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被他给强行抬了起来,脸上没有一滴泪不说,反而还憋得有些发烫。连婧不用照镜子,都知道她的脸肯定充血了。
摆在眼前的小脸红扑扑的,有秋天苹果那么蛊惑人心,紧咬的嘴唇,因为用力太猛呈现出了鲜红的色泽,跟三月樱桃一个样,人可口。
尝一口,会是什么滋味?甜的?酸的?
一闪而过的想法,一念之间的动,花初开,不知能不能开到极限的绽放。
一秒钟的思考,一秒钟的犹豫,最后一秒种的行动。
双手像着了魔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带着点点戏谑笑意的脸蛋捧到了跟前,浅薄的唇瓣覆了上去,淡淡的花香味在四片唇瓣之间慢慢散开,好香,好醇……
连婧茫然的眨巴了两下眼睛,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有种错觉。
他们在干嘛呢?
好香是接吻,而且是他主动吻上她的,。
他吻了她,真的吻上了……吻了!
天!
连婧彻底反应过来了,一掌推到对方的口上,重心稳不住的向后倒,一股坐在了地上。
手背本能地抚上带着余温的唇瓣,痴痴地盯着龚星伟:“你干嘛吻我?”二十多年的初吻,就这样没有了?天啊,好恐怖哦。
正文 第七十七章
你干嘛吻我?
干嘛吻我?
干嘛吻我?
龚新伟烦躁的甩甩头,一个下午,在他的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连婧的问题。为什么要问她?就因为她装哭耍无赖的个跟某人相像所以就吻了?
这个理由她能接受么?
摇头,估计她能接受,他自己都不能接受。
虞家——
连婧一阵风似的冲进大门,快速换掉高跟鞋,然后又以火箭般的速度冲上了楼。
虞卫国正端着茶杯悠闲地看着手里的报纸,忽然一阵风吹过,报纸一角卷了起来。诧异的抬起戴着老花镜的眼眸瞥了一眼后的落地窗,外面的花啊草啊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哪儿来的风啊?
“呃。小姐……”蒲妈抱着篮子从房间里走出来,还没看清楚来人,体就被撞了个原地打转。
等她反应过来,连婧已经消失在了自己的卧室里。
怎么了这是?
蒲妈万分不解地梳理了一下耳边的头发,小姐早上出去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变得这么急了?
摇摇头,她想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都是风一阵火一阵的,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嗯?这丫头抽什么邪风了?”虞卫国瞄到二楼上闪过的影,再看蒲妈被撞得原地转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再莫名其妙那也是自己的孙女,那丫头从小到大就很少正常,他也习以为常了。
连婧一回到卧室就呈大字型倒在上,闭上眼,脑子里浮现的全都是被龚星伟的那张帅气容颜。偶买噶的,她怎么会被那家伙给弄得面红耳赤了?
摸摸发烧的小脸,睁开圆圆的眼睛,连婧痴痴地盯着天花板嘿嘿傻笑了两声。
在上打了一个滚,实在有些忍不住了,一骨碌的坐了起来,拆散扎在脑后的马尾,指尖插入发根,抖落两下,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随之披散下来,再搭上她原本就清纯的小脸,还真是一漂亮标致人儿。
咳咳,貌似话题扯远了,连婧小妞现在很郁结。她不知道该不该给她亲的老哥打个电话过去,毕竟龚星伟是她嫂子的好哥们儿,要那家伙对强夺她初吻之事负责,还得通过嫂子才行,要通过嫂子就得通过她老哥,要通过她老哥就得打电话……额,貌似又绕回来了。
连婧跪在上想了足足三分钟,包括拨通电话之后怎么跟她老哥撒个放个嗲她都一一想了,转头瞅了一眼头柜上的小闹钟,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吃饭休息的时间吧,合训也是可以打电话滴。
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连婧拍拍脸颊,吸气,呼气,抱拳,抓过手袋找出手机,数字1,快捷拨号,她老哥送她这只手机的时候专门设置的,以前觉得他特不上道,此刻她却觉得她老哥特有,知道她会第一时间跟他连线。
短暂的通讯电波,很快,电话被接通,一道疲惫但不失磁的声音响于耳畔。
咚咚……连婧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要不要说咧,啊老哥问起来她该怎么回答咧,要是说没事她会不会臭骂她一通咧?
这边连婧还在浮想联翩怎么跟她老哥寒暄几句再进入主题,那边虞慕已经喂了不下三遍了,最终受不了的爆吼起来:“连婧!”
“有!”军人,不管军医还是士兵,只要听见对方严肃地叫自己的名字,绝对条件反答一声到。
“靠!”虞慕对着电话翻白眼,这死丫头打电话来不说话装哑巴,居然还有心思跟他答到,活腻了。
“有就放,没就挂。”累了一天了,也被青蓠给白眼了一天了,他心俱累。
“呃,哥,你别那么凶嘛。”虽然知道老哥的本,但当听到那么死硬的强调后,她小小的心肝还是忍不住地颤动了一下,真担心说了正事儿他会掐死她。
“凶?老子这个就叫凶?靠!”虞慕再次翻白眼的爆粗,他今天究竟惹到哪路瘟神灾星了,怎么个个都说他凶。
作训场上,青蓠不服气他对他们大吼大叫,她说他凶神恶煞像个阎罗黑面神,随后下海,他一脚一个将他们从三十米高的高空中的直升飞机上踢到海里,她说他滥用职权视队员生命为儿戏,再来陆地作业,他们需要躲过子弹完成安装炸药炸掉暗堡,他躲在坑道里拿狙击枪击,子弹跟着他们股后面追,她说他公报私仇草菅人命。总之这一天下来他是惨遭了她无数道白眼不说,她还跟肖辉打得火。
靠!靠!靠!
鉴于他是队长她是队员,肖辉还是临时副队长,他没办法把肖辉给办了,只能那他们出气,结果到最后还是得到白眼白眼无数个白眼。
虞慕一手揉着两边太阳,突突跳动的位正叫他头疼,他累的不行伤的不行,想找个人诉苦都没人愿意听,这会儿连婧打电话来还说他凶,他不发货那才叫奇迹。
“哥~”连婧躺在上两腿乱蹬,撒么,管的她是个什么样,总之先让她老哥败下阵来再说。
“行啦,祖宗,我怕了你了。”对于连婧,虞慕真是没办法,只要她一撒,他就没着,谁叫两人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呢。
“嘿嘿,老哥你最好了,我就知道你最我。难怪嫂子会被你给降服。”连婧听见虞慕放低了音量,她立马拍马,是人不都说么,千穿万穿唯独马不穿,所以啊,这马绝对是有必要拍的。
“我要能把你嫂子给降服就好了。哎……”长长地叹息一声,他是满面无语泪千行。
“嫂子又把你怎么了?”她老哥降服不了青蓠?开什么玩笑。
“嗯?”皱眉,怎么听到这个又字那么别扭?
“啊,我是说啊,你跟嫂子怎么了?”吐了吐舌,连婧赶忙换了一种方式问话。她知道青蓠是他老哥难得喜欢的一枝花,不敢冒然得罪。
握着电话,虞慕自顾自地拿起食堂师傅给他送过来的一罐啤酒,嗤啦拉开拉环,仰头喝了一口。
苦涩的味道让他头疼的大脑略微清醒一些:“没怎么。你有事是吧?有就说,待会儿我回去了你就打不通我的手机了。”
“哦。”部队规定她还是懂的,“那个老哥啊,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说你妹我是不是还算漂亮的一类型啊?”
把玩着桌上的啤酒罐,虞慕不解,心想这丫头怎么会问这么个问题。不过又想了想,该不会是她有喜欢的人了?
“喂,哥?你在没在听啊?我问你话呢?”在手机里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虞慕的回答,连婧突然感觉像被人给打了一棍子——彻底懵了。
“还行啦。”或许真的是有对象了吧,虞慕如此想着,唇角抿出了一丝浅浅的弧度。
“嘿嘿,是么?”得到老哥的赞同,连婧小妞羞涩地抓了抓头发。
“是的,小丫头还是有料的。”虞慕大口喝完啤酒罐里的啤酒,擦了嘴,问道,“有喜欢的人了?”
“啊?没呢。”
“真的没有?”显然虞慕不相信她的话,好端端的问他那么一个弱智问题,不是有喜欢的人了鬼才信她的话。
“真没。”连婧郑重的回答,眼前,龚星伟的样子再度浮现了出来,偶滴神啊,好不好意思啊。
顿了一下,虞慕把跟前的碗筷和啤酒罐收拾了放到餐具回收点,而后又走了回来,一股坐在了餐桌上:“我看你也不小了,大哥那里你就甭指望了啊,爷爷是不会同意你跟大哥好的。”
“啊?咳咳……咳咳咳……”被自己的老哥这么一说,连婧来不及吞下嘴里刚凝聚的口水,呛得她面红耳赤。
“不会吧?真看上大哥啦?哎哟,我的亲妹子嗳,天下男人那么多,怎么就偏偏看上大哥了?”虞慕夸张的拍了一下脑门,声音尽量放的苦一点,脸上尽量装的愁苦一点,虽然连婧看不见,但演戏嘛自然是要演全。
“咳咳……哥……你丫……咳咳咳……”连婧想反驳,没想到越激动被呛得就越难受,她快要呛死了。
“嗳嗳,你别激动,瞧你呛得,我说,大哥究竟有什么好啊?他年长我两岁,长你可是五岁,这悬殊未免太大了点吧。丫头,我跟你说,你哥手下的那些个士兵个顶个的强,你要说个愿意,我保准排队的抢着要你。嗳,当然啊,可能他们跟你的学历的确不相符,你或许看不上,不过也没关系啊,你哥在军区也认识人啊,咱们往军区里挑,保准也是个顶个的帅,个顶个的牛气,学历跟你持平比你高的都有,你别死脑经的把终就搁在大哥上了啊,纵然老爸同意爷爷都不会同意,你说是不是啊?还有哦……”
“哥!谁说我喜欢大哥了,我就想问问你龚星伟这人怎么样,我跟他配不配!”连婧是最受不得她老哥给她的刺激,她就没弄明白,怎么说起这些事他那话少的可怜的亲哥居然会有那么多弯弯绕。
“……”龚星伟?他就说么,看来他老妹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伟仔给蛊惑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啊?”虞慕的话转的太快,连静表示还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整张小脸跟火烧似的查不了多少了。
拉过被子蒙住头,她不要活了:“哥,你欺负人。”
“呵,我欺负你?哎哟,小的不敢。”
跳下餐桌,虞慕心大好,妹妹喜欢上了龚星伟,龚星伟有着落了,那他不怕他老婆再惦记着她的竹马了,至于肖辉么,今晚收拾他。
“你就贫吧。你说,我跟他配不?”踢开被子,连婧的大口喘气。
“我觉得吧,你该换个方式问我。”
“什么方式?”换个方式?连婧茫然。
虞慕笑:“你该问我嫂子能不能帮你牵这条线。”
嗷!
连婧喟叹一声,还是老哥最了解她:“那……”
“行啦行啦,打这通电话来这么多弯弯绕,不就这个意思吗?我去帮你搭桥铺路。”
虞慕对连婧忒无语,摇了摇头,挂了电话直接往宿舍走,他得先去收拾肖辉,那丫的跟他老婆眉来眼去一下午,不收拾他才怪。
虞慕快速来到肖辉宿舍,敲门,没人,再敲,还是没人,不知道那家伙去哪儿了。既然找不到人,那就往回走。
也不知道是哪条神经搭错线,虞慕突然想去找雪篱。
想法刚冒出头,脚下就调转了方向直奔机要秘书办公室。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雪篱在的地方肖辉一定在,果不其然,他还没来得及抬手敲门,秘书办公事里就传来两人的对话。
“不,我不答应。”
虞慕站在门外听着,这个声音是肖辉,他似乎在拒绝着什么。
“没有你拒绝的,这个办法既可以帮你,也可以帮我。”
“帮你?你现在还想跟虞慕在一起?我的话难道是耳旁风你听不进去么?他跟青蓠结婚了,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按照我们的计划来。”
“肖辉……哦,不对,黑鹰,你该……”
猛地抬起头来,虞慕难以置信地握紧了拳头。
黑鹰?雪篱在叫肖辉黑鹰?
大脑里像闪电一样闪烁着各类画面,大街上枪击他和青蓠的黑鹰,东郊别墅区逃脱的黑鹰,龙鳞山袭击青蓠的黑鹰……
黑鹰,黑鹰,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黑鹰?
“黑鹰,当初既然你选择放弃国家和人,亲手解决了集团的真正首脑自己坐上这把交椅,制造内部矛盾,借机回到基地来窃取国家机密,那你就没有回头路可选了。正如我这个棋子一样,我也没有路可选,我不可能做你的女人,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再生,我只希望做他的女人就够了。至于青蓠么,我跟她只是名字相差一个字罢了,你有办法让我再生,我相信,你也有办法让我跟她换一个模样吧。”
轰——
虞慕仿佛听见自己的大脑爆炸的声音,雪篱死而复生是黑鹰给她的机会再生,那么也就是说这个雪篱只是一个着自己的躯壳而已,而且那场演习……
虞慕抬起脚一脚踹上了紧闭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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