和你一起去的!你不让我告诉庄三,我去巴黎还有什么意思啊,要不你带上你老婆一起去吧?哦对,你老婆去不去?”
君微没听到欧盈说的话,所以脑袋一下就乱了。她接收到的讯息是萧飒要带着欧盈去巴黎,而且还没有告诉自己的意思。
萧飒打完电话出来时,君微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只是那电视根本没有任何音量,只是在播放广告,而君微的眼神却是愣愣的。
萧飒坐到君微身边,把她抱在了自己的腿上,抬头问她,“在想些什么?”
君微摇摇头,突然搂住了萧飒的脖子,其他话也不说,就是单纯的重复着萧飒的名字,“萧飒,萧飒……”
像撒娇一样,萧飒乐了,笑道,“怎么,想要我了?”
自从君微从医院回来后,
两人就一直没有任何亲密的行为,哪怕是亲吻,萧飒怕君微想起白少烨,君微怕萧飒嫌她脏,两个人都小心翼翼的。
君微听见萧飒的话后,突然偏头亲了萧飒一下,萧飒却推开了她,“微微,你伤口会裂的。”
君微伤口的线其实差不多已经吸收了,但萧飒的这句话,无疑是雪上加霜。
君微轻轻地“嗯”了一声,就趴在他的身上,再也没乱动过。



、章四三 完满

萧飒去了巴黎。
萧飒去巴黎之前,将小刘带回了他家;让小刘照顾君微。但萧飒走的第二天;君微就让小刘走了。
小刘走的依依不舍,扒着门框不想走;君微却是毫不留情;把她推出去就关上了门。
关上门的那一刻,君微再一次感觉到了孤单;倚着冰凉的门板,看着房间里的每个地方;眼前都浮现出了他们曾在一起时有过的幸福。
电视机前;萧飒曾把她抱在怀里;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着她爱看的全美超模。卧室门口处;萧飒经常在胯上松松垮垮的围着浴巾,靠着门,懒洋洋的望着她,牵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餐桌前,她有一次不爱吃饭,萧飒像抱小孩一样抱着她,一口一口的喂她吃饭,直到她吃完了,萧飒也已累出汗了,却还是一脸的心满意足。
还有,萧飒不会用洗衣机,站在洗衣机前,抖落了大半袋的洗衣粉,只为了洗几双袜子和内裤,洗得到处都是泡沫,回头看着笑得乐不可支的她,一脸无奈。他爱看书,总会拎着书到处看,半倚在沙发里,坐在阳台上,坐在餐桌前,但他却也经常找不到书,常常要翻遍所有他可能会放的地方才找到,每到那个时候他就会深深地蹙起眉,似是回忆他怎么会把书放在那里,像个孩子。萧飒有时候会在半夜的时候饿,她起来要给他煮东西时,他说反正你也不太会还是我自己弄吧,结果她起来时就看到他正对着一锅面皱眉,她问他怎么了,他皱眉说他明明放了鸡蛋的,怎么不见了,她笑说可能鸡蛋煮飞了,他却一本正经的说别开玩笑,怎么会飞,鸡蛋真的没了,萧飒的傻样笑得君微直打滚,接连好几天想起这事儿都想乐。
萧飒的完美,萧飒的不完美,她都看在眼里。
他很真实,真实到让她会觉着和这样的萧飒在一起,哪怕是一辈子,都愿意。
他从不会让她哭,只会让她笑。
她最想要的是什么?不过就是一个男人能够全心全意的,给她一辈子的独一无二的宠爱。
而萧飒,他真的能做到。
他有灵感时,只要有条件,就一定会画下来,而他的笔记本里,不只有他的设计稿,还有收藏了很多美衣店铺,他习惯给她置备衣服,常常她睡醒睁开眼时,床头柜上就已经摆好了衣服。他一直不提她是大名鼎鼎的画家“如归”的事,却已经开始在小区里为她物色新的画室,聊天时随意地问她什么笔最好,想要买给她,在
电脑里浏览的最多的网页也是关于画作的基础知识和近代名作解析。他一直鼓励她学演戏,走T台,哪怕是她真的没有做到很好,他还是会笑着说微微做的最好,之后抽空找表演课老师聊天,回家后哄着她去看表演课老师推荐的电影,说是他想看,而不让她有任何压力。
他为她做的事太多太多,哪怕是生活中特别渺小的一件事情,归根究底,都是为宠她而做。而那些,又都不是刻意而为,无意识的,下意识的,却也给了她最好的。
或许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其实是自私的,做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离不开他而已。
可是,为什么他去巴黎的原因,并没有和她说清楚。萧飒怎么和她说的?他说他要去巴黎办事,一个星期左右回来。但她那天听到了他的电话,他是和欧盈一起去。
君微现在变得患得患失,天马行空的想着萧飒为什么要骗她,是终于厌烦她了吗?还是她在婚后,被白少烨强|暴后,他觉着恶心?
君微开始有了记日记的习惯,而每一篇都围绕着萧飒。
萧飒走的第一天。
萧飒说,叫我有时间去他公司走一走。我今天去了,可当我穿着一身职业装走进公司时,每个人都叫君总。
我才知道,原来早些时候萧飒教我公司的事,是为今天做准备的。
我参与新晚礼的策划,决策,公司的每位员工都听我的,甚至提出要做新的孕妇晚礼装,并且由我做走秀模特。那一刻,我似乎看见了曾经站在我现在所站的位置上的萧飒,他笑着对大家说,我要给我老婆准备特别的晚礼,请各位用心准备。
我轻轻地笑了,我会安静的等他回来。
萧飒走的第二天。
今天我把小刘赶走了,因为宝贝儿姑娘,好啰嗦,比萧飒还啰嗦。我洗脸的事,至少萧飒还让我自己做,小刘却连这个都不让。
可当我将小刘推出去时,房间里变得安静非常。
我想起了萧飒的所有,好与坏。
那些关于他的,全部都扩大了。
甚至是想念。
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才离开两天而已,我却如此想念。
萧飒,我想他。
萧飒走的第三天。
今天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雪花纷纷扬扬的铺满了街道,屋顶,触眼所及的是纯净的白。这场雪,就像是给桐城披上了一件嫁纱。
陈安送我去上课时,我想起了我们的那场婚礼。
萧飒说,微微,以后出门前都由我来给你画眉好了。
可现在,他已经在我的眼前,消失三天了,这算不算是失约?
表演课上,老师说我太以自我为中心,只能演绎我自己,演不了别人。我想反驳,却无从反驳。
我想改掉这个缺点,可改掉后,是改给谁看的呢?
石东来看我了,在我上完表演课出来时,一身迷彩服的石东,站姿笔直,站在我面前对我鞠躬。
我一直把石东当做第三种感情对待,超乎友情,介于亲情与爱情之间。
他却突然对我行了这样大的一礼。
我没有说话,只是忽然想起了白少烨。我明白,石东是在为白少烨做救赎。
他说江桥父亲被双规,是白少烨叫他做的。他说萧飒公司股票下跌,是白少烨叫他散播的礼服衣料含有伤害人体的化学物质的传闻。他说白少烨做这些,只是因为爱我,不想我被人抢走。他希望我能原谅他。
这是我第一次敢真正的回忆那天的事。
白少烨已入魔,那天他像个魔鬼一样,不发一语的对我施暴。我没有求救,因为当他贯穿我身体时,我就知道,他没有了回头路,他只是想叫我恨他,记住他。
但当石东对我说那些话时,我突然发现,我对白少烨没有了任何感情,即使是恨。
或许那句话说对了,爱得越深,恨得越深。当爱耗尽时,恨亦随风消散了。不爱他了,所以我不再恨他。
不知道我有没有从那天的事情中走出来,我只知道,在想起白少烨时,他只如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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