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道:“别哭,别哭,告诉我,你要什么?”
莫相离摇头,再摇头,他的离开让她更加空虚,“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景柏然听不到她的回答,直起身来欲离开她,莫相离慌忙拉住他,哀求道:“我要你,我要你。”一连几句,她已经被他折磨得快要疯了。
“你要我做什么?”景柏然仍是铁石心肠,要亲耳听到她邀请他进入她。
莫相离无措地盯着他,却是怎么也不肯说出最后那句话,景柏然见状,也不逼她,只是轻轻揉弄着她,莫相离被他折磨得全身汗水涔涔,她挺起腰肢要去迎合他,谁知道他却狡猾地撤走。
“说,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爱我。”破碎的哭音,终于喊出了她心中的渴望,景柏然奸计得逞,猛得贯穿她的身体,莫相离双腿颤抖着环上他的腰,任他在她的身体内胡作非为。
莫相离哪里受得住,加上在野外的刺激,她时刻担心会有人突然闯入,或被人**到,整个神经都处在极度敏感时期,她的手狠狠地揪着草地上的青草,景柏然哪里会这么轻易的饶了她,他的手在她背椎处游走。
双重的刺激让她整个血液都冲向脑门,她吟哦出声,“啊……啊……”
身体颤抖不休,身体最深处奇痒难耐,她哭着哀求,“老公,我受不了了,饶了我……”
可景柏然却不怜惜她,这么久没有跟她在一起,他忍得够辛苦了,好不容易将刘妈支出门,他总要回本才行。更何况她越是哭,他就越不想放过她,她的眼泪总能让他冲动的想要。
“嗯啊,嗯啊……”她的声音被他捣成碎片,她摇头,双腿险些支撑不住她的身体,全身抖得不能自抑,景柏然知道她已经到达临界点,狠狠的冲撞起来,快感一波波袭来,他忍不住哼出声,和着她的音,汇成一首最美妙的情歌。
莫相离不知道最后是怎么收场的,只觉得一道白光划过脑海,她的身子一软,倒向草地,整个人还在颤抖着,已经被景柏然怜惜得拥入怀里。
他亲着她的额头,伸手替她擦拭着满头的汗水,另一手缓缓地抚着她的身体,他暗哑着声音,“宝贝,你真棒。”身心结合,总能带给他惊喜,这再不是单纯的追求身体碰撞的快感。
莫相离被他**着,全身一哆嗦,就要逃离他的怀抱,可是景柏然哪里容她逃走,死死的环着她的腰,莫相离啜泣着,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指控:“你坏,你欺负我。”
景柏然瞧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底一滞,身体里又起了一阵躁动。
莫相离与他赤 身相贴,对他的反应自是清楚不过,她神情一愕,哀嚎道:“你……你……你……你不会又想了吧。”
景柏然坏笑着睨向她,见她连滚带爬的要逃走,他抓住她的脚踝,自豪道:“老婆,你别害怕,你应该为你老公的雄 风感到自豪,这样才能带给你性福。”
莫相离惨叫一声,他已经重新滑进她的身体里,开始弹奏那一曲千古不变的弦律。
…… …… ……
第二日,莫相离自昏睡中醒来,景柏然早已经不在身边,她爬起来,想起昨夜的疯狂,她的脸禁不住绯红,再看赤 裸的身体上斑斑吻痕,她羞愧得无地自容。
怎么知道他一个衣冠楚楚的贵公子,在床第之间竟变成了衣冠禽兽。
她撑着床沿站起来,双腿一阵发软,腿根处更是酸疼,昨晚在草坪上他要了她两次,回到浴室后,他又要了她一次,照这样的频率看来,她还真怕他会精尽人亡。
若是景柏然知道她这种想法,只怕又要言传身教了。
好容易走到衣柜旁拿了一套洋装穿上,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醒了,她连忙走过去,拿起电话看到上面“老公大人”四个字时,她忍不住环视了屋里的角落,不早不晚,刚好在她醒来就打来电话,她不怀疑他装了监视器才怪。她顿了顿,才接起电话。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慵懒,点点撩拔着她的心。
莫相离的目光在室内游移着,就好似他就坐在她身边,让她觉得羞赧。
“嗯。”
“厨房里烫了汤,还给你煮了两个鸡蛋,自己下去盛来吃,今晚我有一个应酬,会晚点回来,你若是困了,就早点睡,别等我。”他一如既往的体贴让莫相离感动不已,昨晚她累他也累,没想到他一大早要去上班,还挪出时间给她烫汤。
“景柏然,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怕我会忍不住……”忍不住沉沦,直至万劫不复。
“嗯哼?”对面传来景柏然不满的哼哧声,她立即反应过来,补了一声甜甜的老公,才安抚了他的不满,他在彼端严肃道:“下不为例。”
她又说了一阵好话,要挂电话时,景柏然突然道:“离,记住,我爱你。”
她的心顿时柔软下来,我爱你,很简单的一句话,可是有些夫妻往往碍于面子不肯说,孰不知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是最能动人的情话,有谁不愿意听着自己爱的人对自己温柔细语这一句。
挂掉电话,景柏然盯着手机怔怔发呆,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他才回过神来,吴建浩探头进来,道:“总裁,已经打点好一切,你什么时候出行?”
“建浩,你不用跟着我了,我自己一个人去。”拖延再三,他终是要去拜会莫镇南。
吴建浩见他一脸凝重,以为他是女婿见岳丈的胆怯心里,他忍不住打趣道:“总裁,别怕,你现在娶也娶了莫小姐了,莫市长就是再生气,也拿你没办法了。”
其实吴建浩是想说,莫相离已经被他吃干抹净,就算莫镇南不同意,也无可奈何。只是这番话说出口,那后果说不定他就要去非洲骑骆驼了。
景柏然瞥了他一眼,纠正他的称呼,“不是莫小姐,是总裁夫人。”
吴建浩一愣,连声称是,景柏然拿起搁在桌上的车钥匙,大步走出办公室,纵使难以面对,他终究是要走这一遭。
开车来到拘留所外,看着森严的拘留所,他裹足不前。人生真是处处充满戏剧化,谁会想到当初他一手将莫镇南逼进了监狱,如今却要想方设法将他救出来。
在拘留所前站了许久,他终还是走了进去,被警员引到防弹玻璃窗外,他看着防弹玻璃另一边,警员押着颓然的莫镇南走了进来,以往意气风发的中年男人,此刻却满脸风霜,眉宇间夹杂着的阴郁似照不到阳光的死角。
他抬头看到穿着光鲜的景柏然,眼神没有什么变化,景柏然站起来向他点了点头,然后待他坐下后,自己才跟着坐下,拿过一旁的话筒,他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年轻人,我把我女儿交给你了。”景柏然没有说话,莫镇南却率先出声,他的话让景柏然一怔,莫镇南笑着替他解惑,“你们结婚的报纸,我已经看见了,虽然很是气愤你未经过我的同意,就娶了我女儿,可是刚才看见你时,我突然觉得形式再也不重要了。”
景柏然没料到他会对他说这番话,向来气势夺人的他,在这位长者面前,却再次无言,两人沉默良久,景柏然突然问:“莫市长,难道你一点也不怨恨我?”
“怨恨你什么?”莫镇南颓然一笑,“有句话叫自做孽不可活,说来说去,这都是我种下的因,不枉要结下这样的孽果。”
“难道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景柏然预想的场面都没见到,他没想到莫镇南会这么冷静淡然,仿佛早已经看开了生死,看开了名利。
莫镇南爽朗的笑开了,笑容里夹杂着苦涩,让他的笑声无端多了一抹苍桑,笑完,他道:“你是白少棠的后人吧,我以为他会恨不得我死。”
景柏然滞了滞,当年白少棠自火海里逃逸出去,命是保住了,却早已是个废人,他何来的后人?“不是,我的继母叫英欢。”
英欢,英欢!莫镇南的瞳孔倏然紧缩,他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听到这个名字,可是此刻,在他最不堪的时候,他却听到了。他激动地站起来,颤抖着声音问:“你说欢儿还活着?”
“是,还活着。”景柏然不打算瞒他,可是看到莫镇南激动的样子,他忍不住讥诮出声,“当年你抛弃了她,你还在乎她的死活吗?”
莫镇南全身一震,跌坐在椅子里,十年前,他听说有人在纽约见过英欢,于是他带着莫相离前去美国找她,他在美国整整停留了一年,得到的消息却是英欢死了。
他无法将这个恶耗告诉莫相离,心灰意冷的回了国,可是没想到她还活着。莫镇南抬头看着景柏然,似乎用尽了一生的力气才将接下来的话问出口,“她…她还好吗?”
“好,怎么会不好?”景柏然盯着莫镇南,并不愿多说关于英欢的近况,那样一个温婉的女子,他要怎样的狠心才会将她伤成那样?当年若非遇到他父亲,只怕英欢早已成了死人。
莫镇南闻言,欣慰的笑了,“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欢儿,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还好,我就是死也足惜了。”
景柏然还想再嘲弄他几句,却在看到他的神情时,陡然失了声,当初他凭着心中的愤恨开始设计对付莫镇南,此刻看他如此苍桑的模样,他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良久,他才道:“阿离已经将你贪污的三千万补上了,明天会开庭审理这桩案子,你被无罪释放的机率不大,白少棠已经改名换姓潜回Y市,以他对你的恨意,明天一定会在半路劫警车……”
“年轻人,我懂你的意思,这二十年来,我一直活着罪恶与自责中,我……不怕死,或许死才是我最好的归宿。”莫镇南打断他的话,当初急着要让莫相离嫁给沈从文,他也是怕他死后没人能保护她,而现在,景柏然对他虽有莫名的敌意,但是他看得出,他是真心对待阿离的。
“好好对待阿离,这孩子从小就自我保护欲极强,她不会轻易对人倾心,但一旦爱上了,就绝不后悔,不要让她知道你跟我之间的恩怨,否则以她的性子,她绝不会原谅你。”莫镇南的话,像极了在对他交待临终遗言。
景柏然哑然失声,怔怔地听着莫镇南的话,却是再也插不进一句话。直到莫镇南挂了电话转身跟着警员出了会客室,他才回过神来,“莫市长……”
莫镇南似乎感觉到他的呼唤,转身朝他点点头,缓缓消失在铁门后。景柏然不知道,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莫镇南,也是最后一次见到莫镇南。
…… …… ……
从拘留所出来,景柏然心中烦闷不已。没见莫镇南之前,他总以为莫镇南是十恶不赦之徒,可是与他见了面后,却突然发现,自己当初先入为主,竟是想差了他。
坐进驾驶座内,景柏然开车来到海边,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凉意渗进他胸口,他越发地觉得冷。从来没有这样紧慌无助过,即使当年被黑道逼迫是要交出双手还是交出双腿时,他都没有感到害怕。
可是此刻,他分明感觉一股寒意从心漫延到四肢。莫镇南用囚笼囚了英欢的心二十几年,于是他便想用真正的囚笼囚莫镇南二十几年。他想,莫镇南囚了英欢的心,那么他就囚了莫镇南的自由,岂不公平?
然而现在他才明白,什么叫做作茧自缚。
海风不停的吹,吹乱了他的发,更吹乱了他的心,他捏紧拳头,想起莫镇南刚才的话,自作孽不可活,他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景柏然静静立在海边,海面平静,却是波滔暗涌,正如他与莫相离的婚姻,看似幸福美满,可是只需要一个浪头打来,他们就会万劫不复。
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按着几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Hello,Eric。”
“City,有件事我需要你帮忙。”池城的父辈曾是黑白两吃,各国的帮会到现在看到他也会尊敬地喊一声大哥,莫镇南的死已经在所难免,若是能伪装成黑道仇杀,到时候莫相离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自己种下的因。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只要还有机会活下来,他就会抓住一切能让他活下来的救命稻草。然而他机关算尽,拿一个错去弥补另一个错,终是会步步错。
“没想到你也有求我的时候,什么事请说?”
景柏然犹豫了一瞬,毅然道:“利用黑道关系帮我杀一个人……”
…… …… ……
莫相离挂掉电话,穿上拖鞋下了楼,一路穿过客厅来到厨房,一股浓郁的肉香从厨房里飘了出来,她方觉得自己很饿,拔掉电紫砂锅的插头,她揭开锅盖,忍不住赞道:“好香。”
拿出小碗盛了碗汤,她又去把鸡蛋夹了起来,放进托盘端到餐厅,心中是满满的幸福。她喝了一口汤,舔了舔嘴唇,“真好喝,没想到他煲汤的技术也是一流的。”
直到一碗汤见了底,她又去盛了一碗出来,这才剥开蛋吃了起来。
吃完饭,天色尚早,她刷了碗后便无所事事,这些天一直待在家,几乎与外界隔离,整个人都疲懒了许多,知道景柏然今晚有应酬,一时半会也不能回来陪她,她便上楼去换衣服。
刚换完衣服,就有电话打进来,她瞅了一眼电话号码,犹豫了一下,才接起来,“沈从文?”
“我不是从文,姐姐